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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成功交易的本领是可以被教会的吗？是不是只要被灌输了成功的秘诀，一个人按照被灌输的原则操作就能够赚钱？在20世纪80年代初期，美国有两位著名的交易商、同时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之间在这个问题上产生了不同看法，他们解决争论的手法与众不同，可谓君子动“手”不动“口”，他们招了一批人，教他们一些“秘诀”，然后让他们进行交易，用结果来验证谁对谁错。于是就产生了所谓的“海龟”（Turtles）的故事。我们将分几期对一故事进行连载，让故事本身告诉我们答案吧。同时，我们也希望投资者能从中领悟一些东西，对自己的成长之路提供一些可以借鉴的内容。下面还是让我们按照出场顺序来讲述这个“百万英镑”式的故事吧。 第一场 打赌
理查德·丹尼斯（Richard Dennis）：主角。1949年1月9日出生于世界期货交易中心芝加哥的一个蓝领工人家庭，17岁时就在芝加哥商业交易所（CME）为一家经纪公司当跑单员，以400美元起家，曾经把他父亲的积蓄和兄弟送匹萨外卖而得来的积蓄输掉一半。1970年他从DePaul大学毕业后，在一个小交易所里拥有了自己的席位，25岁时赚到了自己的第一个100万美元，27岁时被《纽约时报》誉为“交易池中的王子”，用了18年左右的时间个人资产达到2亿美元，成为当时期货界的风云人物。他是争论的正方，认为交易没有什么神秘的，只要教会一个人适当的交易准则，他就能战胜市场。 威廉·艾克哈德特（William Eckhardt）：配角。他是丹尼斯的高中同学，两个人当时都对交易非常感兴趣。他1969年毕业于DePaul大学，获数学学士学位，1970年获芝加哥大学数学硕士学位，并继续在芝加哥大学攻读数学博士，专门从事数理逻辑方面的研究，1974年，由于与导师发生争执，在博士论文已经完成了大半的情况下，听从了丹尼斯的建议，放弃学业，改行到中美洲商品交易所从事期货自营，1978年成为丹尼斯的拍档。他是争论的反方，认为尽管他和丹尼斯在交易方面做得很成功，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就可以教会别人成功的进行交易。他认为成功的交易人士需要有第六感，或者说一种获取利润的无形的直觉。于是，他们决定打个赌，做个实验，让事实来结束彼此的争论。 第二场 “养殖海龟”
1983年，丹尼斯在《华尔街日报》、《Barrons》、《纽约时报》上刊载广告，招收愿意被训练成交易商的人士，条件是被录用者将到芝加哥接受丹尼斯的面授，薪水很少，学成后为丹尼斯操盘，可以从交易利润中获得分成，同时，被录用者都被要求承诺对所授的内容严格保密。 通过对书面申请的审核，然后考试，最后是面试，最后从1000名申请者中挑选了13个人。在这13个人中，非常有交易经验的、没有经验的和有一点经验的人大约各占1/3，包括两个职业赌徒、一个游戏公司的管理人员、一个经济顾问、一个会计师、一个演员、一个保安、两个不走运的交易员、一个刚出校门的男孩和一个交易所的女职员。他们接受了丹尼斯和艾克哈德特大约两周的训练，然后丹尼斯出钱，让每个人进行交易。1984年，丹尼斯按照同样的程序，又招了10人，同样培训然后交易。 这两批人后来被业内人士戏称为“海龟”。一种说法是丹尼斯当时想在非金融领域进行投资，他有意在佛罗里达买一个海龟养殖场，为此还专门去东南亚进行技术考察，看到小海龟爬出蛋壳来到海边，然后各奔前程的景象深有感触，回来后放言：“像新加坡人养殖海龟那样养殖交易员。” “海龟”们的成绩如何呢？首批“海龟”刚出道一年半，就获得了年平均80％的收益率！形成对照的是，在期货界至少70％的非专业投资者是亏损的。著名投资人访谈作家杰克·施瓦格对上百名交易商进行了评估，截止到1990年，他挑出了18个交易成绩最好的，而这其中有8个属于“海龟”成员。 良好的战绩以及杰克·施瓦格在《The Market Wizard》和《The New Market Wizards》两本畅销书中对丹尼斯、艾克哈德特和“海龟”极富神秘色彩的描述，“海龟”及丹尼斯的交易技巧成了期货界津津乐道的话题，尤其是“海龟”都承诺不透露交易手法内容，更是引发了大家难以遏制的好奇心。 第三场 失败与成功 现在该讲讲主人公后来的命运了。 丹尼斯：他在交易上取得成功后，越来越热心于政治和公共事务，给政治家、基金会大量捐赠。1988年由于在期权交易上持有的过量头寸，风险失控，败走麦城，给自己和他的客户带来了巨额损失，于是宣布退休。他的客户由于亏损而愤懑难平，向法院提出了一系列的诉讼，认为丹尼斯过分专注于政治，对交易却关心不足，从而给客户造成损失。1990年，原告律师得出结论，丹尼斯已经身无分文，并且债务缠身（但丹尼斯在1997年的一次访谈中坚持说自己从70年代后期开始一直是百万富翁）。遭此挫折，丹尼斯发誓再也不为客户进行交易理财。 然而，从1992年开始，丹尼斯就跃跃欲试，试图再显神通。1994年底，丹尼斯正式回到公众面前，宣称发明了一套新的利用电脑的系统交易方法，自己“不再是一个交易者，而是一个研究者”。他成立了Dennis交易公司，招募资金，东山再起，1995年增值108％，1996年增值112％，并被《期货和期权世界》杂志评为十佳基金管理人之一。1996年初，他管理的资金不过是几百万，到年底资金量冲至8000万美元；1997年战绩平平，收益率为14.89％；1998年马马虎虎，收益47％；1999年6月达到顶峰，管理的资金量达到3.3亿美元左右，从1994年创立开始计算的复合收益率达到了880％左右；但此后的14个月中，有11个月是亏损的，1999年全年盈利率是－10.28％；2000年前8个月的收益率是－29.19％，到2000年8月客户资金下降到了8000万左右，于是丹尼斯关闭了他管理的基金。 艾克哈德特：20世纪80年代后期离开丹尼斯单独创业，开始是为自己和几个朋友的账户操作，业绩还算不错，从1978年到1989年，他的年平均收益率是60％，其中只有1989年是亏损的（－7％）。他的业余爱好是研究类似量子物理之类的科学问题。1991年，自称是对自己的学生管理着比自己大得多的资金这件事感到厌倦，从而不再愿意隐姓埋名，走到台前成为商品交易顾问，创立了Eckhardt交易公司。目前管理着三个基金，Eckhardt Trading－Standard、Eckhardt Trading－High Leverage和Eckhardt Trading－Global Financial，到2001年9月，资金规模分别为3.07亿、0.35亿和1.22亿美元。以规模最大的Eckhardt Trading－Standard基金为例，从1987年1月到2001年9月，年均收益率是32.7％，只有4年出现亏损，累积收益率达到6500％左右。在2000年上半年连续出现亏损，管理的资金量回落到2.6亿美元左右，但下半年连续盈利，全年收益不错，资金量再度回升，今年前9个月的收益率为1.53％。 海龟们：1988年，丹尼斯由于大幅亏损，解散了公司，各“海龟”纷纷开始单独闯荡江湖。让我们看看几位首批“海龟”的成绩。 Jerry Parker JR.：25岁时成为首批“海龟”成员，此前是一位会计师，离开丹尼斯后创立了Chesapeake资本管理公司，他应该是所有“海龟”中最获得社会认同的一位，媒体曝光率最高。从1988年到现在，年均收益率为18.9％，总的复合收益率大约在950％左右。虽然收益比不上艾克哈德特，但他有个特点，就是从1988年创业到2000年，年年盈利！这正是大部分投资于期货市场的基金所难以做到的，所以其管理的资金在1998年前后两次达到12亿美元左右，在期货基金中应该算是规模较大的。1995年到2000年的年度收益率分别为13.89％、15.05％、9.94％、16.31％、3.30％和5.23％，目前管理的资金大约有8.48亿美元，今年前9个月的收益率为－0.51％。 Elizabeth Cheval：女，1988年创立了EMC资本管理公司，1990年被《巴克莱管理期货报告》评为1986－1990年间表现最好商品交易顾问中的第一名！这5年是这位不让须眉的巾帼最风光的时代，1985年收益为52％，1986年为135％，1987年178％，1988年125％，1989年小亏－4％，1990年风云再起，收益达188％！以后就不再那么顺手了，1985年至2001年9月间，年均收益率32.38％，从创始到现在，复合收益率超过10000％。与Jerry Parker的优点相反，她的致命缺点是收益波动很大，从1985年1月到2001年9月共201个月份中，有100个月份是亏损的，同时也有一个月翻番的战绩。1995年到2000年的年度收益率分别为21.28％、－2.21％、14.69％、3.4％、－11.09％和17.65％，今年头9个月的收益不错，为29％。她管理的EMC Capital Management－Classic基金的资金量在1995年初达到2.1亿美元，此后资金量逐步减少，目前为5200万美元；同时，她管理的另一个基金战绩不佳，资金仅为230万美元。 DiMaria：他15岁就开始在一家经纪公司当跑单员，大学毕业后向他的当交易商的哥哥借了12800美元，在中美洲商品交易所买了个席位，但是没有什么显著成绩。此后他到著名的芝加哥商品交易所国债期货池进行交易，由于他个头矮小，所以在交投活跃、人潮涌动的国债池中非常吃亏，他曾经抱怨说：“那里像个动物园，干的都是体力活！”后来，他被丹尼斯的广告所吸引，成为一名“海龟”。离开丹尼斯后，他创立了JPD公司。1985年至今的年平均收益率为22％，近些年战绩平平，1995年至2000年收益率为19.95％、13.87％、9.87％、10.25％、－5.50％和3.99％，今年前9个月为2.62％。他管理的资金量一直不大，最高峰是1998年的4000万美元，如今只剩下940万美元左右。 Paul Rabar：1981年开始从事期货交易，他原先是学音乐的，后来在哈佛混了几年，曾经当过那里的物理学助教，现在是Rabar市场研究有限公司总裁。从1985年1月到目前，年均收益率32.79％。1996年管理的资金达到2.9亿，其后开始走下坡，目前为1.44亿美元。 Rusell Sands：他获得过西洋双陆棋1980年度世界冠军，可以算是“海龟”中的另类分子。离开丹尼斯后，先是同Jerry Parker JR.合作，成为Chesapeake资本管理公司的合伙人。后自立门户，设立Raintree公司，但客户损失惨重，委托资金量迅速减少。于是他另辟蹊径，1993年开始大打海龟招牌，发行一份名为《海龟谈话》的投资通讯刊物，每年收费295美元。1995年，又觉得搞投资通讯不过瘾，宣称当时拜师学艺向丹尼斯承诺保守秘密的静默期限已过，要向投资者传授“海龟”交易技术。他一方面办学习班，每人收费2500美元；另一方面他还写了一本名为《海龟秘密》的书，连同一本录像带，向公众以195美元的价格兜售。在这本400多页的书中，前100页是Sands对各个市场的大杂烩式的看法，有接近300页是过去几年中《海龟谈话》的汇编，对一般投资人来说，最要命的是Sands推荐的交易系统所要求的起点金额是100万美元，而且使用者对这个交易系统贬褒不一。 Howard Seidler：由于其父亲曾经涉足期货市场，所以读中学的时候就借用父亲的账户做交易。在成为海龟前是一个经济分析师，现开设Saxon投资公司，从1994年到现在，年均收益率17.6％。1995年至2000年，收益率分别为－46％、18.1％、6.6％、26.2％、24.4％和42％，管理着大约900万美元的资金。 Michael Carr：他原先在一家游戏公司供职，一天，他不幸被裁员，万幸的是恰巧在那天看到了《华尔街日报》上丹尼斯的招聘广告。独立创业后，开设了一家名为MC的期货公司。战绩不详，只知曾经一度辉煌。去年10月，不知是主动退出还是被终止，反正该公司不再是美国的全国期货商协会（NFA）的会员了。 Thomas Shanks：1985年1月开始为丹尼斯工作，目前在美国内华达州拥有一家名为Hawksbill的资本管理公司。年均收益率为27.45％，管理的资金在190万美元左右。 Curtis Faith：拜师的时候才19岁，曾是最成功的“海龟”，为丹尼斯赚了3100万美元。目前是Galt Capital公司的合伙人，从事投资顾问业。 根据专门研究期货交易顾问的ITR公司今年发布的一份研究报告，在过去10年中，如果按照夏普比率排序，在所有的商品交易顾问（CTA）中，艾克哈德特排名第五，Howard Seidler排名30位，Paul Rabar排名31位，Thomas Shanks排名32位，Jim DiMaria排名34位。 第四场 海龟交易技术 “海龟”的成功及其相对沉默，引起了大家的浓厚兴趣。一些人在互联网上设立了一个名叫的网站，兜售所谓的海龟交易技术，事实上，网站的设立者同“海龟”成员没有丝毫关系。 参照那些曾经听过Russel Sands课程的人的描述，“海龟”的交易规则说出来就不那么神秘了。大家可能都知道Donchian的“四周规则”，即：价格向上突破过去四周的最高价，则空头平仓并建立多头；价格向下突破过去四周的最低价，则多头平仓并建立空头。Donchian的“四周规则”看似简单，但实际交易效果却是非同寻常，曾多次在交易系统测试评比中取得过优异成绩。 “海龟”的交易依据纯粹是技术分析，它其实是“四周规则”的一个变形，被称为“非对称的价格轨道线突破”。在每天的日线上，把过去20个交易日中的最高价和最低价分别标出来，然后各自连接起来，就形成了一个价格轨道。如果价格向上突破上轨道线，建立多头，向下突破下轨道线，建立空头；同时，画出以10个交易日为周期的价格轨道线作为平仓依据：当处于多头部位时，价格向下突破10天轨道线的下轨道，则多头平仓；反之，空头平仓。 由此可见，“四周规则”是一个反转交易系统，交易商手中不是多头就是空头，总有持仓在手；而“海龟”的“非对称的价格轨道线突破”却能够在市场进入盘整阶段离场休息（但这并不意味着丹尼斯对“四周规则”的修改一定是一种优化）。但两者都是趋势跟随系统，不试图捕捉顶部或者底部。 在“海龟”的培训过程中，真正被强调的是资金管理。由于“海龟”的交易规则的目的在于捕捉每年只有两三回的、利润肥厚的大趋势，同时交易信号一旦出现就毫不犹豫进场，所以常常会被错误信号所困扰，这就要求在平时注重保持资金实力以等待良机。他们的资金管理的要点是，当建仓信号出现在一个波动剧烈的时期，新建立的仓位就少一些；如果建仓信号出现一个较平稳的时期，新建立的仓位就多一些。理由是如果价格波动频繁，就更容易出现虚假信号。资金管理的另一个重要方面是在初始头寸产生一定幅度的盈利时，采取金字塔式的加码，同时要求止损点及时跟进以保护利润。 第一批“海龟”同丹尼斯的保密协议在1992年就到期了，但是那么多“海龟”中，只有Russel Sands在公众场合传授“海龟”的交易技术，所以我们无法确切知道丹尼斯授课的真正内容。 第五场 丹尼斯的过人之处 我现在还能回味得起1995年第一次读施瓦格的书时那种奇妙的感觉，找到一个合适的老师，学会一种合适的方法，然后就可以像阿里巴巴那样大喊芝麻开门，原来获得财富可以这么简单！当时我迫不及待地希望能够从“海龟”们的访谈中找到一点交易的门道，可惜，由于“海龟”受制于同丹尼斯的保密协定，书中的“海龟”访谈是最枯燥乏味和最没有实质内容的篇章。在做发财白日梦的时候，“海龟”这个词经常在我的脑海中浮现，我也经常同别人讲述这个故事。讲得多了，慢慢地也品出了一点味道。 撇开那些幌人眼的广告说词和可爱的名称，在作家、记者的渲染之下，普通的员工招聘变成了一个传奇，变成了验证一个命题的实验。不是吗？任何投资公司都需要招收员工，然后逐渐培养，这其中就会出现成功者。这就是整个故事的大纲！如果说丹尼斯验证了一个命题，那命题应该是：经过挑选的人在适当的培训后成功的机会增大。
当然，我不认为任何人在经过同样的培训之后都能成功。但丹尼斯确实有其过人之处，他刊登广告的报刊是有针对性的，《华尔街日报》和《Barron’s》都是著名的财经报刊，是有特定的读者群的，在通常情况下，关心这种报刊的人多少会具有财经方面的基础或兴趣，而《纽约时报》也不是那种刊登鸡毛蒜皮事情的报纸，所以，通过广告，丹尼斯建立了初步的信息筛选机制，圈定了他的候选人群。 其次，筛选非常严格，只有1.3％左右的合格率，可谓百里挑一，申请表格审核、考试再加面试。我认为丹尼斯在经过多年的交易，在交易圈中滚爬摸打之后，至少对一个成功的交易员必备的素质和才能有了清楚地认识，尽管这些才能和素质是一个成功者的必要条件，而不是充分条件，但是通过对不具备必要素质的人淘汰，减少了整个团队的失败可能。 丹尼斯筛选候选人的时候，考察了两个方面：智力和风险倾向。丹尼斯往往选择那些具备数理基础、并且游戏时反应快的人。我们上面提到的那个西洋双陆棋冠军、另类海龟Russel Sands后来回忆说，当时丹尼斯并没有询问他任何有关基本面分析或者技术分析方面的问题，而是考他在下棋、打牌中的策略问题和概率计算。同时，丹尼斯非常关心候选人对于风险的态度，他是通过与应试者交谈来判别的。他请应试者各自讲述一个自己生活中冒风险的例子。一个应试者讲他开一小时车去看一场球赛，但事先没有买好票，所以到了也不知道能否进场；另一个应试者讲他在沙特阿拉伯开车，周游全国，后车厢中一直放了酒。结果前者入选，丹尼斯的理由是：风险，应以一个人可以承担的范围为限，而在沙特带酒是一种重罪。 一个成功的交易商必须具备“人格”素质和“学识”素质，前者的培育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后者则可以通过短时间的突击来完成。所以，一个不具备交易经验的、但具有良好的“人格”素质的人成为成功的交易商并不会让我们感到奇怪，只有相反的情形才会让我们瞠目结舌。因此，部分“海龟”以前对交易毫无经历并不值得我们为丹尼斯加分，如同教会一个人开车是寻常事，只有教会猴子开车才是奇迹。 毫无疑问，丹尼斯传授的交易方法肯定有成功的独到之处，然而，那些密技是成功条件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丹尼斯的人员选拔技巧命题如同他的交易经验一样宝贵！作为一个著名交易商，他同时也是一个优秀的人力资源经理。 对了，我忘了告诉大家，丹尼斯和艾克哈德特当时的赌注是：1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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