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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 计画赶不上变化9 吴雨璇不说话,只是将头深深的埋入慕容颢的怀里,垂放在床铺上的双手也环抱在他背后,寻求一丝温暖,过去沉重的包袱,再怎么逃避,还是得面对的。「我妈妈以前是有钱人家大企业的千金,但因为是独生女的关系,所以家规很严,她二十几岁时喜欢上某个男生,外公和外婆不同意,有一次趁外公出国出差时跟他一起私奔,再回到家里时怀了我,那个男生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当时外公虽然很生气,也舍不得让妈妈去堕胎,所以安排一场商业联姻,嫁给我爸爸。」「爸爸家的事业才刚起步,一切都还很不稳定,那时他女朋友已经怀孕,两人准备步入礼堂,可爷爷不管他们两个,强行让爸爸和他女朋友分手娶我妈妈,成为亲家让公司在商业界占有一席之地,少掉几年打拼的时间,即使住在同一个家,彼此也像是陌生人一样。」她停顿重整繁复的思绪后离开他怀里,手还是扯在他身后,清澈的双眼凝视着慕容颢。「而当时爸爸的女朋友怀的小孩,就是戚奕玮,所以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是名义上的姊弟,我比他大了一个月。」「听起来有些无法想像,不过这就是我的故事。」吴雨璇自嘲的笑笑,不自觉说了这些话给他听,以往就算别人问起,她也不会回答。这次她将沉重的过去轻松的说出来,又或许是另一种自欺欺人的方式,在他面前,那些努力建筑起来的保护有如透明色,最真实的一面在他面前展露无遗。故事的后续还有后来,吴雨璇选择避而不谈,她讨厌别人眼里自以为怜悯的同情,其实不过对她就是另类的一种伤害方式,反正她的生活,从来没有喜剧发生,以后大概也不会有了吧。自小唯一在吴雨璇身边的人只有戚奕玮,她觉得自己好如瘟神,带给别人的只有厄运,从来没有幸运,就算是她再怎么想守护的人,最终还是会离自己而去,可一个人的世界,好孤单。慕容颢摸摸吴雨璇的头,内心虽为她感到不舍,嘴角仍旧维持向上的模样。「那你怎么又哭了?刚才不是还是一张笑脸的吗?」他用食指抹去泪珠,换来吴雨璇一愣,时间已过去十多年了,为什么还不能放下。坦然面对,真的好难。就连在她眼前的慕容颢,近在咫尺也好似那么的不真实,彷若虚假的幻影。他俯身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眼角,淡淡的咸味扩散在唇上,原本想替她止住泪水,她落下的泪珠却越来越多,雪白的棉被画出大大小小的圆圈。「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吴雨璇半捂着脸,说到一半还哽咽,结结巴巴的好丢人,一不小心情绪没控制好,第一次失控成这样。她想抽出放在柜子上的面纸,双手反被慕容颢单手强行拉下,扣在她身后动弹不得,赤裸裸的表情毫不掩饰地在他面前。「不要对我说对不起,要跟自己说,笨蛋,不要一直这样故步自封,要为自己而笑,不管过去发生什么事,你可以不忘记,但一定要放下,就算这世界的坏人再多,还是会有好人存在的,你身边不也有很多人在陪你吗?戚奕玮、蓝毅辉、梁熙腾、邱浩平、韩妮萱、」慕容颢的脸有些绯红,「还有我啊。」吴雨璇哭了,也笑了,嘴角难掩的笑意让他松了一口气。「你应该多笑的,你笑起来比较好看。」「哪个人哭起来会好看啊?」她忍不住开口吐嘈,眉眼间的灿烂是慕容颢没看过的。他可以私心的想成,她是因他而改变的吗。情不自禁趁吴雨璇呆住时,慕容颢在她的唇上偷偷一吻,来回也不过一刹那的事,他装作若无其事的端起陶瓷碗,脸不红气不喘地盛了一汤匙放在她面前。「嗯快吃吧,等你退烧病好了我们再去看戚奕玮。」「嗯?喔……」她傻傻的一小口一小口吃着,像脑袋的某个螺丝不见运转不过来,他是不是亲了她啊?还是只是因为发烧而产生的错觉?小小的涟漪,在心里波动着,她也可以回到以前的自己吗?chapter.6 计画赶不上变化10 宗闵耀在吴雨璇和慕容颢搭车离开学校后,一路上面色有愠的抓着柳飞雪的手,也不顾她的手臂被他捏得太过用力,白嫩的肌肤逐渐由红转青。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宗闵耀立即打电话叫人开车前往医院,而跟在他身边的柳飞雪一被他塞进车里,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气愤的甩掉他的手,另一手按下一旁扶手的按钮,把跟驾驶区隔音的玻璃升起。「你干什么一直捏着我的手臂到瘀青?不知道这样很痛吗,我有脚我自己可以走,不用你抓着我走,谢谢。」她闷哼一声,拉开袖子推开变成青色的地方。「这样就在喊疼,那戚奕玮怎么办?被车撞到比这痛上好几倍你知不知道?」宗闵耀卷起制服的白衬衫到手肘,扭过头去看向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刹那间整个人被柳飞雪抓着肩膀转至另一边,衣领被她提起,明明他可以挣脱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人是我撞的吗?车是我开的吗?你凭什么把我爸的错全都发泄在我身上,不只你担心戚奕玮,我也很担心他,当初因为我妈的死,我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受害者,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不是吗?」语落,她松开了手,一滴泪也滴落在宗闵耀的领口上,瞬间被吸乾。背直直地撞到椅背,身体却麻木的没有任何痛觉,宗闵耀斜过眼看,柳飞雪弯着腰大口喘息,不久头靠着背后的沙发往下滑,身子斜躺在椅垫上,微小的闷声不断从她嘴里发出。「嗯,拿去,还有……对不起。」他从椅座的抽屉下拿出一瓶水和一个装有白色药粒的玻璃瓶,之前在美国两人常常一起出去,自然而然也养成随身携带药物的习惯,直到回国了还是改不了。她接过东西,撑起身旋开瓶盖,趁着红灯车子停下后,便一口吞下。「休息一会儿吧,等等到医院我再叫你。」宗闵耀见柳飞雪呼吸平复,还是很不放心的补充。「嗯,谢谢你。」她背对他,浑身浮浮沉沉,恍惚间似漂浮在海洋,一波波的浪花汹涌的拍打身体,再清醒过来,已被宗闵耀牵到一间病房前。印象中还是老当益壮且保养得宜的爸爸虚弱的卧躺在床,一瞬间彷若增加了好几十年的光阴白发苍苍,他闭起的眼皮微微跳动,眼尾和额际处均可轻易看出他的衰老和多年历经风霜的痕迹。柳飞雪面无表情的走向前,在病床旁的浅棕色沙发坐下,凝睇着与她有几分相似的睡脸半晌。她注意到柜子上的一张相片与只剩下几片花瓣的百合花,花朵因缺水而枯萎、凋零,黯然失色,这束野百合的花语是永远幸福,可当花谢了,还会重新绽放吗?回眸不见宗闵耀的身影,柳飞雪又看了看爸爸熟睡的鼾声,呼吸刻意压低许多,她看着那帧相片出神,点点斑黄沾上腥红的血迹,格外刺眼。血红下的是一家三口去游乐园的纪念照,手指轻抚过照片上爸爸的脸颊,当时因为他玩了太多设施而气喘吁吁的模样,使还单纯的她眼睛都笑眯了起来,小手被妈妈紧握在温热的手心,和乐融融的跟在他身后。那天还因应儿童节的特别企划,免费去摄影棚拍了好多张照片,其中有一张还做成马克杯,只可惜被爸爸打碎了。连同当初的回忆,宛若袅袅云烟般,微风一吹拂,已不复在。如果他没有喝酒的话,除了照片外,妈妈唯一仅存的东西就会被留下来,剩下的不是只有骇目惊心的玻璃碎片,眼前的人曾使她活在如地狱的生活,如今以为的厌恶和仇恨,在看轻皱痕一划一划布满他的脸,一点力也使不上,柳飞雪安静的坐回原位,看着爸爸的睡颜。「不恨了吗?」房门轻巧的滑过随即关上,宗闵耀提着一栏从地下街买回的水果,轻手轻脚的走近,用气音在她耳边附道,小声的似蚊蚋。「恨什么?只能怪我命运太多舛?」柳飞雪自我解嘲的绽出笑容,从他手中接过篮子,撕开裹住水果的塑胶膜,拿起一颗红通通的苹果走去洗手间冲洗,再回来坐在沙发上削皮,她握紧小刀不熟悉的将皮连同切下的果肉一同丢进垃圾桶,苹果还尚未削完前,也已经氧化变黄。宗闵耀看向柳飞雪哭丧的脸,卷起白衬衫的袖子,起身从上拿过她手里的苹果和水果刀,背抵着墙,一刀一刀将残缺不堪的苹果修的更完美。「没有什么事是人打从出生下来就会的,你不会是可以练习的,就算再辛苦,再艰难,坚持下去就一定会有收获,加油。」加油,吴雨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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