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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河◎日出
2018年12月20号,独自从尼泊尔蓝毗尼陆路搭车辗转12小时,从早到晚,终于抵达瓦拉纳西。
晚点八点到了恒河边的夜祭码头,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恒河,地上散落些花瓣,夜祭已经散场了。准备去找旅馆,在巷子里看到一个蓝色小广告,上面写着四合院旅馆,老板娘是中国人沿着小广告往前走,满地牛粪,早就听闻瓦拉纳西满街是神牛,果然不虚。
眼前是一间刷成蓝色的四合院房子,听说在以前蓝色是只有婆罗门才能使用的颜色。推门进去,装修有点像摩洛哥风格,带着小清新,询问得知眼前这位就是老板娘,是一位广东女子,二十来岁,和印度老公开着这一家旅馆,见到广东老乡,觉得很亲切,同时还住着两位中国女孩,也是今天才到瓦拉纳西,旅馆只有一层,有双人间和多人间,八人间500卢比一晚,房间干净整洁,看着也不像是印度人打扫出来的。旅馆离瓦拉纳西夜祭最大的码头不到两分钟,但旅馆是在巷子里,也很安静。
在瓦拉纳西待了三天两夜,看了恒河夜祭与恒河日出,还去了十公里外的佛教四大圣地之一鹿野苑朝圣。
我觉得瓦拉纳西看的差不多了,准备启程下一站,去菩提伽耶,佛祖悟道的地方,一个有灵性的地方,心中充满无限期许与焦虑。因为印度的火车实在不好搭,乱的一比,刚来,还琢磨不透。
恒河◎夜祭肤白貌美的婆罗门祭司小船泛舟恒河观落日在瓦拉纳西的第三天,计划买下午四点多的火车,预计晚上十点能到菩提迦耶。
早上走路去火车买好票,印度的火车票有分时间,日期,并不是每天都有发车的,车次又少,譬如一三五去程,那二四六就是反方向回程。
中午回到青旅,收拾好东西,提前两个小时兴冲冲出发去火车站。千算万算,意外还是发生了。给我当头一棒。这是我在印度掉的第一个坑。印度火车不用安检,不用检票,也没有所谓的乘务员,全程只看到一个检票员,票上有车次,车厢号,座位号。我手持在车站外国人售票处买的票,问身边的印度人,一连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我的出发车站不是这里,要去17公里外的另一个车站。瞬间震惊了,我填表买的是瓦拉纳西到格雅的火车票啊,很多印度人在傻笑着,看着我一脸蒙圈,还有几个人男子说要带我出去车站门口搭突突车去另外的车站,此时,我看了下时间,快四点半,而我要坐的那一班车,发车时间是四点五十分,还剩20分钟。估计赶不上了。心里满满的落寞,我大老远跑来印度就是要去佛教地朝圣的。
不死心,以为他们是骗我。我又拿着票,去找保安室的警察,问他,答案一致。上午外国人售票房间大门紧锁。估计那个印度老头下班了。警察在我的票上写下要去的那个车站名字,带着我出车站门口去招突突车,往街上一站,蜂拥而至。问了好几辆要四百卢比,人民币40元,我买的火车票票才200卢比,顿时欲哭无泪。就算坐上了突突车,今天也赶不上去格雅的火车了,当时是一心想去菩提迦耶,索性心一横。又走路四公里路回恒河边上的旅馆。
回到恒河边,顺便又去看了下夜祭,然后在附近找了一个便宜的旅馆住下,八人间190卢比,将就一晚。
可能是心灰意冷,兴许昨夜着凉了,第二天感冒发烧,然后抵抗力也跟着下降。吃了啊三的炒饭,接着又拉肚子,这下想走也走不了。第二天,傍晚出来吃了一份素炒饭,吩咐伙计,要清淡点,因为中午给我做的太咸了。印度人做事风格是慢工出细活,一份素炒饭,活生生半小时才整出来,不好吃就算了,还慢。
素炒饭回到旅馆立马躺下了,随之体温越来越烫,睡得晕晕乎乎,隐约能听到阳台有人在争论,中国领土问题。原因是一个台湾女子,二十多岁的模样,在阳台跟老外聊天,那个澳大利亚男子,问她来自哪里?
她回答:台湾
然后澳大利亚男子,不假思索,本能地回了一句,Oh, a nice country 。
然后我旁边的中国同胞义不容辞回了一句,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不是一个国家。
紧接着这三个人开始了枪言弹雨。
隔天早上,高烧明显退了,感觉爽朗了些。旅馆的阿三,跟我说。要我今天搬走,因为酒店预定满了,没有床位了。我就打开Booking 找到另一家,只隔一条街,六人间150卢比,管早餐,还提供免费厨房。真的是物美价廉,此后,未来两天都出去买菜自己做饭,不用吃阿三难吃的炒饭了。自力更生。
炒青菜,没有肉搬来旅馆的第一天下午,躺在床上看书,旅馆前台阿三,上来叫我下去,我没问清什么事,跟着下去前台,原来是一个中国大叔,不会英语,叫我帮他填表check in 。然后就是他乡遇故知。大叔姓陈,今年67,上海人。从昆明飞加尔各答,再坐火车到瓦拉纳西。我问他,你怎么一个人出来旅行呢,也不会英语,不害怕吗?大叔娓娓道来,看着大叔的护照印戳,去过挺多国家。是属于那种,退休,有时间,有钱,爱摄影的那一类人。老伴不在了,一个女儿,女儿女婿在国外定居,工作,女儿是丁克一族,也没孙子带。说自己一个人在上海过年太无聊,所以跑出来旅行,原本还有一个跟他相约一起结伴的,可是,那个人的女婿得了癌症,要去照顾病人,所以成了大叔的一个人之旅。
陈叔和我大叔说自己是一名中医推拿师,在上海还挺出名的,随便给人看病都要四五千,大叔看我很颓废,问我怎么了,我说前天发烧了,今天好很多,大叔说他会推拿,驱寒,叫我坐下。然后用大拇指按我脖子上的结块,说是因寒郁结,导致发烧。推拿完确实感觉好很多了。从此,我在瓦拉纳西捡了一位大叔,我的印度旅行多了一位私人医生,形影不离,不离不弃。
此后,又在在瓦拉纳西多待了两天,天天带着陈叔,游走在瓦拉纳西老城狭小的巷子。
陈叔天天挂着相机在胸前,见人,见狗,见牛,啥都爱拍,还还要给我拍,都被我拒绝了。
陈叔见人就问,你脖子硬不硬?坐下来帮你看看,附上英语Iam Chinese doctor。印度人觉得好奇,就让陈叔帮他推拿,可陈叔一认真,大拇指大力按着,病的越重越酸痛,他们一个个尖叫着,画面可有趣了。
旧城拆了,只剩印度教神庙街头日常美女与苦行僧保罗索罗说,旅行最好是一个人,因为旁人会模糊你的思想。开始会觉得有点怪怪的,因为我觉得我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更多的是喜欢一个人旅行,在国内也大多是独自旅行,我没有耐心,旅行比较随意,不爱做计划。多带一个人意味着必须要做计划,不然迷路了,怎么交代?自己一个人倒也无所谓,见山看山,遇水玩水。
生病的那两天,躺在床上思考了好多,不再执着,菩提伽耶没去成就是没去成,想法一转,带着陈叔改去穆斯林的地盘阿格拉,去看泰姬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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