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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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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龙看着白宇,那双他无比熟悉的眼眸里,此时竖立着万丈坚冰。
朱一龙曾无数次凝望过那双眼睛,他见过里面闪烁过快乐、闪烁过温柔,甚至闪烁过泪光和哀伤。但他唯独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眼神。只是对视一眼,他立刻感觉心脏被坚硬冰冷的冰锥直直刺入,疼痛和寒冷从心口开始,很快蔓延到全身。
但在那剧痛里,他居然觉出了一点恶意的畅快——终于,他们彻底撕下了所有的粉饰,不再维持和气友好的表象,露出了血肉模糊的真实。
——他是那样无可转圜地恨着他。朱一龙近乎自虐地品尝着这个事实,执着地与白宇对视着。
他继续说下去。
“难道就没有一个时刻,你迫切地想要让我感受到与你同样的痛苦吗?”
“为什么停下来了?打啊,告诉我你有多痛啊。”
白宇反而在他的激将中冷静下来,他松了握住朱一龙衣领的手,放下拳头,冷眼看着他。
“看着我离开有多痛?”
“吃药有多痛?”
“三年前的今天你生下甜甜有多痛?”
朱一龙的声音越来越小。白宇彻底平静了,他的表情像被擦去了,一片空白,没有愤怒,没有悲伤。
“你告诉我,到底有多痛?”
他们长久地对峙着。白宇一直没回答。朱一龙也不敢再开口露出哽咽的声线。他知道自己没有首先示弱的资格。
“好,我告诉你。”白宇终于大发慈悲地打破了对峙。他坐到旁边的地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朱一龙。
“甜甜是你的女儿,药是阻断芯片的特效止痛药。”
四年光阴,无限心酸,不过轻描淡写两句话。
白宇轻声问他,“你感受到了吗?”
朱一龙不能说有,但他同样无法开口说没有。
如果没有,此刻肆虐在身体里钻心蚀骨的痛又是什么?
那曾经击碎他的,如今再一次千倍百倍地加诸于身。
他因为不想白宇受伤而离开,可因着他的离开,白宇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了更重更难以愈合的伤。
这痛不再是当初那种兜头盖脸的迎头暴击,而是想象力给他的一刀一刀的凌迟。
他本应该出现的每一个场景,他本可以参与的每一次回忆,他本应该阻止的每一种痛苦。漫长时间里的每一个细节,都是刀刃上见血封喉的毒药。
朱一龙颤抖着伸出手去握白宇的手。白宇任由他握着,没有挣脱也没有回握,甚至没有看上他们交叠的手一眼。
朱一龙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但无论他怎么用力,手心里白宇的手指仍然是冰凉的。朱一龙从地上支撑起身体,揽过白宇的肩膀把他搂入怀里。
白宇开始挣扎。朱一龙没有再放手,死死地箍住他。“我求你,小白。我求你……”他说,“我知道这什么也不代表……”
白宇终究敌不过他的力气,在他怀里渐渐安静下来。朱一龙的鼻尖摩挲着他的耳垂,带着水汽的哭音钻进他的耳朵,“你就当是可怜我……”
是我需要你,是我懦弱又脆弱,是我辜负了你,现在又向你乞求怜悯。
白宇想,他实在应该挣脱他的。
但他太累了。爱他很累,恨他也是。他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去推开一个等待了四年的拥抱。
他已经给自己讲了太多道理,他成熟了太久,也骄傲了太久。
如果天亮如果他们注定分离,他想,那么请允许他把脆弱和狼狈留在这个夜晚。请允许他在这个过去和未来的罅隙里,对自己和对方诚实一次。
请允许他承认,这条路,他走得太久、太累了。
卧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他们同时顿了一下。
甜甜醒了。
她大概是被他们刚才激烈的动作惊醒了,一醒来叫了两声爸爸,就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两人拉开距离,各自低头平复了一下情绪。朱一龙想站起来,白宇拉住他,“我去吧。”
他走到卧室,把甜甜从床上抱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地哄着。朱一龙站在门口看着他。
“今天才说你是三岁的宝宝了,怎么还哭鼻子呢?”
“蛋糕白吃了?”
“羞死了。”
白宇低声劝慰着甜甜,语气轻松而温柔,刚才激动的情绪似乎从未在他身上存在过。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夜灯。昏暗的灯光下,白宇腰线的轮廓更显纤细。尽管身形看上去有些单薄,但他站在那里,仿佛就能撑起一整个家的安全感。
白宇低着头,把目光定格在甜甜身上,刻意避开他的视线。朱一龙于是转身靠在卧室外走廊的墙上,闭眼听着卧室里的响动。
白宇的声音一句一句地传来,和记忆里温柔调笑的声线渐渐重合。
“哥哥,我们比蹲下。”
“哥哥,我喝醉了。”
“哥哥,你好菜我来carry你。”
哥哥,哥哥,哥哥。
一直到分手时的,“哥哥,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
朱一龙一遍一遍地去回忆那个下午白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和每一个动作,发现它们都有了新的深意和另外的解读。
痛与悔剜着他的心。偏偏所见所闻的一切还在不断提醒他,他们已经离得多远。
甜甜的哭声弱了下去,白宇的声音也随之更沉了下去,变成了呢喃。
他把甜甜重新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关上夜灯。他走出房间,朱一龙在门口等他。
白宇扬了扬头,示意他去阳台。
夏日晚间清新的空气吹散了他们之间最后一点复杂激烈的情绪。白宇点了一支烟拿在手里,仰头长叹了一口气,毫不掩饰他的疲惫和轻松。
不管是爱与恨,还是拥抱与打斗,他们都说开了、做过了。
朱一龙深深凝望着白宇,他也许就要再一次,清晰地、永远地失去他。四年来他刻意压制的思念与回忆,此时此刻终于浩浩荡荡地决堤而出。
白宇,他的笑,他的闹。
他用力到痛的拥抱。他温热颤抖的喘息。
他一声一声地唤他,把“哥哥”两个字念出了无尽的依恋与喜爱。
他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在冬日的冷风中远远地向他跑来,恶作剧地把冰冷的手放到自己脸上——其实可以放进脖子的,他舍不得。
他们在万人中并肩,在火热的人群中分享仅属于彼此的、潮湿的秘密。
他们不仅热烈地相爱,在那爱情里,还生长着很深的友谊。他们是挚友、是知己,也是战友。
他们之间仿佛有用不完的信任与爱恋,可以任意挥霍。
过往种种在脑海里横冲直撞,肆无忌惮地炫耀着曾经的甜蜜。
“小白,我在想,以前有一次,我非要吃火锅,结果害你打了一晚上的嗝。”朱一龙淡淡地笑了笑,“就为这事儿,你念叨了我好几天。”
“可是……”那点微笑很快又隐去了,朱一龙低下头。
可是为什么,现在你痛成这样,却一声不吭了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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