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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拿着报告单回家的我,一个人坐在飘窗前面想了一个晚上,我该怎么办呢?我如果告诉我那个睡在隔壁,现在正在打着呼的丈夫,我还有一年,你就能摆脱我,就能解脱了,甚至还能拿到500万,他会不会高兴地跳起来,我看见他太高兴,会不会一个激动一刀劈了他?我是不是应该先把保险的受益人改了?我要怎么告诉我的父母?如果我不告诉他们,一年以后我不在了,他们又要如何面对这样突然的打击?我那个躺在床上,抱着我的被子以为是我手臂的女儿,如果我不在了,她该怎么办?......
我脑子里有无数无数问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在我懂事以来的人生,我第一次这么迷茫,对,我不想因为被领导逼迫做假账,临死还要晚节不保。我的手边放着一瓶红酒,我已经很久没喝过酒了,不是82年的拉菲,不是什么名牌酒,就是从医院回家的路上在超市买的,我知道我这病不能喝酒,但是反正我还有一年了。
凌晨3:16分,我撑不住了想睡一会,倒下去以后,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精神分裂了,我有两个我,一个生病了日日消极,一个没有生病天天向上。梦里的我很混乱,一会要看电影,一会要吃肯德基,前一秒在小,后一秒在怒吼;梦里我的丈夫忽然变得温情脉脉,一如当初恋爱的时候,温柔地擦泪,温暖地拥抱,温和地说话;梦里我的女儿更加乖巧可爱,不吵不闹;我的父母身体健康,头发乌黑;我的公婆对我笑的和煦如春风,就好像我第一次去我公婆家吃饭的场景,饭桌上鸡腿是我的;梦里的一切都很好,似乎只有我不好,并且很不好,不好得跟这个家格格不入,这么和谐的家庭,为什么有我这样的病人呢,我该离开,他们才是和谐的一家人。
凌晨4:59分,我从梦中惊醒,原因是那个消极的我受不了这样的温馨,终于拿着一把刀捅向了自己的心口,我没看过弗洛伊德,但我隐约觉得这个梦在告诉我,我从心底里开始排斥自己,觉得自己是一个异类。我有一种奇怪的感受,那个消极的我,才是本真的我,我有着一肚子的不满,满心脏的绝望,满脑子的愤怒,整个人都泛出浓浓地悲哀,而那个积极的我不过为了要迎合别人所捏造的一个假人。这种想法很奇怪,很诡异,明明两个都是我。我又坐回了飘窗,看着窗外的树,窗外的湖,我拿起了剩下的大概还剩三分之一的红酒,慢慢地抿了一口,那红色的汁液就像梦中我捅了自己以后满地的血液。
凌晨5:05分,我想到一个办法,由这个梦,由那个梦里精神分裂的我自己,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一个逃避这一切的一个绝妙的办法,我决定要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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