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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再来讲一个关于蛇的瞎话。说是瞎话,却是真实发生过的。 楼主小的时候经常遇到各种意外,差不多都是那种会危及生命的意外。后来有人说这样不好养活的孩子,认一门干亲就好了。于是大概在楼主四五岁的时候,就认了老姨家邻居的一对夫妻。要讲的这件事就是干爹经历过的。 在干爹还是大小伙子的时候,一年跟同村的几个青年一起去离家很远的林场干活。但是由于林场并不提供住宿。因此他们一行人就租了林场附近一个老汉的一间房子。干爹说,租老汉家的房子主要是是因为老汉家离干活的地方稍微近一点。 起初,老汉并不愿意将房子租给他们。可是经不住几个年轻人好言好语的商量,最后虽然同意将房子租给这几个年轻人。却也提出了条件,就是,租房子可以,但是不能随便乱动家里的任何东西。几个年轻人没有多想就答应了老汉的要求,其实想来这也不算是什么要求,大概任何房主都会在租出自家房子的时候嘱咐一下吧。 在老汉家住了一段时间以后,他们发现,在那个很多人家还在为怎么填饱肚子发愁的时代,老汉家的粮食还真是满仓满谷。也就是说在能吃饱的前提下还有很多结余。 转眼就在老汉家住了半年了,期间一直相安无事,和老汉相处的也很好。几个年轻人不但不乱碰东西,还经常帮助老汉干一点力气活。慢慢的老汉也开始有点喜欢他们。半年后的一个雨天,林场不能上工,他们就在家里休息,想着这样的天气躺着睡一天觉也是很好的。恰巧这天老汉有事要出去一趟,临走的时候告诉他们,做饭的东西都在厨房,饿了就自己做点吃的,并且再三嘱咐说他不在家的时候千万不要乱翻乱动家里的东西。近中午的时候几个人从炕上起来,做了一点饭。吃完饭以后看见灶坑里边的火炭还烧的正旺,几个年轻人就拿了几个土豆吧,围在灶坑旁边边烧土豆边聊天。几个人聊得正开心,其中一个年轻人一抬头,看见一条红色的小蛇正在往锅台上爬。他抬手就是一巴掌。也许是因为蛇太小,也许是因为他力气太大,一巴掌就把小蛇打死了。打死以后他捡起开随手就扔在锅台后边。几个人吃完烧土豆,就又回到炕上继续睡觉。 睡着睡着,干爹突然觉得被窝里;里边好像有什么东西,滑腻腻的。起先也没在意,随手抓起来就往被窝外边扔。可是就在往外扔的那一刻突然就察觉出不对了,睁开眼睛一看,手里抓了是一条蛇。干爹马上改变扔的方向,往地上一甩,手里的蛇就被扔到地上了。等干爹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其实被窝里边不止一条蛇。干爹马上爬起去叫醒另外两个同伴。另外两个人想来一看,他们的被窝里也都有好几条蛇。农村的小伙子 几乎没有几个是怕蛇的。他们找来几个小棍子,把被窝里的蛇挑起来扔到地上。 令人想不到的是,越扔蛇越多,不一会儿的时间炕上已经密密麻麻的爬满的很多蛇,这些蛇也不咬人,只是越来越多。 那个时候的农村,一个屋子里便有两铺炕,对着的,靠南边的叫南炕,靠北边的叫北炕。眼瞅着这边的炕上就聚满蛇,往地上扔的速度赶不上蛇出现的速度。没办法,他们就从南坑蹦到北坑上。为什么蹦呢,一是因为两铺炕之间的距离并不大,也同样因为就这一会儿,地上也满是蛇了。一部分是从炕上扔下去的,一部分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等到几个人蹦到北炕上以后,原本没有蛇的北炕也开始渐渐冒出很多蛇。干爹说你根本也看不出他们是从哪里出来的,可是却越来越多。这时候地上炕上全是蛇,门口也聚集了大些大些的蛇,想出门也不可能了。就在几个人不知道咋办的时候,干爹突然看见放在炕柜上的麻袋,几个人就把麻袋拿起来,整个人钻进麻袋里边,把麻袋口扎紧,只把头露出来。以为这样至少能隔绝蛇。因为对于蛇这种生物,就算它不咬你,也会让人觉得头皮发麻,何况是当时哪哪都是蛇的情况。可是奇怪的是,就算他们整个人钻进麻袋也还是不行,因为蛇也会不知原因的出现在麻袋里,干爹说他至今也想不通这些蛇到底是怎么进入没有任何入口的麻袋的。因为他们当时找的麻袋真的是没有破口的呀。 就这样持续了很长时间,房东老汉回来了。老汉进屋一看,脸立刻就沉了下来,可以看出,老汉不高兴可是却看不出一点吃惊。老汉沉着脸问他们动了什么不该动的东西。几个人那还能顾得上回答老汉的问题,一劲问老汉这怎么办。老汉叹了口气来到炕柜里边拿出香和一根柳条,然后开始年年有词。过了一会儿,老汉让他们把炕柜稍微往旁边挪一挪。当炕柜被挪开一点以后,老汉一边念叨,一边拿着柳条往前赶这些蛇,说来也怪,老头一赶,这些蛇就开始有秩序的往炕柜那边走,炕柜后边有一个碗口粗细的洞,蛇到了洞口就自动像拧绳子一样拧在一起,然后钻进洞里。不一会儿的时间,屋里边的蛇就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条蛇。无论老汉怎么念叨,也还是不走。老汉拿柳条赶他也不走,赶得次数多了,她就直接立起来,吐着信子,斯斯的叫。老汉回头问这几个年轻人,他们到底在他不在家的时候碰了什么东西。可是几个人什么什么特别的东西也没碰过。然后老汉就问他们在家的时候都发生过什么事,几个人就说他们一直在睡觉,中午做了一段饭,然后烧了几个土豆,也没干别的,这时候干爹的一个伙伴告诉老汉他们在烧土豆的时候,看见一条红色的小蛇在往锅台上爬,被他一巴掌拍死了,小蛇还扔在锅台后边。老汉去一看说糟了。你们这是打死了她的孩子,所以她才不走的,要你们给个说法呢。你们打死了他的孩子,好好跟她说说吧,这我也帮不了你们了。 几个人当时也是吓懵了,没合计是蛇还是人,一边说故事的经过,一边的说不是故意之类的道歉的话,干爹说当时脑子里边觉得真的像是在面对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说了一会儿蛇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这时老汉过来说:算了吧,他们也不是故意的,况且也已经知错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又念叨了一些干爹他们听不清的话,然后那条蛇就不像刚才那样立着身子了,慢慢爬到那条洞中了。 等待蛇都回去了,老汉对他们几个说:你们几个惹祸了,我不能载留你们了,你们明天一早走吧,别再来了,恐怕这个地方我也住不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几个收拾好行李,跟老汉道过谦就往家的方向走,走着走着就看见一只兔子。毕竟那时候他们的年纪还都不算大,还都带着玩心。看见兔子就忘了之前发生的事了,开始追赶兔子,兔子一直跑,他们就一直追,追了好一会儿,终于追上并且能眼见就能抓住了,干爹和一个同伴往前一铺,就将兔子扑倒身下,值露出一个头,另一个同伴瞅准时机,捡起地上的一块小木头,找着兔子脑袋就砸去。木头砸下去的一瞬间,却听见一个同伴一声,木头没有砸中兔子,倒是砸中了同伴的头。等他们几个爬起来一看,哪还有什么兔子。 几年以后,当干爹再一次路过老汉家,发现原来的那个房子早已破败,听附近的人说,老汉后来老汉家就不行,什么事都不顺,没几年老汉就搬走了。 后来干爹把这件事讲给村里一个年岁较大的老人听,老人对干爹说,那老汉家八成是个蛇窝,老汉家之所以过得比其他人好,大概也是因为蛇的原因。就像是一种交易,老汉不动蛇,或者说也在保护着那个蛇窝,因此作为回报,他的生活会过得相对比较容易。可是当干爹他们拍死那条小蛇,这种协议就被打破,老汉自然就住不下去。至于干爹他们路上见到的兔子,老人说他们未必是真的见到兔子了,他们杀死小蛇,蛇妈妈怎么会善罢甘休,如果会的就不会出现那一出一出的事了。干爹经老人这么一说,突然反应过来,被打头的同伴可不就是拍死小蛇的那一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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