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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乃是一部鬼狐之书,而在鬼狐故事中,爱情的描写又占了相当的比例,虽然有的似乎只流于表面,有的则要深刻得多,达到了灵与肉的统一。纵观这些爱情故事,笔者认为不妨可以从主角之间相识的原因着手,并进而结合他们交往的过程,从而可以将书生与鬼狐的爱情分为这样几种类型:
一、夙缘型
不管有没有宗教信仰,缘分、天数的观念,在中国人中间都非常的流行,世俗男女的结合往往托词缘分。蒲松龄在描写鬼狐花妖与人类(主要是书生)的交往时,也常常引入缘分的概念,以有缘为其主动登门结合的缘由,又以缘终为其飘然而去的借口。如此的描写在书中很是多见,如《胡四姐》中的“汝两人合有夙分”,如《狐妾》中的“舍妹与君有缘,愿无弃葑菲”,如《公孙九娘》中的“无伤,彼与舅有夙分”,如《蕙芳》中的“我谪降人间十余载,因与子有缘,遂暂留尘”,如《双灯》中的“君勿见猜,舍妹与君有前因,便合奉事”等等。不管是人是狐,忽然就到了书生家里,主动投怀送抱,还安慰他说:你别怕,我和你有缘,这都是你应得的。
强调缘分、夙缘在书生和鬼狐交往中的作用,固可使一些看似突兀的结合有了根据,使一些似乎过于随便的投怀送抱不至背上“淫奔”的恶名。可这也使得爱情的纯洁度上难免打上了折扣,似乎这些鬼狐的与人类交往,只是因了她们知道缘分、天命所在,为了配合天意,才有了这些爱情故事。所以,一旦她们离开时,都会托词缘分已尽,数年的相处似乎并没有真挚的值得留恋的爱情:“但缘分已尽,今设小酌,请入为别”(《犬灯》),“姻缘自有定数,何待说也”(《双灯》),“世缘俱有定数,当来推不去,当去亦挽不住,今与子别矣”(《冯木匠》),“是前世与君有一扪之缘,过此即非所望”(《萧七》)。一个个以缘分已尽,飘然离去,态度未免决绝。这些故事,初《公孙九娘》《胡四姐》外,也就都显得不够真挚,很难打动人,写得都不够成功。
二、爱慕型
当然,这里的爱慕主要是鬼狐的女性对男主角特别是书生的爱慕雅敬,一般的书生们是没有了解鬼狐的本领的。在这类故事中,鬼狐女性以其特殊的身份特点可以实现从暗处观察男主角,或是悦其相貌,或是欣赏其性格特点,或是敬佩其才华,然后才镜台自献,主动与主角交好。如“ 此圣后……圣后属意郎君……”(《云萝公主》),“妾以君风雅之士……”(《五通》),“妾爱慕公子风流,故背媪而来,区区之意,愿奉终身”(《嘉平公子》),“以君高义,托以燕婉”(《林四娘》)等等,都是类似的套路。
在这些故事中,女方显示出很大的主动性,他们都是根据自己的观察和喜好选择爱情的对象。他们所求于对方的,绝非简单的床笫之事那么简单,而更有精神层面的追求。像《嘉平公子》里的温姬,正是一个有才华、有精神追求的鬼女,对于嘉平公子,她不仅悦其容貌,更希望他能有风流才学,所以,当她发现其人竟如此的不学无术时,才会愤恨不已,后悔以貌取人。世俗的法术驱之不去,可一张错谬百出的帖子却使她主动的离开了。这篇小说虽并不很突出,但在此类故事中却很有代表性。
三、偶遇型
所谓偶遇型,也就是说爱情的男女双方起初谁都不知道对方(有异于爱慕型),小说中也没有交待双方有所谓的缘分、夙缘之类,彼此的见面认识属于偶然。这在《聊斋》爱情故事中属于常态,所占篇幅最多。可虽然认识时是属于偶然的,但到后来的相知相爱,并最终缔结因缘,则非是偶然,而是双方经过了一定的考研,经历的共同的磨难,其爱情的发展有一个自然演化的过程。而只有这样的爱情才可能是真挚深切的,才能引起读者的共鸣。所以,《聊斋》爱情名片也多出于此类故事中,如《婴宁》《白秋练》《辛鸿渐》等等,在此就不一一列举了。
在这些故事中,有异于前两个类型的是,女性的主动性并不是很强,而男主角则多要扮演追求者的角色,如《婴宁》中的王子服,如《花姑子》中的安幼舆,都曾为了心爱的人忧思成疾,几乎一病不起,都曾跋涉深山,辛苦访求,他们的这种对爱情的执着和狂热是足以打动对方的,也使得文章突破了窠臼,超越了时代,而有了普遍的意义。当然,由于此类故事较多,水平也是参差不齐的,有的浅薄,有的俗套,有的则可歌可泣,堪称名作,读者在阅读中需要多加辨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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