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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工作,她是我来到这个城市合租的室友,还有另一个女生,我们一共三个人合租的一套公寓:
记得我第一次看见她时候的样子。估计也就1米6的样子,白白的脸,眼睛大大的。脚上一双大嘴猴的拖鞋,傻得要命,然后一手拿着脸盆,一手拿着塑胶手套。她看到我,倒是楞了一下,马上就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估计也就1米6的样子,白白的脸,眼睛大大的。脚上一双大嘴猴的拖鞋,傻得要命,然后一手拿着脸盆,一手拿着塑胶手套。她看到我,倒是楞了一下,马上就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
她皮肤很白,身材实在是好得没话说。浓眉大眼,五官虽然都挺标致,但是凑在了整张脸上,谈不上精致,如果光看脸,其实也就一般般。但如今这世道,聪明的男人早就有了定论,看女人不能只看脸,等关了灯,身材才是王道。所以,她优人一等的地方就是她无人能敌的身材了。平时跟她走一起,男人都会盯着她身体看,这倒是实话。
那天,她去洗澡之后,我回房间拿了烟和火机,刚准备去阳台外面抽支烟,就听到她在卫生间里喊我,“xx,xx,快来帮我!”
我刚把烟送到嘴边,还没点,就听到她的声音,我也来不及放下烟和打火机,就这样叼着烟去了浴室。
“干嘛呀,大呼小叫的。”我便推门边说道。
只见她光着身子站在淋浴池旁,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声音抖抖地说,“花洒也不知道是谁拿下来的,我放不上去了。”她没穿衣服,肩膀的肌肤有点紫紫的,估计是被冷的。我一阵头疼,原来就是莲蓬头没挂上去,这么小的事情就叫成这样子……真是小女人。
“怎么会放不上去嘛!”我纳闷死了,这一垫脚就能够到的呀。
“算你长得高,人家还没1米6嘛,就是够不到呀。以后你们用完记得给我挂上去呗。”她就睁着她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只好叼着烟,一手捏着火机,另一只手拿着花洒准备挂上去,“让开呀”,我示意她站过去点。淋浴的地方本来就不大,我这身躯一进去,就挤住了。我这个位置手伸不过去,只好让她跟我换一个位置。“你过去”,我故意很大声地说,看着女人赤身裸体站着,我开始愈发地不自在了。她听了我的话,愣愣地站在原地,我又说了一遍,“小姐,你站到我这边来”,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傻乎乎的,然后挪了过来。我一垫脚,吧嗒一声就挂好了。
“那我出去了。”我把手上的水往裤子上一蹭,就大步迈了出去。
关上卫生间的门,就已经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其实长这么大,我基本没怎么和女生一起洗过澡。因为大学时候我那学校也是每间宿舍有独立淋浴的,不用去挤澡堂。当然也没什么机会总看女人的裸体。刚才那大好机会……不过,我现在早就不想这些事了,不都是女人嘛,她有的我也有。我脑子很清楚,女人,碰不得。
没多久,她洗完澡出来了,我依然在阳台上抽烟。她洗完澡习惯裹着浴巾,然后回到房间,擦干了头发,才会穿衣服。从阳台我站的这个位置,可以隐约看到她房间的一切,只是隔了块帘子。我决定背过身去,不去看。眼不见为净。
女人的身体不就这样吗,我不觉得那有什么。我自认为这是我与男人的区别。她拉开了窗帘,喊我去她房间坐坐。我掐灭了手上还剩的烟,走了进去。她笑着看着我,然后略有所思,再然后,她说了一句差点让我喷血的话。
“我今天终于知道为什么有女人会喜欢女人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尴尬,就像被人一语戳中了要害,接下来的反应是,她开玩笑的吧。
她倒是没注意我的神情,自顾自地接着说,“你刚才帮我挂花洒,我竟恍惚以为看到的是个男人,心竟然咯噔了一下。真的!”
呃……我能说什么呢,这种时候,我只能假装咳嗽了好几声,大骂她脑子坏了。然后起身说,我要回自己房间看电视剧去了,走了走了。
她应该只是开玩笑的吧?不用放在心上。我一点都不男人啊。我身高其实也就165,但匀称的体型加上宽宽的肩膀,所以看起来还挺高。头发是碎短发,我五官中最可悲的是这对眼睛,完全没有遗传到我老妈的一对又大又美的眼睛,也不知道怎么就长这么小。我平时穿得很休闲,但是绝对不Man,从来不穿裙子,除了睡裙。平时我说话偶尔带些脏字,喜欢抖腿,以前的同学都觉得我像坏坏的小痞子。自从决定走上正道之后,我只有在房间里才会抽烟,在学校领导前,绝对一根正苗红的娃儿。
跟她认识差不多快一个月了,其实真正和她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不算太多,白天各干各的,晚上稍微聊个把钟头,也就这样。加上她是本市人,一到周五就回家去了,周日才回来,有时甚至周一。那天是周日,等我醒来,都已经快午饭的时间了。唉,我躺在床上半响,突然想去逛街买衣服,来了这个城市之后,倒也没怎么“进城”玩过。边想就边拿起了电话,给她打了过去。当然也只有找她比较合适。这女人这么爱打扮,喊她逛街,她一定愿意。电话那头,她好像在和别人说说笑笑。
“你做什么呢?今天有空吗?陪我出去逛街吧?”
“逛街?!你这种人也会想逛街?”跟我熟了之后,她跟我说话的口气,也随便了很多。她在那头笑个不停。
“嗯,去不去阿?”我很认真地好吧,我逛街怎么了。
她有点迟疑,“嗯,好吧,其实我今天答应陪老妈去超市的,行吧,我跟我妈说一声。那在哪儿见?”她的家在靠着市中心的地段,我就说我去她家附近等她,然后去哪,她决定就是。她说了一个公家车的号码,告诉我站头的名字,反正这女人罗罗嗦嗦交待了很久。我脑袋这么聪明的人,讲一遍就记住了,我就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
我快到站头的时候,给她电话,喊她出门。可不知为什么,我站那一直等了十多分钟,都没见那女人的身影。我最怕等人,我没耐心啊。胸头已经有微微的怒火了。一个电话过去质问她,谁知她竟然说她早就站在站头上了。这让我胸闷啊。弄了老半天,说的根本不是一个车站!我强压着怒火,因为听见她在电话那头小声地说,“对不起哦,我不太坐公交车的,是我说错了车。对不起哦……我马上去你那边找你”听她那声音,我只能悲叹一声,人家大小姐来的,算了算了。
等她来的那阵子,我就蹲在路边,掏出口袋里的烟,摆弄着,没点。我不喜欢在外面抽烟,总觉得那是小毛孩装酷把马子时候才用的。天气已入了初冬,风吹在脸上,已经有点疼。我蹲着东张西望,老远就看到她那娇小的身影朝我这边跑来。看她那副着急的样,我一半火已经消了。
她跑到我面前,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站起来呀,这样子蹲着……像民工……”她的声音倒后面越来越小,有她那样的嘛,有本事说人还带不好意思地。我顶了她一句,“怎么像民工啦!我就是这样的人。”
这句话说完,她没敢再吱声。其实话一出口,我就觉得语气有点重了。平时在房子里,我最多嘲讽嘲讽她,倒也没对她这种语气说过话。那都已经说出口了,我好面的人,才不会说什么对不起。两个人顿时有点冷场,然后一路上就没怎么说话。
她走在我的前面,我就在后面跟着她。她穿着墨绿色丝绒的小西装外套,下面穿着暗格子的百褶裙,脚上蹬着一双乳白色的平底靴,怎么看着就像个刚进大学的毛丫头。要不是她前凸后翘的,人家准以为她还高中生。不过,也难说,现在这社会,女孩子都早熟。咳咳,扯远了。我就这样跟在她后面,也不吱声。等到了太平洋门口,我终于先说了话。
“我累了,先找个地方让我坐坐吧,顺便吃点东西,我没吃午饭。”我没吃午饭是真,不过我说累是假,只是觉得两个人再这样不说话,挺傻的。那坐下来之后,我就硬着头皮逗逗她就是了。她很顺从地点了点头,说好呀。然后我跟着她到了A E,一个喝午茶的地方,成了我后来最喜欢去喝午茶的小餐厅。“有啥好吃的?你帮我点吧,反正我都没吃过。”我把菜单递给了她。她小声嘀咕,“万一点了不好吃,回头你别说我。”
她给我点了一份金针菇肥牛御膳煲套餐,她自己点了一块芝士蛋糕和一杯热柠檬茶。
“你平时真不坐公交车?”我也想不到能说什么,那就问问人家的坐骑是什么好了。
她看我有心情说话了,兴奋地抬起了小脸,笑咪咪地看着我,“嗯,小时候念书的时候也坐过,平时主要爸爸开车接送我。”
原来是靠老爸的,我以为是靠男朋友的,高看她了。
还没等我接着问问她关于她男朋友的事情,我的肥牛饭已经端上来了。其实我很喜欢吃肥牛,算她聪明,点了和我意的。这下我顾不上搭理她,埋头一阵狂吃。我空着肚子,坐了那么久公车,肚子早就唱了好几遍空城计了。等我三下五除二,解决我的一锅饭之后,才发现她面前只有一杯柠檬茶,她的蛋糕还没上来。“你蛋糕现做的啊!快让服务员给你上啊。”我边说边叫来了服务生,原来人家默认为是饭后才上。等她的芝士蛋糕端上来的时候,我看着嘴馋。
她刚拿起她的蛋糕叉挖了一块想往她嘴里放的时候,我说,“慢!给我吃一口!”说着就把自己的嘴张开凑了过去,她乖乖地把那块本来可以进她嘴里的蛋糕送到了我的嘴里。“好吃吗?我最喜欢吃这个了。”她自己又叉了一块。我是北方人,其实说实话,吃东西比较粗,以前大学时候,一群女生去吃甜点的时候,我一般都点一份大大的红豆刨冰,呼哧呼哧地吃,从来不愿意点那些太过细腻的甜品,那些对我一点吸引力都没。但不知为什么,这口芝士蛋糕感觉格外的好吃。
我面前早就空无一物,之前被我吃得见底的锅已经被服务生收走了。我就看着她,两只手开始感觉有点无所事事。因为我俩是坐在一个半圆形的沙发座上,她就坐在我左边。我往她那边靠了靠,把左手搭在了她右腿的膝盖上,问她,“你就穿这么一条丝袜?冷不冷啊?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我边说边摸了摸她的小腿,“挺冰的,你肯定冷!是不是?”我总是很好奇,怎么这些穿裙子的女人就真不怕冷?!
她不自在地缩了下腿,“不冷啊,我妈从小给我买的衣服都是裙子,很少有裤子的。小时候,除了穿校裤,我都穿裙子。”
天啊,真是可怕。还好我没碰上这样的妈,不然我早疯了。我的左手就一直放在她的膝盖骨上,她看了我的手一眼,“你干吗?我腿不冷啊。”其实我当时也没想到要给她暖腿,她一说,倒是觉得有这个必要。我一点都没拿开自己的手的意思,还来来回回摩擦着,“这寒气吧,是渗到你骨头里去的,你现在不注意,以后小心关节炎!”反正我的手闲着也是闲着,放在她腿上挺舒服的。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身体,小心说了句,“痒死了……”我一听,这下可来劲了,“啊?这样就痒?不是吧!”我故意很轻很轻地摩擦着她膝盖外的丝袜。“啊呀,痒死了!快拿开。”她这下急得脸都红了,竟伸出手来推我的手。我乐了,还有人的膝盖怕痒的。这下我偏不拿开了。我厉声说,“你快吃,吃完好走了。”硬是把手按在她腿上。
那天逛完之后,我打车先把她送回她家,然后自己回了家。我平时对衣服也就很随性的,那既然有人在旁边,那她说什么好就什么好吧。买的时候我没怎么在意。等我一个人回到家,把买的衣服倒出来之后才发现,竟然都是藏青色的。她是不是耍我啊!怎么全是一个颜色的。我刚想抓起手机给她发个消息,问问干吗只让我买一个颜色的衣服。手机突然亮了一下。是她发来的短消息。
搞什么名堂,说句话半吊子的,吊我胃口啊!
我追问她。
明摆着是瞎掰嘛,算了,人家不说,问了也白问。
星期一,她一大早就回了我们租住的地方。她进屋那会儿,我正准备去上班。我一拉开门,就看见她在翻包找钥匙。“别找了,快进去吧。”我让开道,让她先进去。说也奇怪,她竟然头也不抬,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匆匆走进去了,低声对我说了声谢谢,再见。女人的心,海底针啊。昨天还玩得好好的,今天就对我这态度……不过我赶着去公司,没时间去管她。
话说那天中午在公司,一群男人在嘻嘻笑笑地说女人。我就凑过去,说啥呢说啥呢,也让我乐乐呀。然后公司一个同事扭头就朝着我说,“xxx,你是女的,你来评判!他们说,要是哪个女人对你态度忽冷忽热,说明她心里有鬼,八成是喜欢你。你说,是不是!”
“不是吧!你们男人自以为是吧!说不定是那女的心情不好,说不定碰上人家生理期呢。”我大声地发表我的看法。
显然,那男同事对我失望至极,“唉,xx,你不是吧……当年我老婆就是对我这态度,慢慢就有了新进展啊。唉,我重新找个人!小张小张,你过来!”男同事这话一出,一间公司都笑翻了,男同事竟招呼了另一个漂亮的女同事,准备接着问话……这群男人啊。我边笑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忽冷忽热……我怎么突然想起了她?!今天她对我才叫是忽冷忽热呢。
搞完公司的那堆事,已经8点半了,其实还有很多没做完,但我不是什么工作狂人。没有非要当日完成的事,明天做、后天做,其实也差不多。我收拾好写字台的一堆烂摊子就拎了包闪人。我下楼梯准备坐地铁回去的时候,心里捉摸着,她公司就在对面,要不我找她一起回公寓吧。8点半也不早了。我给她发了个短信。
发完短信,我准备去她公司楼下等她。可她一直没回我短信。我就纳闷了,难不成她不在公司?!那她还能去哪儿啊……唉,还是给她打电话好了,这手机里的音乐笃悠悠地唱了好几遍了,她终于接起了电话。
她声音怎么怪声怪气的,不知道她在搞什么。
我真是自作多情,没事找事,说完我挂了电话,又踩着我的自行车飞一样地朝公寓骑去。我和她住六楼,我停自行车的时候,抬头看了看我们的房间的方向,亮着灯,她那间房里橙橙红红的。
打开房门,客厅安静得要命。小秦还没回来。我先回了自己的房间,开了电脑,刚准备坐下,心里想着去看看她那女人吧。今天一天都怪怪,早上么不理不睬,我走到她房间门口,随手敲了两下门,说了声,“我进来了哦”,就推门进去了。她靠在床上,捧着一本书,写字台上的电脑开着,放着我听不出调子的钢琴曲。房间里溢满淡雅的菊花茶的香气。跟她的房间相比,我那间就像是狗窝……
她像是硬扯了个笑,对我干笑了两声。
我就站在她床边。“你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啊。”
其实我明知道她并没有不舒服,“那干嘛不去上班啊今天。”我追问道。
她放下书上举着的书,是王小波的《爱你就像爱生命》。我听过,但没看过。她伸了个懒腰,轻轻地说,“懒得去呗。”
“这书是写什么的?”我那起那本刚被她放下的书,封皮上还有她双手的余温。
她的头微微向后仰去,轻轻一笑,“是王小波和李银河的情书集。”
我随手翻了两页,其实我不怎么喜欢李银河这个女人,至少没好感。我本想多说几句的,但她坐在床上,我么就站在边上,怎么都觉得不自在。我把书放回她的手边,“那你没事就好,我回房间去玩了。”我朝我房间的方向嘟了嘟嘴。
她点了点头,我就转身关上她房间的门回去了。
我回房,打开音乐,随便选了一队列的歌放来听。然后在网上上找上次没看完的那篇小说。其实有时候想想,时间真的挺容易打发,看看帖子看看小说,一不小心就过去了2、3个小时。我看时间不早了,就拿了换洗的睡衣去洗澡。我洗澡完,习惯穿戴整齐才出来,不像她。有一次,我嘲笑她,“你仗着你身材好是吧,裹着浴巾大摇大摆的,有本事你啥也别裹呀。”她竟回了我一句,“现在天气冷,天热的时候我经常光着出来的。”我顿时无语。我就不习惯随随便便露个身子给别人看。
等我洗完澡,一推房间的门,她竟然坐在我的床上。
“哎哟!xx小姐,你在我床上做什么?”我故意逗逗她。其实,没什么大不了。我的床随便坐。
她就一直低着头,看着她那双傻不啦叽的大嘴猴拖鞋。两只手不自在的扯着她睡衣的花边。
唉,估计是她有心事吧。看吧,自己来吐苦水了。“我其实不算是乐于助人的人,但是看着你她的份上,我就姑且当一次情感垃圾桶吧。”我放下了擦头巾,拉过我的小椅子,面对着她坐下。准备听她向我诉苦。可她的头越来越低,都快埋到膝盖缝里了。一点都没有想说话的意思。
我用手肘推推她,“喂,说话呀。有事的话,还是说出来比较舒服。说完就没事了。”
她把头一扭,干脆都爬到我的床上去了。
我天生不会哄女人开心,我没那本事,也从来没那闲情。好声好语了都,她还不愿意说,那我能怎么办?!那就冷处理,不去搭理她。让她憋着,憋不住了估计就自己说了。我坏坏地偷笑,然后不去看她,又回到我的电脑面前,继续浏览帖子。
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听见我的鼠标滴滴答答的声响。
果然,万事都要冷处理。她终于开了口。不过,我过了很久,脑子才转过弯来,听到了她的话。她说,“xxx,那天你在A E摸我膝盖的时候,我……我下面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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