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在16岁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未来一定会当老板,那你就会有意识地开始培养优秀员工了,哪怕他或她还在上小学;如果你20岁就开始创业并且屡战屡败,直到最近一次才发现了所谓成功的奥秘,你就会明白信息在这个时代的重要性。
当然我们大多数70、80后的男孩女孩都需要靠自己的努力去获得想要的物质生活,因为我们的上一代太执着于求生和安稳了。我们的下一代倒是相对幸运,因为已经开始有意识地培养他们稳定并非此生所求,我们鼓励他们追寻梦想。
2017年夏天,19岁的瑞典姑娘Tove Bremholt,我朋友的客户的女儿从遥远的北欧飞来苏州,她真是我的天使。如果我没有要去她的故乡见Erika Linder,我们大概不会有所交集,这就是我觉得梦想讲出来有推动作用的原因。
虽然她比我小了整整11岁,并且我们也讲不同的语言,但是在长达7个月的相处中却出乎意料地沟通顺畅。她总是能够理解我想说什么,在我匮乏的英文水平下,居然教会了我自学瑞典语,虽然我教她的中文一直停留在“好的、谢谢、你好”上面。
我听说北欧是双语国度,他们知道不同国家的人讲不同的语言,在英文交流时会特意放慢语速来体恤对方。这个行为的验证,发生在今年8月份我从巴黎飞斯德哥尔摩机场时遇到的挪威人的善意。当时我买的机票没有行李,机器无法出票,我真是急死了,应该说快要哭了,我怕飞机飞走,而Tove还在机场等我。
就像电影里播放的浪漫桥段一样,有位老绅士来到我身边,用极其缓慢的英文跟我说:“My son can speak a little Chinese,I think he can help you.”我当时真想拥抱他一下。
他的儿子Martin帮我跟值机柜台的工作人员说明情况,并最后协商用现金购买行李托运。可要命的是支付现金还不在同一个柜台,于是他又带我去另一个柜台交钱,等到我们一起进候机厅的时候我才发现千钧一刻,差一点他们全家就误了飞机,因为他们居然还是在我前面起飞的!
Martin跟我讲,他在北京学习过10个月的中文,这段经历也让他了解到,中国文化背景下,英语的普及率其实没有那么高,很多人出国坐飞机会遇到问题而不知道怎么解决。
最牛逼的是,在他帮助我的同时,他们的航班也快要起飞了,他的父母和哥哥居然可以淡定地在一边等我们。他的母亲一直温柔地看着我,让我好害羞。我问他,如果我害他和他的家人错过了飞机可怎么办?他说,那就错过了吧,可以坐下一班。
现在回想起来,我还是心有余悸感慨万千,这就是不同国家不同文化背景下人们呈现出的不同心态。我们总是忙忙碌碌,每天忙死了忙死了,可是Tove却跟我说,他们每天只做一件事情,如果今天学了吉他,她就明天再写作文。
Tove是高中毕业以后休学来的中国,因为她想先了解一下这个世界上不同的国家和文化,然后才决定自己未来要做什么,从而选择大学的专业。她的这个行为就像我要开车去瑞典见见Erika一样,放在中国是神奇的、不走寻常路的,放在欧洲是习以为常的、人类就应该在有限的生命里,创造无限的可能。
套用钱德勒《漫长的告别》里最红的句子:你知道,故事的结尾并不重要,生活唯一确保我们的就是死亡。所以我们最好不要让那结尾,夺走了故事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