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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城情缘
张恩勇/文
这一夜，我躺在Z203的卧铺上，美美地睡到天亮。因为我每天上课的时间很长，需要调整，更重要的是，这一夜我像睡在摇篮里，摇晃着催眠曲，舒服极了。
等我从甜蜜的梦乡回来，睁开眼睛，看到了哈尔滨的无限蓝天，阳光明媚，太明媚了！我的第一感觉，就像小时候上学起晚了，心里有点紧张，看看表，才5点半钟。我知道哈尔滨的早晨，天亮得早。
车窗外面是绿色覆盖，万里平畴，整齐排列地玉米，亭亭玉立的姿态，昂扬向上！有一种来到故乡的感觉。我的老家夏季作物也是玉米，小时候，到地里拔草，热得像鬼一样，今天看到这庄稼，觉得凉爽，倍感亲切。
玉米正在长出天缨，应该是授粉的季节，我仿佛想象得到，过一段时间，每一个高高的玉米秸秆的怀里抱着一个或者两个胖胖的宝宝。到了秋季，天下收获的季节。远处的高楼大厦，迎面而来，想必是迎接我们的，就要到站了，我整理一下行李箱，迎接新的一天，这天注定属于哈尔滨，因为高分语文特训营哈尔滨营今天拉开帷幕！又一批好孩子与我同行，欣赏母语一路的风景！
去哈尔滨东站接我的是曹老师，非常可爱的小伙子，长得胖乎乎的，一脸的诚实，让人感到值得信赖。一路开车，一边给我做导游。此时此刻，我心里只有一个事，别迟到了！因为学生们等我那么多天，终于盼到了语文特训营开营，第一天就迟到，这算什么事。虽然堵车也很严重，这都不是理由。
曹老师当地人，路况熟悉，很快来到北京昭熠教育哈尔滨分院，下车，天高云淡，秋风送爽。哈尔滨的秋天真的舒服，没有一点南方“秋老虎”的感觉，吹的风像是海风，但不潮湿。说它是避暑胜地，名副其实。
下楼接我的场面很隆重，于校长，王校长，苑校长几位领导，穿着整齐划一，制服吗，我心里想。服装的颜色融进无限的蓝天，第一感觉干净利索，丰富内涵，剩下的是几张热情的笑脸，通过多次电话，我们却是第一次见面。
六楼报告厅已有几十位学生在等待，一双双求知和好奇的眼睛，很礼貌的看着我，一个风尘仆仆从北京赶来的语文人，眼睛里是否充满血丝，我自己是不知道的。孩子们对语文学习的积极性里流露出茫然，集中三天恶补语文在哈尔滨尚属首次，我把这次语文特训营称之为“黄埔一期”。我讲什么是语文，为什么要学语文，接下来的重点当然是怎样学语文。天下人都知道“得语文者得天下”，关键是“如何得语文”才是关键，……同学们接受我的观点，“亲其师，信其道”，几天的课，我看到了哈尔滨孩子们的理性、灵性、诗性和血性，龙江大地哺育出的一代人，洋溢着优秀的传统！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这样，马不停蹄的理由，也不过是，发现儿童。有位学者说过，人类文明进步经过了三大阶段，第一阶段是发现了人，将人从神的统治下解放出来，这个世界从此变得焕然一新；第二个阶段是发现女性，将女性从男性的统治下解放出来，世界的半边天从此撑起来了；第三阶段就是发现儿童，将儿童从成人的依附中独立出来，这个世界就变得更加阳光和美好！这个时代就是发现儿童的时代，“少年强则国强，少年智则国智。”其实，无论什么时候，孩子就是重中之重！
今年暑假的特训营，和往年一样，忙得不可开交。从放假到开学，一个营接上另一个。有趣的是，自从我写了《携一份清凉出发》一文之后，每到一处就是大雨倾盆。这次哈尔滨之行，我想，是不用下雨啦，天凉快得很，哈尔滨的秋天，怎一个爽字了得？奇怪的是，特训营第二天，好像是下午，那个雨，下得蹊跷，哗哗猛下，半小时光景就行了，莫非看到这么多孩子，尊重母语，学习母语，感动了上天！不然怎么突然下一场大雨呢？雨后的天空，自不必说，单就这天气的凉爽，是南方的城市没法比的，这为我们晚上去中央大街散步，欣赏松花江夜景设置了背景，渲染了氛围！
放学后，于校长，王校长，苑老师，还有一位年轻的老师陪同去步行街。路上经过了“尚志街”，这突然让我热血沸腾，想起了去年来哈尔滨讲课，也经过了“赵一曼街”，“李兆麟街”。这是个景仰英雄的城市，郁达夫说过，“一个没有英雄人物出现的民族是可怜的生物之群，有了英雄人物出现而不知道拥护和爱戴，那是没有希望的奴隶之邦。”看来，这是充满希望的城市，这是一座英雄城市！
去年来哈尔滨上课的时候，大概是十月，风冷的刺骨，一片片树叶冻干在枝条上，哗啦啦的发出响声，似乎给我讲解悲壮的故事。北京的冬天，风也是冷的，只是来得晚些，从秋风到冬风，总是有一个“无边落木萧萧下”的过渡，等到冬天来了，落叶乔木都变成光秃秃的树枝。冰城的冬天来得早，并且猛烈，不给树叶飘落的机会，硬是把满树的叶子，冻结在树枝上，在烈烈北风之中，发出轰鸣声，表现出十足的硬气！这种冰冷坚硬的环境，必然要出铮铮铁骨的英雄！
地灵人杰，美人出神地。可敬可叹的龙江大地，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可圈可点的青年才俊！一方水土养的一方人啊！在新时代展现出的城市新风貌，继承创新，后继有人！
漫步在中央大街，我感受哈城的文化氛围；行走在松花江畔，聆听浪花在歌唱。几位领导给我介绍哈市发展的美丽故事，于校长情不自禁地拿出手机，播放那首唱响中国的歌曲----《太阳岛上》，王老师载歌载舞，看出东道主的骄傲和自豪！
什么样的环境，影响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老师教出什么样的学生，什么样的家庭育出什么样的孩子。这一期特训营的同学们，积极好学，天天向上，我知道他们如此优秀的缘由了。
小时候，在玉米地里拔草，发现本来是附着于地面的秧子草，长在这高杆的植物中，也争着向上生长。应验了荀子的名言“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孩子们生活在积极向上的环境，生活在弘扬优秀文化的社会里，能不积极进取吗？
夜深情未央，晚风吹心爽，灯火阑珊处，迎接新太阳。几位领导把我送到宾馆，今晚，注定携带哈尔滨情思进入梦乡！
（2018年8月17日于北京大学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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