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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开放在最美的季节
—— 总有一束花你喜欢用笔尖翻开岁月,那每一道风景,每一篇故事,每一段情感,又在眼前晃荡,仿若就是昨天… 爱,如果可以这样选择 文/海军兵哥 (一)那一天:天很阴,云很低,风很大,气场却很闷,但有个女孩很美。铁路轨道上,卧着一列被称为“军列”的黑色闷罐车,老掉牙的燃煤蒸汽火车头,此时正发出“哼次哼次”的声音,吃力地喷吐着一团团白色的燃气,这就是那个久远年代很传统很特色的铁路专用运兵车,此地是闽南一个美丽古城的火车站。 什么破“军列”呀,名字好听而已,其实就是串成一长串的铁皮货车(装货运猪牛都可以,哪像现在的新兵都是坐着高铁赴军营),在闷罐车的这节车厢下,围着一群像麻雀般叽叽咋咋的中学生模样的稚嫩女孩,只有同学小楠红着两只好看的眼睛,不时的眨巴着眼往新兵群里张望,漂亮的大眼眶里噙着泪水,硬是强忍住才没让它滑落,独自静静的呆立在人群后头,她们都是来车站送行她们的一个同学的,而他,是她们班男同学中惟一的一个就要当兵去了,他叫程前。这个时候正是“文革”进程中的1969年1月,全国都在开始动员高、初中三届毕业生要全部被动员上山下乡到农村去,而恰在这些学生们都在担忧着自己这前程茫茫的时刻,他光荣地应征入伍了,还是海军舰艇部队的兵源,让同学们好生羡慕。“喂!瞧见了吧,那小子好有女人缘呀,”“咦!怎么来送行的全都是清一色的城里新鲜光亮的女孩子,男孩子都TMD死光了么?”挤着站在车厢门口张望的几个年轻新兵娃子有的莫名的心内起了不平衡,在那暗自嘀咕道。 这些新兵都是各个县里来的农村兵,没人来欢送,也许县里到市里的路程太远,交通很不便,从村里热热闹闹的欢送到公社,又欢送到县里,够光彩的了,再说那个年代有几个乡下人到过这城市,填饱肚子都挺困难的了,哪来钱去打车?何况还要吃饭住店呢,所以整个车站来送人的就只有程前的这几个女同学了,难怪这么吸引年轻新兵们的眼球。车站是有点冷清,文革的造反派别还在,各县新兵到市里集中上车,没人组织欢送,或许是打派战顾不上这些了。谁也没有注意,这时车厢口有个年岁较大的新兵,正用带着轻蔑的眼光睨视着程前,这个吴大力凭着他经历过的经验体会,难道还看不出那个小姑娘的眼神和心思么?吴大力也是一个有性格、有故事的人,有过一段短暂的恋爱史。他在村里和从小青梅竹马的邻家姑娘兰花眼看就要订婚了,却在毫无症状的情况下,突然家里接到了大队书记的小儿子与兰花订婚宴的请帖,这其实也就是兰花的父母一直来就嫌弃大力的父母年老体衰家里穷,根本不入眼,这会儿书记做亲家,就是傍上了大靠山呀,这在农村肯定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事啊,于是一气之下,就报名参军了。 这趟即将奔赴北方的军运专列,是陆军与海军混编一起的新兵列车,海军东海舰队某舰船大队在这里征召了99名新兵,正好组成一个新兵连分配在两个车厢,这年为了配合开展知青上山下乡运动,规定全国不征城市兵,除了6名驻军的各部队6名部队子女外,其余都是来自各县的农村子弟,程前就是顶了郊区人民公社的征兵名额参军的,现在,凭着他的城市兵、学生兵、部队子女兵这些所谓的优势,去开启未来新的人生,有点朦胧,有点兴奋。开车的汽笛终于拉响,姑娘们挤着拥向车厢前告别,小兰这时再也忍不住了,终于“哇”的一声,哭着拨开前头的人,快速挤到了前头,拉住了程前要握手告别的手,迅速的将早已折叠好的一团纸用力的塞到他的手心里,哭着退回人群,众同学惊讶了,这时个什么情况,怎么以前都没看出来啊。 “别忘了来信啊!”“保重啊!”“我们就要下乡了!”“记得寄军装照”…挥手话别间,列车徐徐开动,人群、树木、房屋、电线杆都随着火车的前进而慢慢加速向后移去,只有小楠那扎在脑后马尾辫上的那方白手帕,在透过散开的火车蒸汽里依稀可见。北上的火车在轰隆隆的奔驰声中,带着情感,带着故事,带着向往,带着一群热血青年赶赴军营。东海的浪花翻腾着,欢迎这批年轻活力的年轻人……(故事下一章节正式展开:回顾学生时代的故事,记叙军营生活的情感,记录故事人物的成长待续——
2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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