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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画师兽桃的画室
插画师知更鸟的作品
插画师兽桃的作品
□策划文体中心执行记者游晓鹏
阅读提示有这么一个跟画画有关的职业，他们的作品并不在美术馆里，而在报纸、杂志上，在网页、手机里，你不必花大价钱就能拥有他们的作品，甚至街头不经意的一瞥，那些色彩缤纷的墙体装饰、户外彩绘广告也是他们的手笔。
他们是插画师。这是一个新兴的、令人好奇的职业，也是一个低调的小圈子。在郑州，插画师圈子里最活跃的都是80后、90后。插画师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他们的状态和梦想又是什么？
10年前，做插画师是一件很酷的事
外表酷酷的乔成是郑州最早玩插画的人之一。在他看来，插画师进化的整个过程是与媒介的多样化相同步的，媒介从书籍、报纸、杂志发展到了BBS、MSN、博客、微博，插画师的阵地也随之变化。媒介就是插画师的作品出口，这也是插画师与设计师、油画家的最大不同之处。
乔成2002年毕业，头两年在设计公司做平面设计，之后辞职，成为一名自由插画师。那时候还没有插画师这个叫法，他们的工作有个如今看起来不太对号也有些土的名字——装潢，他们有时候也自称设计师。事实上，尽管如今没人会把设计师跟插画师画等号，但两者的边界确实是模糊的。设计师是对做设计的人的一种泛称，更强调产品的设计和创意，手段也不只是绘画；而插画师通俗来说就是以绘制插画为职业的人，主要工作包括替书籍、杂志、报纸等绘制插画、封面，也从事绘画贺卡、海报、广告等，但近年来插画师的跨界越来越多，不过绘画仍是核心。
10年前，尽管周围“几乎没有同道中人”，但乔成觉得做插画师是一件很酷的事。当时人们都热衷于在职业前冠以新锐二字，比如新锐设计师、新锐作家，新锐就是年轻、时髦，乔成觉得插画师就是最新锐的职业，收入也比普通白领多一些。乔成最开始把自己的画发在网站、MSN空间上，之后便有报纸、杂志约稿，乔成根据对方要求提供各种插画，也会有完全自主的创意，稿费成了主要收入，偶尔也会做些品牌标志之类的商业设计。那段时间，因为郑州插画圈还很冷寂，乔成常带着作品去北京、上海等地参加各种设计展，包括设计圈内很有名的“大声展”以及798的各种展览。“那种感觉就像摇滚明星，你是有粉丝的。”乔成对大河报记者说。事实上乔成还真玩过音乐，2007年出过一张电子音乐唱片，“不管是插画还是音乐，都是跟青春荷尔蒙有关的，没想过能不能卖钱，就是自己喜欢什么就照着什么来”。
5年前，很多插画师玩起了跨界
2008年以后，北京798火了，整个设计圈、插画圈也开始升温，到了2011年前后，乔成突然发现，周围已经有很多人在画画，插画师的名头也叫了起来。此时他的生活却逐渐颠倒过来，“荷尔蒙在下降”，比起爱好，考虑更多的是生活，插画创作在工作中的比重降低了，商业设计成为收入的主要来源，各种周边设计都在考虑，“因为完全靠报纸杂志的稿费生存很难”。不过，他每周仍然固定为《1626》、《万家科学画报》等杂志做插画专栏，“内容完全由自己来决定”，画画仍是自己最喜欢的表达方式，即使是商业设计，他也会执拗地加入自己喜欢的元素。
乔成自身的成长经历或许就是一部“郑州插画野史”，这与郑州大学机械工程学院产品设计专业老师卢昂的感触是一致的。卢昂的另一个身份是郑州豆瓣小组组长，2008年前后郑州豆瓣小组开始做线下活动，这里曾经是文艺青年聚集地，诗歌朗诵和文学会是常有的活动，2011年起，小组里的插画师也开始活跃起来，“常常举办插画沙龙，也短暂地办过一本插画杂志，参加活动的少说有三四十人”。
那时候起，不同于以往完全服务于报纸杂志等媒介的典型状态，很多插画师都玩起了跨界，给QQ出表情包，在博客上连载卡通，把自己设计的插画印在T恤或者茶杯上，或者做成手机壳，各种尝试都风风火火。很突出的例子是设计“潘斯特”的郑州女孩崇子，河大油画专业毕业，后来去了上海，发展得很好；还有主要在郑州创作的兽桃和知更鸟，他们把手绘作品变成了笔记本、绘本或者明信片，在圈中也很有名气。
一个成功的甚至说仅仅是合格的插画师的身份复杂起来，不仅要创作，要有让人记得住的风格，还必须做自己的经纪人、产品设计师和推销员，联系厂家将插画变成产品，再联系卖家卖出一个好价钱。这也许是大牌艺术家、油画家们不屑于做的事情，却是插画师这一职业越来越明确的生存技能。
市场很残酷人都很单纯是郑州插画圈现在的状态
不过就郑州的艺术市场环境来讲，卢昂认为相比北京、上海、厦门等地发展还不够，还不足以让所有插画师都活得特别好。“市场很残酷，人都很单纯，这是郑州插画圈现在的状态。”卢昂说，很多人画画纯粹是一种爱好，比如大学生和一些从事设计相关行业的上班族都是业余搞插画，落笔的出发点是个性表达，因此不太考虑市场和谋生；另外一部分全职插画师在努力用作品生存，其实也不够解放，偏重于个人表达而不愿屈就市场。但外部的环境相当市场化、相当商业，并且郑州的消费者对艺术品的价格接受度也还不够高，“比如你用自己的画设计了一款kindle皮套，或者一款帽子，标价500元——在北上广可能是很容易接受的，在郑州还不行；再比如家居和店面装饰中很流行的墙画，插画家会觉得六七百元一平方米才能干，而业主觉得出两三百元都高了”。
卢昂从“买不买”的角度把80后和90后做了区分，两者都有欣赏和接受时尚艺术的能力，但80后可能只表态“我喜欢”而不会买，而90后会立刻掏出钱包。好消息是，目前郑州最活跃的插画师年龄层次就是85后到90后，对应的90后消费者越来越多，由此，插画师的生存倒是必定会越来越好，最近两年，郑州各种花样的插画展、设计展越来越多，插画师群体也越来越壮大，就是证明。更多精彩报道请继续关注明天《大河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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