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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inat

时间:2020-08-25

童话故事蜜桃公主

提示:本文共有 21236 个字,阅读大概需要 43 分钟。

艾米丽和几个死缠烂打的男伴跳完不知道多少支舞后,找了个机会便提裙飞速逃离了舞池。此时联谊已经进行过半,大家都多少喝得微醺、沉醉于觥筹交错谈笑风生之间,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她。她是女性,不过也是个Alpha。这个性别是整个社会塔尖上的精英,仿佛一分化就被赋予了领导者的使命、瞬间便填充好了毕生的意义。对此,几乎所有Alpha都是引以为傲、理所当然的,大部分甚至可以说自负到有些傻气可笑的程度。现在这一场联谊里面弥漫着的,那些富有攻击性令人生厌的各种信息素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就是这些家伙散发出来的。近几年伦敦的几所新式大学倡导平等录取,扩招同等学习能力的Beta甚至是Omega,但昂贵的学费、沉重的课业以及难以改变的传统还是让绝大多数高校被Alpha占据着——在她就读的剑桥大学,以及同样的老牌名校牛津大学,占比仍然高达95%以上。其中门槛最高、优秀学生最集中的医学院和法学院,则是毫无悬念的100%。艾米丽被同性荷尔蒙的气味熏得头昏脑涨,加之现在处于易感期,身体不自觉地进入竞争状态,变得好斗且烦躁。她回望过去,酒桌上那些年轻的男男女女仍然在不知疲倦地装模作样,推杯换盏中张口闭口便是些政商要事、金钱名利。实际上好多Alpha都是蠢货。她暗暗想着。啜了几口红酒,把空杯放在吧台,跳下高脚椅子便推了门出去,打算卸妆回房早点睡觉。这不是失败者的愤世嫉俗,正相反,她在这个群体中仍然是最尖端闪耀着的明星。父亲是私立医院的董事,家世显赫;她拥有着超群的智力,虽然八岁才上小学,却不到九年便完成了高中学业,顺利考入剑桥医学院。在实验室中,她仍是最优秀的那个学生,到大二下学期的时候便已经被允许随导师一同出诊见习,做些辅助工作。她这两天在伦敦的医院实习交流忙得厉害,又被硬拉来参加聚会,实在是有点撑不住了。艾米丽在洗手间里用手帕沾了水,慢慢拭着红得有些过分的唇蜜,还有脸上涂得厚厚的脂粉。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觉得今天酒店中用的香氛味道相当不错。浅淡的月桂花味微甜却清爽不腻,让人感到放松且愉悦;不像前几天放的檀木熏香附庸风雅,离近了闻还有点刺鼻。就在她收拾妥当准备背包走人的时候,听到上锁的厕所隔间里面有人在轻声呻吟,似乎是极力隐忍着身体的不适。她到底也算半个医生,当然不会坐视不管,走过去抬手敲了敲门。“您好?有人在里面吗?”弗雷迪知道自己此时的姿势极度羞耻失态。他正跪坐在地上,趴在马桶边,脸则贴在它的圈子上。虽然听起来有点恶心,但是它的洁净和冰凉还是让他身上难耐的潮湿溽热稍微缓解了一点,也能勉强维持最后的一点清醒。他怀疑是刚才与同学喝的烈性调制酒有些问题,但他们现在还好好的没什么事;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起了急病,像有一团火从里燃烧到外那样浑身滚烫。他在这个小隔间里面吐了两三次,浑身抽搐着撑不起身子,四肢越发瘫软。他忽然有点后悔来这个地方。还不是那帮Alpha同学说要来找些伦敦大学 和帝国理工的理科学生交流联谊——实际上是调情猎艳罢了,自己不过是个陪衬。Beta的生活向来如此。虽然他在整个法律系成绩数一数二,周围的人还是从骨子里瞧不上他的性别血统。外面有人在叩上了锁的门,然后说自己是医生,问他是否需要帮助。听起来是个年轻女性,声音柔和却清透。弗雷迪觉得,作为一个绅士这副模样低声下气地求助于女性实在是有些挂不住面子。但是他现在太过难受,几乎丧失了自己去医院的行动能力。平日里冷静自持、泰山崩于前都可面不改色那般镇定的他,人生头一遭如此慌乱恐惧。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如果一直被困在这里,恐怕会死掉。“唔……我很热,身上很不舒服,刚才吐了几次,可能是肠胃炎。麻烦您给我一点药……”他支支吾吾地应着,竭力用最后一点清醒理智组织着语言描述病情。“您可以开一下门吗?我现在就带您去附近的诊所。”那个人在外面安抚他的情绪,试图掰开门栓放他出来。弗雷迪眼前直冒金星,已经快要虚脱了。他颤抖着手用最后一丝力气拧开门锁,倚靠在门板上,紧接着在黑暗和混沌中失去了一切知觉。艾米丽看到隔间的门骤然转开,里面的人随之失去平衡、一下子瘫倒在她的面前。是个年纪与她相仿的男子,可能长她两三岁。大约六英尺的瘦高个子,身着白色衬衫和深色西裤,一头棕发梳得整齐,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掉在一旁,俯着身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她把他的身体翻转过来察看情况。这人长得很好看,肤色白皙无瑕,五官端正俊秀。不过,他已然失去了意识,面颊泛着异样的潮红,浑身汗水淋漓;张着口急促地呼吸,门齿比其他牙齿略长、像只兔子,涎水顺着嘴角滴滴答答地流下来。他的衣襟和领子被自己抓得褶皱凌乱,透过松开的扣子能够看到里面匀称漂亮的一字型锁骨,胸口仍然剧烈起伏着。看起来狼狈不堪,却因此有了不经意的媚态,更显得美丽而诱惑。“先生,您还好吧?能不能听到我讲话?”弗雷迪睁开眼睛,看到身边蹲着一个面容姣好、身材凹凸有致,还穿着礼服裙的女生。她的身上喷了淡雅的高级香水,手覆在他滚烫的额头,皮肤微凉柔滑如同凝脂,让他感到舒适了不少。他脱力地仰起头看着,闷闷地哼了两声以示自己稍好了点,任由她扶起自己靠在水池旁边。不知为何,她凑到他近旁帮他试体温脉搏、查看是否有感染的时候,他体内那种翻涌发烫的热浪又一次莫名其妙地扑了回来。下方的穴道不由自主地痉挛收缩,还有一些难以名状的情绪在悄然滋长,侵吞着他的理智。他几乎要在快得失速的心跳和过度换气中手脚麻木、再次昏厥过去了,只得抬起手轻推着眼前人的肩膀,让她离自己远一点。艾米丽按着躁动不安胡乱反抗的弗雷迪,俯下身继续检查。忽然,她的嗅觉捕捉到了一丝异样熟悉的气息。越接近他的领子后方,那股气味就越强烈,几乎要从她的鼻孔直钻进大脑,然后在里面安营扎寨,将她的理性思维蚕食殆尽。她忍不住低头贴在他的后颈窝细嗅,那里微凸出的腺体仍在源源不断地散发着月桂花的味道,温柔香甜令人晕眩。浓度比刚才高了不少。它给她带来的欣快感和兴奋感,大约是其中包含的大量荷尔蒙在作祟。原来不是普通的香氛,是这个家伙的信息素啊。真是个可怜虫。不过,碰上我算你走运。艾米丽服下了少量抑制剂,虽然被信息素的气味扰得有些思绪混乱,但还是保持着理智和作为医生的基本道德,决定帮他紧急处理一下,以免落在这里惨遭其他发情的Alpha毒手。她把难以行动的弗雷迪架起来、慢慢扶回房间,放他在床上躺好。她想,Omega提前发情还是相当常见的,大都会随身携带药物。就算是已经进入了这样的热潮期,口服药已经起不了作用,一支紧急针剂也可以解决问题。于是,伸手在他的衣裤口袋里面摸索起来,看看是否有东西能帮他缓解一下症状——至少,让他能够自己走着出这个酒店。钱夹,学生证,一支钢笔一小沓便签,一块手帕,别无他物。证件上的名字是弗雷迪·莱利,22岁,伦敦政治经济学院 法律系三年级学生。性别是Beta。……Beta?艾米丽心下诧异,看向仍然瘫在床上喘着粗气的那个人。看样子并不是伪装的Omega,那些人都时刻谨慎小心,不可能会粗心到忘记带药物,更何况他这种读了大学的顶尖聪明人。但是看他的症状,又百分百是进入了发情期。这时候弗雷迪恰好也迷迷糊糊地又醒来了一会,侧过头含混不清地吞吐着断续的字眼,询问她关于自己的情况。“唔…医生,我身上好热,使不上一点力气,……是不是发烧了?”月桂花的气味不一会便充盈在二十平见方的大床房里面。“……先生,我想你不是发烧了。你应该是发情了。”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弗雷迪好不容易恢复了点气力,听了这话差点再次失了神智瘫回床上,结结巴巴欲言又止。什么啊?!你在开玩笑吗?“我还想问你呢,”艾米丽打开自己的医药箱,找到一个浅蓝色的盒子,从中取出细细的针管。还好,剩下最后一支,不然她也束手无策。她戴上手套掰掉安瓿吸满药剂,注视着它、稍推了推活塞挤出空气。“你这是不能再典型的发情期症状了,这种事哪个Omega心里没有点数?还有,我看你是LSE 法律专业的学生,肯定知道利用抑制剂谎报性别是违法的吧?”她的目光凌厉,语气不容置疑。弗雷迪仍然无力挣扎反抗,拼命想解释清楚自己的确是个货真价实的Beta,但她轻轻一按便被钉在床上一般动弹不得。他也认识一两个Omega,猜想他们所说的那种发情状态大概就是这样,热烘烘、粘糊糊、软绵绵,脑子里只装得下男欢女爱,又蠢又恶心。但是此刻的他实在是想不出,自己为何也会变成这个鬼样子。“别动,我给你打抑制剂,过十分钟应该就没事了。”她给他解了袖扣,熟练迅速地绑上橡胶带然后用碘伏棉签消了毒,将药物慢慢注射进他手臂的静脉,再压了块棉花贴好止血胶布,算是治疗完成。弗雷迪轻声道了谢,然后闭上眼,侧躺着睡了过去。艾米丽终于可以消停一会,把他刚才掉在地上的蓝色钢笔又捡起来放在床头。那支笔的款式相当破旧,看起来普通到有些廉价,笔尾的漆面被磨得斑驳剥落了不少,露出了下面的金属。不过,她看着它却觉得莫名亲切。因为,她自很小的时候开始,也一直携带着一支与它一模一样的钢笔,从来不曾离身。那支钢笔是一个约大她三四岁的男孩送的,艾米丽已经记不清楚他的姓名。艾米丽·黛儿——这是她的养父母起的名字,那时候她似乎还叫莉迪亚。她不是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的,人生最初的记忆是破旧阴冷的孤儿院、丛林般充斥着弱肉强食与坑蒙拐骗的贫民窟街道。她白天会上街偷点食物布料,运气好的时候可以在垃圾堆里捡到其他孩子不要的破旧玩具娃娃带回家。没有谁会在意孩子无关紧要的小偷小摸。她早在这种日复一日的逃跑中练得身手矫健、狡黠灵活。那天,她迟迟没有找到食物,不知不觉竟然一路走到了遥远得与她的居住地不像一个世界的西区。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宽敞开阔、洁净美丽的花园,它的边缘处立着“Hyde Park” 的木牌。她没有读过书,并不认识那些字母。不过没有什么关系,在这个富人区只要不碰上那些凶狠的保镖,能偷到一个粗心大意的家伙,几天之内的饭食就都有着落了。她就是在公园绿地旁的长椅那里第一次遇见了这个男孩子。依稀能够想起,他有一头梳得油亮的棕发,肌肤白到半透明、光滑细腻如骨瓷,衬得那双湛蓝的眼睛更加绮丽剔透。他年龄不大但已戴上了一副圆圆的近视眼镜,穿着私立小学那种毛衣衬衫配短裤皮鞋和小腿袜的校服,正捧着本厚重的书低头阅读。他的身体很瘦,个子也不高,衣服套在身上稍显肥大;脸虽然好看却没什么血色,神情高傲冷淡,时不时还病恹恹地地捂着嘴咳嗽,一看便是副弱不禁风的少爷模样。他长得真像她在橱窗里看到的玩具娃娃,漂亮精致但缺乏生气,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要不是偶尔翻动书页,简直就是尊雕塑。他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书包,随意搁置在一旁,她都已经能窥见他的钱夹放在了什么位置;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绝佳的机会,站在他的斜后方,不露声色地伸出自己的小手轻轻一捏便把它提了出来。“你干什么啊?”玩偶一样的小哥哥居然说话了,回过身来一把抓住她的手。那指节触感同样像瓷器般冰凉,虽然也用了力不让她逃掉,不过并没有使她感到疼痛。莉迪亚无可避免地回视着那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他的目光只是冷冽,没有厌恶鄙夷,却让她如入极寒之地,不由得手脚发软变得畏缩起来,颤巍巍地把那个钱夹原路递了回去。他没有继续再追究诘责她的意思,不屑地“啧”了一声接过东西放好,又低下头去看书了。她想,此地不宜久留,还是不打扰他的好。不过这时候,一声响亮的咕噜从她空空如也的胃袋里面发出,提醒她已有好几顿没有正常的进食了。“等一下。”那颗脑袋又从长椅背的另一侧转过来。他适时叫住了她。“没钱吃饭?”莉迪亚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她确实已经饿得没法跑路了,但是在这短短的六年人生里,她还真没有一天当过乞丐。男孩看穿了她的心思,转了一圈眼珠像是思忖着什么,很快又继续说道:“我不会白白施舍你。即便你是小孩子,偷窃也是犯法的。所以,以后不要再做了。食物的事你不用担心,只要你肯接受我的雇佣。”有些太艰深文雅的词汇是她闻所未闻的,用手绕着自己脏兮兮的辫子,偏了偏头茫然看着他,用稚嫩的声音发问。“什么是‘雇佣’?”“就是,替我上学。你愿不愿意读书?”上学?多么遥不可及的字眼。不过,她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好呀。他拉了她的手。“走,先跟我回家。”“那个……”艾米丽的思绪被骤然打断,望向床上躺着的那个叫弗雷迪的男人。他的状况居然变得更糟,原本苍白冷峻的脸色此刻是羞赧兴奋的淡粉,表皮单薄的耳朵更是要红得滴血。他正拼命夹着双腿,扭动身体想要缓解自己下体的燥热难耐;但透过西裤的布料,她已经能看到那里湿透一片,透明的润滑液体甚至沾染了床单,几乎失禁。他现在连刚才那样清楚地解释询问都已经做不到了,剧烈喘息着,语无伦次地向她求救。“医生,我怎么……”月桂花的信息素味道越来越浓,甜到有些发腻。她渐渐地也有些昏眩起来,药效马上就要过去,这大概是她能维持理智的最后几分钟了。她勉强站起身去到药箱里面翻找,打开那个蓝色的小盒,发现刚才注射进去的并不是抑制剂。真正的抑制剂昨天刚刚用完。她又赶忙蹲下身在垃圾桶里翻出掰过的安瓿 ,瓶身上面赫然写着:注射用Omega激素。房间里仿佛燃起了冰片香,龙脑 的气息缭绕着,清凉到略带辛辣;淡雅的香气尾调稍有药草的苦涩,平添了几分阳春白雪般的高贵,神秘雅致的气味与她富家小姐的身份出奇地贴合。不过,艾米丽现在高兴不起来。她知道,抑制剂药效彻底过了,这是自己散发的信息素。至于两个同时发情的异性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毋庸置疑,也不是他们二人能左右的了。索性将错就错。她想,这里暂时还只有他们二人,锁起门做一场爱,缓解一下彼此的生理不适,总好过几分钟后整个伦敦城所有大学的Alpha从楼下宴会厅像潮水一样拥进来大打出手,然后把他吃干抹净吧。她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侧身往床上一坐,居高临下地凝视着现在与发情Omega别无二致的弗雷迪。反正他是文科学生,八成不懂这些东西,她随便编个理由就可以把自己的医疗事故搪塞过去。“你对紧急抑制剂的适应性有问题。之前没有做过低剂量试验?”弗雷迪本来就是个Beta,根本不知道她在讲什么,一脸茫然地摇头。他只想尽快摆脱这种身不由己、满身秽物的丑态,用仅剩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了最后几个字。“嗯…那,有没有,其、其他的……办法?”艾米丽轻挑了一下秀丽的柳叶眉,然后肯定地点了点头。她摸索到颈后解开了钻石项链放在床边,捏住礼服的拉锁往下唰地一拽,曼妙的躯体便充分裸露在空气中。她的身材纤细玲珑,只着了一件时下最流行的黑色蕾丝抹胸和配套的三角内裤,不需要额外穿束腰;她也讨厌极了那个装模作样、能够合法地让人窒息而死的破玩意儿。弗雷迪刚刚才燃起的微茫希望仿佛被一个恶心的巨人一屁股坐灭了。他的笑容僵在脸上,只好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本能地撑着身体往后退。眼前的女孩子双乳挺翘饱满、臀部浑圆紧实如蜜桃,的确是个极致的尤物;看这一身订制高级礼服,似乎还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只不过他一贯行事正派到有点刻板,根本不想被扣上通奸的罪名,惹着多余的麻烦。“医生小姐,别、别这……”艾米丽皱了皱眉头,咬起嘴唇。父亲早给她安排过无数场相亲物色订婚对象,不论男女,还没有哪个Omega是在这样的信息素之下能保持理智,不迅速缴械投降、对她俯首帖耳唯唯诺诺的。她自尊心极其强烈,觉得自己好像受到了这个家伙的轻视,在发情的躁动中不禁有些恼火起来,抬腿便骑在了他的身上,动手去扯他的领带。“少和我装模作样了,你跟我的信息素味道过一会能让整个伦敦城的Alpha和Omega全拥到这个地方来,就地开一场聚众淫乱派对。闭上嘴别出声,我们相互解决一下,很快就能结束。”她手底下的动作颇有些暴烈,并不熟悉领带的打法,用力拉拽反倒让它在脖颈处收紧了一圈。弗雷迪在高强度的发情之中本就到了坚持的极限,气息紊乱到快要缺氧,突如其来的窒息让他呛咳了几嗓子,接着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往后一仰便昏了过去。艾米丽越来越急迫,平时拿刀解剖无比精准的手此刻抖得厉害,直抠得指甲前端发红作痛,才勉强把领带的结扣松了,然后解开他的衬衫三下五除二脱掉扔在旁边。她将弗雷迪往肩上一架,踉踉跄跄地挪到卫生间打算给他稍作清洗和润滑。她直接把他丢进浴缸里面躺着,抬起双腿叉开搭在边沿,抬手松解腰带褪下了他已经从里到外浸透了贴在臀部的内外裤。他的下体仍然在大量分泌着水状透明却粘腻如蛋清一般的润滑液,阴茎尺寸适中还未勃起,软软地搭在阴阜部位;底下的穴道口则已经发胀充血,褶皱粘膜和软肉翻露着只开了一个小小的孔隙,浸淫着晶莹的爱液,看起来是处子才有的紧致与健康。他光裸的上身缀着的两颗乳珠呈现出鲜艳欲滴的粉红色,方才小巧的体积膨大了近一半,像某种甜美多汁的小浆果一般诱人。艾米丽拿起淋浴喷头在手里试了试水温,然后自顾自地帮他洗起了澡。她拿起浴花蘸了香皂擦拭着,双手抚在他的胸膛、腹部乃至下方的生殖器,均匀地打上泡沫又冲洗干净,这才开始细细打量起他的模样来。他也有着一头棕发,全身上下的皮肤是均一无瑕的白皙到几乎反光,四肢脖颈都修长笔直,此时虽然姿势浪荡屈辱了些,还是能看出平日里一直仪态良好。不过,他左下腹部的一道疤痕也在这样的完美中放大明显了很多,约一指长、顺着腹股沟上方延伸,如同一只趴卧的虫。莉迪亚跟随着小哥哥回了家。那是一幢很高很大的别墅,装潢精致豪华得像座宫殿,四周的围墙栅栏也同样森严。她听福利院的修女讲过一些童话故事,想着王子公主居住的地方可能大抵也就如此。他带她径直走进一楼的大浴室里面,抱来一块干净的浴巾,又端了纷繁复杂装了一托盘的香皂沐浴液瓶瓶罐罐,放在旁边的瓷砖台上。她依旧愣在那里,和他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进去呀?赶紧洗澡。我要给你关门了。”莉迪亚脱了鞋子怯怯地站在浴缸里面,伸手只是仔细摸着活动的金属莲蓬头以及出水龙头和调温器,并不敢随意动它们。她一年到头都不见得能在木桶里洗一次热水澡,这些东西她从来没有见过,更别说使用。“我……我不会用。…那个,可以帮我一下吗?”男孩一下子羞红了脸,慌忙摆手摇头,说她是女孩子,自己若这样做是极其不礼貌不‘绅士’的。她只好又从里面跨出来,干脆不洗了,要他直接继续。“那怎么行?”他一脸不悦,将手臂抱在胸前,“你身上好脏,会毁掉我的衣服。”她委屈地撅起小嘴,只好试着去拧中间的那个旋钮。不料直接打开了凉水的开关,兜头便将她浇得浑身透湿,她被冷得惊声尖叫、本能地想要抱头逃窜出去,破旧褴褛的布裙贴在营养不良的细瘦身体上。“啧!你怎么这么笨啊?”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忍不住回转了身子以最快的速度给她关了水,丢来一块毛巾帮她擦头发。“把衣服脱掉。……我背过去不看你,好了再叫我。”莉迪亚还不到七岁,丝毫没有性别意识,并不怕生害羞,大大咧咧地解开了绑带脱下衣裙和内裤扔到篮子里,赤身裸体站在浴缸中伸手拍了拍背对着她的小哥哥。他回过头来差点被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看,示意她坐进去背过身。她抑制不住好奇,仍然抬着头四处打量。一只修长白净的手将淋浴头拿下来,另一只手先拧开凉水开关,又慢慢地旋动着热水按钮调试,过了一会终于有温热清澈的水润湿了她的身子。他在身后默默地给她搓开沐浴露,散发着花香的泡沫细腻洁白,她只觉新鲜好玩,小心翼翼把它当成雪球捧在手心把玩起来,还吹起了泡泡。清洗过的皮肤是久违的光滑。她调皮地往他身上泼水玩,他衣领上湿了一片,虽不大高兴但也不责怪她,索性也脱了上衣放在一旁,光着上身蹲在池边;把她的麻花辫解开,按着她的肩膀,将热水一点点浸湿她的栗色卷发,再挤了些香波揉在上面,直到变成了一个大大的泡沫球。他说话的声音很好听。“你身上够脏的哎,家里平时都不洗澡的吗?要再好好洗两遍才行。”别说洗澡,平时连饭都是泔水稀粥,吃了上顿没下顿。家?什么是家?莉迪亚年幼却早慧,感到有些茫然落寞,摇了摇头。她想起福利院的修女要小朋友们坐成一排,教他们读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她很聪明,一学就会。只是,这些字眼他们根本用不上。他仍在帮她清洗头发和脖颈的污渍,她忽然攀着瓷质浴缸的边沿转过身,定定地看着他,没头没脑地问:“我……可不可以,叫你‘哥哥’呢?”这时候,香波的浮沫顺着她的刘海流下来,她慌忙闭上眼睛胡乱抹了把脸,没有看到面前那个年纪稍长的男孩子到底答应了没有。如果我有爸爸妈妈,有亲人有温暖富足的家,——所谓的哥哥,大概就是如此待我吧?举着淋浴头的手停滞了许久,她终于在耳畔听到了一声极轻的,浸染了些温柔的回答。“好。”他站起身去拿浴巾过来,别扭地侧过头,给她严严实实地裹好。她这时候看到,他的腹部下方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几乎从腰侧延伸到了肚脐以下,在白皙的身体上,颜色鲜红、略显狰狞。“哥哥,你的身上有条好大的红色虫子。”“什么呀?”他闻声往下看了一眼,摸了摸它、指给她,问道,“你说这个?”“这是我做阑尾炎手术 留下的疤。很丑对不对?我也不喜欢。”“可是,哥哥很好看呀。很多人身上都有这样的画。有了这样的画,就和别人不一样了。以后,就算我们失散了,我还可以凭借这个暗号标记找到哥哥,对嘛?”他刚穿好衬衫,听到这句话,想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接着,他从壁橱里拿出了一套与自己穿着一模一样的校服递给她,再次背过身去等她换上。莉迪亚小心谨慎地捧过来。它大概小两三码,穿在自己身上倒是刚好合适。他盯着她打量了一会,似乎相当满意,但很快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又取了把剪刀过来。“那个,…忘了说,我们是男校。所以可能要委屈你一下,头发……”她咬了半天嘴唇,虽然心痛不忍,还是勉强答应了下来。“对不起呀。……你的辫子是很漂亮,剪掉有点可惜。”冰凉的金属贴在她耳边,声音清脆。后脑的重量一下子轻了大半,披肩的长发丝丝缕缕落在地上,不一会修剪得满地都是碎屑。几分钟后,她接过他递来的镜子,终于看清了自己的模样。一头齐耳的短发,稍有些蓬松凌乱地支棱着,琥珀色眼瞳里面闪烁着孩童的天真活泼,确实活脱脱一个古灵精怪的聪明男孩模样。他又把自己的眼镜摘下来给她试戴了一下,她不适应、晕眩得厉害,踉跄着走了两步便摔到了他的怀里。“挺不错的,我觉得蛮像了。过一会我找副平光镜给你就好。”他难得不再表情冷峻,看着她的可爱模样不由得微笑起来,露出兔子般的两颗长门牙;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收拾了一套书包文具给她,还顺带在里面揣了两条大大的白面包夹熏肉——奢侈到她从来不敢想的食物。明天就替我去,坐在座位上就好。记住了,伦敦城市学校 ,四年级A班。他说。??在他们交合之前,信息素的浓度只增不减。弗雷迪躺在浴缸里面被温水浇透了头发和身体,缓了一会后恢复了两分清醒,睁开眼茫然看着面前的艾米丽。她仔细端详着已经清洗干净的他,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没做,只着内衣裤便匆匆跑到卧房里面去取了医疗箱过来,从中拿出一小袋密封的透明药液,接了消毒过的橡胶管,稍做调试。让他感到不安的是,她的目光对着他暴露的私处停留了半天,他不禁怀疑起那袋奇怪的东西的接管到底是插在哪里的。“这是什么?”“这个啊,”她娴熟地将它又旋紧了一些,挤了挤袋体看它能否正常流出,刻意将那东西滴在他身上,“医用便携灌肠装置。——你当它是把你洗干净的东西就行。”“我已经洗干净了啊!而且我下午刚刚……”弗雷迪一直有轻度洁癖,作息规律得可怕,进食就寝排泄都是定时定点。那液体冰凉且异样的油滑,恰好刺激了他肚脐周围敏感脆弱的部位。他总觉得她是在羞辱和轻视他,陡然有种被冒犯之感,但身体仍然软弱无力,敢怒而不敢言。“我知道你现在是发情状态,开的应该是生殖道不是直肠道,不过还是要以防万一。如果到时候你把什么脏东西弄到我身上,我一定会就地把你溺死在浴缸里。……不好意思啊,这是医生的职业病。不过莱利先生,东西不洗都是不能吃的,这也算常识吧?”艾米丽说着,解了抹胸的搭扣、将内裤褪下,通通潇洒地往洗手台上一丢,赤身裸体风情万种地伸了玉足踏进浴缸里面,他们就这样坦诚相见挤在一起,分享着彼此的灼热温度和柔软细腻。她示意他转一下身子,要他分开双腿搭在浴缸边沿,仰面对她平躺下去。她有着一对浑圆半球形、傲人挺立的丰乳,随着动作细微颤着,尖端如同小樱桃般呈现鲜嫩柔和的淡红 。她的纤腰实在是只可堪盈盈一握,不过阴茎尺寸也同样远超过了平均水准,颜色是浅浅透白的粉,一副刚发育成熟的模样;形状比例具有极强的美感,还不失Alpha应有的健康有力。弗雷迪还是违抗不了自己的本能,重重地吞了一口唾液,喉结随之上下滚动。他尽量移开自己的视线,却仍感觉下身一阵一阵发热,又因为注射了激素而性欲高涨,竟然对着她勃起了;赶忙伸手捂住它,想要把它压下去一点。他知道此刻自己看起来实在是寡廉鲜耻、愚蠢淫荡,活脱脱一只下半身动物、一个肉便器,脸已经红得通透,恨不得就地在瓷缸边缘一头撞死。“呦,你也硬啦?”艾米丽屈起双腿跪坐在他面前,捏着袋子尾端摇晃了一下,用不知是挑逗还是嘲讽的口吻问道。“请问这位大律师——或者大法官?你是喜欢我的奶子(titties),还是我的鸡巴(cock)呢?”她特意把那两个词咬得特别重。要是她在家说出这种只有流氓贱民才会说的、下流粗俗的字眼,准会被父亲和礼仪老师拿藤条满院子满楼追着打。不过对着这个看起来清秀文雅的高级知识分子进行如此的语言羞辱之时,盯着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咬牙切齿又羞又气的样子,她竟然有种一种畅快淋漓的发泄感,前所未有的轻松愉悦,欲火也随之腾然而起。撇掉了富家大小姐和名校天之骄子的头衔——或者对她来说只是种束缚手脚的枷锁,她已有很多年没有体会过这种自由与快慰。“别,别说了……求你。我真的不是……”“身体可是不会说谎的哦。想被操得舒服点吗?那就求我啊。……当然是我操你啦,我可是个Alpha,你忘了?”面对艾米丽越发咄咄逼人的攻击,弗雷迪只能嗫嚅着不成句的字词,惊恐万状地蹬着腿反抗,却被她骑跨在大腿根部动弹不得。注视着她将手指用香皂涂抹了厚厚一层,然后指尖在自己的生殖道外口打着圈放松和润滑。“放松点啊,还有,别乱动。不然一会灌肠会痛的,小心被管子戳破肠壁哦?”她按了他的胯部固定住打开的双腿,让他以一种仿佛是接受妇产科检查或是分娩的状态面对着自己,查看着生殖穴道扩张打开的情况。待到准备完成之后,终于戴了橡胶手套,左手撑开他的会阴内侧,右手捏着灌肠器的前端往里送了进去。“唔呃……!啊啊啊啊!”骤然被细长柔韧的异物塞了甬道,酸麻刺痒,弗雷迪不由自主地下体痉挛起来,扶着自己大腿的双手狠狠地掐了一把皮肉,以缓解那种集中于一点的不适。艾米丽更用力地压住了他的身子防止出现意外情况,轻轻地一边转动着细管一边继续深入,直到半透明的管子刻度线恰好到达他的生殖器外口边缘。然后,她静静等待着弗雷迪的反抗呻吟低微下去,感觉时间耗得差不多,用大拇指推了流速调节装置打开阀门,像举着吊瓶那样让袋中液体自然地顺着管子缓缓涌流,灌注进他的直肠。发情期的高热让经过保温处理的生理盐水兑甘油混合液进入身体时仍显得有些冰凉。弗雷迪拼命抑制住自己的烦躁不安,如泥塑木雕般不敢有所动作,生怕那个看起来发硬的插头真的会捅破自己未经人事穴道内部的脆弱粘膜。那液体异常的滑凉,让他想起郊游时在小溪里抓着的鱼,经过并冲洗着身体的通路,没有摩擦和停留地往深处钻去了。他觉得那种下坠饱胀的感觉类似于将出不出的便意,虽然连带着腹部也有些抽搐难受,但还带着释放发泄前的兴奋愉悦,是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性刺激感;只是它的方向是逆着往上顶的,好像有一只手把他的排泄物硬生生地又给推回了腹腔里面去,下身逐渐变得沉重、如同一只不倒翁。他身体单薄清瘦,小腹没有多余的脂肪;此刻不复往日的平坦,微微膨隆起来一个轮廓,也越发感觉涨得厉害,像一只注满了水濒临破裂的气球。他使劲地收缩着自己的小穴外部肌肉,结果让那根管子又往里插深了一寸多,好似一把小锥刺进身体,本就已经被灌足撑开的通道额外附加了几分强刺激,让他挣扎也不是、忍受也不是,咬着嘴唇几乎要难受屈辱得流下眼泪。艾米丽将已经瘪下去的袋子又卷了卷挤出最后的一点灌肠液,手不再放在他下腹而是托着他的腰部,要他用力深呼吸集中精神收缩括约肌,尽可能地憋住暂时不去排泄。然后,她又捏了橡胶管,一点一点小心地把它从他的身体里面抽出来。他已经尽力忍耐配合了,但是仍有一点液体在拔出过程中顺势渗出,浸润了阴部的开口。“我……呃,那个,我想……我想上厕所。”他沉默半晌,终于还是满脸羞红、怯生生地开了口,好像个上课实在憋不住的小孩子。她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只让他再等两分钟,让液体充分软化内部的脏物,方便快速排出。然后又说,如果第一遍有大便,还需要再用少量盐水灌洗第二次。弗雷迪惊骇得差点晕厥在浴缸里面,这种极其怪异且羞耻的二茬罪他下辈子都不想受。他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虽然已经拼命克制不去在意越来越强烈的肠道蠕动痉挛,还是偶尔会发出一两声呻吟。要是他真的在她面前失了禁,就算她不杀他,他也会立即找个刀片自裁。“好啦,”她脱下手套拍拍手,终于往后退了退,给他让出活动的空间,指向旁边的马桶。“时间到,去吧。”他近乎是扒着边沿翻滚了出去,跌跌撞撞地摸到那边,一屁股便瘫坐下去。接着,是畅快淋漓的减压和释放。的确没有排泄物,那些药液原封不动地被他又排了出来,与清水别无二致。艾米丽笑道:“你还真挺干净,比医院里那些病人可是省心多了。你都不知道,他们有的人根本忍不住、直接拉在床上,一开始我真的觉得很崩溃。”弗雷迪听着这话横竖都好像在称赞他,不过他根本高兴不起来。之前都是脑袋聪明、长得英俊、能言善辩等等词汇,表扬自己“屁股干净”,他可是头一次听见。他勉强撑起身子冲了水,但刚站起来没多久便双腿一软失去了力气,瘫坐在冰凉的瓷砖地板上。他实在是太累了,早已体力不支,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抽搐起来。艾米丽洗得差不多,径直关了水从浴缸里跨出,扶他起身;弯下身将他的腹部垫在自己的肩膀、一手揽着腰背一手把住大腿,一发力便将他扛了起来。……真不愧是Alpha。弗雷迪想着,趴在她身上,四肢无力绵软。他的阴茎与囊袋恰好蹭在她隆起的、丰美柔软的乳房上方,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擦着那暖热滑腻的皮肤,马上又要无可抑制地发烫勃起了。一个身高六英尺、二十几岁的大男人,光着身体被一个小自己几岁的女孩子扛在肩上,这场景实在是太稀奇魔幻。他羞得只想找个地方赶紧人间蒸发,一手抓着她的腰侧稳住不至于摔下来,另一手则抽空狠狠地给了自己两耳光,迫使自己维持清醒。她将他往又大又软的席梦思双人床上一丢。他几乎陷了进去,俯卧着埋起脸不肯起身。“喂,起来啊?”他的臀瓣被她重重地拍打了两下,声音清脆响亮。她倒是真不惜力,下手挺重似是催促,不一会他就觉得有些火辣辣地作痛起来。实在受不了,只好不情愿地翻过身来,又仰躺着正向面对她。激素的作用让他短时间内变得像Omega一样易感。不得不说,她的信息素那股名贵香料的气味确实好闻,他难以静下心休息,身体又一次变得潮湿溽热、躁动起来。她开了一小罐凡士林,挖出一块来涂在食指尖,然后将最前端的一节手指探进了他再次收拢闭合的孔道。它富有褶皱、柔软娇嫩,颜色浅淡,倒是真像一株奇异花朵的蕊。“放心,我可是专业的医生,不会让你疼的。只要,你乖乖听话。”谁要向你俯首帖耳啊?这大小姐脾气谁惯的?我在家好歹也是被叫着“少爷”长大的好吗?弗雷迪趁着她专心给自己抹开润滑剂消除初次打开肛周那种酸痛的时候,不露声色地翻了个白眼。像是默契地感知到他的不屑,她正在拨弄着促进他分泌出更多体液的手加重了力道,一下子把四个手指拢成锥状,骤然往他身体深处一插还来回转了两圈,有意忽略了他剧烈的颤抖和本能的惊叫出声。“你在干吗?!嘶……疼!”“扩肛啊,顺便帮你做一下前列腺指检,免费的。——你刚才也小便过了吧?小心点,别失禁了尿我身上啊。”说着,她就把他一推恢复成趴姿,抬高他的臀部,蜷起来胸口贴着膝盖,熟练地把食指贴在了他的内壁下方摸索着。在大约距离外口两英寸的地方,一个类似栗子形状光滑、软硬适中的腺体。弗雷迪想,自己堂堂一届律政精英,此刻居然像条母狗一样撅着屁股,给个学医的黄毛丫头当了实体教材。她在溢于言表的攻击性和征服欲之外还保持着几分医生该有的严肃认真,让他觉得有些想发笑,恍惚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和她做爱,还是在做全套的男科体检。“现在觉得后面疼吗?”手法相当专业,虽然扩张的尺寸是他曾经都不敢去想象的,但仅仅过了几分钟他便已经可以适应,至少没出现初次行房常有的撕裂剧痛以及流血受伤。他摇了摇头。指尖从左滑到右,然后沿着中央沟向下,压了压试验弹性和有无痛感后,略估摸了一下总体的大小。“挺好的,简直可以拿去泡在教学楼里面当范例,继续保持。大小正常没有增生,平坦、边缘清楚,质韧而且均匀有弹性,没有结节或压痛,两侧叶对称,推移能够活动。对了,以后到我的诊所来看病,可以给你点友情折扣,如果今天你让我爽的话。”弗雷迪听着她在背后的调侃,差点气笑了,回呛她道: “医死人了可以来我的律师事务所,我帮你打官司,人越多优惠越多。”他还没反应过来,那纤细的手指已经精准地把握了他的敏感点位,在周围来回揉压了几圈。前所未有的刺激直冲头顶,让他险些汗毛倒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发情热潮的难耐也得到了暂时的缓解。他的尿道括约肌居然真的收紧又放松,身体里好像装着个被按了开关的泵,一阵热流之后,马眼处滴滴答答涌出了两股半透明的液体,在白床单上浸湿一片。“别……啊噢噢噢噢!”冷淡镇静的声线到收尾处骤然昂扬尖锐起来,还带着快滴出水来的淫欲的颤音。“爽吗?莱利先生?好不好玩?”艾米丽大笑起来,声音依然透亮婉转如银铃。弗雷迪眼睁睁地看到自己身不由己被她摸射了。她太了解他的身体,他玩不过。只觉如鲠在喉羞愤难当,彻底认了输,垂头丧气地“嗯”了一声,用手臂遮住脸,抱头侧倒在床上不再有所动作。她扶正他的腰胯,让他重新屈起双腿,呈M型打开。然后,从身旁自己的坤包里面取了一个精致漂亮约两寸见方的小袋,撕开它的封口。浸泡在淡黄色矿物油里面,乳白色薄薄一片的橡胶制成,是时下最新研制、还没出医院到市面上流通的薄型保险套。她用手握着自己的阴茎上下把玩摩挲了一会促进它勃起后,捏了顶端的空气囊,从前端一点一点地展开直到套在根部,将阳具彻底贴合包裹起来,被充分撑开的韧性材料已变为几乎透明。弗雷迪拿开自己掩面的手,目不转睛凝视着。他在青春期背着父母挑灯夜读的那些地下小说里,可没有哪个是这么写的。没有人像她这样纷繁复杂地又是灌肠清洗,又是涂油扩张,最后还戴上了避孕套。字里行间只有野蛮粗俗的强暴,以疼痛流血为荣。他时常怀疑,处在下位的家伙们到底能不能真如小说描写的那样从中获得快感——不过,好像真的没什么人在意。Beta和Omega不配有自己的想法,Alpha说他们被插得痛哭流涕是爽,他们就是真的爽;鲜红色不是羞耻的烙印,而是光荣的勋章。“看什么,很奇怪吗?”艾米丽分开自己的双腿夹住他的臀侧,感受到他异样的目光,也报以回望。“呃,我是在想……头一次做,没什么人会……”“大律师,”她勾起嘴角露出笑容睥睨着他,神情中满是聪明人的骄傲与优越,用一种教诲的口吻回答道,“做爱戴套可是天经地义。难道,你想挺着个大肚子去拍法学院的毕业照?——更重要的是,我怕你万一有什么问题传染给我,那麻烦可就大了。我一辈子都不会饶了你的。”弗雷迪刚刚还有点对她的严谨科学另眼相看,听到这句有些辛辣的调侃,禁不住又涨红了脸,带着几分气恼地抬手轻推了一下她的身子。“……喂!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还是个处!”“巧了,其实我也是。之前那些相亲的Omega我一个都看不上,根本没和他们做过。”艾米丽说着,又俯下身子去蘸了点凡士林,把他扭动身体反抗时在床单上蹭掉的润滑剂重新补涂了些,轻柔地在他的外生殖器周围抹均匀,然后细细地按摩抚弄起来。“不过,我有信心让你爽。”他大概真的是个Beta,并不能闻到信息素的气体,所以现在居然还能如此冷静地应付。过一会,说不定他就能从激素药效中挣脱出来,甚至可能去法庭把自己以猥亵罪给告了。艾米丽想到这里有些不甘,反而更想占有他,看他向自己求饶的模样。她扶着弗雷迪的尾椎部往上抬了抬,让他以腰部为支撑点,大部分臀肉都能够对着自己,然后按了他的膝盖往两侧轻掰开,以便更充分暴露出性交的孔道。接着,把食指和中指伸到了自己的后颈腺体附近揉按数秒,让那里在发情期兴奋时分泌微量的油脂状、带有浓厚信息素的物质润了指尖,撬开他的唇瓣让他含化吸吮起来。对于任何人,这都是屡试不爽、最天然也最有效的催情剂。他对发情气味虽然并不太敏感,但是这样高强度且直接的荷尔蒙刺激已经绝对足够让他再次兴奋起来。他终于尝到了所谓“信息素”的味道。触在舌尖滑腻微甜如甘油,不仅仅是中国瓷炉里燃烧的名贵香料那么简单,它有清凉的余韵和炽烈的温度,令人上瘾、无限愉悦,顺着味觉嗅觉神经传导到中枢再扩展至他身体的每一寸,指挥着他的各个器官有条不紊地作出反应。这一刻,他好像终于有了“记住她”的专属凭据。浑身无可抑制地又渗出薄汗,似乎每个毛孔都要充分打开蒸腾着热量,呼吸也不知不觉中快了将近一倍。她姣好的面容与俏丽的身姿在他已经有些模糊的视线中,变得越发美艳、摄人心魄。艾米丽把弗雷迪搭在身侧无所适从的手抓了起来,覆在自己胸前发育极好、饱满丰盈的双峰之上。女性的皮肤细腻、润泽,乳尖与他是如出一辙的小巧,既保留着少女的青涩稚嫩,又充分散发着成熟甜蜜的荷尔蒙和极致的性吸引力。再次进入发情热潮状态的他早已不复平日的拘谨理智,像个小孩子见到新玩具那样握在手里,仔细观察然后搓揉把玩,眼神里的新鲜好奇逐渐变成了沉醉和迷恋。他从小体质虚寒,手心没有一天是暖热的。长期握笔写字不需劳动的大少爷生活让他指节修长、皮肤光滑柔软,没有粗糙的老茧和伤疤,也不失男性该有的宽阔,一看便是她欢喜的秀美和文质彬彬。抚摸的动作虽然越发急促却控制着力度,更多的像是取悦和试探,不会令她感到被冒犯,稍凉的温度反倒舒缓了她身体的燥热;这样纯粹是酝酿情欲的性爱前戏,居然被他做得如此绅士。“什么感觉?”她也好奇,不由得低声询问。“……很软,托着沉甸甸的。”“喜欢吗?好不好看?”他的脸上好像有过转瞬即逝的一抹笑容,呼吸粗重,点了点头。这个答案是毋庸置疑的,因为,她的耻骨紧贴着他的,性器附近,已经能够感受到那里不断涌出了透明却粘稠、清油般的体液。艾米丽竟觉得有些骄傲自满起来,比从前任何一个人献上溢美之词时都要来得快乐,因为它听着真挚。她又离他更近了些,让他能够近距离切实地继续探索,也当是对她身体的一个支撑。左手压住他的耻骨上方,右手终于探进了那神秘湿热的花芯之中。由于已经有过充分的扩张以及前戏过程,加上身体性兴奋状态下知觉的钝化,他并不感到太过疼痛,只有纤细手指滑入甬道帮助自然地舒张的充实感。先是一根灵活的食指,待到他平静下去不作什么激烈反应的时候,悄然进入了最长的中指,缓慢转动然后继续深入内部未被触碰到过的位置,屈起并抠挖起来,仿佛在感知他的每一点细小的褶皱凹凸。接着,则是粗一些的大拇指,帮他逐渐适应越发接近阴茎直径的尺寸,他终于觉察出了一丝超过平日肌肉撑开幅度的酸胀,但由于她的扩张技法轻柔巧妙,还堪堪能在承受范围之内。“舒服吗?准备好了没有?”弗雷迪眼前一片迷茫,被艾米丽呼唤了半天才缓过神来,轻轻应了一声。“好啊,”她把三根手指一抽,满溢的爱液随之被带出,拉了长长的一道丝线,搓捻了一下之后,涂在他的穴口。紧接着,双手把在他的大腿根部用力一架用以固定体位、稳住彼此的身子,将自己早已饥渴难耐充分膨胀伸长的性器送了进去。“那么——请多指教哦。”“咿呀——”弗雷迪惊呼一声,迅即狠狠地用上牙咬住了下唇。她发烫坚硬的龟头部分如同钻井探头给他实实在在地开了苞。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它就以相对缓慢却不容置疑的速度一点一点地往里深入,贴着内壁的肌肉,顺着生殖道稍带曲度的幽径,尽可能地给予他最大强度的刺激与快感。毕竟是初经人事,难免还是不太能够接受这种从开口一直灌注延伸到腹腔内部的异物栓塞抽动,下腹部隐隐地作痛起来,从喉咙中逸出一声低低的呜咽来表达自己的不满。艾米丽看他的样子像是克制,又有几分强忍的意味。他的门牙相对于其他的牙齿是稍微夸张了些,又让她想起很多很多年前叫那个带她上学读书的男孩。这样莫名的亲切感让她忽然有些不忍动作太重,她一直打心眼里敬重和感激他。这么些年,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放松,你的肌肉有点过度紧张痉挛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俯下身子去将手揉按在他平坦坚实的胸膛,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他的粉褐色乳头,让它们也因受到照顾关注而兴奋涨大起来,“转移一下注意力。看见那个枕头了吗,拿起来垫在脑袋底下。”弗雷迪勉勉强强地伸手摸索着然后照做。稍高位的卧姿能够让他更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小腹阴部以及她和自己性交的过程,血液加速向低处流动使得脑部供血减少,竟还有了轻度的眩晕感以及灵魂抽离般的茫然和轻盈。她的手托在了他的后颈部,献上浓情甜蜜的一吻。他也并不抗拒,衔住了她的樱唇便舔舐品味起来。他们的津液流进彼此的口腔,舌尖试探缠绵着,润泽了情欲烈火的燥热不安。信息素的味道没有散去,好像一杯烈酒,又好像一颗糖果,缠绕了他的身体与灵魂,把他与她在不知不觉中绑定在一起。这是她的味道,是她带给他独一无二的感受。他就任由自己这样子向下堕落和沉沦。许久,艾米丽放开弗雷迪的唇瓣,抓了他的手也抚摸着自己的双乳,探寻和感知着彼此的细节。他果然永远无法免疫这样完美成熟的雌性性征吸引力,手掌自然而然地承托在它的底部,温柔可靠胜过任何冰冷的内衣布料;随着交合的快意和触摸感受伴侣的温情,身体自深处缓缓被润滑的粘液浸了,再没有一点是紧张干涩的。她细微地调整着进入的方向,控制自己的阳具每次深入大约一英寸,这样既可以让他感受到被异物逐渐攻陷侵占的羞耻和愉悦,还不至于因为骤然扩开深处收窄的穴道而出现受伤流血的情况。粘膜破裂会大大增加细菌入侵和患病的几率,他们之间不亏欠彼此什么,生理需求问题也是相互解决,没必要因此毁掉各自的身体健康和大好前程。“疼不疼?疼就跟我说。”“……嗯?”弗雷迪惶惑地抬起头。她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头一句话居然是在关心他能否接受。虽然他和这个姑娘本无交集和情感基础,对方还是个漂亮得不可方物、骄傲得不可一世的Alpha。他们之间一上一下本应有着支配服从的关系,她在发情状态中竟然还保持着渗透进本能的理性和尊重。他不再畏惧,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问题,可以继续。她顺势往前一趴,放下了他的头颈让他躺好,就着再次润滑起来剧烈蠕动着仿佛在迎接她般亢奋的通道,爽快地用自己的阳具反复抽插起来,一遍一遍压过他敏感的前列腺,完完全全将他的身体撑满了。“唔……哦!我的天哪……”弗雷迪蓦然瞪大了双眼,像是看到了让他最为惊异的绮丽景象,电光火石般迅速来袭的快感令他醍醐灌顶汗毛倒竖,将他彻底攻陷了。他颤颤巍巍地说着毫无逻辑的字词,那双有着长睫毛和宝石蓝颜色的漂亮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受到如此强烈却欢快的生理刺激,眼角挂了细小的泪珠在灯光下晶莹透亮。狼狈却无比愉悦地丢盔卸甲,索性把修长的双腿在艾米丽身侧夹紧,在她腰后部交叉了双脚,像棵紧紧绞住树干的藤蔓。“啧!不痛了吧?爽吗?”她被他这样难得主动的投怀送抱激励得极其有成就感,不禁更加用力地活动着腰身,逐渐加快频率。他的穴壁肌肉适时收缩,好像在欲拒还迎一般包裹和吸住她的肉棒不肯脱开,引诱她越动越使劲;越往外抽,再进入时就更紧更深。她早说过有信心的。自己可是医生,稍稍试探触摸之后就能把他内部的构造细节彻底摸清,加以利用。他方才在下面躺着不动还略显拘谨羞涩,现在可是完全放开了,有意迎合了她的节奏,并且一阵一阵地缩紧自己的会阴,紧实温暖的穴道吮吸吞吐着她昂扬挺立着,如古代战士般荷尔蒙满溢、外形壮美的阳根。“哈啊,啊,好……很爽……我的身体好热,呃,嗯……”艾米丽盯着他眼波荡漾、目光闪烁的模样,Alpha与生俱来的征服欲和破坏欲又如同一团烈火那样熊熊燃烧起来,重重地把白玉般的纤手啪一声拍上他的臀肉侧边,还嫌不够过瘾,像催促身下马匹奔跑那样连续使劲抽打了数次,直到他苍白的皮肤充血泛红,粉嫩如刚刚落地的蜜桃。“呼,就说,本、本小姐可以让你被操舒服吧?嗯?”她还不肯停手,居高临下地傲视着已经彻底丧失理智的弗雷迪,娇美的声音兴奋得有些发狠,“说啊,你不是要当律师吗,口才肯定特别好吧?求我继续,求我操翻你啊!”“我……噢哟!啊!慢点,太、太深了!……唔嗯,快要烧起来了,再快点……”“我让你求我狠狠地操你!继续说!”“求你、我的小姐,继续,……啊呀!操,啊、操我!别停下来,这感觉……太、太他妈的美妙了!……我真是……哈啊,服、服了你……”弗雷迪眼角的泪水已经汇成大颗不断滴落下来,混着身上淋漓的汗水,打湿了枕头。初见面时还梳得一丝不乱的中分头发变得没有定型且蓬松,在额前打了绺贴着皮肤。他的声音随着艾米丽时浅时深的抽送而跌宕起伏着,清冽冷静的音色仍然不变,音调语速却高了不少,有些尖锐迫切,话语也随着喘息颤抖得厉害,分不清到底是呻吟还是哭泣。可是,他的嘴角分明是灿烂的笑容,大张着嘴呼气、滚热微甜的烘着她的脸面,毫无顾忌地露出平时掩藏着的兔牙,小孩一样纯洁天真。艾米丽也完全变成了一个疯女人,像个加多了油超负荷工作的打桩机,不知疲倦地一次又一次大力撞击着他的臀缝,直到两人的会阴外侧都有点麻木。那对本就丰满娇嫩欲滴的乳房随着身体的抽插来回晃动着,充满原始跃动的力量之美。她累得直喘息,却还咯咯咯地朗声大笑出来,扶住他的腰胯、姿势如一个英姿飒爽的驯马骑士。“我要进去了,抱着点我的腰。呼,小心一会把你、呃,操飞出去,脑袋撞了床头!”她可是很多年没有这么疯玩过了。家里虽然富丽堂皇,却更像个装潢精致的囚笼。从六七岁被收留之后,没有生育能力的养父母把她当作家里唯一的希望尽心培养,每天把她关在高墙别墅里,到花园看看玫瑰、荡会秋千都是难得的奢侈。数理、文学、外语,音乐舞蹈、家政礼仪,家庭教师一个接一个来了又走,她从来没有休息的时间。稍有不如意,便是重重的鞭打责罚。她比谁都清楚,做这样一个完美无缺的富家大小姐有多沉重疲累,简直像只脖颈上吊着金块还要尽力起舞的孔雀。“艾米丽,你要记住,你可是个骄傲的精英Alpha,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父亲把偷跑的她从街头玩游戏的孩童们之中抓回来继续学习礼仪课,将皮球狠狠地丢进了垃圾堆,厉声训斥着。她低下头去,不安地搓揉着上好衣料裁剪制作的高级洋装,刚长出来勉强可以编的辫子被强行挽了富家小姐“得体高雅”的圆形髻。这是她的冠冕,也是她的噩梦。她偶尔还是会想起那些食不果腹流落街头的日子,遇到了那个男孩然后去读书,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没人来刻意谄媚讨好她,也没有人整日盯着她的瑕疵大加挞伐,她只要无忧无虑地学习玩耍,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贪婪地吸收着新鲜的知识。他虽然总是一副冷淡不苟言笑的样子,但一直在默默地关心着她,说是支付报酬,却给她买越来越多的书籍、好吃的零食,再到后来则是漂亮的花裙子。他说,等她再长大些,就可以和他一同去学校,留长了头发,好穿上这些新衣服。她也懵懵懂懂地问过,长大后我可以嫁给哥哥吗。忘记他是如何回答的了。她想,此刻的自己这样放肆这样开心,大概就是因为久违地尝到了平等尊重的滋味吧。他恰恰是个Beta,既不会像Alpha那样与她竞争敌对,也不会和Omega一样只知道无趣地臣服于她。虽然平庸,但也自由。家庭、教育,这些过去陌生的词语变得熟悉;“自由”却离她越来越遥远、越来越缥缈。她不禁有些羡慕他。没有人能够把他永远标记和绑定在生命里,除非真正用心地相爱。相比于简单的交媾和肉欲之欢,真挚的感情是多么珍贵难得的东西啊!Alpha和Omega总是受到重视和瞩目,并不是因为真的高或低人一等,不过被当成了工具和资源罢了。她倒希望下一世能做个庸常的Beta,好好地为自己活一次。艾米丽不知不觉中已经热泪盈眶,低低地吼了一声,似乎是在发泄着多年郁积的苦闷和压力。腰身一挺,浑身肌肉剧烈挛缩着,白浊的精液不断喷涌出来。阴茎根部的结也瞬间膨大起来,借着强大的冲力塞进去,把弗雷迪已经充分打开的穴口再次撑大了三分之一,快要在崩裂的边缘了。“啊啊啊啊啊啊!”变了调的高声叫喊,虽然惨烈,却又像是在极乐之中失去了神智。他再无力抱着她的腰,抽搐了一阵之后,脱力往床上一躺,视线有些模糊了,放空自己慢慢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下体几乎像瘫痪了一样麻木沉重、没有知觉地打开着,她抽出自己的阳具,把用过的橡胶套脱下打个结抛进垃圾桶。弗雷迪穴道中清亮的水液被带出,失禁般汩汩流了一床单。高潮交融之后的艾米丽反倒和他更为亲昵,趴下身子紧贴在他近旁,抱住他的身子让他侧卧起来,探头到他颈后用稍尖的虎牙咬破他的腺体,作了暂时的标记。反正他也不会就此被彻底和她绑定在一起——就算真的是那样,也没有什么不值当的。他们看起来都才貌双全,家境同样优越,宛若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月桂花和龙脑香的气味瞬间通通消失了。屋子里也好像低了几摄氏度,让人觉得有些凉意。她拉了绸缎羽绒被盖上,遮住了两人美好无瑕一丝不挂的身体。柔软温存,沾染了对方的气味,让人无法挣脱和抗拒,逐渐变成彼此的瘾君子。弗雷迪终于回过一些神,凝视着这个热烈奔放的女孩子。她兴致盎然,伸一只手取了绾发髻的玉簪子搁置在床头,一头栗色长卷发如同闪着光的瀑布流泻披散下来。多年轻、多有活力,健康又漂亮。他无可抑制地想起了一段永远无法忘怀的往事。她如果不是个孤儿,而是生在富贵人家,接受了良好的家教……不,如果她还活着……也应该有这么大了吧?代替我上学的,聪明伶俐的小莉迪亚。她看上去只有六七岁,穿着脏兮兮的衣服,脸上全是黑而油腻的污渍,头发干枯打着结;那双眼睛却清澈明亮,目光能直直钉到人的心里去。她简直是一个天才,用了几个星期便跟上了四年级的进度,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顺便代考了两场试,居然还不露破绽名列前茅。她很调皮,总叫我兔子哥哥。我起先还不太高兴,可是后来再也听不到了啊。我还没见过她长发飘飘的样子呢。第一次见面,就把她的麻花辫剪掉了。我还是失去了她。是我不好吧,都怪我大意……他仍拥抱着艾米丽,想起这段前尘过往,不由得叹了口气。“你在想什么呢?”她如是问道。“没什么。……对了,还没有请问医生小姐芳名。”“我啊?艾米丽·黛儿,请多指教。”弗雷迪凄然笑了一下。这个希望本来就太渺茫了,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的巧合呢。她可能真的遭遇了不测,世间再没有她的踪迹了。那次意外后,他受到了太过沉痛的打击,重病一场、休学了很久;直到现在,还是他十几年以来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让他难以释怀,无法原谅自己。“你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黛儿小姐,恕我冒犯……你长得,很像我小时候的一个玩伴。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介意说来听听吗?”她忽然好奇起来,出于对这个温文尔雅的学长的好感,还有他们最初相见时她看到的钢笔和相似的伤疤促使她产生的猜想。“她和你不一样,是贫民窟里面的孤儿。她从来没能像你这样打扮得漂亮过……我小学的时候个子比别人矮,身体也不好,总是被欺负,所以不喜欢上学。——在公园里面恰好碰到她,她答应替我去读书,我付给她食物作为报酬。她虽然年龄小,但是特别聪明,一切都很顺利。直到……有一天下午,她说她替我考试得了满分,我很高兴,就打算送她一点礼物。让她站在原地不要动,我回家去拿,出来的时候……我出来的时候,看到她的书包掉在地上,人不见了。追到街口,她哭着,就在我的眼前,被一个陌生人强行拖上了马车。我跑得太慢,没有拦住……后来,她就失踪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满街张贴寻人启事,从来都没有回音。她还那么小啊,这一去凶多吉少,大概是遇害了吧……”弗雷迪深深地陷在自责里面,声音都有些哽咽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一直没有机会和她说声对不起。我那天不应该因为忌惮父亲,就不让她到家里来的,还有,如果我能早点出来……”艾米丽沉吟半晌,轻声安慰。“说不定她逃出去了,还被人领养了呢。……所以,这个小孩子叫……”“莉迪亚。”两个人异口同声。屋子里寂静了一瞬。弗雷迪愕然,松开了抱着艾米丽的手,又仔细端详起她的脸庞,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知道?!”“因为,这是我的原名啊。——兔子哥哥。”“莉迪亚……莉迪亚!真的是你!真的吗?!告诉我!”艾米丽笑起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她这副活泼开朗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他十岁那年牵着手带进家里去洗澡吃饭,徜徉和流连在公园街头、抱起她转圈的时候,漂亮可爱的莉迪亚。家中独子的他最疼爱的妹妹,孤独乏味生活中的精神慰藉与寄托。弗雷迪紧紧地把她拥进怀里再也不愿放开,哽咽着向她道歉,不断呼唤她曾经的姓名。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多年来抑郁自责的辛酸充溢了他的心房,他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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