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本文共有 7058 个字，阅读大概需要 15 分钟。
玩转英语讲故事——从语言学角度欣赏卡罗尔的爱丽丝系列故事 潍坊学院国文 内容摘要：卡罗尔的爱丽丝系列故事是世界文学史上的奇迹。评 论家通常从文学、哲学、心理学和社会学等角度对其进行分析。而作 品成功的基石——作者对语言独具匠心的运用，却似乎未受到足够 的重视。本文试图从语言学角度分析这两部作品。以弥补此方面的缺 关键词：路易斯卡罗尔爱丽丝语言学 在人才辈出的英国文学史上，路易斯 卡罗尔算不上大文豪，甚 至在一般英国文学史读本中都找不到他的名字。但他的作品《爱丽丝 漫游奇境记》（以下简称《奇境记》）及其续篇《爱丽丝镜中奇遇记》（以 下简称《奇遇记》）却在世界范围内妇孺皆知。 评论家试图从文学、哲学、心理学等多个角度来评析这两部作 品，但不容忽视的是，爱丽丝故事的成功与作者对语言的巧妙运用有 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可以说．路易斯卡罗尔这位曾在牛津大学任讲师 的数学家，把他的母语——英语一“玩”到了炉火纯青的境地．甚至 在玩耍嬉笑间“发明”了为正规英语词典所普遍认可的单词ｃｈｏｒｔｌｅ。 卡罗尔原不是语言学家。但他的作品中却处处“歪打正着”地显示着 他的语言学功底。细读原文，可以发现作者对语言的驾驭主要体现在 词汇、语法和语用等几个方面： 一、词汇 词汇方面。卡罗尔巧妙地利用了同音异义词和多义词。如在《奇 境记》第三章“一场会议式赛跑和一个长故事”中，ｔａｉｌ和ｔａｌｅ以及ｎｏｔ 和ｋｎｏｔ这两对同音异义词就在老鼠和爱丽丝之间引起了很有趣的误 会：“Ｍｉｎｅｉｓａｌｏｎｇａｎｄａｓａｄｔａｌｅ！”（我的故事是个悲伤的长故事）老鼠 转向爱丽丝，叹了口气道。“Ｉｔｉｓａｌｏｎｇｔａｉｌ。ｃｅｒｔａｉｎｌｙ，”（它当然是根长 尾巴）爱丽丝看着老鼠的尾巴觉得很好玩，“可为什么说尾巴是悲伤 的呢？”然后，一边听老鼠讲故事，一边就把故事想象成了一条弯弯曲 曲的老鼠尾巴。老鼠发现爱丽丝心不在焉，就严肃地问她在想什么。 爱孵丝则恭敬地回答：“对不起，我想你已经拐到（尾巴的）第五个弯 儿了吧？”老鼠非常生气：“Ｉｈａｄｎｏｔ！”（我没有！）爱丽丝又误解了老鼠 的话，把ｎｏｔ听成了ｋｎｏｔ（结）。凼此很殷勤地想帮老鼠的忙：“哦，请让 我帮你解开吧！”老鼠忍无可忍：“你这样胡言乱语真是侮辱我！” 多义词的广泛运用亦使故事人物之间误会迭出。《奇境记》第九 章“假甲鱼的故事”中，爱丽丝说芥末是一种矿物质，那位脾气忽然变 好的公爵夫人附和道：附近就有个大芥末矿（ｍｕｓｔａｒｄ—ｍｉｎｅ），而且这 件事的寓意就是——我的多了，你的就少了（‰ｍｏ他ｔｈｅｒｅｉｓｏｆ ｍｉｎｅ，ｔｈｅｌｅｓｓｔｈｅｒｅｉｓ ｏｆｙｏｕｒｓ）。此处用的是ｍｉｎｅ的两种意思：名词 “矿”和名词性物主代词“我的”。《奇遇记》第五章“羊毛与水”中爱丽 丝与绵羊划船时，绵羊一个劲地喊“Ｆｅａｔｈｅｒ！”爱丽丝莫名其妙，忍不 住问：“你干吗总说‘羽毛’，我又不是只鸟！”其实是爱丽丝有所不知， ｆｅａｔｈｅｒ的第一义是“羽毛”，但作为动词，意思是“平掠回桨”，即在划 船时放平桨面。绵羊在叫爱丽丝平掠回桨时还喊道：“Ｙｏｕ’１１ｂｅ ｃａｔｃｈｉｎｇ ａｃｒａｂ ｄｉｒｅｃｔｌｙ．”爱丽丝以为她在说“你在抓螃蟹”，所以问： “请问螃蟹在哪ＪＬ？”而她不知道词组ｃａｔｃｈａｃｒａｂ意思是“划船时桨 下水太慢或出水太迟”。由此可见年幼的爱丽丝对自己的母语掌握得 还不够纯熟，尤其因为词汇量有限而不知某些词或词组的生僻意思。 而作者则通过老绵羊显示了自己丰富的词汇。 作者还利用近音词。以达到似是而非的幽默效果。当爱丽丝问假 甲鱼他都学些什么课程时，他答道：“ＲｅｅｌｉｎｇａｎｄｗｒｉｔＩｌｉｎｓ……ａｎｄ ｔｈｅｎｔｈｅ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ｂｒａｎｃｈｅｓｏｆ Ａｒｉｔ｝ｌｍｅｔｉｃ—Ａｍｂｉｔｉｏｎ。Ｄｉｓｔｒａｃｔｉｏｎ。Ｕｇｌｉ６一 ｃａｔｉｏｎ，ａｎｄＤｅｒｉｓｉｏｎ．”此处Ｒｅｅｌｉｎｇ（旋转）。Ｗｒｉｔｈｉｎｇ（蠕动）。Ａｍｂｉｔｉｏｎ （野心）．Ｄｉｓｔｒａｃｔｉｏｎ（分神），Ｕｇｌｉｔｌｃａｔｉｏｎ（丑化）。和Ｄｅｒｉｓｉｏｎ（嘲弄）。分 别代表ｒｅａｄｉｎｇ（读）。ｗｒｉｔｉｎｇ（写），ａｄｄｉｔｉｏｎ（加），ｓｕｂｔｒａｅｆｉｏｎ（减）， ｍｕｌｔｉｐｌｉｃａｔｉｏｎ（乘）和ｄｉｖｉｓｉｏｎ（除）。而后面提到的ｄｒａｗｌｉｎｇ（慢吞吞 地说）和ｓｔｒｅｔｃｈｉｎｇ（伸展）．则应该是ｄｒａｗｉｎｇ（绘画）和ｓｋｅｔｃｈｉｎｇ（素 描）。爱丽丝听烦了这些似是而非的课程，想换个话题，便问：“Ａｎｄ ｈｏｗ ｍａｎｙ ｈｏｕｒｓａｄａｙｄｉｄ ｙｏｕ ｄｏｌｅｓｓｏｎｓ？（你们每天上多少节课）？”假 甲鱼回答说：“第一天十小时．第二天九小时，以此类推。”爱丽丝感 到很奇怪，而半鹰半狮兽解释说：Ｔｈａｔ。８ｔｈｅ１－ｅａ８０ｎ ｒｅｃａｌｌｅｄｌｅｓｓｏｎｓ．ｂｅｏｌｌｕｆｅｔｈｅｙ ｌｅｓｓｅｎｆｒｏｍｄａｙ ｄａｙ．（因为它们逐天减少．所以叫做课程）。此处，作者巧妙地利用了ｌｅｓｓｏｎ（课）和ｌｅｓｓｅｎ（减少）这一 对同音异形异义词。 故事中还有不少对同形，异形同音异义词以及近音词的巧妙利 用。如《奇遇记》第九章“爱丽丝女王”中，红王后温爱丽丝面包是怎么 做成的。爱丽丝觉得这个问题太简单了．于是匆忙回答：“Ｙｏｕｔａｋｅ ｍｅｎｏｕｒ”（先弄些面粉），但红王后把ｆｌｏｕｒ当成了ｆｌｏｗｅｒ（花）。 于是问：Ｗｈｅｒｅｄｏｙｏｕｐｉｃｋｔｈｅｆｌｏｗｅｒ？Ｉｎａ州ｏｒｉｎｔｈｅｈｅｄｇｅｓ？’（到 哪儿采花？花园里还是篱笆里？）爱丽丝赶忙解释：“ｉｔｉｓｎ‘ｔｐｉｃｋｅｄ址 ａｌｌ，ｉｔ’ｓＦ咖ｎｄ一（不是采的，是磨的）。由于ｇｒｏｕｎｄ的双重意思：“地 面”和“磨”（动词面ｎｄ的过去分词）以至于白棋王后将错就错地问： Ｈｏｗ ｍａｎｙａｃｏｆｇｒｏｕｎｄ？（多少顷地？）。 二、语法 体、一个个不能安眠的灵魂。他们向读者倾吐着困难时期人的价值与 尊严的失落、人性的摧残与沦丧，所以，围绕粮食的情节高扬了人性． 同时映现出了新时期作家们重拾“人道主义”，并将其渗入到文学生 命之中的努力。 新时期以来。作为一名“人文关怀”者的作家，正努力倾听群众的 呼吸，碰触群众的心跳．做到与群众血肉相连．以“创造出以人性与人 道主义为本的‘人的文学”’１哒样，文学才能恢复自身的主体性，而 其自身内涵的人道主义，则成为消解左倾政治思想的原动力。 事实上，作家们将人们生存的根基一粮食，纳人到自己的叙事 之中．以此展开了众多围绕粮食的情节。这一文学活动的过程，本身 就是～次对人性高扬的过程。从某种意义上说，作家把粮食作为创作 对象．通过对人性的高扬来消解左倾思想．这是手段，高扬人性、呼唤 人道主义、完成文学向“人学”的转变，则是目的。 参考文献： …高晓声．漏斗户－＊－〔Ｊ１．钟山．１９７９（２） ２１２吏铁生．我的遥远的清平湾１．青年文学．１９８３（１） ３阿城．棋王丌．上海文学．１９８４（７） ４阉连科．两程故里－ｌＪｌ．昆仑．１９８８（１） ｆ５１茹志鹃．剪辑错了的故事田．人民文学．１９７９（２） ７张一弓．犯人李铜钟的故事收获．１９８０（１） ８１莫言．丰乳肥臀ＩＭＩ．当代世界出版社．２００４．３９卜４００页． 〔６〕ｆｉ０１１１１Ｊ陈思和．中国当代文学吏教程Ｍ１．复旦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５（３）４４页、绪论第１页、前言第９页 １２１董健．关于中国当代文学支的几个问题『１．南京大学学报 ２００２（３） 卡洛尔不只把词和词组玩弄于股掌之上，还时常“作弄”英语语法。首次触及英语语法是在《奇境记》第二章“眼泪潭”开头。第一章中 说爱丽丝对自己的身体忽而变大忽而缩小感到不可思议，于是在第 二章开头发出感叹“Ｃｕｒｉｏｕｓｏｒａｎｄｅｕｒｉｏｕｓｅｒ！”她是想说“越来越奇怪 了！”殊不知形容词ｃｕｒｉｏｕｓ是个双音节词，而英语语法中形容词比较 级构成规则为：单音节词才可以在词后直接加后缀ｅｌ”，而大部分双音 节及多音节词只能在词前加副词ｍｏｒｅ。即此处爱丽丝本该说Ｍｏｒｅ ａｎｄｒｌｒｌｏｌｌ．ｅ ｃｕｒｉｏｕｓ！所以括号里解释说：她（爱丽丝Ｊ感到如此惊奇以至 于忘了怎么说正确的英语了。 第三章“一场会议式赛跑和一个长故事”。老鼠讲一个枯燥而冗 长的故事：“ＥｄｗｉｎａｎｄＭｏｒｃａｒ，ｔｌｌｅｅａｒｌｓｏｆＭｅｒｃｉａａｎｄＮｏｒｔｈｕｍｂｒｉａ，ｄｅ＿ ＣｌｌＩＸ耐ｆｏｒｈｉｎＬ”ａｎｄｅｖｅｎＳｔｉｇａｎｄ，ｔｈｅｐａｔｒｉｏｔｉｃａｒｃｈｂｉｓｈｏｐｏｆＣａｎｔｅｒｂｕｒｙ， ｆｏｕｎｄｉｔ ａｄ“ｓａｂｌｅ一这两个地方的伯爵埃德温和莫卡都宣告支持威 廉，甚至坎特伯雷的爱国大主教斯蒂坎德也发现这是可行的……” 此处的ｉｔ是ｆｏｕｎｄ的形式宾语，只有句法作用而没有具体词义。真正 的宾语ｔｏｇｏｗｉｔＩｌＥｄｇａｒＡｔｈｅｌｉｎｇ ｔｏｍ嘲Ｗｉｌｌｉａｍａｎｄｏｆｆｅｒｈｉｍｔｈｅｃｒｏｗｎ （与埃德加．阿瑟林一起去亲自迎接威廉，并授予他皇冠）还没说出 来，鸭子就急不可耐地问：“Ｆｏｕｎｄｗｈａｔ？”（发现什么？）鸭子似乎对英 语语法一窍不通，连“形式宾语”这普通的语法术语都不懂，而是把ｉｔ 理解成了代词：Ｉｋｎｏｗｗｈａｔ…ｉｔ’ｍｓｗｅｌｌｅｎｏｕｇｈ．ｗｈｅｎＩｆｉｎｄａｔｈｉｎｇ． ｇｅｎｅｒａｌｌｙａ蛔ｏｒａｗｏｒｎ．（我发现了什么吃的东西时，当然知道‘它’是指什么。‘它’通常指一只青蛙或一条蚯蚓。）难怪惹得老鼠怒 气冲冲。 ＜奇境记》第九章题为“假甲鱼的故事”中王后对爱丽丝说：“你还 没去看假甲鱼吧，”“没有，”爱丽丝说，“我还不知道假甲鱼是什么东 西呢！”“不是有假甲鱼汤吗。”王后说，“那么当然有假甲鱼了。”此处 ＭｏｃｋＴｕｒｔｌｅ来自于ＭｏｃｋＴｕｒｉｌｅＳｏｕｐ（假甲鱼汤）ｌ．其中ｍｏｃｋ用来 修饰ｔｕｌｌｅｓｏｕｐ，而非ｔｕｒｔｌｅ。但王后曲解为修饰ｔｕｒｔｌｅ，就此造出了“假 甲鱼”这种不可能存在的生物。 略懂英语语法的人都知道，词组的意思不是单个词的简单相加， 比如ｔｅａｃｈｎｅｂｏｄｙａｌｅｓｓｏｎ意思是“教训某人”，而非“给某人上一 课”：ｃａｌｌ＊ｍｎｅｂｏｄｙｌ’ｌａｌｎｅ８意思是“谩骂、诋毁某人”，而非“叫某人的名 字”。这样的词组数不胜数．皆不可望文生义。但《奇遇记》第九章“爱 丽丝女王”中的红王后似乎明知故犯，她在给爱丽丝出数学题时问： 一只狗减去一根骨头等于什么？爱丽丝思考了—会儿说：“当然，骨头 不会余下的，如果我把骨头拿掉，那么狗也不会留下，它会跑来咬我。 所以我也不会余下了。～那么你是说没有东西余下了？”红王后问。爱 丽丝说“我想这就是答案。“错了，”红王后说，“和平常一样，狗的脾 气会剩下（ｔｈｅｄｏｓ’ｓｔｅｍｐｅｒ ｗｏｕｌｄｒｅｍａｉｎ）。”爱丽丝表示不解，红王后 不耐烦地叫道：Ｔｈｅｄｏｇｗｏｕｌｄｌｏｓｅｉｔｓｔｅｍｐｅｒ，ｗｏｕｌｄｎ’ｔｉｔ？‘此处ｌｏｓｅ ｏｎｅ’ｓｔｅｍｐｅｒ表面意思是“丢掉脾气”。但实际意思是“发脾气”．红王后 无疑理解成了前者：狗既然丢了脾气，当然它的脾气就留下了。所以 她得意地宣称：“如果狗跑掉了，它的脾气不是留下了吗？”爱丽丝终 于对这位女王陛下忍无可忍：咱们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废话呀！ 在《奇遇记》第七章“狮子与独角普”里．卡罗尔在代词ｎｏｂｏｄｙ上 做足了文章。首先，国王说两个信使进城，要爱丽丝朝路上看，看他们 是否回来了。爱丽丝说：“Ｉｓｎｏｂｏｄｙｏｎｔｈｅｒｏａｄ”。意思是“没看到路 上有人ｏ”国王立马说：１ｗｉｓｈＩ ｈａｄｓｕｃｈｅｙｅｓ。ｔｏｂｅａｈｌｅｔｏ ｓＮｏｂｏｄｙ！ （我真希望有双你那样的眼睛，能看到“没人”）。显然．国王把代词 ｎｏｂｏｄｙ“没人”当成了一个人的名字。后来终于盼来了一个信使，国王 问他：“你在路上见到谁了？”信使说：Ｎｏｂｏｃｌｙ，意思是谁也没见着。而 国王接口说：“对了，这位女郎也看到‘没有人’了．当然，‘没有人’走 得比你更慢。”信使一听不高兴地说：“Ｉ’ｍｓＬｉｒｅ．ｎｏｂｏｄｙ ｗａｌｋｓｍｕｃｈ ｆａｓｔｅｒｔｈａｎＩｄｏ！（我敢肯定没有人走得比我更快的了！）”国王不同意： 。不可能．不然他就先到这儿了。”谁曾想到，如果把ｎｏｂｏｄｙ当成普通 名词，会造成如此大的误会．从而制造如此的幽默！ 三、语用 最能说明卡罗尔在语用学方面的造诣莫过于《奇遇记》中的两首诗。一是那首有名的ＪＡＢＢＥＲＷＯＣＫＹ〔２〕诗（见《奇遇记》第一章“镜中 房间”），二是第六章“大胖墩”中大胖墩为取悦爱丽丝而“创作”的无 题诗。前者充满了不知所云的“废话词”（见下节“造词”），但由于有合 理的句法结构以及足够的词义明确的动词和功能词（冠词、连词、介 词等）．而使得整首诗具有可读性并能“猜出”其大致情节：一个男青 年与一个凶猛的怪物（巨龙？蛟龙？）搏斗并获胜凯旋；而大胖墩为爱 丽丝朗诵的那首诗虽然通篇没有—个“废话词”，每个词、每句话都是 地道的标准英语，但哕里Ｉ罗唆大半天，也不知道“我”究竟要说明什 么．关键在于不清楚那个“ｔｈｉｓｓｏｎｇ”到底是一首什么歌。不仅如此，诗 里还有许多半拉子话。更可笑的是诗的结尾：Ｉ试ｅｄｔ０ｔｕｒｎｔｈｅｂａｎ— ｄｉｅ，ｂｕｔ一（我想转动门把手，然而……）这两首诗充分说明语境（或 上下文）对语义的重要性．也正是这种鲜明对照，使得故事妙趣横生。 四、造词 卡罗尔不仅把他的母语玩到了炉火纯青，还试图造词，而且小有 成就。他在那首有名的ＪＡＢＢＥＲＷＯＣＫＹ诗中，把ｃｈｕｃｋｌｅ和ｓｎｏｒｌ糅 合在一起，造成了新词ｃｈｏｒｔｌｅ（哈哈大笑），这个词已成功地进人英语 词汇大家庭。需要注意的是．这个词的构成不同于一般的合成词．如 ｍｏｔｅｌ．ｂｒｕｎｃｈ，ｓｍｏｇ等，它们是通过去掉第一个词的后半部分以及第 二个词的前半部分，两个词“首尾相接”构成的；而ｃｈｏｒｔｌｅ是抽去了 ｃｈｕｃｋｌｅ的中心而嵌入了ｓｎｏｒｔ的主体。这种构词法可谓空前绝后。在 该诗中．他还以同样方式“创造”了ｓｌｉｔｈｙ和ｍｉｍｓｙ这两个形容词，在 第六章“大胖墩”中，爱丽丝请大胖墩解释这两个词的意思，大胖墩 说：ｓｌｉｔｈｙ的意思是ｌｉｔｈｅ（柔软的）和ｓｌｉｍｙ（粘的），即“软和而粘糊”； ｍｉｍｓｙ意思是ｆｌｉｍｓｙ（易碎的）和ｍｉｓｅｒａｂｌｅ（悲惨的）．并把这俩词叫做 ｐｏｒｔｍａｎｔｅａｕ（混成词）。可惜，这两个形容词与该诗中作者“杜撰”的名 词（ｔｏｒｅ，ｗａｂｅ。ｂｏｒｏｇｒｏｖｅ等）和形容词（如ｆｒｕｍｉｏｕｓ，ｍａｎｘｏｍｅ。ｔｕｌｇｅｙ） 一样．尚未获得英语词库入场券。但它们说ｑ耳英语这种拼音文字有着 极强的构词潜力．其词汇是可以无限扩充的。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说对于英语语言的巧妙运用甚至捉弄，是 这两部作品成功的关键因素之一。每一种语言都有其不同于其他语 言的特性，英语自然不是例外。它在语音、词汇、语法等诸方面都有着 自己的特性．而这些特性很难或根本不可能在其他语言中找到对等 物，因此可以比较肯定地说这两个看似简单易懂的童话故事从本质 上讲是不可译的．尤其不能把它们译成不同语系的汉语。勉强译出． 必定牵强附会，词不达意。如此．翻译三原则“信、达、雅”中首当其冲 的“信”，即忠实于原文，就无法实现，“达”与“雅”就更无从谈起。但如 此美妙的作品若不与其他民族分享实在是一大憾事，于是就有勇者， 而且不止一位．担起了这一历史重任。汉语译文中不乏接近原文境界 的再创作，但也有不少令人不知所云的败笔之作。该作品的可译性 需专文探讨。在此不作赘述。 注释： …１此汤用小牛头等煮成，所以ｍｏｃｋｔＬｌｌ’ｔｌｃ译为“素甲鱼”不妥， 〔２ＩＪＡＢＢＥＲ．ＷＯＣＫＹ有译作“空洞巨龙”（贾文浩／贾文渊译２００１），或“蛟龙杰伯沃基就诛记”（见网络） 参考文献： Ｃａｒｒｏｌｌ．Ｌｅｗｉｓ．１９９３．Ａｌｉｃｅ’ｓ Ａｄｖｅｎｔｕｒｅｓ Ｗｏｎｄｅｒｌａｎｄ＆ＴｈｒｏｕｇｈｔｈｅＬｏｏｌ血ｇＧｌａｓｓＩＭｌ．Ｌｏｎｄｏｎ：Ｗｏｒｄｓｗｏ．ｈＣｌａｓｓｉｃｓ Ｂｒｏｏｋｅｒ，Ｗｉｌｌ．２００４．Ａｌｉｃｅ’Ｓａｄｖｅｎｔｕｒｅｓ：ＬｅｗｉｓＣａｒｒｏｌｌｉｎ ｐｏｐｕｌａｒ ｃｕｌｔｕｒｅＩＭ．ＮｅｗＹｏｒｋ； Ｌｏｎｄｏｎ：Ｃｏｎｔｉｎｕｕｍ． Ｇａｒｄｎｅｒ，Ｍ．１９８６．ＴｈｅＡｎｎｏｔａｔｅｄＡｌｉｃｅ：Ａｌｉｃｅ’ｓＡｄｖｅｎｔｕｒｅｓ ＷｏｎｄｅｒｌａｎｄａｎｄＴｈｒｏｕｇｈｔｈｅＬｏｏｋｉｎｇＧｌａｓｓ，ｂｙＬｅｗｉｓＣａｒｔｏｎ〔Ｍ〕．Ｐｅｎ— ｇｔＩｉ：ｎ－”Ｈａｒｍｏｎｄｓｗｏｒｘｈ ＬａｋｏｆｆＲ．１９９３．“ＬｅｗｉｓＣａｒｒｏＢ：Ｓｕｂｖｅｒｓｉｖｅｐｒａｇｍａｔｉｃｉｓｔ”．Ｐｎｇ— ｍａ６ｃｓ．ｖｏｌ３， 贾文浩、贾文渊，２００１，＜爱丽丝漫游奇境记》（译）〔ＭＩ。北京燕山 出版社。 ｈｔｔｐ：／／ｗｗｗ．ｐｋｕ．ｅｄｕ．ｃｎ／ｓｔｕｄｙ／ｎｏｖｅｌ／ａｌｓ／ｃｉｎｄｅｘ．ｈｔｍ（爱丽丝漫游 奇境记）
看到此处说明本文对你还是有帮助的，关于“玩转英语讲故事――从语言学角度欣赏卡罗尔的爱丽丝系列故事PDF”留言是大家的经验之谈相信也会对你有益，推荐继续阅读下面的相关内容，与本文相关度极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