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本文共有 2545 个字,阅读大概需要 6 分钟。
左宗棠。在新疆有左公柳、左公渠之称。我曾在新疆一位将军的家里,见过长沙书法家史穆先生的一帧条幅,上书:“大将征西久未还,湖湘子弟满天山。新栽杨柳三千里,惹得春风度玉关。”我想史先生把当年某湘人献给左公的一首诗转赠于这位将军,也算是一种恰到好处的奉承啊。说一则左公少年时北上赴考途中的故事吧。某年秋试,与湘潭欧阳某同舟北上。船行时,左伏几作书,问些什么,他说是与夫人写信。船在某处停泊,左上岸观望,欧阳某翻看他所写的信,其中有云:“一夕泊舟僻处,夜已三鼓,忽水盗十余人,皆明火持刀入仓,以刃启己帐,己则大呼,拔剑起,力与诸贼斗,诸贼皆披靡,退至仓外,己又大呼追之。贼不能支,纷纷逃入水中,颇恨己不习泅,致群盗逸去,不得执而歼旃也。”欧阳见后,感觉大怪。我与他一直在一起,发生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未必是我睡得太死的缘故。于是,他便去问船上其他的人,都说没有的事。这时,左观景归来,欧阳急问之。左笑答:我那写的是做梦啊。欧阳说:做梦,你怎么在家书中不加说明,写得像真有其事一样?左说:你真是呆子。昨晚上我读《后汉书·光武纪》,见其昆阳之战,上书云垂海立,使人精神飞舞。晚上就做了这个梦。因此,我想前人写历史叙战事,大半也和我写这个梦差不多。比如昆阳之战,可能就是光武做了一个像我一样的梦罢了。
王闿运。湘绮楼主,曾任清史馆馆长。幼喜读书,为文章有奇气。年二十,即弃俗学,而专力于古。通《尚书》、《毛诗》、《春秋公羊传》及《庄子》、《史记》、《汉书》等。曾著《湘军志》、《湘潭志》、《衡山志》、《桂阳志》诸书,被称为杰作。然《湘军志》者,因他与湘军诸将有某些过节,行文之中,有不少偏颇处。有洋务先知之称的郭嵩焘读后,摘出其中谬误百余处,后辑成《湘军志平议》。这也是当年文坛或学界的一段佳话。又,王好诙谐,他主讲长沙某书院时,有浏阳某增生在解释“浏”字时写道:“‘浏’与‘快’通”。王批曰:“浏与快通,则浏阳可作快阳矣。快阳有此增生也,何患不快中哉?”当然,这似乎有点不厚道。又,某些为师者,只认衣冠不认人。而王却是只认其才,而不认其衣冠。他有三大弟子,一个是木匠,一个是铜匠,一个是镍匠。他在衡州的船山书院主事时,有一个锻工出身的张正阳,在某个月明之夜,看见一树白色的桃花盛开,来了灵感,得句曰:“天上清高月,知无好色心。夭桃今献媚,流盼情何深。”他拿着这首诗,去书院请教王先生。那天正好下雪,他便戴着斗笠穿着木屐。且衣衫不整。到得书院时,又逢王处高朋满座,邑令缙绅咸在。守门者见来者面垢衣敝,便不通报。张说,我拿诗来请教,你为何不通报?守门者不得已,只得为之通报。张进门后,见者嫌其污,谁也不搭理他。王展读其诗,大声称赞。并请张上座。后将张收为弟子。后来张写出《诗经比兴表》、《礼经丧服表》等,王到处向人夸奖,说其发前人所未发也。
齐白石。《新唐书》之《李密传》载:(李密)闻包恺在缑山,往从之。以蒲鞯乘牛,挂《汉书》一帙角上,行且读。越国公杨素适见于道,按辔蹑其后,曰‘何书生勤于此?’密识素,下拜。问所读,曰:‘《项羽传》。’因与语,奇之。”李密将书挂在牛角上,边走边读。后人遂以“书横牛角”、“角挂经”、“书挂(牛)角”、“牛角之悬”等来形容勤奋读书。齐白石少年家贫,放牛砍柴那是日常功课。他曾在《自述》中写道:“我每回上山,总是带着书本的,除了看牛和照顾我二弟以外,砍柴捡粪,是应做的事,温习旧读的几本书,也成了日常的功课。有一天,尽顾着读书,忘了砍柴,到天黑回家,柴没砍一担,粪也捡得很少,吃完晚饭,我又取笔写字。祖母憋不住了,对我说:‘……难道说,你捧着一本书,或是拿着一支笔,就能饱肚子吗?……’我听了祖母的话,知道她老人家是为了家里贫穷,盼望我多费些力气,多帮助些家用,怕我尽顾着读书写字,把家务耽误了。从此,我上山虽依旧带了书去,总把书挂在牛犄角上,等捡足了粪,和满满地砍足了一担柴之后,再取下书来读。我在蒙馆的时候,《论语》没有读完,有不识字的和不明白的地方,常常趁放牛之便,绕道至外祖父那边,去请问他。这样,居然把一部《论语》读完了。”齐白石先生成名之后,专门刻了一方印:“吾幼挂书牛角”。他每每拿起印盖在画作上,便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年幼时的这段读书生活。
沈从文。沈从文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个不能忽略的大家,他曾经已得到了诺贝尔文学奖的提名,可惜他不久便逝世了,而诺奖是只颁发给在世的作家的。沈从文当年到北京之前是在陈渠珍的部队当一个抄写文件的书记。他觉得像呆在牢笼里,周围充满了腐败和堕落。于是,他决心要走出去,要去北平读书,读大学。然而,理想与现实总是有着很大的距离。到北平后,对于只有高小文化程度的沈从文来说,上大学的梦很快就被打得粉碎。可性格倔强的沈从文是坚定了信心要读书的。开始,他住在一个名叫酉西会馆的地方,每天早上,他吃两个馒头,就一头扎进京师图书馆,直到闭馆才出来。半年后,他又在北京大学的旁边找了一间将煤棚改造而成的屋子,并自嘲地称之为:“窄而霉小斋”。将自己的七尺之躯安顿好以后,他就到北大去当旁听生。他领过国文讲义,也听过历史和哲学等课,还听过日语课。在那么多的教授中,给他留下最深印象的是辜鸿铭先生。后来,沈从文在回忆里写到辜鸿铭当时在北大讲课时的情景:“辜先生穿了件湘色小袖绸袍,戴了顶青缎子加珊瑚顶瓜皮小帽,系了条蓝色腰带。最引人注意的是背后拖着一根细小焦黄辫子。老先生一上堂,满堂学生即哄堂大笑。辜先生即从容不迫地说,你们不要笑我这条小小尾巴,我留下这并不重要,剪下它极容易。至于你们精神上的那根辫子,据我看,想去掉可很不容易。因此,只有少数人继续发笑,多数可就沉默了。这句话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沈从文在当旁听生的时候,还曾假装正式的学生去参加过一次考试,不但及格了,还得了三角五分钱的奖金。
还有一个张百熙,实在是不得不提,因为他有着中国“大学之父”的称谓。张百熙是长沙县人。为何称他为“大学之父”,因为北京大学的前身“京师大学堂”便是他创办的。其中详情不表。只说他小的时候,与其兄共着一盏灯读书,互相探讨学业,共筑远大理想。后来张百熙在《哭仲兄》里回忆:“吾家世诗书,清白贫亦好。与君少年时,文字共搜讨。澹然轻富贵,亮节持永保。”
看到此处说明本文对你还是有帮助的,关于“知识分享:历代湖南名人的故事”留言是大家的经验之谈相信也会对你有益,推荐继续阅读下面的相关内容,与本文相关度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