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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疫情爆雷:戴上口罩听犯人们讲故事

时间:2020-08-02

汤姆猫讲故事全集

提示:本文共有 3928 个字,阅读大概需要 8 分钟。

小元小学毕业后又上了镇上的初中,三年后又上了县城的高中。他长的瘦高,变的文静,还戴上了一副近视镜。他和小芳家虽说是对门邻居,平时却很少见面。因为县城离村里二十多公里,他住校,两个星期才能在周末回来一趟,回来后就关在家里,除了看书就是背英语,根本不出门;小芳两口子每天去县城打工,出门的时候天还没亮,到家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两家没有任何生活交集。

只有一次,他回家过周末,晚上妈妈要给他做酸辣土豆丝,却发现家里没醋了,村里小卖铺又关了门,妈妈让他去对门大力哥家借一点儿醋。他拿着醋瓶子去敲门,大力出去了,开门的竟然是小芳。

几年不见,小芳虽然已经不再那么青春妩媚,但依然风韵犹存。乍一见面,很多似乎早已遗忘的记忆突然潮水般在小元的脑海里喷涌而出。他觉得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他差点儿喊了一声姐姐,话到嘴边还是又变成了“嫂子”。

小芳看见他,也十分意外,像是见到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一边亲热的叫着“弟弟” 一边让他进屋坐坐。可是小元却好像心思重重、左右为难。小芳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尴尬,没再刻意的让他。他扭捏半天还是没进去,寒暄了几句转身回家了,到家后才发觉借醋的事早已被他忘到了九霄云外。

但从那以后,小元周末回家的次数似乎比以往勤了,而且回家后也有意无意的往大力家跑,不是找大力下棋,就是去他家借这借那。但他和小芳连一句出格的话都没说过。

小元高考落榜了,他回到村里,看起来却并不像父母那样沮丧。他在县城餐厅干过传菜生,在家电商场卖过空调,但都没挣到什么钱。最后,小元干脆跟着大力两口子去县城工地上干上了一名泥瓦匠。

大力在工地上干了多年,已经成了一名技术过硬的大师傅,每天工资能拿到300元,小芳跟着他打下手干小工,每天也能拿到180元。两口子干一年,除掉吃喝用度,每年能有10万块钱的结余,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儿。

小元在工地上,从小工慢慢干上了大工,收入虽然不如大力多,每天也能有260元进项,比他高中的班主任工资都高。每天领了工资,晚上下班回到老家,他就喜欢拎着一只鸡或是一条鱼,去大力家“蹭饭”。小芳在厨房里做饭,他在一旁打下手,做好后和大力一家三口围坐在一起吃顿饭,小元觉得特别开心。

虽然仅仅是建筑工地上的一名泥瓦工,但小元长的身材挺拔、细皮薄肉、性格文静、知识渊博,工地上打工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对他都有好感。但小元对这些都无动于衷。有人问他是不是对女人油盐不进,他神秘的说,自己早就有意中人了。人家问他那个意中人在哪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说:在这里。

大力觉得自己是堂哥,有必要给堂弟操心找对象了,几次都提议让妻子小芳给小元介绍个合适的姑娘。可是,介绍了几个,小元不是故意不见就是见了人家百般挑剔,没有一个能合他的心。

爸爸妈妈催促他赶紧找个对象结婚要孩子,说他们年纪大了想抱孙子了,再晚可就绝户了。他搪塞一句:“我爷爷在世的时候不是经常说吗,‘好饭不怕晚,良缘不怕迟’。等等吧,保证让你们抱上孙子。”找个借口赶紧溜掉了。

几年过去了,小元已接近“奔三”,仍然孑然一身。他早已不在工地上干泥瓦工,而是用打工积攒的钱交了首付,又在银行里办了按揭,买了一辆自动装卸车,往工地上运送建材。大力和小芳仍然还在工地上干泥瓦工,他们的闺女已上了高一。可是,大力渐渐沾染上了三个毛病:赌博、喝酒、打媳妇。

大力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染上喝酒和赌博毛病的?连他自己也弄不清。大抵上有些本事的男人都能喝两盅,也能搓上两圈麻将。大力没什么本事,但他是资深的泥瓦工,砌墙水平高,性子又直,工地上不少农民工都是跟着他学习砌墙垒砖,从小工变成了大工。

他教人家学技术,一不让磕头拜师二不收学费,人家就在下班后请他喝酒,阴天下雨打圈小牌。渐渐的,大力酒瘾越来越大,牌瘾越来越深,终于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喝酒伤身,赌博败家。再说了,醉酒就不能再爬到脚手架上干活,家里就少了一项收入;而赌博则不光是少了收入的问题,而是又凭空多了支出。

作为家庭主妇的妻子小芳当然有意见,当然要管他。喝完酒失去理智却又听到妻子喋喋不休的抱怨时,赌输了牌急于回本却在妻子那里拿不到赌资时,大力自然就对小芳有了成见,从恶言相向到拳脚相加,这种最典型的中国式“家暴”就开始了。

有人说过,“家暴”只要有了第一次,以后肯定就会有无数次。自从第一次挨打,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小芳后来的“家暴”接踵而至、变本加厉,小芳的世界从此暗无天日。

大力的酒瘾大到什么程度呢?人家是一天两顿酒,他是从早上吃早点开始,就要“喝早酒”,菜不菜的倒是其次,酒必须喝够。怎么叫够呢?就是必须得喝醉。喝醉了以后干什么?必须打媳妇。他的名言是:“娶来的媳妇买来的马,任我骑来任我打。”

他对赌博痴迷到什么程度呢?不管是麻将馆还是牌九桌,他玩牌必赌。赌场上当然有输有赢。赢了不用说了,肯定要拿着赢来的钱,喊上几个牌友去村口饭店里一醉方休,东倒西歪的回到家,小芳没说一句话他就开打;假如输了,他就一声不吭的跑到村里的小卖铺赊酒赊烧鸡火腿肠花生米,带回家里自己吃喝,小芳多看他一眼,又开始打。

他打小芳总是往死里打,摸着什么就用什么,打到哪里就是哪里,而且还不许小芳反抗、不许叫喊,否则打的就更厉害,什么时候他自己感觉打累了什么时候算完。邻居们有时候听到他家动静不对,赶紧过来看看,大力跑到厨房里摸起菜刀要砍人家,邻居们从那以后都不敢过问了。闺女在这种环境中长大,整天提心吊胆,变得内向木讷、胆小怕事,后来干脆躲到姥姥家去住。

小芳去找过村委、找过乡妇联,也打110报过警,后来干脆去法院提出离婚。一拨一拨的人来到她家调解,劝小芳为了孩子,再忍忍;大力也抱着小芳哭天抢地,说自己对不起她,最后干脆跪在她面前狂扇自己的脸发誓永不再犯;大力 的爹娘也说,以后会好好管教自己的儿子。

小芳想想自己未成年的女儿,想想女儿那瘦弱 的身子和惊恐不安的眼神,心一软,就原谅了大力。大力确实好了十多天,没喝酒没打牌没打媳妇。但半个月后,又旧病复发,而且比原来更加变本加厉。小芳不知道该向谁再求助,只能忍辱负重逆来顺受。

小芳的日子渐渐过成了一种悲催模式:头天挨了打,第二天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一瘸一拐的走到小卖部里帮他还上头一天的帐。饶是如此,他们家仍然入不敷出、债台高筑。小卖部里、小饭馆里、麻将馆里,大力赊欠的帐已经好几万,债主们三天两头来到她家,逼着小芳还钱,不还钱就不走。

小元的生意红火,收入稳定。他已经在县城里买了一套房子,一个人在那里住。他也谈过几个女朋友,可是,他老是觉得心中早已被一个女人填满了,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因此,最后总是无疾而终。

他知道他和小芳此生不会有任何结果,因此他很少回家,不想打扰她的生活。偶然回来,有时候会听父母说几句大力和小芳两口子的事儿,无非是昨天晚上大力上午打麻将输了钱,晚上喝醉了酒半夜里又打老婆。小元听了,心里隐隐作痛,他想帮小芳,可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有一天,他刚到家,就听爸爸说,今天白天要账的又上大力家的门了,估计有八九个,不知道小芳怎么打发他们。小元放下给爸爸妈妈买的东西,转身就去了对门。一进门,他就看到椅子上、凳子上坐的都是要账的,小芳身上在那里目光失神、神情落寞,脸上还有几道触目惊心的手印。大力早已不知去向,估计又去了哪个“三缺一”的麻将桌。

小元叹口气,对一屋子要账的人说:“多少钱?把账单给我,我结。”那些人纷纷把账单递给他,这个三百五百,那个千儿八百,另外一个三千无钱。小元掏出钱来,一一付清,然后打着火机把账单烧了。

要账的人走了,屋里只剩下他们俩,小芳紧张兮兮问他多少钱,小元笑了笑,淡淡的说:“你不用管嫂子,没几个钱。”小芳叹口气,低下头幽幽的说:“唉,这钱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还清你!”小元挥挥手,不以为然的说:“没事儿,嫂子,就当我请你和我哥的客了。”

停了好一会儿,小芳抬起头来看着他,泪眼婆娑的说:“弟弟,你说我啥时候能熬到头啊?天天过这种日子,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小元赶紧劝她说:“嫂子你千万别想不开,过几年,等侄女大了,大力哥肯定能改,你们的好日子在后头呢!”小芳喃喃自语:“弟弟,你说我是不是生来命苦、活该下贱?”

小元盯着她的眼睛,神色凝重的说:“嫂子,你不要再这么作践自己了,你不知道你自己是个多好的女人!你善良、能干、又能忍耐,气质还那么好。大力哥身在福中不知福,他这样对待你,早晚有一天会后悔!”

放暑假了,小芳的女儿回到家里住几天,老师布置了一项社会调查作业,是关于农村留守儿童方面的,她需要在村里走访两天,忙完这件事情,她还要回到姥姥家。这个家庭,带给她的除了恐惧就是绝望,她一天也不想呆。

小元今天回了老家。自从上次帮大力家还了钱,他心里对小芳有了一些隐隐的牵挂,始终觉得大力这样作下去,早晚会出大事儿。晚上十点多钟,一家人刚刚睡下,小元突然听到对门大力家有哭叫的声音,他赶紧起床跑过去。

大力家的门没关,他直接闯进去。他看到大力一身酒气,正把瘦弱的小芳摁在地上爆打,嘴里还含混不清的骂道:“老子就是打牌了,老子就是喝酒了,老子今天就弄死你!”闺女吓的抱着头躲到墙角里不敢看。大力回过头骂道:“你等着,弄死你妈妈我再弄死你,然后我再自杀。想让我难受?好,咱都别活了!”小芳在他身下苦苦哀求,说再也不干涉他打麻将,不干涉他喝酒了,只求他放过他们的女儿。

大力一听,更加恼怒了,大声嚷嚷道:“你还敢还嘴是吧?我这就让你永远闭嘴!”说着,一手拽着小芳的头发,一手操起饭桌上的石头蒜臼子,就要砸向小芳。看到小元进门,她失声大叫:“小元,快救我!”

小元一步冲过去,大喊一声:“住手!”顺手夺过来蒜臼子,没想到冲力太大,手没抓紧,石头蒜臼子一下砸向了大力的太阳穴。大力顿时脑浆迸裂,一声没哼就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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