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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春节,我被邀请去参加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我特意告诉了远在美国的潘茜那天一定要收看。我站在央视舞台深情款款地演唱《同桌的你》时,我仿佛看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潘茜。下了节目,我一个人开车赶着回家吃饺子,在街边看到了一对学生模样的情侣在寒风中相互依偎、相互取暖。那一刻我又想到了远在美国孤身一人的潘茜。想着她一个人在那边孤身奋斗,没有亲人没有爱人,连举家团聚的春节都是一个人,我的鼻子忽然一酸。
虽然看不清那对恋人的面容,但是我却觉得,他们把整个冬季的幸福和甜蜜都攥在了手心里。那晚,在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我接到了潘茜打来的电话:“我好想你 ”我的心突然一下子疼得受不了。于是,我像个正被初恋的狂热裹卷着的孩子般冲动地买了最快赴美的飞机票,并借了2000美元作为盘缠——这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向别人借钱
当潘茜见到分别近二年的我风尘仆仆地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激动地一把抱住了我。我们默默无语地拥抱了两分钟,万语千言在空气中流转,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紧紧抱住她,在她耳际轻唱那首刚创作出来的《流浪歌手的情人》:“我只能一再地让你相信我,那永远爱你的人就是我。
在远远地离开喧嚣的人群,我请你做一位流浪歌手的情人。我恨我不能交给爱人的生命,我只能给你一个小小的阁楼,一扇向北的窗,让你望见星斗。”潘茜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听着,我想她能明白,我爱她,很爱很爱,就像我俩在八中校园树上刻的那四个字:“爱到永远。”
潘茜在美国一直都很努力的读书,一口气拿了三个硕士学位,并在美国硅谷谋得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我想这就是我与潘茜的不同,她永远都是会为自己锦上添花的人,不但要在美国有很好的学业,还要在美国有很好的工作:而我却是个激流勇退的人,在校园民谣最火的时候,我却从娱乐圈渐渐淡出,开始了自己从中学时就有的梦想——背包旅行。
那次去西藏,雪域的无限美好风光让我赞叹不已,可是赞叹以外却又很失落。西藏,一直也是潘茜梦寐以求的地方,可是我们却不能一起来到心仪的地方。我很遗憾,打电话给千里之外的潘茜:“西藏比我们想象中的美,可是你却不能和我一起来。”潘茜在电话那边是一阵沉默。那天的电话有些不欢而散。我固执地认为她不愿意放弃美国优越的条件而为我回国。
那段时间,我任性地关掉了手机,又去了尼泊尔和越南。半个月以后,当我意识到了自己的任性,准备打电话向潘茜认错的时候,我发现我已联系不上潘茜了。我一边很着急地打电话告诉朋友,要他们帮我联系潘茜,一边心急如焚地买了最近一班飞回北京的班机。
在首都机场,我没有看到说要来接我的高晓松,而是做梦般地见到了一脸灿烂微笑的潘茜。当时,我整个人都要幸福地傻掉了:“我不会是在做梦吧?”我喃喃说完这一句话的时候,我又仔细揉了揉眼睛,当我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潘茜已经扑到了我的怀里说:“我想好了,有爱的地方才是家!才是一生最好的归宿!我回来了,为了你再不走了。以后,你旅行的时候身边就有人陪伴了。”
潘茜的意外归国,让我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幸福,走在千禧年的街头,在大家都在期盼着2000年钟声敲响的时候,我在人群中冲着潘茜大喊:“嫁给我吧!”这是我第一次开口求婚,潘茜看着大街上到处都是世纪婚礼的喜庆样子,也不由得心头一动。
但她的理智很快又战胜了幸福的围剿。她在美国做互联网行业的CEO,社会地位和收入是国内无法比拟的,但她现在为我选择回国,并且是突然做出的决定。正赶上那时候国内互联网事业还处于一个不太成熟阶段,她一时在国内无法找到合适的工作。
我相信,她很爱我,她也想和我结婚,但她又觉得自己回来了事业没有了,什么都得重新开始,在这个时候结婚不太合适。于是她很诚恳地和我商量,再等一等,等到她事业稍微稳定就结婚。
我很了解潘茜这个要强且有能力的女孩,事业成功对她来说并非难事。我坚信我们的婚期不会太远。但是我们的生活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我和潘茜已经有了多年各自独立的生活,虽然我们从高中时就在一起,但经过这几年的各自为营,从生活细节到审美观点都有了新的差异。
刚回国的那几天,在我租的那个房间里,那盏被明黄硬纸罩住的灯就让潘茜十分耿耿于怀。我觉得黄色是温暖的色彩,而她却觉得明黄是生硬强烈的广告色,放在家里实在是不好看,和想象中的“温暖效果”大相径庭 最后,那灯罩终于被潘茜以软磨硬泡的方式从天花板上摘了下来。摘下那盏灯的时候,我俩都笑了,我们差一点因为一个灯罩而毁了多年的爱情,多么得不偿失。
那之后,我们抱着“爱情可以战胜一切大小差异”的决心,开始了有关各种生活偏好的磨合。没过多长时间,我们就找到了当年的默契。潘茜在适应了中国的经济环境以后,事业也开始顺利起来。她先是在中央电视台做了一段时间的策划和编导,后来便加入到了她最热爱的互联网行业中做市场工作。
不久,我参加了凤凰卫视《走进非洲》的拍摄。在阿尔及利亚的塔曼拉塞特机场,摄制组打算搭班机到沙漠中的一个小镇,去拍摄那里著名的撒哈拉沙漠史前岩画。在候机厅时,我拿了一包苏打饼干,与一名抱小男孩的父亲挨在一起坐着。可爱的小男孩轻拽我的衣角伸手要饼干吃,我就把饼干全送给了他。当广播通知登机时,那个要饼干吃的小男孩及其父亲离开了。
原本我们要赶此趟班机前往目的地,因为一位同行人员迟到,我们只好乘坐稍后的第二班飞机。正当我们抱怨着等来了同伴,开始登下一班机时,刚刚升空的前一班飞机左侧引擎突然喷出一团火焰,几秒钟后,大家眼看着那架飞机在远处坠落,发出惊人的巨响,腾起漫天浓烟。天哪!吃饼干的小男孩就在那架飞机上。我终于意识到生与死的距离如此的近。
晚上,因为死里逃生,摄制组的气氛很怪,大伙在一个巨石堆旁露营。我看着满天星斗,一夜无眠。天际渐白,我拿起电话,电话那头潘茜的声音让我忽然觉得心里很温暖,瞬间将留在我心中的恐惧抽离。
我给潘茜讲了吃饼干小男孩的故事,然后对她说:“我们结婚吧!”电话那边潘茜只回答了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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