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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书好故事的标准———叙事理性陈璐茜 中国人民大学学院０８传播 摘 要沃尔特·费希尔认为人是讲故事者，是叙事的动物。在日常生活中，人们更多地使用叙事理性来判断、选择故事，从中体会不同的生活经验，并重新创造自己的生活。叙事理性提供了判断一个故事好坏的接受标准，它包含了一致性和逼真性两个原则。我们将以温家宝总理《用发展的眼光看中国》为例，来对叙事理性在公众演讲中的应用加以分析说明。关键词好故事 标准 叙事理性 一、叙事理性简述美国学者沃尔特？费希尔的叙事范式认为人是讲故事者。他观察到 “任何种族，不论是社会的、政治的、法律的或其他的活动，都会涉及叙事。”（韦斯特／特纳， Ｐ３８０ ）叙事是一种普遍现象。他认为“世界是由一系列故事组成，我们在其中进行选择，从中体会到不同的生活经验，从而使我们重新创造了自己的生活。”（韦斯特／特纳， Ｐ３８２ ）故事使我们有能力理解他人的行为，“因为我们生活在彼此的故事中，也在故事中，我们了解了自己。”（麦金泰尔， １９８１ ， Ｐ１９７ ）。费希尔认为任何人都有能力对故事进行判断、选择、决策和传播，它建立在叙事理性的一致性和逼真性原则上。叙事理性不同与西方的传统理性。传统理性是需要通过一系列严格复杂的逻辑训练才能获得的，而叙事理性则是每个人都具有的实践理性，“叙事的冲动是人在社会化的过程中自然习得的一部分。”（费希尔， １９８４ ， Ｐ８ ）费希尔认为叙事理性遵循着“一致性”和“逼真性”的原则。叙事的一致性是用来判断故事的内在是否矛盾，它取决于人们对过去经历过的故事中表现出来的内在一致性和可信性的感知。它包括三个方面：叙事结构的一致性，即故事流动的顺利程度；叙事材料的一致性，即一个故事与其它故事之间的吻合程度；以及角色的一致性，即讲故事的人和故事中人物的可信性。叙事的逼真性是用来判断故事的是否可信。如果故事的元素“对社会现实做出了精确的再现”，（韦斯特／特纳， Ｐ３８６ ）他们就具有逼真性，它建立在“好的理由”的基础上。好的理由受到历史、个人经历、文化和个性的影响。费希尔由此提出了“好理由的逻辑”，它指让人们认为故事是真的并且值得接受的一系列价值观，是确定叙事逼真性的主要方法。人们在确定什么是好的理由的时候，既会考虑叙事的逻辑与真实性，也会考虑其价值与意义。（韦斯特／特纳， Ｐ ３８７ ）如果一个故事具有逼真性和可信性，它就会成为接受者构成某种信仰和行为的“好理由”。根据叙事理性的一致性与逼真性两个原则，人们在故事中进行选择，可以用于分析日常生活中的任何形式的争论。 二、叙事理性在公众演讲中的应用———以《用发展的眼光看中国》为例现在，让我们来分析一下叙事理性在温家宝总理《用发展的眼光看中国》中的应用。２００９ 年 １ 月 ２７ 日至 ２ 月 ３ 日，在全球金融危机形势依然严峻的背景下，温家宝总理出访了瑞士、德国、西班牙、英国和欧盟总部，展开了主题为“信心”的欧洲之行。在英国访问时，温总理在剑桥大学瑞德讲台坛发表了题为《用发展的眼光看中国》的演讲。剑桥大学的瑞德讲坛是世界上最知名的学术演讲活动之一，有着近５００年的历史。现场听众４００多名听众，同时向全世界直播演讲内容。据剑桥大学校长介绍，听众是抱着了解中国，了解中国政策的目的而来。在温总理将近 １ 小时的演讲中，他为听众讲述了一个虽然面对重重困难却充满信心的现代中国的故事。先让我们看一下叙事的一致性原则的应用。第一，《用发展的眼光看中国》有着非常清晰简洁的结构框架：开篇表达了总理对传递知识，促进人类相互理解的高等学府的敬意，提出中英两国友好发展的重要性。接着，他向听众形象描绘了一个多彩的、开放的、富有责任心的中国，特别是中国将如何积极应对金融危机的具体措施。我们来具体看一下主体部分有关中国的描述。总理说“我深深爱着的祖国”，用分类排序的方式，从她“古老而又年轻”、“历经磨难而又自强不息”、“珍视传统而又开放兼容”，从政治体制、历史、和文化三方面勾勒出了一个复杂而又立体的国家。这样一个国家，她会怎样应对金融危机呢？她务实而又负责，从“大规模增加政府支出扩大内需”、“实施产业调整振兴计划”、“推进科技进步和创新”、“提高社会保障水平”四个方面努力“办好本国的事”。在措施之外，是“道德与公平”。这一部分使用的是问题－解决方案的叙事方式。简单来说，总理的演讲有两块：我们是谁，我们会做什么。在结尾处，他再次强调了中英两国需要加强相互了解、友好发展。整个演讲的框架结构前后一致，正是叙事理性一致性中的结构一致，即故事流动的顺利程度。第二，我们来看一下故事材料的一致性。在材料的一致性上，接触了不同信息的听众会有截然不同的反映。对于拥戴总理的人来说，他所提供的材料与他们接触到的信息是一致的。中国改革开放 ３０ 年来经济保持高速发展以及由此带来的公平问题都能在总理的演讲中找到。而他们也有理由对中国保持信心。在面对百年一遇的全球金融危机时，中国政府迅速出台了“ ４万亿，相当于中国２００７年１６％的 ＧＤＰ ”的一揽子应对计划。这些计划总理也曾在２００９年世界经济论坛的年会上更为详细的提到过。主持总理彼时演讲的剑桥大学校长艾莉森·理查德也在开场白中提到大部分听众们对总理在世界经济论坛上的讲话进行了学习研究。这也为他们在决定是否相信这个故事时提供了印证的材料。当然，最具说服力的是中国经济保持稳定增长和中国人民对本国经济迅速重塑信心的事实。听众应该也会同意“中国日益具有开放性”的故事，因为我们能在摄像机扫过现场的听众时，看到不少黄皮肤、黑眼睛的中国人。当然也有听众选择不相信，那位愤怒的扔鞋者高喊：“你们怎么能不经思考地接受他所说的一切？”从当时西方媒体报道的抗议示威者的采访来看，他们选择不相信是因为中国长久以来饱受诟病的人权问题。他们无法在总理的演讲中找到可以打消他们疑虑的材料，在他们看来，总理演讲中有关“改革开放坚持以人为本”那段概念性的论述是事实是不一致。在这一点上，费希尔认为，人是讲故事者，他对故事的判断和选择受到“历史、个人经历、文化和个性的影响。”相信其材料一致性的听众有其相信的理由，选择不相信的听众也有其不相信的合理性。第三，演讲中的角色一致性，我们先来讲讲总理演讲中的主要的角色———中国。这个中国复杂、积极、多彩、也有她的缺点。她“古老而年轻”即指她拥有悠久历史，也指新中国成立时间不长。她有一个稳定的政体和发展规划，她对未来充满信心。在提到她“历经磨难而又自强不息时”，总理举了杨树和北川中学的孩子这两个例子，前者是隐喻，后者是被国际社会大加赞扬的当届中国政府以人为本、最具有民心的举措。总理说震后十天，他在刚搭建起的板房里听到孩子朗朗的读书声，在黑板上写下“多难兴邦”四个字时，中国“历经磨难而又自强不息”的形象生动的浮现在听众的脑海中。在提到她“珍视传统而又开放兼容”时，总理提到了“‘和为贵’的文化传统和频繁的跨文化交流。在座的听众中的不乏中国人，则是中国开放形象最有力的论据了。角色的一致性还包括了对演讲者的公众形象与他所讲故事是否一７ ４ ３文化与传播书 书致的观察。温家宝这位富有公平、公开、坦诚交流盛名的演讲者无疑为这篇演讲加分不少。总理在演讲中想要传递的信息是中国人民希望与英国人民保持友好的、各种形式的交流。发展友好关系的前提是什么？是尊重。总理在上讲台前给校长和听众深深鞠了一躬，“这是一个学生对待校长和老师应尽的礼貌，”因为“我对高等学府充满了敬意。”之后，总理在整篇演讲中情感真挚、语调沉静和神态从容，娓娓道来。当他的演讲被抗议者打断后，他停顿良久，等室内恢复平静后，他说：“老师们，同学们，这种卑鄙的伎俩阻挡不了中英两国人民的友谊。人类的进步，世界的和谐，是历史的潮流，是任何力量都阻挡不了的。”同时举起右手，做了一个有力地向前推动的动作。这是他在整场演讲中唯一的一个肢体语言。此后，场内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可视作大家对这位从容、镇定的演讲者的认同。接下来让我们看一下叙事理性中逼真性原则在《用发展的眼光看中国》中的应用。在总理的演讲中，中国是一个迎难而上的、富有责任的、开放宽容的和对未来充满信心的国家。她不回避中国现有的问题。“我们发展不平衡”，“人均ＧＤＰ仅为英国的十八分之一”，“城市是现代的，而我们的农村还比较落后”；我们“既要努力实现欧洲早已完成的工业化，又要追赶新科技革命的浪潮；既要不断提高经济发展水平，又要实现社会公平正义；既要实现国内的可持续发展，又要承担相应的国际责任。”然而中国也是在发展的，我们“不是一百年前封闭落后的旧中国，也不是３０年前贫穷僵化的中国。”我们对未来是充满信心的，“任何困难都阻挡不住中国人民前进的步伐”。我们是与人为善的，“不同国家、不同民族的文化，需要相互尊重、相互包容和相互学习。”这样一个复杂而立体的中国是否能构成听众相信他的好理由呢？恐怕听众会有不同的选择。那些站在大雪中苦苦等待几个小时的听众会觉得其可信程度很高，已经毫不回避地尽可能地全面描绘了一个现实中的中国。但是那个站起身来掷鞋的抗议者和那些举着牌子要求英国政府在不能很好解决人权问题之前，不要和中国建立商贸关系的抗议者们不会选择相信，因为演讲中没有或者仅仅是提及了“构成他们价值信仰”的“好理由”。从外媒的反应来看，瑞士《日内瓦论坛报》、英国《金融时报》、《泰晤士报》、瑞士文传电讯社、日本《产经》、法新社都给予了积极评价（新华网）；然而，批评中国的声音也从未因这篇演讲中断过。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们将《用发展的眼光看中国》视为温家宝总理在国际舞台上为树立一个现代化的、和平发展的、开放的中国形象所做的众多努力中的一个。面对一群善于思考和分析的听众来讲，他们经久不息的掌声已经说明了一切。 三、结语公众演讲作为传播方式的一种，演讲者的实质即是讲故事者，他们在丰富多彩的世界中寻找故事，将自己对生活的理解编织进故事，创作出新的故事进行传播，供听众选择并对他们产生影响。当我们用费希尔的叙事理性来对公众演讲进行应用分析时，我们会发现一致性原则和逼真性原则帮助听众对演讲故事进行选择，也帮助演讲者创作故事。叙事理性是普通人判断故事好坏的标准。参考文献：〔 １ 〕沃尔特·费希尔（ １９８４ ） Ｎａｒｒａｔｉｏｎ ａｓ Ａ Ｈｕｍａｎ ＣｏｍｍｕｎｉｃａｔｉｏｎＰａｒａｄｉｇｍ ： Ｔｈｅ Ｃａｓｅ ｏｆ Ｐｕｂｌｉｃ Ｍｏｒａｌ Ａｒｇｕｍｅｎｔ．Ｃｏｍｍｕｎｉｃａｔｉｏｎ Ｍｏｎｏ －ｇｒａｐｈｓ ， ５１ ， １－２２．〔 ２ 〕理查德·韦斯特／林恩· Ｈ ·特纳《传播理论导引：分析与应用》第二版Ｐ３３６－３５７ ， Ｐ３７６－３９１．〔 ３ 〕《用发展的眼光看中国》 ｈｔｔｐ ：／／ ｖ．ｙｏｕｋｕ．ｃｏｍ ／ ｖ ＿ ｐｌａｙｌｉｓｔ ／ｆ２９６０７７０ｏ１ｐ０．ｈｔｍｌ．〔 ４ 〕新华网 《外媒积极评价温家宝总理欧洲之行》 ｈｔｔｐ ：／／ ｎｅｗｓ．ｘｉｎｈｕａｎｅｔ．ｃｏｍ ／ ｗｏｒｌｄ ／ ２００９－０２ ／ ０４ ／ ｃｏｎｔｅｎｔ ＿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檪１０７６３９２２．ｈｔｍ．（下接第３５０页）年的制作过程中不断注重自身的创新，摸索出了一些独特的思路。１．道具的使用。无论是影视剧还是在录制节目中，使用道具能够很直观的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引起人的好奇心，从而达到一种引人入胜的效果。因为很多电视剧中会有一些比较明显且和人物命运密切相关的道具，如《龙虎人生》、《八兄弟》、《生死线》等，所以如果宣传时到场的嘉宾比较多，且恰好每个人在电视剧里都有一样很鲜明的道具，这期节目就比较适合用道具来表现。电视剧《生死线》当时在山东影视频道的播出属全国首播，《生死线》在《明星面对面》的宣传活动就做成了首播盛典的形式，其中道具环节的设置给观众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烧鸡、止痛药、逼真的橡皮蛇、飞机模型和一只活的甲鱼被放进一个密封的柜子里“请”到台上，由几位嘉宾像抓阄一样分别“摸”出来。密封的盒子加上音乐的渲染、主持人的“煽风点火”就营造了一种紧张刺激的气氛，嘉宾们不知道自己将会“摸”到什么东西，观众们也产生了期待感。这些现实中最普通的物件其实都是在该电视剧里面出现的，而且和某位嘉宾在剧中的角色息息相关。嘉宾们在“摸”出道具的同时也把剧情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吸引观众去关注该电视剧。２． 演员与观众之间的互动。明星的背后都有一个强大的粉丝团，他们关注偶像出演的各种影视剧、关注偶像参加的各种活动、关注偶像的一切，他们肯为了自己的偶像热情高涨的做出各种各样的举动。他们中很多人和偶像之间的故事都是很感人的，这些故事本身也是一些精彩的亮点。有个小姑娘特别喜欢《三国演义》中饰演“曹操”的实力派演员鲍国安，多年来一直在背后默默的支持他，坚持不懈的写了很多年的信，寄了很多的礼物，这事儿让鲍国安特别感动。等鲍国安到《明星面对面》的时候，节目组特地找到这个女孩请到了现场。鲍国安得知女孩身份的那一刻，现场成了一幅温情的画面。３．神秘嘉宾的设计。很多综艺节目中都会有一些神秘嘉宾的设计，他们或为某明星的亲朋好友，或为某明星曾一起共事过的伙伴，更甚至有可能是某明星多年前的知心爱人。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的出现一定要给明星带来强烈的视觉震感和心灵震感。否则，就是鸡肋。神秘嘉宾的设计，早在《明星面对面》成立之初就已经发挥了强大的效用。演员吕凉和柳云龙来《明星面对面》的时候，节目组分别找到了吕凉曾经在泰安的同事和柳云龙的初中同学及老师，这些人连嘉宾自己都联系不到了，却被节目组辗转找到了。当他们出现在舞台上的时候，震撼的效果从主持人到观众都是有目共睹的。４． 成名背后的故事。明星之所以成为明星，他们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是很多观众都特别关心的问题，但也并非所有明星的成名经历都能够引起大多数人的兴趣。针对一些特别的嘉宾，这个问题可以特别的提一下。比如郭晓冬，比如林永健。一个是土生土长的农村娃，一个称得上是“其貌不扬”，但两个人却都成了大红大紫的人物，他们的成名经历就成为很多观众关心的问题，值得一谈。 四、电视剧宣传与访谈的巧妙结合让观众通过明星了解剧情、了解不同的人生，从而带动观众关注新剧。正是这种新颖的宣传和推广理念，使山东影视频道先行一步，独辟蹊径，把电视剧宣传“栏目化”，搭起了明星与观众之间的互动平台，并充分利用明星资源，多种形式、多种手段营销推广，使许多电视剧未播先热，收视率节节攀升。《明星面对面》是明星之路的一次回眸，是粉丝与偶像的一次亲密接触，是观众了解最新电视剧台前幕后的第一现场。注释：① 出自 宋代 《太平广记》 ．② 出自 孙敬全、孙柳燕 《创新意识》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 ．８ ４ ３文化与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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