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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州安康老城故事,是旧城与新城的故事,现在的金州安康是现代化城市的景象。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一河两岸绿树红花、人山人海,体现着日新月异的新变化。
金州安康老城啥模样?我陪同中国文学出版社文艺出版部杜丽副总编,她一席问话激起我真切的回忆。我父亲1928年在金州城上学随后又上安师,经常对我讲金州安康城一些老故事。
父亲说:金州府邸据史料记载:早在新石器时代,汉江两岸及秦巴腹地原始人类部落就已出现,以水道、陆道交往周边。夏代,属于梁州;商周时期,为庸国的封地,史称“上庸”;春秋时为秦楚巴三国辖治,战国时成为秦楚反复争夺之地。秦时,此处置汉中郡西城县,郡治西城。汉沿袭秦制;东汉建安二十一年(216)曹魏攻占汉中,分郡之东(即今安康)为西城郡。曹魏、西晋时期设魏兴郡,隶属荆州。西晋太康元年(280),为安置巴山一带流民,取“安宁康泰”之意,改安阳县为安康县,“安康”从此得名。南北朝时期安康先属南朝,后属北朝。隋复设西城郡,属梁州,唐设金州汉阴郡;宋设金州安康郡;元降金州为散州;明代前期设金州,万历十一年(1583),洪水淹没州城,遂于城南赵台山下筑新城,改金州为兴安州。清初仍设兴安州,顺治四年(1647),州府迁回老城,乾隆四十七年(1782)改设兴安府。辛亥革命后,废兴安府,安康隶属汉中道。民国22年(1933)废道,县直属于省;24年(1935)设陕西省第五行政区行政督察专员公署。1949年12月改为陕甘宁边区安康分区行政督察专员公署,1951年元月改称陕西省人民政府安康专员公署,“文化大革命”期间改称安康地区革命委员会,1979年改为安康地区行政公署,作为省人民政府的派出机构。2000年12月撤地设市,为安康市人民政府,府邸仍是金州,可是这城的变化却是千差万别了。
老城的故事依然活着,活在安康老人们心里。因为他们的童年、少年和青年是在老城中度过的,老城是在他们眼皮底下一点一点消失的。讲述老城故事,年轻人会说那是一个遥远的故事,而金州的老城和新城与现代化的新安康反差极大、无可比拟。但金州老城的故事并不遥远,传奇的沧桑风雨仍然神异动听。五千年前,我们的祖先就选择了在这块风水宝地,在此土地上繁衍生息。老城通俗叫金州。它坐北朝南,秦岭巴山是它的天然屏障,所以这儿是中国版土的圆心腹地,历史上的秦头楚尾,汉江流域的中游地段,钟灵毓秀,四季分明,水碧山青,物阜民康。延续的千百年来,一朝朝的州史府吏,一辈辈的能工巧匠,一代代的文人雅士,一群群的商贾布衣,把金州老城打理得规整有序,雕绘得精致玲珑。
父亲还告诉我,金州老城,既位于南北水路、陆路的枢纽岸口,又是历代军事争夺的要地。为了南来北往通商方便,又为了抵御战火入侵,还要防止洪水灾害,老城曾有四面城墙八道城门。城墙全由石块人工垒砌,依地势南高北低,东西斜面而上。城门有通津门(大北门)、临川门(小北门)、迎恩门(北堤门)、安康门(大南门)、兴安门(小南门)、康阜门(老西门)、宁远门(土西门)、安澜门(水西门)、兴文门(南堤门)、仁寿门(朝阳门又为大东门)。城内建筑错落有致,高矮不一,有楼有塔气宇轩昂,有庙有殿雕梁画栋,有寺有宫彩绘精巧,也有风雨飘摇的泥墙破屋作伴相对。老城里大姓人家大多建有祠堂,祠堂为同姓族人办大事所用。祠堂附近,一般有几棵高龄的樟树柏树相伴。东关西关,解放前还可看到一座座牌坊,有彰显列祖列宗功德的,有颂扬贞烈女子气节的。
郡邸州府坐落在老城之中,以此为轴心而建的商业街有通津街(大北街)、大南街、古楼东、西街、安悦街等。几条街道尽管长不过三五百米,宽不过一竹竿的距离,却商铺林林总总、店栈热热闹闹,南丝北棉、东绸西皮,货物琳琅满目、人往川流不息。除了商业老街,城内还有一条条纵横交错的小巷小路,由鹅卵石铺着的地面被风晒雨淋、人畜踏踩得油光锃亮。老城内还星罗棋布着一口口的老井,供人们吃水洗衣洗菜,还有防火作用……明代万历十一年(1583),洪水淹没金州老城,遂于城南赵台山下筑新城,并将知州公署一并移于新址,改金州为兴安州。“新城”之称谓与“旧”相对,间隔约二百丈之距。新城墙四周长六百九十多丈,高两丈多,东西南北四城门皆有城楼。清顺治四年(1647),州府迁回老城。
金州老城延续变迁,轮到1978年我上安师时,金州的老城与新城已不再是父亲讲的那样了。老城墙只剩下残缺不齐的北面和东西半截河堤墙,新城只剩下北门和东南角一小段城墙,除保留一部分街巷老房子外,几乎见不到原来的影子。但在老城与新城里生活过的人最值得骄傲的,是那时阳光无比明媚,空气无比清新,河水无比纯净。那时,老城、新城与大自然和谐而融洽,在这个近乎封闭的生态环境里,老城的路面水沟里除了自生的杂草和树叶外,几乎见不到人为丢弃倾倒的垃圾。在老城人的眼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可以再生利用的:剩菜剩饭用来喂猪喂鸡,人畜粪便是最好的有机肥。那个时候市面上没有塑料袋,人们上街买菜都是自己拎个竹篮子。老城里的阳沟水可以洗衣洗菜,城内城外的水塘可以洗澡玩耍。健在的老城人。他们的童年是艰苦并快乐着的,虽一年吃不到几餐大鱼大肉,平时连白米饭也不能常吃到,而且很小就要分担家务,但他们深知吃苦是人生必经的过程……
如今,我退休又居住在安康金州城,眼见世界变化太快,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仅仅几十年的时间,老城就在人们的眼皮底下消亡了。而消失老城的正是老城人自己。老城的消亡过程是从拆除城墙城门开始的。解放后,战乱结束,匪患消除,人们觉得城墙城门失去了作用,而且对出行带来不便,于是,南门、北门、西门、小东门等一座座城门相继被拆。城墙也一点点被蚕食,有的成了街面,有的被修成公路,有的地段被种上庄稼,旧城保留的就只是防洪的北城堤,而新城城墙几乎全部拆除,只保留北门遗迹。
改革开放,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向往爆发了人们的积极性,老城开始充满活力。短短几十年时间,老城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为了改善居住环境,老城开始向城外拓展,城区面积成倍成倍地增加,城内城外、汉江两岸、三座大桥开始联成一片,南北宽阔的大桥路、金州路、解放路,东西的兴安路、巴山路、瀛湖路,还有江北大道让人自豪,被称为“秦巴明珠、生态安康”而上了联播……
金州安康老城的消亡让老城人五味俱陈,时代的变化是自然规律,这些年金州人得到许多,失去的记忆也多。挥不去的老城人,总是想:要是老城的城门城墙还在,要是老城的名木古树还在,要是老城的古庙古寺还在,要是老城的祠堂牌坊还在,要是老城的老街和小巷小弄还在,老城的历史价值文化价值旅游价值说不定很大。而这一切都成为历史,历史总是在向前,不忘历史才是智慧的,在历史的演化中创新才是进步的。
不可忘记金州安康老城,不可不讲金州安康故事,但愿金州老城的故事能一代代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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