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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救援的概念逐渐在国内推广开来,但其昂贵的费用成为最大问题。图为东莞市飞行应急救援队金汇分队挂牌成立时的场景。南方网全媒体记者肖雄摄
轰鸣的直升机从天而降,在高速路、山谷间寻找生命奇迹,用空中速度创造出一个又一个生命奇迹……近年来,民间直升飞机救援队伍,一次又一次走入公众视野,也逐渐成为医疗急救体系中的一支特种部队。
航空医疗救援作为地面120急救的有效延伸,在抢险救灾、危重伤患远途转运、重大事故医疗救援快速反应等方面具有独特优势,以快速高效的空中救援通道成为救援队伍中的一支尖兵。然而,面对高昂的运维费用、航空领域的管制,民间队伍如何继续发展壮大,正成为行业难题。
金汇救援直升机上的救援装备。南方网全媒体记者肖雄摄
生死时速天降救援
2月28日,春运正当时,韶赣高速上洋溢着春节的喜悦与繁忙。上午9时许,正在巡查督导春运交通安保工作的韶关交警支队接到了一起紧急警情——韶赣高速韶关段东行88公里处发生车祸,一辆乘坐着一家6口的小型客车发生事故。
据韶关公安介绍,该客车在行驶过程中,车辆突然失控撞向道路右侧护坡发生事故,造成70岁的男驾驶人当场死亡,车内5名乘客受伤,其中1名伤者为不足周岁的婴儿。
韶关交警接报后,立即协调韶关市应急办等部门调用直升机进行应急救援。市应急救护指挥中心在南雄市人民医院现场跟进伤员情况后,决定将伤者转院至医疗条件相对较好的粤北人民医院。
3个小时后,“空中120”直升机起航,救援行动开始。值班机组人员和粤北医院医护人员快速飞往南雄救援,将其中4名伤者从南雄用直升机接回粤北医院进行抢救。
同样的故事,在春节期间屡次发生。2月11日下午,一架从海南医学院第二附属医院(以下简称“海医二附院”)停机坪启航的救援直升机载着一位80岁高龄的患者,跨越将近600公里,完成了琼粤两地的长途转院。这起全国首例飞越两省的救援联动,将原本10个小时的地面路程,缩短至2个半小时!
2月16日(大年初一),高州市马贵镇摩托车车祸两重伤人员,由直升机进行救援;2月20日江西瑞金客车翻车重大事故的救援,2月23日两广跨越510公里空地接力营救未足月重症婴儿……发生在全省各地的空中救援行动,成为今年春运安全保障行动中一股最特别的力量。
金汇救援直升机上的救援装备。南方网全媒体记者肖雄摄
为急救开绿道费用昂贵难推广
3月6日,一场特别的挂牌仪式在东莞常平镇正阳直升机场举行。东莞市飞行应急救援队金汇分队的成立,标志着东莞成为目前广东的第五座拥有自己的民间空中救援力量的城市。
近年来,直升机救援这种特殊的救援方式开始走进公众视野。高效、高速、易起降等特点,让直升机救援成为高速路车祸救援、紧急转院等特殊救援的重要力量。根据金汇航空公司所公布的数据显示,目前,该公司已与广东省内17座城市的29家医院,以及6个地市的120展开合作。
正阳直升机场内,所停靠的是专为应急救援所采购的改装版机型。相较于传统直升机,该机型不但拥有2个担架位,还设有4座救援位。这就意味着,在面临车祸、山地坠落等事故时,一架直升机可以携带两名伤员和四名同行的医护人员,最快可直接在转运飞行途中进行抢救。
“只要有特别的救援任务,我们就立刻出发。”金汇航空广东地区副总经理王成介绍,目前,金汇的直升机救援队伍已经纳入广东省包括东莞、韶关、清远等五个地市的政府救援体系中。
近年来,随着航空领域管制越来越细,对于民用直升机的管理也更加严格。“只是‘飞起来’,就需要一系列的程序。”东莞救援队机组人员介绍道,光为拿到驾照就需参加航空学校的正规培训,花费在18-25万元不等。
民用直升机进行空中飞行,需提前一周向民航总局提出申请,申请内容包括飞行时间、区域、高度、直升机归属及型号、临时起降点经纬度、安全责任书等。同时对目的地、使用跑道、按计划航路飞行、巡航高度、离场程序等进行报备,得到推出许可后,方可启动发动机,空管服务部门会为飞机制定航线并监视飞机的飞行,保证飞行安全。
但直升机救援,其所执行任务往往因其紧急特殊性,并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进行航线申报。东莞民间直升机救援队的机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目前低空援助已开放绿色通道,救援队在接到救援任务后,为保证不耽误黄金救援时间,通常会采取“边起飞、边申报”,最快可以在15分钟内完成起飞。
随着直升飞机救援概念逐渐在国内推广开来,其昂贵的使用费用,成为老百姓接受这种新技术的最大问题。
“像这样的一台救援直升机,每次的使用费用约为7万元。”机组人员介绍,在目前所广泛使用的救援直升机中,最小型的飞机单次使用费用也接近4万元。
如此昂贵的使用成本,曾经几乎让老百姓望而却步。为了推广这种新型的救援方式,目前民间救援直升机正尝试通过和保险公司合作,通过会员服务,把直升机救援服务以一个险种的模式推开,每天的会员费用仅为1元,凡是会员一年内可以无限次使用。
金汇救援直升机。南方网全媒体记者肖雄摄
行业如火如荼体系仍待完善
医疗救援近两年发展如火如荼,包括北京市红十字会999急救中心、金汇通航、河南宏力、山东九九九等单位都是其中代表,但飞行费用昂贵、飞行审批严格仍是行业内的焦点问题。
实际上,在英澳美德等国家,自二战期间使用直升机救援伤病以来,目前其各国内已建立了较完备的航空紧急救援体系。而空中救援的费用主要由政府、保险公司、民间捐款及患者本人共同承担。
多年来,我国民用直升机领域飞速发展,但与欧美国家相比仍存在巨大差距。根据智研咨询发布的《2018—2024中国民用直升机市场分析预测及发展趋势研究报告》显示,截至2017年8月,中国民用直升机数量仅有921架,而美国有14065架。
2015年1月,全国卫生应急工作会议要求,启动陆海空立体化紧急医学救援网络的建设,同年5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促进通用航空业发展的指导意见》,意见中指出“要培育通用航空市场,扩大公益服务和生产应用。鼓励和加强通用航空在抢险救灾、医疗救护等领域的应用,完善航空应急救援体系,提升快速反应能力。”
直升飞行昂贵的使用和维护费用却成为民间直升飞机救援普及的难题。以目前东莞直升飞机救援队为例,其所普遍使用的一型直升机采购费用超过1.1亿元,全年运行成本在购机价格的20%—25%间的话,就达到了2000万元到3000万元。
“机场和基础设施建设是通航产业发展的重要保障,而通航基础设施建设周期长、投资大,通航机场和临时起降点数量太少,难以形成通航运输网络体系。”王成告诉记者,未来几年,希望在全省布置21个机场,保证每个城市有一架直升机可以用来参与当地的救援行动,打造“半小时救援圈”,争取把直升机救援纳入到各级政府的应急救援体系、医疗救援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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