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闲心：“把魔鬼装到瓶子里投进大海里永远留在海里”

时间：2020-07-31

渔夫的故事魔鬼瓶子

提示：本文共有 5398 个字，阅读大概需要 11 分钟。

前几天，读了一篇文章《放弃“历史进步观”我怕陷入巨大的虚无主义》①，我觉得其中的一个观点对我进一步地追求进步具有巨大的鼓舞作用、一个观点对我进一步地完善自我具有巨大的教育意义。

对我进一步地追求进步具有巨大鼓舞作用的观点是：“我相信人类有进步，因为唯有认定进步的可能，人类才有理由努力去追求进步。如果放弃了历史进步这个观点，结果是不是只剩下虚无主义？对我而言，我不愿意接受这种结局。并且我要强调，这样的想法并不是意愿或者选择的问题，而是人类一切挣扎努力的预设。”

对我进一步地完善自我具有巨大教育意义的观点是：“人性之中既有‘善良天使’也有‘心魔’。有的时候‘天使’会抬头，有的时候‘恶魔’会发生影响。至于为什么我们有的时候会去做恶事，做出很残酷的事，而有的时候我们却会做好事？他认为这取决于外在的原因，取决于制度、取决于环境因素。”

我呢，也就朝着这种被鼓舞的方向、沿着这种受教育的道路，想一想、走两步、再走两步：在网络键入“渔夫、魔鬼”，翻来翻去、选中了小时候学过的《渔夫的故事》②；键入“所罗门、所罗门王”，翻来翻去、选中了《所罗门的瓶子》③；键入“所罗门、封条”，翻来翻去、选中了《所罗门的两张封条》④。

反复阅读这些文章，不断思考这个问题；或者是，心里带着这个问题，反复阅读这些文章，试图“刨出一星半点火星”，以便点燃自己的思想火花。唉呀呀，可惜呀可惜，怪就怪自己这个榆木脑袋、还那么冥顽不化，这么大的火镰、这么重的力道，也仅仅只打出了一丁点火星。

第一点：每一个个体的人就好比一个“所罗门的瓶子”，人的驱壳就是“黄铜胆瓶”，人的心性就是装在这个瓶子里的“一团青烟”。虽然，所有的“黄铜胆瓶”，都是一样样的结构、一样样的构成，也都有一样样的属性；但其中的“一团青烟”，或可是大致一样样的结构、构成和属性，或可是大相径庭大的结构、构成和属性。为什么呢？——往下看第二点。

第二点：每一个个体的心性与其形成的环境密不可分，正如中国的“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和西方的“经济学里合乎理性的人”。刚出生婴儿的心性是不存在差异的，是一样样的，如同一张白纸；随着学语、学步和学习，心里、脑子里慢慢填充了内容，心性随之发育、发展和成形。就像在不同的生态环境中，可以孕育不同的生态型和物种一样；在不同的社会环境中，必然地可以孕育不同的生态理性人。怎么办呢？——往下看第三点。

第三点：建立良好的社会生态，引导、教育、培养和锻炼每一个个体趋向并成为“善良的天使”；这个生态由家庭、社区、国家和国际社会等有机构成。这个能够使得每一个个体趋向并成为“善良天使”的生态，是一个理性的生态；其中的每一个家庭、社区、国家和整个国际社会应该持续地处在理性的状态，或者受到持续的、理性的生态伦理规范并持续地处在理性的状态。

那么，究竟怎么才能使得每一个家庭、社区、国家和整个国际社会持续地处在理性的状态呢？其实，说起来就很是简单了，因为我们尽可以理想化、抽象化，然后把这种理想化、抽象化固定下来并使得世世代代地传承、日久弥新地发挥作用。

首先，最根本也是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根正苗红，茁壮成长”，也就是“从娃娃抓起”、“培养建设者和接班人”。既然“人之初，性本善”，如果这个“小苗苗”所在的家庭、社区直至整个国家、整个国际社会都如同天使之家、之社区、之国度、之国际，必将能够使得绝大多数“苗苗”得到培土、驱虫、剪枝、扶正，直至成为有利于家庭、有利于社区、有利于国家和整个社会的人。

这种办法的根本在于像遗传一样，所有的家庭、社区直至整个国家、整个国际社会将“善良天使”的基因世代遗传，而将人性中的“心魔”从遗传途径中剪除，让每一个个体的人性中都没有“心魔”。

其次，最重要也是最基本的办法就是“人的理性，人的良知”，也就是从心理角度、培养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性。在人类生活当中，理性所扮演的分量越来越重，使人们的思考可以从当下的处境与感受中抽离，选择于己有利的方式去做，设想一个未来的于己有利的事态；也可以采取更普遍性的观点，即：随着经验越丰富、眼界越广，理性越成熟，你所算计的东西就不仅局限在个人当下眼前的私利，而且将扩展到个人长远的利益、涉及到别人的利益和公众的利益，涉及到选择一个人深层的价值观。

这种办法的突出体现就是个体的良知、个体的伦理道德，就是个体对家庭、社区直至整个国家、整个国际社会的责任感。当个体具有高度的责任感时，这个个体，或者这个群体中的每一个个体，就会做一个对家人、对亲人、对朋友有益有利的人，进而做一个对集体、对国家、对社会有益有益的人。

再次，纵使“魔鬼”钻到了、占据了个别个体的心，也可以采用把他塞进“所罗门瓶子”的办法，避免祸害别人和社会。在这种情况下，就需要“魔鬼”装进瓶子的“所罗门”和捡到瓶子的“渔夫”都知道把“魔鬼”装进瓶子这件事儿，或者“渔夫”们都认识“所罗门瓶子”并遵守“所罗门封条”，而且上下、左右、前后诸等方面都要保持高度的一致、完全的一致，秋毫不爽、完全闭合，来不得一星半点的不周和一丝半毫的缝隙。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大家都不要怀有侥幸心理、采取侥幸行为，撬去瓶口上锡封、打开“所罗门瓶子”、放出“魔鬼”。更不得因为得到小道消息、不对称信息，为了一己私利，贪图一时痛快，就玩那些见不得天日、见不得人心的“三小”（即小心眼、小心思和小聪明），自个儿放出“魔鬼”，贻害他人、遗害儿孙、贻害无穷。

上述的“小道消息”和“不对称信息”就是指像《渔夫的故事》“魔鬼”所说的话语：“我在海里呆着，在第一个世纪里，我常常想：‘谁要是在这个世纪里解救我，我一定报答他，使他终身享受荣华富贵。’100年过去了，没有人来解救我。第二个世纪开始的时候，我说：‘谁要是在这个世纪里解救我，我一定报答他，把全世界的宝库都指点给他。’可是没有人来解救我。第三个世纪开始的时候，我说：‘谁要是在这个世纪里解救我，我一定报答他，满足他的三种愿望。’”

设想一下，这个大言不惭标榜“我是无恶不作的凶神”的“魔鬼”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嘛？经不起的。因为它自己说“过了400年，始终没有人来解救我。我非常生气。”

设想一下，这个无恶不作的凶神即使报答了他——“解救它的人”，但他能够保证它不加害他的儿孙吗？不能够的。因为它就是无恶不作的凶神、而且“曾经跟所罗门作对”，还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设想一下，这个无恶不作的凶神即使报答了解救它的人、也不加害他的儿孙，但他玩的这个“小利”却是对他人和整个社会的“大害”。

上述的三种办法之所以能够成立，也正如上述的“因为我们尽可以理想化、抽象化，然后把这种理想化、抽象化固定下来并使得世世代代地传承、日久弥新地发挥作用”。其实，这就是这三种办法能够成立的基本假设和基本前提。现将这些假设前提分解开来、具体一点、对应起来，可以表述如下：

对于第一种办法，前提假设包括两个方面：一是“人之初，性本善”；二是这种“善良天使”在所有的家庭、社区直至整个国家、整个国际社会能够世代遗传。

对于第二种办法，前提假设包括两个方面：一是“人性兼有善与恶”；二是在理性的社会生态中，个人、家庭、社区、国家和整个社会都具有责任感，能够坚持生态伦理规范并坚守理性的状态。

对于第三种办法，前提假设包括两个方面：一是“所罗门”的行为规范而严格，“所罗门瓶子”的封条有力且有效；二是“渔夫”明白就里，为己为人为社会谋利益。这两方面正如《渔夫的故事》里的用词用语，第一句是“我是个无恶不作的凶神，曾经跟所罗门作对，他派人把我捉去，装在这个胆瓶里，用锡封严了，又盖上印，投到海里。”第二句是“我不仅要把你投到海里，还要把你怎样对待我的事告诉世人，叫大家当心，捞着你就立刻把你投回海里去，让你永远留在海里！”

尽管上述三种方法都用各自的假设条件，但各自的确具有一定的抽象价值和实际作用。为了良好第发挥三种办法的各自的作用及其耦合作用，最好能够扬长避短配套使用，如同把不同的音节、音调调谐合奏一样，形成一个抑扬顿挫、高低搭配的协奏曲。

上述三种方法及其配套使用，对于玉宇澄清、春风青山，对于建立风清气正的社会，对于健全理性的社会生态，或可有一点借鉴意义。或可退一步说，对于小孩的成长与教育，对于眼下相互埋怨、推诿的家庭、学校及其他组织，或可有一点劝化意义：知耻后勇，联起手来，协调一致，担当前行，让我们的孩子健康成长。

我自己呢，打算朝着这种方向、沿着这种道路坚持走下去，无论别人怎样，无论社会怎样，无论国家怎样。因为：打心眼里、从心底里，我愿意社会总是在进步并且与时俱进，我也怕陷入无边无际的虚无主义；否则，做人的过程从一开始就失去了意义，做人就失去了生机与活力，活者就没有了一丁点的意思了。

注：

①搜狐．[2016 05 18]．http://cul.sohu.com/s2016/qianyongxiang/

②老百姓在线．

[2013 04 21]．http://www.lbx777.com/yw08/x yfdgs/kewen.htm

③王晓明．《上海文学》．1986年02期，88 96，87

④网易．[2011 05 04]．http://news.163.com/11/0504/04/736D7L2A00014AED.html

[人教版课标本第八册课文]

渔夫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渔夫，家里很穷。他每天早上到海边去捕鱼，但是他自己立下一条规矩，每天至多撒四次网。

有一天早上，撒了三次网，什么都没捞着，他很不高兴。第四次把网拉拢来的时候，他觉得太重了，简直拉不动。他就脱了衣服跳下水去，把网拖上岸来。打开网一看，发现网里有一个黄铜胆瓶，瓶口用锡封着，锡上盖着所罗门的印。

渔夫一见，笑逐颜开：“我把这瓶子带到市上去，可以卖它十块金币。”他抱着胆瓶摇了一摇，觉得很重，里面似乎塞满了东西。他自言自语：“这个瓶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我要打开来看个清楚，再拿去卖。”他从腰带上拔出小刀，撬去瓶口上的锡封，然后摇摇瓶子，想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但是什么东西也没有。他觉得非常奇怪。

隔一会儿，瓶里冒出一股青烟，飘飘荡荡地升到空中，继而弥漫在大地上，逐渐凝成一团，最后变成个巨大的魔鬼，披头散发，高高地耸立在渔夫面前。魔鬼头像堡垒，手像铁叉，腿像桅杆，口像山洞，牙齿像白石块，鼻孔像喇叭，眼睛像灯笼，样子非常凶恶。

渔夫一看见这可怕的魔鬼，呆呆地不知如何应付。一会儿，他听见魔鬼叫道：“所罗门啊，别杀我，以后我不敢再违背您的命令了！”

“魔鬼！”渔夫说道，“所罗门已经死了1800年了。你是怎么钻到这个瓶子里的呢？”

一听所罗门早死了，魔鬼立刻凶恶地说：“渔夫啊，准备死吧！你选择怎样死吧，我立刻就要把你杀掉！”

“我犯了什么罪？”渔夫问道，“我把你从海里捞上来，又把你从胆瓶里放出来，救了你的命，你为什么要杀我？”

魔鬼答道：“你听一听我的故事就明白了。”

“说吧，”渔夫说，“简单些。”

“你要知道，”魔鬼说，“我是个无恶不作的凶神，曾经跟所罗门作对，他派人把我捉去，装在这个胆瓶里，用锡封严了，又盖上印，投到海里。我在海里呆着，在第一个世纪里，我常常想：‘谁要是在这个世纪里解救我，我一定报答他，使他终身享受荣华富贵。’100年过去了，没有人来解救我。第二个世纪开始的时候，我说：‘谁要是在这个世纪里解救我，我一定报答他，把全世界的宝库都指点给他。’可是没有人来解救我。第三个世纪开始的时候，我说：‘谁要是在这个世纪里解救我，我一定报答他，满足他的三种愿望。’可是整整过了400年，始终没有人来解救我。我非常生气，我说：‘从今以后，谁要是来解救我，我一定要杀死他，不过允许许他选择怎样死。’渔夫，现在你解救了我，所以我叫你选择你的死法。”

渔夫叫道：“好倒霉啊，碰上我来解救你！是我救了你的命啊！”

“正因为你救了我，我才要杀你啊！”

“好心对待你，你却要杀我！老话确实讲得不错，真是‘恩将仇报’！”

“别再啰唆了，”魔鬼说道，“反正你是非死不可的。”

这时候渔夫想道：“他是个魔鬼，我是个堂堂的人。我的智慧一定能压制他的妖气。”于是对魔鬼说：“你决心要杀我吗？”

“不错。”

“凭着神的名字起誓，我要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说实话。”

“可以，”魔鬼说，“问吧，要简短些。”

“你不是住在这个胆瓶里吗？照道理说，这个胆瓶既容不下你一只手，更容不下你一条腿，怎么容得下你这样庞大的整个身体呀？”

“你不相信我住在这个胆瓶里吗？”

“我没有亲眼看见，绝对不能相信。”

??这时候，魔鬼摇身一变，变成一团青烟，逐渐缩成一缕，慢慢地钻进胆瓶。渔夫见青烟全进了胆瓶，就立刻拾起盖印的锡封，把瓶口封上，然后学着魔鬼的口吻大声说：“告诉我吧，魔鬼，你希望怎样死？现在我决心把你投到海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