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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古代故事:战国“士人”多利禄之徒中古代故事:战国“士人”多利禄之徒
张俊娟说事
百家号11 0110:27战国养士之风甚盛,国君如魏文侯、齐宣王、燕昭王,贵族、官僚如齐孟尝君田文、赵平原君赵胜、魏信陵君魏无忌、楚春申君黄歇、燕太子丹、秦相吕不韦等,都曾通过养士网罗人才,培植势力。但他们所养之“士”,除个别确有一些知识、思想,可以称之为士人文士或武士外,大多为豪侠奸人,犯罪亡命者,乃至鸡鸣狗盗之徒,成份十分复杂,整体水平不高。
如孟尝君田文,有食客三千余人。一次,髯尝君路过赵国,赵平原君招待他。赵人听说大贤人孟尝君来了,纷纷跑着来看他。一看,皆笑曰:“始以薛公孟尝君,薛为其封地为魁然也,今视之,乃渺小形貌短小瘦弱丈夫耳。”孟尝君闻之,怒。他的随行食客们竟然把笑话孟尝君的数百人给杀了。杀了这数百人还不解气,竟“灭一县以去。”乍一看,这帮平日为孟尝君养肥喂饱的鹰犬们,对主子可谓忠矣,实际并不是这样。后来,孟尝君一度被齐君废免,“诸客见孟尝君废,皆去”,到了孟尝君重新被重用,他们又纷纷跑回来。孟尝君为此很生气,对为他复位出了大力的冯转说:“文常好客,遇客无所敢失,食客三千有余人,先生所知也。客见文一日废,皆背文而去,莫顾文者。今赖先生得复其位,客亦有何面目复见文乎?如复见文者,必唾其面而大辱之。”冯骆却劝他说:“富贵多士,贫贱寡友,事之固然也”,大可不必为此“怨士而徒绝宾客之路”《史记》卷75《孟尝君列传》。
赵名将廉颇从长平前线被免职回家后,他平常豢养的食客全部散去,及廉颇复用为将,这些人又纷纷跑回来。廉颇伤感地说:你们都走罢!这帮人却厚颜无耻地说:“吁,君何见之晚也你怎么直到现在还没弄清这个道理?夫天下以市道交人与人交往就像市场上做生意,君有势,我则从君,君无势则去,此固其理也,有何怨乎?”史记》卷81《廉颇蔺相如列传。当山东诸国的一帮策士聚集在赵国商量如何对付秦国时,秦君臣上下颇为紧张,秦相范唯却说:王勿忧也。秦与天下之士并无怨恨,他们相聚在赵国谋攻秦,无非是为了自己的富贵。大王您不是看见自己的那些狗了吗,他们有卧着的,有站着的,有走着的,有停下来的,互相并不争斗;一旦投下一块骨头,他们立刻便会为争这块骨头而互相撕咬起来。秦昭王用了范唯的计谋,果然用了不到三千金,就使那些策士们“大相与斗”起来,合纵攻秦遂不了了之《战国策·秦三。
自然,战国士人中也有人格高尚者,如齐人鲁仲连即是。秦围赵都邯郸时,他曾在促使魏、赵联合抗秦方面出过力。邯郸解围后,平原君封他土地,他坚辞不受;送他黄金千斤,他笑日:“所贵于天下之士者,为人排患、释难、解纷乱而无取也。即有取者,是商贾之事也,而连不忍为也。”说完便告别平原君而去,以后再也没见过平原君。二十多年后,他又在助齐破燕上立了功,齐王要封他,他赶忙逃到海边隐居起来,并对人说:“吾与富贵而拙于人,宁贫贱而轻世肆志焉”,意谓“为了富贵而屈从于人,还不如贫贱而行动自由好。”可惜,像鲁仲连那样“不肯仕官任职,好持高节”的人太少了史记卷83《鲁仲连邹阳列传。范文澜当年曾谓战国时“富贵人养士,和养狗同样的意义”《中国通史简编》,新知书店1949年4月版,第73页。话虽刻薄、过份了点,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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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俊娟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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