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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车故事：一校多区的记忆碎片2001 年10 日，河海大学江宁校区建成后第一天开课，从这一天起，往返于本部、龙江和江宁的校车就成了许多河海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2010 月，最早的四辆校车，两辆大巴，两辆中巴伴随着南京对于黄标车的淘汰限行等种种措施，正式退役，崭新的四辆新校车上岗。 我们都爱坐校车 “校车“是民间叫法，它的本名应为”教职工交通班车“，从最早投入运 营到现在，方便教职工来往校本部和校区开展工作是初衷也是一以贯之的原 班车为教职工提供交通便利，即使现在河海教师一半以上可能都拥有私家车，但其中大部分教师依旧倾向于选择乘坐班车前往江宁校区。油价的不断上 涨使私家车往返一次就需要至少30 元的油费，过高的交通成本是普通教职工做 出选择最现实的原因。当然乘坐班车上课的也要付出代价，最直接的就是第一 大节有课的老师必须早上5，6 点钟就起床，教师的精力和时间成本都不免增 校车从最开始便允许学生买票上车，3元一位。对于普通学生来讲，相比 于105 的拥挤不堪和“105+75“的辗转费时，校车同样是第一选择。大多数学 生还是愿意冒着坐不上的风险，付出等待时间，如果说老师是“赶校车”的 人，那么学生则是“等校车”和“挤校车”的一个群体。 不过与教职工上班上课的较统一的乘车需求不同，学生乘坐的原因有多 种。到本部办事，借书，去南大听讲座，还有大三搬到本部的学生，许多朋友 都在江宁，相互的走动也很平常，不仅如此，校车对于学生的意义远不只是直 达本部，还承载着进入市区的意义，到了本部，去哪里都不会太远。“在市 区，如果在附近，顺便就坐校车回去了。”住在江宁的唐婷婷说。 而在教职工与普通学生中间，却也一直真实地存在着一个模糊的中间地 带，也是许多人对校车争议比较集中的部分。他们是学生，却有着在老师之后 优先上车和免费乘车的特权。他们可能是留学生，可能是体育生，也可能是学 生干部。他们中一些人持有临时乘车证或者乘车条，也有人并没有。 丁月汝是在江宁的研究生，曾经在学校的发展规划处担任助管，需要每天 乘车去本部上班，她觉得可以有优先上车的学生，但学校应该给个理由：“体 育生要训练能理解，但是太嚣张了，总是大声嚷嚷着让别人让一让，至少不用 那么飞扬跋扈。而留学生，实在是太惯着他们了，大家都是学生，凭什么让他 们先上，国外肯定不会给中国人不买票，为什么要偏爱他们呢。“ 研究生院体育系的张田敏住在江宁，但有一半课程在本部上，因此一周有 四次要去本部上课，曾经有一次因为赶不上校车转乘公交，迟到了半个多小 时，她不满意的是因为课程安排往返为什么不能免费乘坐。07 级环境院本科生 李秋兰认为：“还有一些老师和有乘车证的人带一两个学生上去，也不是很公 江宁校区管委会副主任，党政办主任丁寿祥分管班车工作，他回应：“除了教师以外，由人事处正式聘任的助管可以凭合同申请临时乘车证，因为他们 是学校管理力量的一部分。体育生是根据训练要求统一申领乘车条的，目前只 有体操队申领了，他们只是进校的途径不同，跟普通学生也是一样的。留学生 在最新发出的换发乘车证通知中，并没有被包括在内。“另外，根据规定，因 公务需要乘坐校车可以由部门统一办理乘车条，但是个人现在不能发起申领。 收费，排队，加班次 校车牵涉到的人越多，管理的难度也越大。 校车的费用从最初的3 元到现在一直没有变，大多数人认为可以接受适当 收费，与转乘公交的费用相差不了多少。 管委会丁主任说收费主要的作用在于控制人数，而非营利赚钱，他拿起计 算器算了一笔账，大车往返一次的费用是大约是310 块，小车200 块，就按大 车的45 座算，人均是3.44 元，当然不可能也都是学生，也不可能从这里去赚 钱。卖票所得的钱是统一上交学校财务处的。如果降价或者免费，学生的需求 会大量增长，现有的经费预算决定的校车的运力条件不允许，但也不会涨价。 毕竟校车没有营运资格，仅作为教职工班车使用，允许学生乘坐一方面是有剩 余的空位，另一方面学生有需要。 收费的调节有一定作用，但也是有限的，等校车的学生从一年之前的本部 开始排队。王金虎是在本部坐校车的师生最熟悉的面孔，许多人称呼他“老王 “，他说自己从08 年开始负责卖票，后来老师多了，学生也多了，天天晚上挤 得乱了，老师基本能走掉，但近两年滞留的学生越来越多，最多时可以达到近 20 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坐上校车被学生无奈地解释为一件需要“运气”或 者说“人品”的事，也没办法，只有开始排队，连那块请同学们排队的牌子也 是他自己找人去做的。每次数人也是最不讨好的事，刚好没被数进去的学生总 要说几句，老王永远也只能是那一句：“坐不上车我也没办法，你说怎么办 呢？坐下一班吧。” 滞留学生冲着老王来，老王只能说跟车队讲。他任职于保卫处，保卫处的 职责就是本部上车的秩序维持及卖票，加车也不是说加就加。 车队负责调度的 副队长倪队长坦言车队的权利有限，主要职责在于准时发车，保证车上的卫生 安全，驾驶员有时还帮忙带东西。但没有临时加车的权力，如果有要加，就应 该由学生去反映给管委会，他们才能根据安排来调度。 效仿本部，江宁校区保卫办也由保安开始监督排队维持秩序，但是不同于 本部，江宁有两个上车点，而学生上车点距离卖票保安的办公室更远，不像本 部那么方便督促。因此，这里的上车秩序也更难维持，也正是这个原因，一些 老师即使在致用楼上课，也更愿意去南门上车点上车，与学生挤确实费力以 外，也有老师承认是因为觉得学生想上车也不容易，毕竟不全是所谓的素质原 因，面对学生的时候会不好意思去挤，是为了避免尴尬。 2009 年10 月，成立不久的大禹学院在致用楼候车点设立了一块宣传板， 倡导学生有序上车，并安排5 个班级轮换，每班由两个志愿者从10 月开始帮助 维持秩序，持续半个月。今年5 月初，更是在候车座位的前方地面上用白色油 漆画上了排队线。该举措由大禹学院分团委书记张玲彬提议，考虑到大禹学院 作为本校的招牌学院，学生有义务作为带头人在校园引领一种风气，目的在于 希望同学们养成良好的候车习惯。这是第一次学生有组织地主动介入校车运行 的行为。 排队是大势所趋，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乘车需求的上涨。对此，管委会在今 月进行了为期一周的调研，每天由卖票的保安记录每一个发车时间滞留的人数（包括老师和学生），从而了解各个时间点的需求量。根据调研结果进行 预测估计并增加班次，分别在周一到周五，增加了6:50、16:00 本部发车和 7:30 江宁发车的班次，在本部19:00 和江宁9:00、15:00 本来发车一辆增加到 两辆。最新的2010．4.26 2010.7.11 班车时刻表上，本部发往江宁17 江宁发往本部18次车，其中有3 次发三辆车，15 次发两辆车。 校车问题困扰南京高校 20 世纪末，全国大学扩招圈地，高校云集的南京就在风口浪尖，浦口、仙 林和江宁分别以南大、南师和东大为首建起大学城，更先进的教学设施，更舒 适的学习环境，还有通往老校区和市中心更遥远的路途。 校车是所有多校区办学的高校不可回避的问题。南京大学主要为鼓楼、仙 林和浦口三个校区，一般不允许学生乘坐。东南大学主要有四牌楼和九龙湖两 个校区，校车上安装POS 机，教师刷卡上车，不需付费刷0 元，学生在有空位 的情况下可以上车，同样刷卡，扣4 元车费。南京财经大学校区较多，班次较 少，教师乘坐校车的时间是作为考勤的一部分来管理的，学生不允许乘坐，确 有因公需要，给予公共交通补助。 南京师范大学校车主要往返于随园校区和仙林校区，车费4 元，因为路线 不经过高速，所以没有座位可以站，多站停靠，学生有规定的上车点，先上的 学生要给后上没有老师的座位让座。南京审计学院与南京师范大学比较相似， 校车往返于莫愁校区和浦口校区，浦口校区较大也是多站停靠，但因为过江大 桥三桥交通状况不一，不同的时间有不同的线路，学生可以与老师一样在各个 停靠点上车，也有让座的规定，车费4 元，直接向司机购买车票。“校车的问 题比较严重，争论了很久。主要集中在班次少，固定时间，座位少，需求 大。”南审的张啸需要经常往返于浦口的学校和市区，有很多乘坐校车的机 南京理工大学和南京林业大学都只有一个校区，没有相关问题。南京航空航天大学校车问题比较突出，因为收费从2 元涨到5 元，学生举报后受到有关 部门处罚，有关部门现限制南航校车带学生。从南京高校的整体情况来看，正 如公管院的高新春老师说：“我们学校的校车在南京一开始就比其他学校好， 很多学校现在还是2,3 个小时才一次，频率很低。而且我们学校一直让学生乘 坐，保障教师乘坐的优先权是考虑到一耽误就是一个班级的课，没有办法保证 教师学生同等的乘车权，但是如果不让学生坐也是资源浪费，跟低碳的理念是 相违背的。” 依赖校车不如期待地铁 随着学校行政中心向江宁校区逐步转移，来自老师和学生的乘车需求都急 剧上升，新的时刻表能够在短期内缓解这一状况，但管委会丁主任还是表达了 他的担心：“新的商学院大楼一旦投入使用，整个商学院迁往江宁，校车很快 又不能满足需求。” 老王在本部一天卖票最多时卖掉200 张，少的时候在100 张左右。江宁发 往本部一天是18 次30 辆车，就算每辆车按照15 个学生计算，也不超过500 人。而江宁现有学生11150 左右，其中研究生约为2000 人。学生的需求量大， 而且和老师按上下课时间乘坐的情况不同，学生在乘车时间和人数上几乎没有 规律可循，无法估计。管委会唐敏老师具体负责班车工作，她的办公室就在致 用113 文印室，可以随时看到致用候车点的情况，她说在这次管委会的调研中 的确考虑了学生的需求，除了周一到周五的调整，在周末每天也增加了4 车，这就是因为学生在周末出行的很多，基本上是为了学生加的车。唐老师解释道，车队现有大小车14 辆，全天都在跑，如果临时加车去抽调 车辆，就会影响下面一班甚至几班车的准点发车，是不现实的。 “如果老师有老师的车，学生有学生的车就好了，老师经常最后临时来， 我们等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上，分开就可以估计，也不用浪费那么多时 间。”有很多学生也像李秋兰这样想。 管委会丁主任如实相告：“目前的预算和运力在短期内是无法充分满足学 生的需求的。”他还是强调校车是教职工班车，不同于国外是用来接送学生上 学放学的校车，学生的出行不可能都依赖校车，很大程度上还是需要用公共交 通来解决，需要学校、社会和政府共同出力，只有完善学校与市区的公共交 通，才能有效地从根本上长远地解决这一问题。 地铁新线开通后，从市区往返浦口、仙林的时间都至少少了一半。南京审 计学院的张啸就表示：“过江隧道前几天刚通，到市区只需要半个小时，所以 现在对校车的需求量大减。” 若地铁6 号线南段（即机场线）按计划在2014 年前建成，南航的明故宫校 区和江宁校区之间可以直达，并且只需2 元票价。地铁机场线从高铁南京南站 到禄口机场，经过正德学院、佛城西路、将军路、秣陵、禄口新城几站，高铁 南京南站可换乘1 号线，12号线，其中1 月28日已正式开通，3 号线同时开工建设，计划在2014年前完工， 12 号线尚未开工。 “等过两年地铁修好了就都好了，现在还是请大家能够理解。”校长王乘 在最近的一次领导接待日时对反映校车问题的学生说。（本刊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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