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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不一样的历史故事》——伯劳鸟的哀歌
开 场 诗
东 飞 伯 劳 歌
南朝梁萧衍
东飞伯劳西飞燕,黄姑织女时相见。
谁家女儿对门居,开颜发艳照里闾。
南窗北牖挂明光,罗帷绮箔脂粉香。
女儿年几十五六,窈窕无双颜如玉。
三春已暮花从风,空留可怜与谁同。
皇帝诗人的这首诗造就了一个成语:劳燕分飞。那么,真的是伯劳东飞,燕子西飞吗?不对,冬天它们都往南飞。这种修辞手法叫做“互义”。类似的例子还有白居易《琵琶行》里的“主人下马客在船”,这不是说主人和客人分头行动,而是同时下马,同时上船。王昌龄《出塞》的名句“秦时明月汉时关”,意思也是说“秦汉时的明月和秦汉时的雄关”,否则就不可思议了。
这首诗以劳燕分飞起兴,然后以牵牛星(黄姑星)和织女星的鹊桥会作为过渡,引出离群索居的主人公——十五六岁的女孩。诗的中间部分将女孩的美丽描写得光彩动人,却又说风吹花落,春色将尽,暗指女孩最美好的时光已经逝去。今天的人们很难理解,然而在古代,女孩子十五六岁早已结婚成家,甚至已经做了母亲。读到这里,我们不禁会想,女孩为什么如此孤独落寞,她的丈夫去哪儿了?难道她离婚了?还是丈夫上了战场,或者长期出门做生意呢?这些都不得而知。回头再看“东飞伯劳西飞燕”,我们只知道这个铁的事实:她和丈夫分开了。
伯劳鸟外号“胡不拉”。我听过它的叫声,很低很急切,仿佛心里有事急于找人诉说。
《履霜操》
伯奇知道自己中了后妈的圈套,而父亲的误解更让他伤心,可是怎么办呢?无奈的伯奇只好四处流浪,天气越来越冷,地上结满白霜,他还穿着薄薄的衣服。伯奇来到江边,采集荷叶做衣服,到处寻找可以充饥的野果。
有一天早晨,伯奇赤裸裸的双脚踩着坚硬而冰冷的地面,脚凉透了,心也凉透了。他席地而坐,抚摸着心爱的琴弦,想着离家以后的苦难,情不自禁地哼唱起内心深处的委屈:
“履朝霜兮采晨寒,考不明其心兮听谗言,孤恩别离兮摧肺肝。何辜皇天兮遭斯愆,痛殁不同兮恩有偏,谁说顾兮知我冤。”(我踩着早晨的寒霜,冒着刺骨的严寒,父亲不了解我的心却听信了谗言,离别以后我肝肠寸断。老天爷啊,我究竟有什么罪过,你为什么如此偏心?谁又能倾听我内心的冤屈?)
唱完以后,伯奇翻身跳入冰冷的江水。水神听了伯奇的歌声,很同情他的遭遇,于是将他迎进水底的宫殿,还喂他仙丹,保证伯奇安全生活在水里不会被淹死。从此以后,每当月亮升上夜空,伯奇就会在水下弹琴,唱起这首悲哀的《履霜操》。过往的船夫们听了这首歌,起先觉得惊讶而且神奇,时间久了,也就慢慢地学会了。
尹 吉 甫
有一次,尹吉甫陪同周宣王出去打猎,偶然路过伯奇投江的地方,听见船夫们唱着悲凉而哀婉的歌。尹吉甫本来就是朝廷的采诗官,听到陌生而好听的歌曲总是很留意。当他仔细倾听的时候,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哎呀,莫非是我的伯奇儿?
回到家里,尹吉甫细细品味那首歌,想起后妻屡屡说伯奇的坏话,而且伯奇是那么忠厚善良的孩子,怎么会突然变坏呢,难道……难道是我冤枉了伯奇儿吗?尹吉甫越想越后悔,于是到处寻找伯奇的下落,却怎么也没能找到。
伯奇在水府度日如年,内心的孤独每天都在增长,渐渐地茶饭不思,水米不进,身体虚弱不堪,嗓子也哑了。常言道“哀莫大于心死”,绝望和哀伤彻底打垮了伯奇,水神的仙药也失去了作用,伯奇孤独地死了。他的灵魂却化作褐色的小鸟,飞上桑树的枝头,声音低沉而沙哑地鸣叫:“决呀——决呀——”
尹吉甫依然没有停止寻找儿子的脚步,只要有时间,他就独自驾着马车到处探寻,渴望奇迹出现。他听见桑树上传来从未听过的鸟鸣声,感觉奇怪,慢慢地靠近过去。哦,原来是一只长尾巴灰褐色的小鸟。小鸟看到尹吉甫走向自己,急切地鸣叫起来,仿佛在呼唤,仿佛在诉说什么。
伯 劳 鸟
尹吉甫的心都揪紧了,听听这只陌生小鸟的鸣叫声,怎么感觉那么像伯奇在呼唤自己啊。他的喉咙有些哽咽了,柔和地对小鸟说:
“小鸟啊,你是我的伯奇儿吗?如果你是我的儿子,那就快快飞上我的马车,父亲带你回家。如果你不是我的儿子,你就飞走吧,不要再让我悲伤。”
尹吉甫话音没落,小鸟已经扇着翅膀,扑棱棱地飞来,绕着尹吉甫的头顶转了三圈,然后稳稳地落在马车上面。尹吉甫看到此情此景,心里又是悲伤又是惊喜,柔和地安慰小鸟说:
“我的伯奇儿,可把你劳苦了!”伯劳鸟,就这样有了自己的名字。
回到家里,尹吉甫想试探后妻的心思,于是指着马车上的小鸟说道:
“这就是我那可怜的伯奇儿,死后变成了鸟儿。”
时隔多年,重新回到熟悉的家,伯奇悲伤难忍,更响亮地哀鸣。弟弟伯封听到消息,兴奋地冲出来,冲着小鸟大喊:
“哥哥,哥哥,你终于回家了!”
后妻唯恐丑事败露,举起棍子就去打伯奇,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
“哪来的恶鸟,叫得这么难听,看我不打死你!”
看到后妻的表情和行为,尹吉甫什么都明白了,干脆递给妻子弓和箭,说:
“你要是不喜欢,那就射死他吧!”
后妻二话不说,伸手接过弓箭,瞄准了伯奇。
尹吉甫悄无声息地抓过另一张弓,搭上利箭,瞄准妻子的后心猛射而出。后妻来不及呻吟和挣扎,趴在地上就死了。伯封不知道内情,扑在母亲的身上放声痛哭。尹吉甫连忙跟伯封说明了事情的真相。
从此以后,尹吉甫、伯封和伯奇灵魂变成的小鸟一起生活,再也没有分开,直到更大的灾难降临这个家庭……
黄金头
尹吉甫不仅采集民间诗歌,还亲自写过好几篇赞颂周宣王丰功伟绩的诗呢,“吉甫作颂,穆如清风”,比如《大雅??庶民》、《大雅??嵩高》、《大雅??江汉》、《大雅??韩奕》等篇章都是他的手笔。宣王对他也很器重和依赖,临终前专门召见尹吉甫和召公虎,说:
“我在位四十六年,承蒙各位大臣鼎力支持,南征北战,四海安宁,谁知一病不起,看来难以好转。我最放心不下的是太子宫湦(shēng)啊,虽说他已长大成人,可是恐怕难当重任,希望你们尽心尽力地辅佐!”
尹 吉 甫 墓
后来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这位太子,也就是周幽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断送了西周的命运。他听信奸臣的谗言,误杀尹吉甫,等到明白过来的时候,尹吉甫已经人头落地了。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幽王咬牙掏出大量的金子,命令工匠打造成人头形状,安装到尹吉甫的身体上,然后隆重地埋葬。
“轻戮重臣,亡无日矣!”记住这句话吧,不管是前面的夏与商,还是后来的每个朝代,只要出现类似的情况,那真的距离灭亡不远了……
作者 简介
书名:封建制度的诞生(不一样的历史故事)
作者:薛舟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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