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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爱作家孟小书:“成长是一个不断与 自己妥协的过程”(4)
作家简介
孟小书,1987年出生于北京。加拿大约克大学毕业。著有长篇小说《走钢丝的女孩》,发表小说四十余万字。获第六届西湖·中国新锐文学奖。
《中国作家 文学》对话 孟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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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家白烨最早从孟小书的作品中发现小说家的才华:“可见出她远离自己的已有经验放飞想象和编织故事的可贵能力”,并认定孟小书的处女作长篇将成为她“写作生涯中记载起始点的一个小小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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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从加拿大多伦多约克大学就读归来,就在《青年文学》发表小说《多伦多的小爱情》。为什么是“小爱情”?
孟小书:《多伦多的小爱情》是我在上大学时写的第一部小说,小说写的是关于大学时的爱情故事,二十岁左右谈的恋爱都是小情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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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2013年出版的《走钢丝的女孩》,其实是“命题作文”,应作家出版社之约参与的“星座小说丛书”。小说在女主人公奎娜的人生故事中,写出了青春成长的坎坷,更写出了她不懈追求的坚韧。你的女主人公,似乎都有这么一股“韧劲儿”,你喜欢?或者你本人也有这股劲儿?
孟小书:我本人是一个极其没有韧劲儿的人,遇到问题好像总是在给自己找退路。我这样性格的人如果变成小说人物未免太过消极。作家社的“星座小说丛书”的读者是青少年,所以小说中的人物一定要是一个积极、阳光,不怕困难的,希望能带给读者一些正能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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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进入“星座小说丛书”,总觉得你应该多少对星座有些感觉。你是什么星座?你觉得星座和写作有多大关系?
孟小书:我其实不是很相信星座,只是周围的朋友喜欢聊星座的比较多,对它的了解也都是从朋友那里听来的。我自己是双鱼座,据说双鱼座的人很浪漫。但我是个一点也不浪漫的人。在我看来,有很多浪漫的事都特别矫情。我觉得星座与写作其实并没有太大关联,写作是一个很个人化的事情,与阅历、视野、知识储备等等有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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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走钢丝的女孩》关注到马戏艺术,写到流浪人生,这些都是完全与作者有限的经历相去甚远的人生故事。你如何评价自己的这部长篇?
孟小书:这部作品是在我仅发表过一篇小说后所写,也是迄今为止我的唯一一部长篇小说。现在回过去看,有点不可思议。小说是写女主人公在马戏团中所发生的一些故事,我曾经对马戏团很感兴趣,尤其是那些一路巡演漂泊、居无定所的马戏团。我很喜欢一部叫《大象的眼泪》的小说,写的就是关于马戏团的故事。在写《走钢丝的女孩》时,加入了自己对马戏团的想象和一些超现实的元素,怎么觉得有意思就怎么写。写这篇小说时,像是在完成一个不可能的任务,也像是在与自己做一个游戏。当时写作的时候,觉得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每个人物的命运都掌握在我的手中,就像上帝一样。现在来看,那更像是一篇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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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猴子纹身》的阅读,与之前的作品感觉都不同。能谈谈你写这篇作品的状态吗?在写作方法和技巧上,这篇作品是否格外用力?
孟小书:孟小书:这篇小说是根据一个犯罪案例而改编的,但当我看到电视荧幕上这个企图实施强暴的男子时,我觉得背后一定有什么别的故事。因为他毫无准备,像是在报复社会,报复自己一样。在写这篇小说时,我对男女主人公怀着一种极度的同情,他们都是生活中的失败者,而这种失败又是无法去自己掌控的,就像浮在水面上的落叶一样。《猴子纹身》我用了两条主线,齐头并进的手法去写,在结尾处,两人交织在一起。小说创作前后用了一年多的时间,由于小说时间顺序切换的次数比较多,所以写起来比较复杂,也确实在写作技巧上比较用力。
Q
问:我很喜欢你的小说语言,常被你的幽默逗乐。你的语言很接地气,充满生活气息。能谈谈你的语言吗?
孟小书:我认为语言是小说的关键,一定要找到属于自己的小说语言。但这需要日积月累地磨练。这些年来,语言一直是我的难题,这与我的写作经验不足有关。曾经的写作也试图去模仿过别的作家,但写出来的作品都以失败告终。后来决定,就用平时自己的说话语言去写,不再刻意去模仿或是创造一种风格化的语言。发现用这样的方式写,自己放轻松了很多。写了几篇后,都有读者反馈说语言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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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小说人物的名字特别重要。我注意到你为笔下人物取名,也非常有意思。比如《擒梦》中男女主角拥有非常文艺的名字:秦梦和思远,《猴子纹身》中有大奔,《锡林格勒之光》有二狗等。是怎么考虑的?
孟小书:刚开始写作的时候,每次起名字都要花去很多时间,有的时候一天都想不出一个人名来。后来,我开始将身边朋友的名字稍作修改,他们得知我用了他们的名字,成了小说中的人物后都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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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在《爸爸不是我杀的》这部短篇小说中,一个执着于电影梦的年轻人和他的父亲发生了争执,并在一场冲突中失手将父亲推下了悬崖。这个短篇,和《璀璨人生》内在有何关联吗?我更想知道的是,你在小说中,“在日常的、看似非常现实主义的叙述中嵌入后现代的元素,在故事的扭转和变形中展示生活本身的荒谬和非逻辑性”(杨庆祥语)。这一点在《猴子纹身》中也有体现。这种“后现代”元素来自哪里,在作品中有怎样的意义?
孟小书:《爸爸不是我杀的》是我在刚接触写小说不久之后写下的,当时我喜欢看心理悬疑的小说和电影,当时对小说的理解是不见得要有什么意义,但故事一定要有趣。不得否认,那时候电影对我小说的影响很大。而《猴子纹身》中,“后现代”的元素还是相对较少,只是把故事发生的时间顺序打乱,并且同时运用了两个不同的视角去描写对一个事件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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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怎么看待“80后”的写作?有早早成名的新概念培养起来的一拨人,如韩寒、郭敬明,也有走传统文学路线的笛安等人,你觉得自己的写作,在这一代人中间,处于怎样的位置?你在写作上有何理想吗?希望成为一个怎样的作家?
孟小书:有很多人不喜欢被别人扣上“80后作家”的帽子,但我觉得其实没有必要,因为这是个不可否认的事实。对我而言,我很享受被归属到“80后”里面,这代表年轻与活力。“80后”写作不能准确地被分为哪一类,每个人都有着鲜明的特点,不同于老一辈作家的写作风格,这为中国文学注入了鲜活的元素。新概念确实培养了一拨人,他们很早就被很多人所关注着,但这些人很多都已经消失在了文坛,从事了别的行业。像张悦然和笛安,已经成为了非常成熟的作家。文珍、马小淘、蔡东等等也是我们这一代里非常优秀的作家,她们似乎对待写作以及文学要比我严肃、认真得多。以后还是要向她们多多学习。
· 连载完·
原文刊于《中国作家》文学版2017年第10期
与中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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