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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丽从跟她老公离婚后,就独自来到了大城市,一没学历,二没技术的她。现在为了生活做起来网络“陪聊”,名义上是“陪聊”,其实就是“酒托”“饭托”这类的行当,上不得台面。虽说这几年挣了点钱,但现在小丽年纪大了些,而且大家现在警惕性也高了,这行也不好坐了,
小丽总想着做一个大单,然后金盆洗手不干了,拿这些存款去旅游,生活。
今天小丽跟往常一样,穿着很“露”的衣服,在电影院附近揽客,已经是最后一场了,再找不到人,今天就算喝西北风了。她很沮丧的臭骂着,不高兴的坐在休息椅上,点了一支香烟,抽了起来。
这时候,有人冲他喊了起来:“嗨,一个人吗?”
小丽正高兴呢,一转身,差点呛口烟,冲她喊的是个小孩子,个头不高,年纪十二三岁左右的样子,说话唯唯诺诺,显然有些紧张,显得稚气十足。
“滚的远远的,小屁孩,捣什么乱,找人揍你啊”小丽恶狠狠的说
但是这小孩也不怕,他走到小丽面前抬起头,说:“你好啊,我不想捣乱,我请你看电影啊”,小男孩边说边做到小丽旁边,还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
“去不去?陪我看场电影,这钱归你”
小丽看着这钱,有些犹豫了,但还是说:“你快走吧,倒霉孩子,我家姑娘都比你大,还想让我陪你?快回家找你妈吧。”
男孩微微一笑,又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晃了晃说:“我包你半个月,每次给你两百元,怎么样?”
这时候的小丽张大了嘴,愣了,忽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说:“你?包我?你怎么想的?”
男孩被说红了脸,一跺脚说:“不愿意?不愿意我就走了!”说完转身就走了。小丽觉得这小男孩挺可爱的,这神情和状态挺像她在老家的闺女,于是站起来喊:“你给老娘站住。”
男孩回过头,生气不说话,小丽走过来了,用手摸着小男孩的小脸蛋,“老娘陪你便是,你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称呼你?”小丽这么问,自己都觉得可笑,她可没这么客气过。
“你叫我马小跳吧,走吧,我们去看电影,今天有《妈妈,再爱我一次》”说着,拉着小丽就往电影院走去。
小丽没心思看电影,她就惦记着那两百块钱了,平常也没有接过这样的活,根本没心思看电影。
倒是马小跳看的挺认真,到动情处,眼泪稀里哗啦的往下流。小丽看着没劲,她再想这小子“包”我的目的是什么?
现在的孩子都成熟得早,莫非他不好意思先动手?那自己就主动一点吧,免得让他觉得自己不“敬业”,明天再去“包”别人,让钱落进别人的腰包,这么一想,小丽就慢慢地把手伸向马小跳的内衣,没想到手指刚触摸到他的肚子,他一个激灵,挣脱开小丽的怀抱,恼怒地低声叫道:“干什么?”
小丽鼻子里“哼”了一声:“别装了,你让我陪你看电影,不就是想那……那样吗?”
“胡说,真不害臊!”马小跳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说,“你好好陪我看电影就行了。”
小丽瞪大了眼睛问:“花200元,还要包我半个月,难道就为这个?”
“对。”跳跳说着,再次将身子靠进小丽的怀里,又全神贯注地接着看电影,小丽再也不敢乱说乱动了,像个木头人一样老老实实地抱着跳跳,看又看不下去,想又想不明白,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不知不觉到了散场的时候,小跳叫醒小丽,随着人流走到广场上,他把200元钱递给小丽,说:“再见吧,明天我还要上学,晚上七点这里见,不见不散。”他说完挥挥手,蹦蹦跳跳地走了。
小丽还没有完全醒来,迷迷糊糊地捏着两张薄薄的钞票,感觉像做梦一样。
以后的日子里,小丽和马小跳天天如约到“虹都”电影院相见。每次看电影时,马小跳都把头靠在小丽的怀里,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而小丽总是无聊地睡觉。有几次小丽曾想试探出马小跳的真实姓名和家庭情况,但马小跳人小鬼大,每次都巧言搪塞,让小丽干瞪眼。
一眨眼到了两人的第十五次相约,一见面,马小跳就说:“半个月了,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见面,今天别去看电影了,我请你好好吃一顿,怎么样?”“好啊!”小丽勉强笑了笑,她知道以后再没有这样好的挣钱机会了。
马小跳带着小丽,来到全市最大的一家海鲜馆,小丽已经很多年没来过这么高档的餐馆了,因为吃惊,眼睛瞪得老大。马小跳要了一桌子的好菜,两个人边吃边聊,马小跳问小丽:“你为什么要干这个?你的家里人不管你吗?”
从这半个月的交往中,小丽已认定马小跳是个富家子弟,所以她一直绞尽脑汁想从马小跳身上捞取最大的好处,今晚则是她最后的机会,现在听马小跳这么问,便编起了故事:丈夫如何另有新欢抛弃了她,又是如何带走了她的女儿……其实小丽十年前从乡下到城里来打工,因为贪图享受,当了一个富商的“二奶”,抛弃了丈夫和年仅四岁的女儿。后来,她人老珠黄,富商甩掉了她,她想到酒店去当小姐,人家嫌她老,迫于生计,只好做“陪看女郎”,但马小跳哪里知道小丽在骗他,“你真可怜!”他怜悯地握住了小丽的手,说,“虽然我家很有钱,但我一点也不幸福。”
小丽好奇地问:“为什么?”
马小跳说,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妈妈因嫌家里穷,抛弃了他和爸爸,从此他和爸爸都十分痛恨和厌恶女人。爸爸烧毁了一切和妈妈有关的东西,以后便拼命地做生意赚钱,却忽略了渴望得到家庭温暖的马小跳,马小跳从未享受过父母的疼爱,一次,他偶然看到了小丽,觉得她有点像自己记忆中的母亲,于是就“包”下她,想从她那里得到一点母爱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小丽的心跳开始加速,她急切地说:“既然我像你妈妈,那么以后我就天天来陪你。”
马小跳坚决地摇了摇头,说:“不行,假如爸爸知道我和你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他肯定会打死我。”
小丽拿起纸巾擦着眼睛说:“那……你真的不肯帮帮我?”
“我让爸爸帮你找一份工作。”马小跳掏出纸笔,写了电话号码给小丽。
小丽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她需要钱,一大笔钱,但她不会靠辛辛苦苦地上班去挣钱、攒钱。她勉强掩饰住内心的失望,接过电话号码,看也没看就塞进衣袋里,说:“谢谢你。”
吃完饭,马小跳付了账要走,小丽一把拽住了他:“这是我陪你的最后一个晚上了,你就当我是你妈妈,我们一起去散散步吧!”
马小跳想了想,同意了,他丝毫没有感觉到小丽的声音和表情有些异样,更没有想到,这个很像妈妈的人已经对他起了歪心。
两个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来到了偏僻的市郊,小丽忽然停下来,说:“前面就是我住的地方,去坐一会儿吧,我有一件礼物送给你。”
马小跳有些犹豫,小丽却热情地拉着他往前走,说:“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我一定要送你一件礼物作纪念。”
既然小丽这样说,马小跳也不好推辞,他跟着小丽走进一座农家小院,见这院子十分破落,马小跳的心里顿时怜悯起来:“你就住这样的地方?”小丽紧紧拉住他的手,用发颤的声音说:“是啊,快进屋吧。”马小跳刚进屋,小丽借口寻找电灯开关,趁着月色,从墙角里摸出一根自己平时防身用的木棍,咬紧牙关,使劲往马小跳头上敲了一棍,马小跳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小丽松了一口气,打开灯,看着地上满头是血的马小跳,自言自语地说道:“对不起,孩子,谁叫你家那么有钱呢?”原来,她是要以马小跳为人质,敲诈他的父亲!
小丽找来一根绳子,想绑住马小跳,可是由于她心慌意乱,又没有干过这种事,半天也没有绑好,反而把马小跳折腾醒了,马小跳立刻拼命挣扎,大声呼救,夜里很静,他叫的声音分外刺耳,小丽慌得,语无伦次地说:“别……我不会害你的……别喊……”她边说边去捂马小跳的嘴,却被马小跳咬破了手,这时候,她也感觉不到疼了,把马小跳半拖半抱弄到床边,扯过枕头,死死地摁在马小跳的脸上……
不知过了多久,马小跳终于不再呼救和挣扎,小丽虚脱般地瘫在地上,怔了片刻,她把马小跳脸上的枕头拿开,这才发现他已经停止了呼吸……“马小跳、马小跳,你不要死……”小丽有些呆了,她摇晃着马小跳逐渐变冷的身子,喃喃地说:“我需要钱,一大笔钱……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我必须回到我丈夫和女儿身边去,我想他们想得快要发疯了,但这个样子回去,他们不会接受我,我要有钱,
很多钱才行……可是我没想害死你啊……“
哭了一阵子,小丽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点,心一横,想:事已至此,还是敲诈一笔钱赶快跑吧!小丽找来一个麻袋,把马小跳的尸体往里塞,谁知手一搭上马小跳的胸部,感到有些异样,手伸进去一摸,立刻尖叫了一声“啊”……
原来,马小跳竟是个女孩子!
这时候,小丽愣了片刻,觉得事情有点怪异,但不管怎么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跑到了街上,这时,夜已深了,街上空无一人,小丽疯狂地奔到一个电话亭旁,拿出马小跳写给她的电话号码,用颤抖的手拨通了电话:“听着,想要回你的女儿吗?准备20万,她现在在我手上!”
这时,话筒里响起了一个声音,这声音很熟悉但又有点陌生,这声音她朝思暮想却又害怕听到:“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你是……”
“我是小雯的爸爸马海。”
“小雯……马海……”电话筒从小丽的手里滑落下来,片刻之后,小丽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我的女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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