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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大学文学院江苏苏州２１５１２３）摘要ｌ本文从伎艺表演的角度出发，以《香囊怨》为例证．对何谓“花旦杂剧”进行了新的解读。以此揭示出在《香囊怨＞的创作时 期。“花旦杂剧”突破了故事题材的限制，朝脚色行当发展的戏曲吏事实。 关键词花旦杂剧；香囊怨；伎艺；表演 作为杂剧范畴中的命题，何谓“花旦”与“花旦杂剧”， 向来未有定解。朱权在其《太和正音谱》中，将杂剧分为“十二 科”，其中的“烟花粉黛（即花旦杂剧）”，向来作为“妓女剧” 被予以认识。 而朱有墩在其杂剧《刘盼春守志香囊怨》中，列举了包含八 部。花旦杂剧”的“戏单”： 〔末〕都不要！只索大姐做个花旦杂剧。 船》。有一个《吕云英风月玉盒记》。（末）这《玉盒记》，正可我心。又是新近老书会先生做的． 十分好关目。那奴蜱王安，调唆他大娘子害他。他肯守志寻夫，后来 团固了。大姐，便做这个传奇…１ 表演“花旦杂剧”。在这些“花旦杂剧”中的人物中，崔莺莺是大家圉秀，相 府千金；蕈秀英与千月英则可以视为小家碧玉；杜蕊娘、苏小卿 是妓女：“银筝怨”因为伴随银筝这种乐器发生的故事与人物太 多，不好遽定；而《蕞盒记》中的吕云英，可能因为是当时书会 的即时性作品，其事已湮灭无闻，但从其中含有“大娘子”来 看，吕云英很可能为被赎买的旧娼妓。 将“花旦杂剧”视为纯粹的“妓女剧”，这种认识，到朱有 墩的‘香囊怨》为止，必然得到了改观。如果还以“花旦杂剧” 作为“妓女剧”，那么，崔莺莺、簟秀英与王月英，就都成了妓 女。这些不同身份的女性角色都在表现同一种“花旦杂剧”，说 明了这样的事实：原来表示乐妓身份的“花旦”，在“杂剧”之 中已经不受到来自身份的完全制约。身份，在这种状态下已不能 涵盖。花旦”的全部意义。 那么，该从什么角度切入．更合理地来解读这些具体的“花 旦杂剧”呢？我们．凡看夏庭芝在《青楼集》中足如何对“花旦杂 剧”进行记录的。《青楼集》所记诸艺，以“杂剧”为女艺人们 最常采用的表演方式。而《青楼集》所记载的“杂剧”之性状和 所处之氛围，可以通过具体例子加以考察。以位列全书之首的梁 姓刘氏，行第四。歌舞谈谑．为当代称首。喜索文墨，作字楷媚；问吟小诗，亦佳。所制乐府，……世所共唱之。又善臆语。其夫 从小乔。乐艺亦超绝云。２ 其中所言之歌舞、谈谑、文墨、吟诗、乐府、隐语等，无 论是作为文学之才，还是属歌舞之艺，在《青楼集》都是和“杂 剧”并列之技能、本领，为传主所以为驰名青楼之“角妓”所应 具备的才质与伎艺。。杂剧”之于青楼诸艺，最为夏庭芝所乐 道，而青楼杂剧之性质，与文词、调笑、嘌唱、小说、诸宫调、 舞蹈、器乐演奏等并无根本不同，皆属才艺也。就其地位而言， 则属才艺群中最受关注者。 “杂剧”既然属于青楼才艺之一类，则“花旦杂剧”在‘青 楼集》中，也当作为伎艺来对其加以认识。而所谓才艺与伎艺， 和表演是分不开的。从擅演人数来看，善“花旦杂剧”者在‘青 楼集》中达９人３，就此而言，。花旦杂剧”无疑是青楼杂剧表演 中最为重要的杂剧表演类型。 一旦从伎艺表演的角度去理解“花旦杂剧”，原来看似不可 解决的来自场上角色身份的障碍顿时得到了解决：在中国戏曲舞 台上，用一种伎艺，来表现不同身份的人物，这种被命名为“脚 色制”、“行当制”的特有方式。最适合承担用同样的形体艺 术与技巧来沟通不同的虚拟人物之间“差距”。中国戏曲之歌舞 伎艺，其本质特征之一就是表演中的“程式化”，而这种伎艺表 演的固定，其本质在于“脚色制”的存在。对中国戏曲之伎艺歌 舞，是可以按脚色表演进行大致的划分的，其一招一式之间，有 着来自脚色制的严格的规定与制约，而非不可重复的、随意性甚 强的牛活化表演。在每一个中国戏曲作品中，相应的较为固定与 抽象表演与伎艺都会按照程式化的方式得到展现。因此，对中国 戏曲的伎艺表演，是可以作比较明硅的划分的；而划分的基础， 则是来自于作为脚色的演员自身所具备的伎艺之分工。 即使在《香囊怨》杂剧的其它部分，还有别的例子，来补充 以上的说法。同剧第一折： （旦唱）天下乐做一个《半夜雷轰荐福碑》。（末这杂 剧说着俺秀才每命不成。也不要。拣小生不曾见的新杂剧做一个。 〔旦〕你教我做一个新的。有一个《双斗医》．〔末〕这杂剧说个病 人，有些不利市。〔旦做一个旦本儿《进西施》的越范蠢，〔末〕 说着那勾践无道。也不要。〔旦〕做一个）《李太白贬夜郎＞，做 一个《苏子瞻游赤壁》。〔末这两个杂剧都是遭贬的，也不要。 此处的“做一个”、到底是做一个。剧本”，还是演一个人物，显得不易划分。但是，作为在“家”中表演的杂剧。其规模 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太大的。而且，从人物数量上看，也显得似乎 更接近于个人表演式的“选段”与“选场”．与后世之折子戏的 格局相似。 ‘在这里还出现了一个人物和“脚色”难以区分的“软末 泥”。在《青楼集》中，有珠帘秀“软末泥悉尽奇妙”的记录。 我们应把这句话理解为善于表演“软末泥”。“末泥”的脚色意 味无疑要远远大于“花旦”，在此处，硬要将“软末泥”解读为 “年青男子”，只能表现为一种过于固执的态度。从“软末泥” 那里，我们从另一个性质相同的现象当中意会到了杂剧中伎艺表 演向固定成一种脚色而所处的阶段，以及它们后来发展成行当的 趋势。 中国戏曲之本质被概括为“以歌舞演故事”，对杂剧的解 读，即使从剧本文本出发，也不能拘泥于单纯的“故事”性研 究。歌舞作为一个强大的属性，在某种程度ｔ说，对戏曲整体 而言．其价值与故事并重。作为中国戏曲本质属性之一的“歌 舞”，在此不妨将其作为含有歌舞性表演与其它同性质表演的伎 艺．来加以规定和认识。作为在舞台上莹现的“杂剧”，除了来 自我们平常过分依赖的故事文本之外，还存在着现在其实体己不 复存在、当时却是“活态”的伎艺表演。所以，构成每一种故事 的杂剧内容，其在舞台上都有来自表演方的“补充”，而这种伴 随着“歌舞”伎艺的故事展示，由此取得了故事单方面所不具备 的属性与质地。因此，在对杂剧分科之“故事”与《香囊怨》身 份的解读中，如果抛开了。歌舞”，则只能获得或遗漏、或重叠 交叉的结果。 “花旦杂剧”与妓女题材之杂剧有很大的渊源，“花旦杂 剧”在杂剧发展史上的很长时间可与“妓女剧”等量齐观，但至 某一阶段，“花旦杂剧”的伎艺属性特征受到更多的关注，当人 们在此基础上再对“花旦杂剧”进行认识与观照时， 。花旦杂 剧”之含义较于之前，其性质已发生了调整和变化。此时之“花 旦杂剧”，已在很大程度上被视为表演“花旦”（乐妓的人物角 色）之伎艺，而这种伎艺越来越固定和抽象，甚至可以从表演的 具体对象——场上乐妓身份的人物角色——二中独立出来．进行对 汉语言研究如何区分同形同音词与多义词 （新疆师范大学新疆乌鲁木齐８３００５４） 摘要如何区分同形同音词和多义词在语言学界至今都有争议．本文根据事实着重从定叉角度分析了它们的内涵和外延．指出二者之间 的纠缠，提出了一些区分的方法。 ．关键词同形同音词；多义词 在研究词的多义性的时候，不同语言的研究者都面临一个 共同的问题：如何区分一词多义和同音形异义现象？通常认为， 多义词（一词多义）和同音词（几词同音），都是一种用同一语音形 式来表示不同意义内容的语言现象。它们在性质七有一定的共同 点，但彼此之间又有很大的差别。多义词是一个词有几个相互联 系的不同意义．即一词多义；同音词是几个词语音形式（声、 韵、调）相同，而书写形式不一定相同，几个词的意义之间没有 联系，是几个词同音。词的多义性和同音词之问本来没有绝对的 界限。有些词从词源上看是多义词，但是随着时『日Ｊ的推移，意 义上的联系逐渐变得不明显，就可能被看作同音词ｒ。目前提出 的标准都不统一，因此，多义词和同形同音词的区别问题仍然没 有解决。 尽管同形同音词和多义词难以区分，还是可以找到一些区分 的方法。这里收集一些学者的研究方法： 一、义素分析法 具有源流相凼或同出一源的历时关系的两种（或多种）意 义，如果在现代汉语共时系统巾还保持者某种语义联系，则属多 义词的不同义项：如果彼此间的语义联系已不复存在或不再为语 言使用者感知，那么，尽管它们仍依附于原有的音形，也分化为 不同的词。辨析这两种情况通常町借鉴义素分析法。“义素”是 语义学中的一个概念．奉指运用对比的方法，对同一语义场中相 关词的语义特征进行分析所得到的最小的语义单位。汉语词汇学 引入这个概念后。通常用它泛指词义的构成成分，即词义（义 位）所标志的事物或现象的本质的特征。对它的分析不一定非在 相关词的对比中进行。而可以扩展到一个词的不忙司义位之问：也 不一定非采用正值负值二元对立的描写方法，而可以根据比较的 具体需要对义位的构成加以适当的离析。在区分同形同爵词与多 义词时，应当采用这种广义的义素分析法。即通过辨析有河音形 的意义之间有无共同的语义构成成分，以判定它们是同一词语的 有联系的义位，还是没有意义联系的同形同音词。在具体操作 中，一般可通过下面办法发现不Ｉｊ司词义问共同的语义成分： （１）利用释语直接观察各义，从中找出共同的语义成分． 例如： （以下例证皆取自１９９６年版‘现代汉语词典》） 跌：（物体）落下 （物价）下降 （２）如以一义释语为参照，将另一义释语加以变换，使其 包涵对比义项中的语义成分或语义内容。例如，以跌“（物 体）落下”为参照，将跌“摔”改为“（身体）失去平衡而倒 下”，变换了的释语‘ｊ原释语“摔”所表义值～致，但其中出现 了与对比义项跌释语相同的部分“下”。 （３）将二义的释语皆加以变换，使其共有的语义内容得以 显现。例如： 怨：怨恨—一对人或事物强烈的不满或仇恨 责怪—一用语言表示对人的不满 二、词源考索法 如果只是凭语感判定或借助义素分析法分析某些意义的关 系，我们常常会犹疑不定：被拟测的某种所谓意义联系，是与词 义发展相关的真实联系，还是出自我们的主观牵附？在这种情况 下。可以利用词源考索法，上溯到意义发生发展的起点，通过相 关词的本义或相芙义项的词源义来证实或证伪这种意义联系，从 而合理地区分多义词和同形同音词。词源考索法的具体方式有两 （１）考证于词的本义。如果被拟测为联系节点的某种语义成分或内容在相关义位中是潜隐的．而在本义中是凸显的，那 么，可以证实这些义项是有联系的；如果本义的语义构成中不存 在拟测的相关义项的联系节点，那么，这些义项的联系未被证 实。还有待于利用其他方法予以证实或证伪。 ，（２）系联同族词考求词源义。在本义不能证实某些义项的 联系时，有必要通过系联同族词，继续追溯词源义。如果被拟测 有联系的两个（群）义项中的一方另有来源，那么，应将其与别 的义项离析，视为同音词。 三、弓Ｉ申义列梳理法 “本义和引申义可以从平面上系联起来，整理成一个连贯 的意义系列，称作引申义列”（王宁，１９９６：５８）。在现代汉语 中。南于某些古义的消亡，使得多义词的引申义列中断，造成义 项问失去联系。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可为隔绝的各方分壹词目， 处理为同形同音词。为使词目分合及义项归属合理，应参照义项 齐全的大犁语文辞典，仔细分析｜一ｊ音形的多种意义之问的关系， 梳理引申义列。如果确实找到了缺失的那个（些）义项，才能以 此为界，离析它所连接的义项，为之各立词目。 结语 本文归纳的三种辨析同形同音词与多义词的方法，在适用范 围和效能上是有差异的。至于使用哪种方法合适，需视具体情况 而定。这些方法常常可以综合使用，彼此为证。 参考文献 １１罗世洪．《现代汉语词汇》ＭＩ－甘肃人民出版社１９８４ ｆ２王宁．《训诘学原理》（Ｍ１．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１９％ ３张博．《现代汉语同音同形词与多叉词的区分原则和方法）．语言 教学与研究２００４年。讷 ’作者简介 王凯军（１９７８一）。男，新疆鸟鲁木齐人，新疆师范大学人支学 院汉语言文学学专业项士，研究方向：汉语史。 其它身份之人物形象的舞台表演。 所以．本文以为，联通杂剧十二科的．是伴随着故事的 表演，是针对某些事件与场景的较为固定的表演。而“花旦杂 剧”，则成为来自于和妓女有关的事件的表演。但是，其表演并 不会被严格地限制在妓女身份之中，而是可以拓展开来。应用于 对这种表演有所需要的其它身份的人物扮演与表演。 注释 朱有墩《刘盼拳守志香囊怨》第一折。幕本元明杂剧本。２、孙素涛、徐宏图笺注＜青楼集笺注）．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 １９９０，第６１页。 ３、《青楼集》诸版本于善“花旦杂剧”者之记载，各有不同。此赶 统计结果为各版本凡涉“花旦”者之总教。 朱有墩《刘盼春守志香囊怨＞第一折，摹本元明杂脚本。参考文献 ，１、孙崇涛、徐宏田．青楼集笺注ｆＭ．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１９９０． ２、（元）夏庭芝．青接集ｏｌ＿中国古代戏曲论著集成 ３、王季烈．孤本元明杂剧ｏＪ．北京：商务印书馆，１９３９．４、（明）朱权．太和正音谱０１．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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