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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切的说,1948年出生的金蛋算不上地主,他爹也只能算是半生地主,但是人们依旧说是老地主高振楼。
无论我们如何痛恨地主,都有一个不可改变,谁说谁找骂的现实:地主家的孩子,比如金蛋,不仅会读书写字,而且长得好看,哪个地主不挑漂亮媳妇呢!这只是一个客观存在的现实,和思想境界无关。就像现在老赖家的孩子一样,生活和从业要受到一定限制,要为老子的行为买帐。但是并不影响你学习好长的帅,也不妨碍你做为民众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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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述记忆中的老家的人和事,与政治无关。
在过去,金蛋家是应该是村里人痛恨之余,又羡慕嫉妒的发狂的人,现在如此长时间接触,最受影响的是赵家二姑娘一一赵俊梅。
金蛋32岁,属鼠,学名高金虎。
赵家二姑娘,赵俊梅,19岁,属牛,高中二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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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下午放学回家的赵俊梅,放下书包,左手拿上一块儿棒子窝窝,右手拿上一块儿老咸菜,背上筐头,春夏去割猪草,秋冬去搂柴火。每次都是天黑的看不见人时,才背着满满一筐或草或柴,嘎吱吱的回家。本来就瘦弱的身影被掩埋在草筐下,仿佛一个会行走的草垛。邻居那些同样养闺女的女人,有的心疼,有的眼红:赵三家二闺女过日子真是一把好手。可怜了这么俊的闺女,赵三说抽风就抽风,家里的还是个药罐子。
。。赵俊梅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过。
深秋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凉。星期六的下午放学要早一些,赵俊梅看看天阴的很厚,拿了件外套便去搂柴火了。掌灯时分,下起了小雨,家人们陆陆续续都回来了,金蛋也收了今天的工具,三闺女赵俊荣也做熟了饭,等着赵俊梅回家,一起吃饭。
那时候穷人家都没有表,但是大家回家的时间估摸的差不多。但是赵俊梅还没回来。庄户人家的手是不会闲着的,赵三和儿子在东偏房用铡刀铡草,明天交给队上喂牛,用来换工分。秋天的雨,格外凉,金虎披了件厚外套。他看似无意的遛哒着出了门,径直往地里走去。平时闲聊的对话中,他还记得赵俊梅常去搂柴火的地方。
快走出村了,还不见俊梅的身影,不由加快了脚步。路上黢黑黢黑的,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细碎的秋雨砸在路边干枯的野草上,发出悉悉碎碎的声音。模模糊糊的,金虎看到前面一个圆圆的影子,他紧走两步,轻轻喊了声:俊梅?
俊梅似乎一楞:金虎哥?
她实在走不动了,今天搂的柴火多,而且打湿了雨特别沉,正在一步一步往家挪,听到金虎的声音,趁势蹲下,让筐底着地,歇一下。
“我来吧。”金虎说着就接过筐。
俊梅也没客气,她感觉金虎哥就是来接她的。两人快步走着,谁也没说话。
吃过晚饭,俊梅来到西偏房:金虎哥,衣服让柴火弄湿了,拿来我去洗了。金虎毕竟是个单身汉,没那么讲究,说:不用洗,晾一晚上,明天就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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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俊梅借着炕边昏暗的煤油灯,看到窗户和墙之间栓了一根绳,衣服搭在上面,于是便拿了下来。她还看到,煤油灯下面反扣着一本很破旧的书,没有了书皮,看不到内容。
洗完衣服,便各自回屋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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