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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重新阅读陈从周先生的园林随笔《说园》,如秋日登高望远,令人释然和浮想联翩。斯人已逝,文章若新。在一代园林大师的字里行间,仍能充分体会到中国造园艺术的精妙;同时,也使笔者重新审视做景观的技巧,以及思考对地产行业的文化意义。
中国的园林景观,是诗情画意的。笔者认为,同时也越来越深切感受到,它和文学、戏曲、书画是同一种情怀、不同形式的反映。记得小时候跟父母亲去看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舞台上许多情节是以园林为背景的,很多室内的场景也由屏风装点成园林一般。当时看戏觉得无聊透顶,根本没有想到这么些问题:为什么要选择园林作为他们相遇相会的地点呢,是因为竹影白墙下更能体现中国人的浪漫,还是园中林间更具有空间的私密性,是否有冯友兰先生所说的中国式“暗示”。总之,故事似乎成为了了解建筑空间的一把钥匙,同时,空间和场所也同样是故事发展不可或缺的要素。的确,景观和故事是分不开的。景观可以作为场景推进故事的发展,故事也可以赋予景观空间文化和历史的内涵。景观叙事的传统渊源
中国园林首先强调的是“构”。所谓的立意,就是要确定主题思想。构思很重要,有了构思,就有境界。笔者在学生时代曾经专门造访中国各类园林流派,颇有切身感受。中国园林粗分三大流派:京派,帝王园林;江南园林,以苏州园林为代表,士大夫阶层的;岭南园林,肇庆广州那边的。其中让我最触动和感染的是扬州园林!扬州园林,理论上是江南园林的一个分支,二级学科;但由于扬州地处京城和江南之间,所以其园林和景观的风格既有京派和苏州园林的影子,同时又有自己独特的妙处。仅举一例:“寄啸山庄”,是扬州的一处名胜,几个进深,挑檐很大,室外铺地都是泛着青苔的透水立砖,显现北派的厚重;它在若干个单体的前面,都有一座别致的太湖石假山,其中有山洞,在景随步移间,默默地把你引到建筑单体的二楼走廊上,迎面一幅很拙的对联“风雨竹西路,歌吹是扬州”,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寂静无声。当年的那种意境,真是妙极了。当然,先辈造园,不是刻意的,而是顺其自然。380年前,计成的《园冶》上说的“因地制宜”,就是根据不同的地形,高者堆土成山,低者挖池成湖。既节约施工成本,又自然成趣。觉得高处需停留片刻,于是筑亭;在两个单体之间淋雨,于是修廊,总之“虽有人作,宛自天开”。还革命性地运用“因”“借”“对”“引”之法,构筑多变的风景。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就是“借景”的运用。景观叙事的文化尝试
近年来,重庆龙湖和广州宏宇的崛起,是不争的事实。龙湖和星河湾以他们超凡的魄力和“毕其功以一役”的精神,演绎着地产关于景观的故事。几乎任何一个开发商,在进入某个城市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获取土地。龙湖毫不犹豫地打破了这个常规的行为规则。因为在龙湖人的眼中,“建筑、草地、树”的社区简单构成法则,已经是粗放市场下的半成品概念了。在龙湖的项目里,园林和景观被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这样,为未来的园林场所筹备大量的景观素材就是必须的。龙湖来上海做的第一件大事,并非拿地盖房,而是在金山建设1000余亩的苗圃。在建苗圃的同时,龙湖经验丰富的景观园艺师扑向江苏、浙江、山东、安徽,甚至远涉内蒙古的深山之中,寻找树龄和树形合适的大树,以备未来移植。为了确保成年树木的成活率,龙湖为每一棵树研究了一套完整的迁徙方案。从山上到山下,一级培植;从山下到苗圃,二级培植;从苗圃到社区,三级培植;“大树三级跳”,背后辛苦无限。在龙湖的小区里,绝不会见到“砍头树”。龙湖不让业主花时间去等待受伤的树干再发新芽。为了做到全冠移植,龙湖甚至给每棵大树都配了专车。龙湖项目的园林绿化中,总会有一定比例的浆果。这是龙湖的造园技术部门的研究结果,当浆果类植物达到这个比例的时候,更容易吸引鸟类的停留。
没有拿地,先建苗圃,先寻大树。龙湖另一个打破常规的行为,是在没有项目的时候,就提前设定近30种的客户典型幸福生活场景。龙湖的理念是,作为人类栖息地的住宅,重要的职能就是不断地去营造这种场所和居住体验。然后,吴亚军开始讲故事了。从平面构成、植物色彩、小品设置、景观主题,来一展龙湖特有的地中海风情。于是有了“翠荫回转山谷”的蔷薇谷、“密林繁华溪径”的银杏道、“自由水岸栈道”的紫香堤、“清波云影流碧”的滟澜渡、“季风清泉皓月”的朗月溪。于是演绎“桃红色的葡萄酒故乡、流香四溢”的波尔多往事、“湛紫色的熏衣草田野、朦胧春色”的普罗旺斯之乡、“碧蓝色内湖、盛夏光年”的莱蒙湖印象、“金黄色的沉睡山谷、秋意正浓”的克里特传说、“古铜色的山中庄园、暖冬岁月”的托斯卡纳时光。在这样的产品价值体系支配下,龙湖产品的高溢价与高销售得以同时实现。其品牌的号召力也不断放大。“三顾而后买”几乎是所有别墅销售的“铁律”,然而,上海龙湖蓝湖郡首次推出房源,在样板房还未开放之前,就已被认购一空。难怪王石曾用“可怕的对手”来形容龙湖。
2009年8月8日,星河湾亮相上海,首日告捷,黄文仔以“6小时40亿元”成交金额沉着回应了之前所有的众说纷纭。星河湾也借上海的完美亮相,实现京沪粤“金三角”布局。园林,购房者进入现场的第一眼印象来自于此,园林恰也是星河湾抓住人心的首要武器。开盘之际,浦东星河湾第一期里,花木茂盛,从伊拉克银海枣到30厘米胸径乔木,全球奇树名木尽现,植草、灌木、乔木构成三层立体绿化视觉令人神怡。培育的工作甚至在花木拿地之前就已开始。和星河湾在各地的惯例相同,来到浦东,星河湾同样专辟一片苗圃,养护来自世界各地的奇花异草,使其在苗圃中顺利过渡,适应本地环境。一些热带树种甚至早在七八年前就已开始培育,养兵千日,等待开盘用兵一时。与名木相呼应的,国家专利的“清水养鱼”、“下沉式园林瀑布景观停车库”、“深涧黄蜡石叠山”等等,都在眼前身边告诉前来参观的人:这就是星河湾。景观叙事的民族情结
当年,笔者曾和盛高置地的同事,一起激情开发苏州常熟“怡景湾”和“翡翠湾”别墅项目。所谓“小儿无知”,希望挑战龙湖和星河湾的江湖地位,一了专业心愿。结果是,项目景观工程荣幸地获得了上海市园林杯,究其原因,其实是观感和施工质量很到位,至于景观的说法和动人的故事则无从谈起了。
领跑者和跟风者的最大区别就在于创新,笔者不得不承认。
有人曾夸下海口:“黄文仔的星河湾那样的房子,有钱谁都能造。”。看起来是这样的,星河湾广州、北京和上海的作品可复制性非常之强,但是,为什么之前或此后,没有出现另一个“李文仔”、“张文仔”?为何三面开花的星河湾不但没遭遇老客户的审美疲劳,反而集聚出日益庞大的“星河迷”呢?所以,讲“绿野仙踪”的故事,还是要有点功底的。
若干年前,笔者曾经实地考察研究北京地产项目,走访的有:北京财富公馆、绿城北京御园、北京星河湾、北京龙湖滟澜山,还有观唐。在这些产品中,只有“观唐”是纯中式的,其景观是“清河瘦柳,白墙黑瓦”,其单体从严格意义上讲,还不完全是北方四合院的制式;面积小的联排有270平米,大的1500平米;而且施工质量也很粗糙,不能恭维。可是令人意外的是,现房,包括在施工中的三期,1500平米的庄园,都销售一空,以至于走访者不能入户参观。笔者感慨:其实,中国人,还是有自己的根深蒂固的民族情结的。当刚性需求慢慢退去,选择余地不断增大,上帝会更喜欢听什么样的故事呢?!笔者总是认为,地产项目不仅仅是一个工业产品,它更是和人类朝夕相处的建筑空间和人文环境。从龙湖、星河湾到盛高置地的产品线,无疑走的都是欧洲路线,并且获得了不同程度的好收成。话说文化和科学是不分国界的,但每一种文化都有其根基和土壤,地产新锐通过“拿来主义”获得的成功,不正是中国文化的一种伤感和失落吗?陈从周先生是很喜欢昆曲的。明代汤显祖的《牡丹亭》中有一出“游园惊梦”,“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故事通过“亭”和“院”、竹和影等中国园林的传统元素,营造了主人公杜丽娘“游园”、“惊梦”和“寻梦”等几段梦幻意境,几百年来脍炙人口,为国内外世人所称道和认可。中国人讲中国人的故事,也有成功的案例。回望业内现状和产业趋势,在地产项目上讲一些“景观故事”,不无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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