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念厦门,领读中国。我是领读中国朗诵者黄子祺,我为大家诵读的是《敦煌:众人受到召唤》。
领读人:黄子祺
姓名:黄子祺 单位:厦门市第六中学
敦煌:众人受到召唤
《生活月刊》
我喜欢那个时代的女孩子。战争年代,20 多岁的南方姑娘,把所有值钱东西变卖,凑齐西行的旅费,前往西北 2000 公里外的敦煌。她们沿路搭车,一切靠运气,不知第二天身在何方,她们路过山洪、暴雨、蛮横的哨兵、麻风病蔓延的村庄,终于抵达三危山被积沙掩埋的岩壁。她们穿着城里流行款式的裙子、旗袍,在洞窟间穿梭,背后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她们多数在这里待了一生,无论敦煌和莫高如何吞噬了她们的青春、生命、世俗的幸福,她们仍要固执地守护她。
1947 年,从四川省立艺专,前往莫高的欧阳琳就是这些年轻人中的一个,在随后的 50 多年里,她一直是莫高窟的临摹者、研究员和守护人。
那一代敦煌人的故事最让我动容的一点,是艺术家对于自我和个性最为看重,他们在临摹壁画时却要藏起自我,谦卑地去体会一千年前画师们落笔时的构思与喜忧。对他们而言,这些壁画原本可以是一种媒介和技巧,他们原本可以,以此推进自己的艺术道路,可他们都不约而同选择了那条更加艰辛的路 —— 将壁画临摹作为一生的事业,即使那注定令他们默默无闻。
但如果你亲眼见过 172 窟的《净土变》,如果你抬头看到初唐的莲花飞天藻井、盛唐的俊美阿难、北魏的“东方微笑”,如果你顺着微弱的电筒光看到沥粉堆金法给 57 窟观音带来了何等立体的美丽 … 你也会理解他们那一代“敦煌人”追求着怎样不同于世俗眼光的圆满,收到过来自茫茫大漠和千年时光怎样的馈赠。
黑白照上的欧阳琳真美。书里一张 1956 年她和丈夫史苇湘在敦煌文物研究美术所一起修画稿的照片,史苇湘拿着笔指向纸上的神像,身边的欧阳琳眼神专注地盯着笔尖浅笑。也许他们用一整个下午讨论壁画上一件饰品一个法器的细节,全然忘记窟下家里嗷嗷待哺的两个女儿敦宇和煌玉。欧阳琳在临摹中经历过不少险情,煤气中毒、高处坠落 ……2016 年 2 月她平静地去了,与思念了十多年的丈夫在彼方世界重逢。若真有佛祖,也许也会感念他们以一介凡躯对莫高神佛的虔诚守护与竭力传承,赐他们一个极乐吧。
【来源:海西晨报 ·ZAKER 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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