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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空中盘旋的红嘴鸦的欢迎，听不到那熟悉的呼唤声了，多年前回老家第一感觉是：我喜欢的红嘴鸦消失啦。
离开老家30年了，30年的老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窑湾的窑洞多数已经坍塌，被淹没在荒草和树丛间，村民们早已搬了新家，但是标志性的土寨依然坚挺在那里，只是风吹雨淋变窄了许多。
聪明的红嘴鸦
儿时的家乡虽然贫穷，但是我还是感受到那里才是我童年的开心乐园，每天早上都是鸟儿那美妙的乐曲把我从睡梦中唤醒。
我家的院子附近有很多的小鸟，喜鹊，麻雀、燕子等等。但是我最喜欢的鸟儿却是住在窑洞周围土寨崖缝间的红嘴鸦。
红嘴鸦属于鸦科山鸦属的鸟类，但它的体型比乌鸦小，苗条灵巧，满身乌黑，嘴巴是朱红色的，就像红嘴八哥一样，惹人喜爱。尤其是它那“嘎、嘎、嘎……”的鸣叫声清脆悦耳，非常动听，是一种吉祥鸟。
红嘴鸦是一种招人喜欢的鸟，所以，红嘴鸦掠空而过的壮观景象，也就成为我童年时最喜欢观赏的一道风景了，红嘴鸦喜欢群居生活，
冬季空旷的田野里从远处飞来成群的红嘴鸦，它们时而聚集在地面，时而冲上天空，漫天飞舞，它们嘎嘎叫着，时而腾飞着，时而俯冲着，不断地变幻着队形，迅即掠过头顶，向远处飞去。
我家的窑洞上空就有好几个红嘴鸦的窝，因为我家住在中间，是无法接触到他们的，七爷家有两空窑洞，南边的一孔是磨坊，斜着上去有一个洞可以通到外面，再往上攀爬，就会看到崖缝里有许多红嘴鸦的窝。儿时的我们时常通过这里上去，去看那些红嘴鸦。
红嘴鸦属大型鸦类，体长36-48厘米。嘴、脚红色，通体黑色具蓝色金属光泽。雌雄羽色相似，全身羽毛纯黑色具蓝色金属光泽。两翅和尾黑色具蓝绿色金属光泽。虹膜褐色或暗褐色，嘴和脚朱红色。
觅食的红嘴鸦
红嘴鸦常成对或成小群在地上活动和觅食，也喜欢成群在山头上空和山谷间飞翔。主要以天牛、金龟子、蚱蜢、蚊子、蚂蚁等昆虫为食，也吃植物果实、种子、草子、嫩芽等植物性食物。
童年的时候，没有电视机，没有玩具，坐在窑洞外面看鸟成了我们玩耍的生活方式，我们偶尔会捕捉麻雀一类的小鸟，但是对于大一些的鸟儿，我们是不去捕捉的，红嘴鸦是一群有灵性的鸟，我们也会专门保护它们。平时早上它们天将亮的时候，就叫这飞到田野去了，这是也是我们上学的时候。正常情况下，它们飞出去两三个小时会飞回家一趟，有时候也会飞到很远的地方去，一晌时节都看不到它们。繁殖时期，它们半个小时就会飞回来一趟，给幼鸟喂食。
红嘴鸦的巢一般住在崖缝里，在里面它们也是有巢穴的，巢穴主要由枯枝、草叶、等材料构成，内垫有须根、棉花和枯草。鸦巢有一尺大小，巢筑好后即开始产卵，每窝产卵3-6枚，鸟卵灰绿色、灰黄色或黄白色，被有黄褐色浅紫色或灰蓝色斑点，一年5-6月份是它们的孵卵期，孵化期约为17-18天。
儿时淘气的我们偶尔会趁鸟儿不在的时候，偷偷从七爷家磨坊上去，到它们鸟巢边看鸟蛋，因为知道它们是益鸟，它们又长期与我们为邻，我们从不偷拿鸟蛋。
窃窃私语
关于红嘴鸦还与我们北坻坞的一个传说故事有关。很早以前，我们黄河流域人杰地灵，江以南虽有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但由于文化教育落后，天生野蛮，故北方人称之为南蛮子。
南蛮子认为是因为北方的地气太好。他们就带领众多的风水先生一路北上，分几支人马到北方寻找风水宝地和龙脉之地加以破坏。据说其中一支来到我的老家北坻坞村，一过村南的拐弯，就发现前方紫气萦绕。他们顿时感到已发现龙脉之地，不顾劳累，在村四周进行查看，最终确定龙脉就是村南杜氏祠堂的西侧的一条高30米宽约10米左右的土寨，他们断定土龙的脖子处就在窑湾土寨最窄处。他们打定主意后，就在村里游说，说那条土寨下有一怪物会伤害村民。
村民们信以为真，急忙找来工具，全村劳力齐上阵来挖，可是寨上的乌鸦却赶来不停的嘎嘎叫，人们便停了下来，可是等到第二天早上，挖出的土又全部恢复了原样，南蛮子赶走乌鸦，让村民挖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终于发现一条有人腰粗的红枣刺根横生在土里。
南蛮子一看大喜，就指着枣刺根说这就是妖怪，抓紧截断，村民们赶紧拿来斧头，开始砍枣刺根，成群的乌鸦还是飞过来大叫阻止村民砍树，村民们便停止砍树根。树根中流了好多红色的树堻，顺着土坡向南流入河沟，说来也怪白天大家砍，快砍断时天就黑了，人们便回家休息，可第二天枣刺根又长成原样。，
乌鸦见村民不听劝告，便开始啄砍树的人，村民受伤了，停止砍伐，树根又恢复了原样，南蛮子就吩咐村民就不分昼夜不停地砍，乌鸦见是南蛮子在使坏，便追逐南蛮子啄，直到啄瞎南蛮子的眼睛，但是南蛮子为了破坏龙脉，依然呵斥村民不停砍，这样砍了三天三夜，枣刺根终于被砍断，它的血流了好多好多，终于把河沟染红了。
乌鸦因为啄南蛮子，嘴巴也成了为红色，从此大家把这个小河沟命名为红小河，把这种嘴巴红的乌鸦命名为红嘴鸦。
当然，故事也只是传说，如今红小河还在，可是它没有再留过红水，可是红嘴鸦却消失了。
家乡的红嘴鸦是大自然馈赠给故乡的礼物，是童年时美好的回忆，那曾是一幅美丽的画卷，一首悦耳的音乐，一道靓丽的风景但是，随着环境的变化红嘴鸦早已不再有。去年到陕西出差看到了久违了的红嘴鸦掠过天空，但是我的家乡我还能再看到红嘴鸦那精彩的表演吗？
杜明松（2019年7月于郑州 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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