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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五楼的阳台上,种着很多植物,主人是一个优雅的中年女人,看到好看的植物都会一盆盆地弄到阳台上,直到没有空余的地方。
一天,有两个学生打扮的人来到阳台,女孩指着其中一盆仙人掌对男孩说:“你看,它像不像你”
男孩笑了笑,指着一盆长满了花骨朵的月季对女孩说:“诺,那这个就像你”他们相视一笑。
从那天起,月季花常常暗中观察仙人掌,而仙人掌也默默的关注着月季花。终于月季花开口了:“嗨,仙人掌,我真不明白,那个女孩为什么会说,你像主人家的孩子呢?”
“怎么,我不像吗?那你呢,他说你像那个女孩,难道是因为你就要开花的缘故,可惜,你开花也不过就那么一段时间而已”仙人掌说
“那也好过你,从来都不开花”月季花不满
“这就是我的特性”
“那花开花谢就是我的特性”
那个夏天,女孩和男孩常常一起做作业,有时候依然跑到阳台看各式各样的植物。男孩问:“你最喜欢哪一盆”女孩指了指仙人掌说:“我最喜欢它”
男孩想了想问:“为什么?”
女孩说:“因为他的模样一年四季都是青绿的,而且它有坚硬的刺和柔软的内在,你呢,你最喜欢哪一盆?”
“当然是它”男孩指着月季花
“为什么?”
“因为她像你”
女孩的脸瞬间红了,她顿了顿说到:“她的花如果开败了会不会很难看?”
“假如我喜欢它,她的花开是一种美,花谢也是一种美啊”男孩自信的说到。
过了两天,月季花又忍不住对仙人掌开口:“要说你像主人的孩子,那可真是可笑,我看还差的很远”
“你也不像那女孩那么温柔可爱”
“那是你不懂得欣赏而已,咱们主人的孩子就很懂”
仙人掌笑了“他不过把你当成那个女孩来欣赏”
“他喜欢那个女孩?”月季花问
“当然”仙人掌回答
晚上客厅里传来激烈的争吵“不行!你不能在让她来我们家,你们还是学生,应该以学业为重”女主人说
“我不会耽误学习,我们约好了要一起考上省一中”
“那也不行,她家里那种情况,就算她考上了,她有钱读吗?”
“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穷难道是她的罪过了?”
“麟宇,你妈不是那个意思,你现在还小,是没办法理解这些,你们两个以后要走的路根本就不同,现在你和她在一起是没有未来的,懂吗?”是男主人厚重的语调。
“你以为我们是小孩什么都不懂,其实是你们不懂,总之你们是不可能阻止我!”
“如果你非要和她继续在一起,那你就别怪我!”男主人声音充满了威严
“麟宇,别惹你爸爸生气……”
月季花和仙人掌都听到了他们的话,月季花急切地问仙人掌:“怎么办,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仙人掌说:“什么怎么办,又不关我们什么事,再说,就算是关我们的事,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我们只是一株植物而已”
月季花叹了一口,它认为仙人掌说的对,可是又有点不甘心。
接下来好长时间,男孩变得不怎么说话,而且他总是呆在房间里也不怎么出来。女孩好久都没来了。
月季花的花蕾已经全面绽放,在15楼的阳台显得格外炫目,她骄傲的吐露她的芳姿,享受着所有的目光。可她发现只有仙人掌总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怎么样,难道不认为我很美吗?”
“美又怎么样,还不是会衰败”
“现在正是最美的时候,可能只有你会想到衰败,我可是根本不会去想,尽情的享受难道不好吗?”
仙人掌看着月季花买弄着风姿,他想也许月季花是对的,生命不过长短,璀璨不过兴衰,尽兴确实很好,但是它还是欣赏不来月季花的美。
不知何时男孩站在了阳台,他怔怔地看着月季花,那表情说不出是悲伤还是失落。
有一次女孩又来了 ,她的眼睛透着光嘴角上扬带笑,和男孩站在阳台。
“我是来和你道别的,我要转到别的学校”
男孩添了添干干的嘴巴说:“为什么要转校?”
“我去那边上学,我家里人更放心一点,我妈妈也可以一心一意照顾我爸爸,我觉得挺好的”女孩对着男孩说:“麟宇,你很聪明,你一定可以考上省一中,你要加油!”
男孩眼睛泛起一点光:“你呢?你也会考上省一中是不是?”
“我?”女孩转过身子,背对着男孩,而月季花正好看到她的脸,她微微皱着眉头,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泪水“嗯……我……我也会努力的”
“那太好,我们在省一中见”男孩眼睛一下子恢复了少年的光彩。
女孩点点头,接着两滴眼泪掉在了月季花的花瓣上。
从那以后,男孩又变得开朗起来,房间里总是充斥着他背诵课文的声音。
而月季花那明丽的花朵竟然迅速开始枯萎。仙人掌觉得奇怪忍不住问:“你怎么了,你的花期不该如此短暂。”
仙人掌居然也会注意自己,要是在平时月季花肯定有些骄傲,可是现在她却一句话也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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