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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的青年偶像是年轻的、热血的、爱国而有社会担当的;孩子、青春、工作、美食是“美好生活四大件”;计划生育政策经历调整,“生还是不生”,更多是个人和家庭的选择问题……这是复旦发展研究院传播与国家治理研究中心、复旦大学社会治理研究中心联合发布的《中国网络社会心态报告(2018)》内传达出的消息。与此同时,六年间,网民眼里的“70后”“80后”“90后”也发生了改变。
青年报记者刘昕璐
“70后”“80后”“90后”的网络形象是怎样的?
总体网络形象愈发积极向上
有更高的成熟度与更强的社会责任感
这是继2014年该中心首次发布《中国网络社会心态报告(2014)》以来,时隔四年再度发布中国网络社会心态调查报告。网络社会心态项目团队负责人,复旦发展研究院传播与国家治理研究中心研究员、复旦大学社会学系教授桂勇介绍,本篇报告基于2018年和2013年的微博博文,对其中与“新时代”“美好生活”“二胎”等热点概念紧密相关的网络讨论展开语义网分析,并据此探讨网民在网络讨论中建构的话题意涵及其变化趋势,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网民对政治话语、日常生活、社会心态等方面的理解和态度。
在通过对“70后”“80后”“90后”的网络形象的刻画,并对比2018年与2013年海量微博数据建构的群体形象研究发现,“70后”“80后”“90后”已被看作中国的“中坚一代”。2013年至2018年这六年间,“中坚一代”的网络形象变化明显。
总的来说,在微博语境下的语义网演变,三个群体的总体网络形象愈发积极向上。这其中,“70后”基本度过中年危机;“80后”基本度过婚姻波动期,对家庭、婚姻的态度由抱怨压力、逃避现实转向珍惜与感恩;相比之下,“90后”拥有当前压力最大的代际群体形象,网民建构出的“90后”们,常用调侃、戏谑的方法解构压力,也更加经常地反思人生、憧憬未来。
六年间,网民眼中的他们,从成长走向成熟,逐渐适应并克服了种种压力和挑战。作为与中国改革开放共同成长的一代,他们代表了中国“中坚一代”更高的成熟度与更强的社会责任感。
值得一提的是,2018年,最后一批“90后”(即1999年出生)已经成为法律意义上的成年人,在这样一个关键的人生节点上,一大批“90后”在社交媒体平台上掀起了集体缅怀“18岁”的刷屏狂潮。就“90后”的形象而言,“90后”一方面逐渐步入适婚年龄,来自婚恋的现实压力开始显形;另一方面逐渐从初入职场的新人,到逐渐习惯和适应职场中的各种规则,并开始面对各种各样的生活压力。
网民如何理解“新时代”?
新时代青年明星榜样
是年轻、热血、爱国、有社会担当的
网民如何理解“新时代”?报告揭示,“新时代”一词含义丰富,是人们寄予现在和未来的希望。人们在日常生活中使用新时代一词,多是为了说明当今生活和过去相比的日新月异,并在新的生活中享受当下。
2018年,“新时代”在微博场域中形成了两大语义社群。社群1主要涉及“社会多元发展的新时代”,网民在大量讨论中建构了新时代的多元要素:新时代作为一个重要的历史机遇,应当是创新化、国际化,更加注重人民生活质量的;在新时代的建设中,人们会有更为宜居的城市,更加全面发展的教育和更加平等的性别关系。社群2主要涉及新时代的青年明星榜样,微博上的粉丝网民建构出了新时代榜样明星的多重要素,包括年轻、热血、爱国、有社会担当等。
具体而言,2018年的社群1中出现了“历史”“创新”“教育”“科技”“城市”“国际”“女性”等热词,结合博文质性分析发现,大量博文在讨论新时代的中国时,是放在国家建设越来越好的语境中进行的。
2018年的社群2中出现了众多流量明星,以及“青年”“祖国”“奋斗”“担当”“热血”等热词。分析认为,一方面,明星的名字在语义网中处于非常中心的位置。在粉丝看来,这些明星是新时代青年的榜样,是新时代的有为青年。在发送明星群体的相关微博时,粉丝群体要不带上了“奋斗新时代出彩新青年”“新时代青年说”等标签;要不就是频繁使用新时代一词,来赞扬自己“爱豆”的新时代特性。与此同时,演员、音乐、作品、电视剧、代言人等和明星群体切身相关的内容也被与“新时代”一词一起广泛提及,以突出明星作品的优秀和开创性意义。
更进一步的是,微博空间催生的这些新时代青年的榜样,拥有一些共同的品质。在语义网中,以下类型的热词频繁出现,包括“年轻”“不忘初心”“奋斗”“公益”“阳光”“热血”“活力”等。
网民如何定义“美好生活”?
“美好生活四大件”
孩子、青春、工作、美食
基于2018年的语料库分析显示,“美好生活”在微博场域中形成了三大语义社群。社群1涉及各种流量明星,主要是明星和企业、品牌掌握了对于“美好生活”定义的控制权,以达到营销或是吸引流量的目的。社群2中“红包”“福利”等关键词显示,这一社群中主要是自媒体用户针对粉丝进行转发抽奖、送红包和礼物等吸引流量的营销手段。社群3则涉及网民日常正能量的抒发,“青春”“孩子”“工作”“生命”“美食”等热词都与网民对美好生活的看法相关。可以说,是唯一一个基于网民个人生活体验建构的,而非是由商业资本或营销代言的“美好生活”语义群。
可以发现,在社群3中,网民既抒发了日常生活中有关美好生活的感想,也分享自己充满希望的、幸福快乐的人生。首先,“孩子”是美好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孩子过上更美好生活,让孩子更好地成长。
第二,“青春”是美好生活的重要参照系。青春作为人一生中最具活力的时期,作为充满了人生可能性的时期,自然地和美好生活紧密相连。第三,工作是实现美好生活的重要手段。正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为个人提供了努力工作的动力。
最后,“美食”是美好生活的小确幸。“美食”成为美好生活网络镜像中的重要部分,以最简单的方式让人们远离生活的疲倦,享受纯粹的快乐。
网民如何思考生二胎问题?
“生还是不生”
更多是个人和家庭的选择问题
基于2018年的语料库分析显示,网民讨论二胎生育意愿的关键性热词产生了变化,从硬性的成本、经济条件转向软性的关注能不能生出健康宝宝,老公的支持程度等问题上。“二胎”在2018年的微博场域中出现了“健康”“老公”等热词。
结合博文质性分析发现,与老一辈崇尚“多子多福”不同的是,年轻一代更加崇尚“优生优育”。“身体”“健康”等关键词显示出女性群体对“二胎”带来的健康风险愈发重视。
总的来说,在二胎政策还未明朗的2013年,“生不生二胎”和许多家庭并未产生直接关联,网民在讨论这一问题时,往往聚焦外部原因,讨论大环境问题,如生育成本、经济压力、城乡差异等;但2018年,当二胎政策全面落实到所有家庭,在大多数家庭存在生育二胎的切实可能性时,网民反而不再热衷于讨论成本压力了。女性的意愿,女性在健康和获得家庭支持方面的考虑往往成为决定性因素。换句话说,当生育二胎真的成为现实,从家庭层面权衡生育“二胎”的利弊,在“生与不生”的纠结中,“成本”不再是最重要的;“二胎”生育的主力军更多表现出对“优生优育”的追求,认为自己有责任为子女提供足够的物质资源,亦更加重视子女和个人的健康、情感需求。在一些“不愿生”的呼声里,既有不想被“二胎”“绑架”的决绝,也有对自己可能“做不好”的担忧,这其中,“老公”能否在抚养孩子过程中起作用,直接影响到女性当下的生育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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