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宝宝知道 小昔贝贝
春日,中午,阳光洒进了屋子,晒得我昏昏欲睡。宝宝跑过来要我抱,我便将她抱起,坐在我的大腿之上。
突然,宝宝的耳朵引起了我的注意。她的耳朵外面已有些许耳垢了,里面一定更多吧,那耳朵也一定很痒了。出于心疼,我便放下了她,找到棉签和酒精,开始给她掏起了耳朵。
我用棉签沾了少许酒精,轻轻地,慢慢地在她的耳朵最外面转了转,然后又清理了耳眼外围的其它地方。因为宝宝太小,我觉得稍稍清理下就好。起初我还怕宝宝会动,可她却一动不动,反而还很享受的样子。她眼睛微闭着,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样趴在眼皮之上。阳光照在她的脸上,静谧而又美好。在掏了另外一只耳朵之后,我发现怀中的她睡着啦。她睡的好熟哇!
把她放在床上之后,我也稍稍有了些许睡意,可躺在了床上,我却睡不着了。因为我曾经也是个孩子,我也有父母亲给我掏耳朵的那份回忆。忆及此处,我是又伤心又开心。伤心的是,父亲已在遥远的天国,我没有让他过上好日子,没有让他吃过好吃的东西,没有给他买他最爱的皮鞋,没有钱给他提供最好的医院治病以致于让他悄然逝去。我开心的是忆起这些时光总感觉到满满的幸福,尤为重要的是,母亲还很健康,我还可以多孝顺孝顺她一点,以弥补我心灵的那份空缺。
在我们小时候,因为家住农村,那个时候我们这些农村孩子根本不知棉签为何物。每每掏耳朵的时候,母亲总会在地上铺一张大席,我们姐弟三人呢,就躺在大席上玩耍。母亲这时会命我们三人中的一个去灶台拿火柴,给我们掏耳朵。轮到给我掏了,母亲会让我睡在她的身旁,头呢,则枕着她的大腿。这就准备好了。母亲边掏我的耳朵还会边咕哝着,一边叫我不要乱动,一边问我疼不疼,一边和在旁边闲坐的父亲聊天。母亲掏耳朵很轻,很舒服,以致我的屁股根都酸酸的。如若掏出一大块耳垢出来,母亲总会惊叹地连连出声。而我,则会很骄傲似的,真不懂那个时候骄傲着什么。我还会把那块大耳垢用手分解成小块,再搓在一起那般的玩耍。这个时候母亲总会吓我:“耳垢有毒,快点去洗手,吃到肚子里一点点就会变成哑巴了!”因为此种原因,我也总是在掏耳朵之后会立刻洗手,不过之前还是少不了把玩把玩的,心里总想着,洗手就不会有事的了!
母亲给我们掏完耳朵,我们站起来时总感觉昏昏欲睡的。有的时候我们还没过瘾,就会缠着父亲过来给我们再掏一次。父亲的掏法和母亲的不同,完全是另一种享受,就是可怜了我的姐姐,因为父亲用到的道具不是火柴,而是头发。我的头发短,所以不够格,姐姐一头长发,只有在她头上薅个几根来用了。这个时候父亲会用手指把一根头发搓了搓,搓成麻花状,这样,道具就做成了。然后,我再次躺下,躺到了父亲的大腿上,开始享受父亲带给我的另一种感受。这时只感觉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塞进了耳朵,那就是打了结的头发。待到感到有点疼了,我便会喊停,这个时候,父亲就开始用他的拇指和食指搓动这根头发。哇,好响,好舒服。其实,与其说是掏耳朵,倒不如说是扑棱耳朵。扑棱了一会之后,父亲让我们坐起,命我们歪着头,耳朵朝下,轻轻拍打耳朵,好让被打碎的耳垢全都倒出来。掏好后的耳朵那一阵清爽啊……
现在已十几年过去了,可那份记忆却崭新崭新的……
我很惭愧,父亲母亲给我掏了那么多次的耳朵,可我却一次没给他们掏过!再后来,恋爱了,就是男友给我掏了,而那份记忆也就被搁置了。
父亲的逝去让我知道失去才去珍惜已晚了的道理,我很难过,很羞愧,很痛恨自己,假如父亲还在多好……
现在,我身处外地,山高水远,不知家里的老母亲你可安好?你还要带弟弟的三个孩子,想必一定很累吧!母亲,你辛苦了!母亲,我想你!
明天我给你打电话,我们说他个两个小时,可好,可好?
窗外又落雨了,我耳边似乎传来一阵歌声:
你是否还在窗前等我
我思念的母亲
噢 默默地 默默地
像一棵挺拔的杨树
生命一直这样
充满恐惧和委屈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每当我在路上停下脚步
望着天空我都会看到你
每当我从荒芜的故事惊醒
流着眼泪我都能感觉到你
……
朋友们,如果你远在外地,多给父亲母亲多打一通电话吧,我们一年只有过年才能回去一次,十年也就回去十次,我们的父亲母亲还能有多少个十年?
所以,疼疼他们吧,他们疼了我们那么多年,老了临近终了,他们的内心变得恐惧而又孤独,我们更得用我们火热的心给他们温暖,给他们力量。
明天我会给母亲打电话,你会么?
图文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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