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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与戏子》寒鸦栖 ^第1章^ 最新更新:2018

时间:2020-06-08

关于将军与男戏子的悲伤故事

提示:本文共有 6895 个字,阅读大概需要 14 分钟。

“我不会唱戏。” 顾二挑起眉毛,说。 “你不会唱?” 身侧站着的人冷笑一声。顾二不紧不慢地画出一双娇滴滴的丹凤眼,点了点头,丝毫不在意自己脖颈处抵着的刀子。 下一刻,他便被扯住头发,恶狠狠地按向了固定在镜框上的那一圈灯泡旁边。“嘭”的一声,他坐着上妆的凳子倒在了地上。灯泡嘶嘶地烧着,一缕头发贴在上面,他闻到了焦味。 “你唱还是不唱?” 顾二咬了咬下唇,刺目的光晃得他眼痛,那人站在暗处,一张脸隐在暗处,镜子里,只能看见几颗金扣子闪着光,他弯起嘴角笑了笑: “怎么,我若是不唱,张大将军是不是还要把我这张脸烫烂?” 没有应答,他的腹部抵着装着鹅蛋粉和胭脂的瓶瓶罐罐,很不舒服, “那你烫便是。” 扯着他头发的手突然松开了,背后的人冷笑一声,回身就走,“哒哒哒”——靴子后跟踏在地上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被台上的敲打声掩盖: “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老子的眼睛瞎了,错看了你!” 待再也听不见靴子后跟踏在地上的声音后,顾二才慢慢地直起身,从妆台上随便捡了一把梳子,打理着自己被扯乱的头发。 一个打杂的从台上转下来,操/着一口京片子: “顾哥,您怎么还没梳好头发哪!都快到您出场了!”一面说,一面往过来走,“哟,您这凳子怎么倒了呀?” 他的一双眼睛在顾二身上剐来剐去,顾二在镜子里看到了,忽地回过身去,对他灿然一笑: “刚张将军来来着。” “哦——”那打杂的应了一声,拖长的调子里含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看向顾二的眼神也更加露/骨,“那您今晚,还上不上台了?” “上,”顾二转过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为何不上?” 谁都知道,城里最出名的花旦顾二,是个男人女人都能勾住的狠/角儿。 日上三竿,顾二才睁开眼睛。昨儿晚上王老板来了,塞了一张银票子给老板,他也只能一折一折唱着,从月至中天唱到东方渐白,《玉堂春》唱了,《六月雪》唱了,《霸王别姬》也唱了,王老板才拍了拍一双肉手: “好,好,不错!” 顾二站在台上,唱了一夜,脸上的妆脱得都差不多了,喉咙也火烧火燎的痛。他清了清嗓子,笑道: “王老板喜欢就好。” “好,怎么不好?”王老板太胖,简直不是坐在而是挤在椅子里,“小顾儿,”眼睛里射/出两道精光,“你下来,我有些话同你说。” “哦?”顾二笑了笑,竟提起裙角,直接从戏台上跳了下来,“王老板有什么话想同顾二说哪?” 王老板喜不自禁,用手拍着自己的大腿: “来,坐这儿来。” 顾二停住了步子,仍旧笑着: “怎么,王老板这是要同我讲悄悄话哪?” 王老板点了点头,看着顾二,口水似乎就要流出来: “是哪,是哪!” “可是,”顾二打了个呵欠,“我虽想答应,却怕旁人不答应呢。” “哎,”王老板摆了摆手,“小顾儿,你莫担心,我家里那个黄脸婆才一个屁也不敢放呢,老子叫她往东,她还敢往西?” 顾二懒洋洋地说: “我担心的不是王老板的后院。” “是我的。” 说完这些话,他便转过身走了。 不出半日,顾二在城里的人心里,又添了不轻的一笔,爱嚼舌根子的人在路过顾二待着的陈家班时,总要互相咬耳朵: “哎,听说那个顾二,说自己有后院了?” “可不是吗,说是把绸缎庄的王老板气得都病了。” “这事儿和那位王老板又有什么关系哪。” “您不晓得?”说这话的人四下里看一看,“王老板想养他,他才说什么‘我担心的不是王老板的后院,是我的’之类的话,可把王老板气了个半死哪。” “您知道的可真清楚哪。” “哪儿,我这不是也是听别人说的吗!”砸吧砸吧嘴,“不过哪,我敢拍着胸脯跟您保证,这消息绝对可靠!” “您可真有把握哪!”这一个挪揄。 “哎,我这不是,在里边有个认得的人吗!”那一个抬起下巴指了指陈家班的大门,“而且呀,我这兄弟可跟我说了,顾二这后院,来头可不小呢。” “再不小,能有绸缎庄王老板大?王老板不是搭上那个谁的那条线了吗?” 这一个挑起眉毛。 “哎,你不知道,就在王老板来找他的前不久,”那一个压低了声音,“我这兄弟跟我说,张大将军才从后台出来,当时后台只有一个顾二在哪。” “啊?张大将军?” 这一个拔高了声音。 “哎呀您可小点声!”说出消息的人急了,拽住先一个人胳膊往远走了一二步,“您倒是小点儿声哪,街上人来人往,谁知道会不会有两个耳朵长的?” 这一个便又是拍胸脯,又是立毒誓,说他绝对不会把这条消息透露给任何人。 他有没有将这消息透露出去,谁也不清楚。反正到了顾二起床的时候,城里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他的后院,是张大将军。 这厢他才睡醒,那厢,处于绯闻当中的另外一位主角,张修平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手里捏着一只漂亮的玻璃杯。 “咚咚” 门被敲响了,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里的怒火,低声说: “进来。” 他的副官徐辉踏着步子进来: “将军。” “什么事儿?”张修平把自己的背靠在椅子的软垫上,“是东边又出事儿了?” “不是,” 徐辉低着脑袋,眼睛盯着脚尖。 “那是怎么了?” 他把手里捏着的杯子放在桌子上。 徐辉不说话。 “怎么了,你倒是说呀,成哑巴了?” 他的眉头又拧在了一起。 “不是东边的事,”徐辉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是……荒木先生的事儿。” 徐辉不停地咽着口水,余光看见坐在软椅上的将军“忽”地站起来,手机拿着的玻璃杯就要摔在地上。 “将军!”他一句“不敢摔”还未出口,将军的手又停下了。 他心里松了口气,那个杯子……可不敢摔,那是荒木送的,摔了,玻璃碎了不要紧,怕是他们好不容易和荒木建立起来的关系,也会碎了。 他咽了咽唾沫: “将军,我怎么跟他们说?” 将军慢慢地坐回椅子里,两只手交叉着搭在眼睛上: “你去吧,我一会儿联系他。” 徐辉出了门,背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湿透了。 荒木怎么偏巧在这个关头蹦出来了?莫不是听见了什么传闻? 顾二在胡同口吃了一屉肉包子,一碗豆腐脑,三根油条后,心满意足地抹了抹嘴巴,正用竹签剃着牙,远远地就看见一个人大步往这边来了: “顾二!” 他声音不小,来势汹汹,顾二翘起二郎腿: “哟,将军您来了,吃过了没?我请您吃点儿?” 张修平看着歪七扭八地坐在条凳上的顾二,咬牙切齿地说: “你又跟别人说了什么诨话!” 顾二脸上现出茫然之色: “我说什么了?” 张修平拽住他的领子: “你还敢说不知道?” “我真……”说到这儿,顾二打了个嗝,“我真不记得了,我说什么了呀,张将军?” 张修平死盯住这个有着一双桃花眼的戏/子,恶狠狠地说:“你不知道?”他手上的力度大了几分,“你不知道,用不用我提醒你?” “那您提醒一下?” 顾二挑起眉毛。 张修平狠狠地把顾二摔在凳子上,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袖子,拽了拽领子: “你他/妈别给老子下套儿。” 顾二也理了理自己的衣襟: “将军今天怎么大白天就来找我了,想我了?” “你!”张修平好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被勾了起来,“你他/妈还有没有完?” 顾二把自己用过的筷子整整齐齐地放在碗上: “您不想我,我可还想您了呢。” 张修平握紧了拳头: “别他/妈摆弄那些筷子了,老子……我有事儿跟你说。” “什么事儿啊,您说吧。” 顾二懒洋洋地应了一句。 “在这儿不成。” “哦?”顾二笑了笑,“难不成您想说的,还是昨晚上那事儿?我已经跟您说过了,那叫事儿我不答应,我根本不会唱戏。” “胡闹也该有个限度了,”修平沉下声,“你必须去。” “胡闹?”顾二抬起眼看着站在一旁的修平,“我倒想知道,我这么‘胡闹’,能给张将军换多少荣华富贵?” 张修平突然笑了起来: “能换不少呢。” 顾二明显的愣了一下,他咳嗽一声: “张将军,您看我这嗓子,昨儿晚上给王老板唱了一晚上,早哑了,不能唱了。” “嗓子怕不是唱戏唱哑的吧,”张修平冷笑一声,“嗓子疼也无妨,我差人送一盒薄荷甘草茶给你,好好喝,把嗓子养好。”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顾二一个人坐在小摊的凳子上,刚刚这么一闹,旁边吃饭的人都想看猴似的看着他。他弯了弯嘴角,一抬头,将茶杯里头的茶一口喝完了。 放下杯子的时候,一滴泪“啪嗒”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将军,你叫我来是?” 徐辉挑起了一边眉毛。 “哦,”将军弹了弹烟灰,“你去订个桌子,在醉春楼,日子嘛,半个月之后,你告诉老板,就说我要请荒木先生,叫他尽快准备,不可怠慢。” “哎!”徐辉喜不自禁,“将军这是把事儿谈妥了?” “谈妥个屁!”将军直接把还燃着的烟摁到了桌子上,“他顾二抬架子,爱去不去,老/子就不信,老/子还找不到一个别的花旦!横竖戏装一穿,谁还能认出谁?” “可是,”徐辉讷讷开口,“不知荒木点名要让他唱?若是被看出来了,咱们的计划……” 后边的话他没说,不过他知道将军明白他想说什么。 将军长叹一口气: “你先去醉春阁把。” 徐辉应了一声,转身走到门边,将军却又叫了一句: “哎,差点儿就忘了。” 徐辉转过头: “还有什么事儿哪,将军?” “你把这包东西,”张修平用手指弹了弹他办公桌上放着的一大包用油纸包起来的东西,“送到陈家班去,给顾二,一定当面给他。” 徐辉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 “快去!” 顾二才到了戏班子门口,一个打杂的伙计简直是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说: “顾哥,你可来了!” “怎么?”顾二笑说,“我不来,戏班子还能散了?” “您不来,还真能!”伙计急道,“您不知道,王老板正带着人砸咱们的戏班子哪。” “嗯?” 听了这话的顾二才意识到事情的急迫性,平常戏班子人吊嗓耍刀也有些动静,故而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绕过小伙计,大踏步往戏班子里去。 甫一进屋,顾二就瞧见了满地的狼藉——戏服,长髯,大刀,□□乱七八糟地掉了一地,班里最小的青衣兰兰蹲在角落里,捂着额头,血哗啦哗啦地流出来。 他上前两步,先把兰兰扶起来,让她坐在凳子上,兰兰抬起眼,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顾哥哥,他们人太多了。” 顾二强撑起笑: “不怕不怕,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找陈大哥。” 兰兰点了点头,先前那个小伙计也跟进来了,顾二嘱咐他看好兰兰,便往后院去。 徐辉哪里料得到自己去了陈家班,见到的惊人是这样一幅情景,大门敞开,院子里乱作一团,他心下一紧,三步并作两步奔进去,心里暗自祈祷顾神仙千万别出事儿,出了事儿,将军能把他的皮扒下来。 进了前屋,屋里坐着个约莫十三四的小姑娘,旁边一个伙计打扮的在照顾她。他一把抓住那个小伙计: “你们顾哥呢?” 小伙计似乎是被吓住了,结结巴巴地说: “在……在后院。” 徐辉放开他,直接杀到后院。 幸好,他来得还不算晚,顾二只不过是被几个人给团团围住了,看起来没有被伤到。陈家班的班主是个武生出身,立在院子另一边,手里拿着刀,胳膊上有一道尺把长的伤口。 “都给我住……” 最后一个“手”字还没出口,一个眼尖的回过身一刀直接冲他的天灵盖劈下来,慌乱中,徐辉抬手一挡,那刀直接砍在他一直拿着的油纸包上,茶叶掉了他一头一脸,也迷住了那个行凶的眼睛: “都给我住手!我是张修平将军的副官徐辉,谁还敢乱来?” “什么?” 张修平反问。 “你也听见我说的了,刚刚荒木先生打来电话,说,他等不了那么久,最迟三天之后,他要听顾二唱戏。” 坐在办公桌后的李元帅点了一支烟。 “可我早上给荒木……先生打电话的时候,定的日子是半个月之后。” “张修平!”李元帅瞪了他一眼,“荒木是什么人哪?就是他现在要星星,你也得给我爬到天上摘下来。”顿了顿,元帅又叹了口气,“修平,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个将军,总是和一个戏子扯在一起,不太好。” 张修平握紧拳头,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属下知道了,属下这就去办。” 出了办公室,他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有几个月牙形的指甲痕迹。 “你们将军派你来的?” “嗯。” 徐辉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句,顾二笑了起来: “怎么,你们将军就让你摆着这么一张臭脸来?” “姓顾的,你别蹬鼻子上脸!”徐辉气道,“要不是我们将军看得起你,谁愿意替你摆平这烂事儿!” 不知为何,听了这话,顾二竟没有立马回嘴。 徐辉看见洒在地上的茶叶,心疼地说: “哎,这茶叶可贵了。” 顾二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徐辉。” “又怎么了?” 徐汇不耐烦道。 “你去……你去跟你们将军说,叫他今天晚上亲自来给我送茶。“ “你!“ 是夜,顾二坐在后台,今天王家来闹了这一场,戏班子的东西毁了大半,戏是唱不起来了,陈班主送兰兰去医院包扎,偌大的陈家班,只有他一个人在。 “咯铛“大门响了一声,然后就是他无比熟悉的,军靴踏在地面的声音。 不过,这声音,似乎有些乱。 “将军来了。“他看过去,昏暗的烛光底下,张修平走路的姿势歪歪扭扭,”你喝酒了?“ 修平没说话,顾二看他手里没东西,不由得笑着问了一句: “我的茶叶呢?“ 张修平走过来,忽然拽住了顾二的衣领,他身上的酒臭飘了过来,顾二嫌弃地皱了皱眉毛: “你皱,皱个,个屁的眉毛。“张修平大着舌头说,”老,老子还发愁呢。“ 顾二笑了笑: “张将军可是日本人眼前的红人,有什么可愁的哪。“ “你,你明明就知道,不,不是那样的。“张修平颓然到在凳子上,”你,明明就知道。“ 他撑起上半身来看着顾二,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顾二,你,你真好看。” “我好看?”顾二说,“我好看,也没什么用处,只能给将军换来荣华富贵,却换不来将军的真心。” 张修平把脸埋进手里。 “荒木改时间了,”还是顾二先开了口,“后天晚上,是吧?” “你,你如何知,知道?” 张修平反问。 “我去,”顾二就跟没听见他说话似的,“我也瞧瞧这日本人长什么样子。” 张修平把手放下来了,愣愣地看着顾二。 “将军,我的茶叶呢?“ 顾二又问了一遍。 “……我忘了。” 静默半晌,张修平回答。 “明后两天将军肯定很忙,我知道,”顾二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那就后天晚上,你在宴席上,亲手给我。” 张修平从抽屉里选出一对儿袖扣,这对儿袖扣是镀金的,和他这一身行头其实不怎么配。 但是今天他就是很想戴这一对儿。 桌子上放着一个油纸包,他拿起来掂了掂。 窗外的月亮又大又亮,他看着它,一时之间竟然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何尝不知道,荒木点名要听顾二唱戏,是什么意思。 他何尝不知道,他三番五次逼顾二答应,就相当于把一块儿肥肉扔给恶狼。 可是他不得不这么做,为了刺杀荒木,他不得不这么做。 他把那只精巧的枪塞进了内口袋。 房门突然被撞开了,徐辉跌进来: “将军,不,不好了!” 顾二躺在地上,眼前已经看不清明。他只感觉自己很痛,非常痛。 他张了张嘴,血汩汩地流出来。 要不是亲眼看见,他还不信人能流这么多血。 火光熊熊中,他看见收养了自己的班主,总爱哭鼻子的兰兰,老惹麻烦的小赵,他们和他一样,躺在地上,胸前碗口的大洞往外冒着血。 对不起。 他说。 对不起,害了你们。 两柱香之前,一辆汽车突然停在了戏班门口,几个穿着军大衣的人从车上下来了,指名要顾二跟他们走。这比张修平告诉他的时间要早,顾二略一沉吟,便明白了荒木的鬼把戏。 他借口回后台拿东西,把他花了两天时间磨得尖端锋利的簪子戴上了。 出了门,他惊讶地看见大家都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站在了院子里。 “从来只有请一个戏班子的,哪里有只请一个人的?“ “醉春阁已经烧起来有一阵子了。”坐在车上,徐辉作着紧急报告,“据说,荒木提前到了,派了车子去接顾……“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去接陈家班了。“ 张修平把自己的袖扣解下来,扣上去,再解下来,那包茶叶被放在他的腿上。 车子在街上横冲直撞,速度并不算慢。但是,张修平却仍旧觉得太慢了。 “快一点儿,快一点儿。” 他低声说,徐辉的声音听起来,就跟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一样: “现在里面的情况尚不清楚,幸好醉春阁的老板给荒木单独安排在了三楼,一楼二楼的客人大部分都逃出来了……” 张修平尽力稳住自己颤抖的手指,汽车终于停了下来。 朦胧之间,似乎有谁把自己抱了起来。 顾二抬起眼,却只看见了一片漆黑。 “修……修平?”他伸出手摸索,“修平,是……是你吗?” “是我。” 冰凉的液体滴在了他的脸上。 “你……你来了,”他往修平的怀里蹭了蹭,“我……我有点儿冷。” “嗯。”自己的额头被温柔地蹭了蹭,“没事儿,我抱着你。” “我今天,带着你送我的袖扣。” “你的茶叶,我放在车上了。” “在……在车上?“顾二反问了一句。 “嗯。“ “那……那你,会……会不会带……带我回家?“ “嗯。“ “回你家?“ “回我家。“ 怀里的人渐渐没了温度,张修平抬起头,泪水却仍旧一滴一滴落了下来,他抱起已经死了的顾二,走过胸口插/着簪子的荒木,走下楼梯。 “没关系,我们这就回家。“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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