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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的故事 那段我们没有经历过的跌宕起伏的岁月

时间:2020-08-26 12: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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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知青的故事 那段我们没有经历过的跌宕起伏的岁月

今天为大家推荐一本特别的“中国知青史”——《那人那情那命运》。

本书作者黄建华,生于1953年9月,他们这代人曾亲历了上山下乡的潮起潮落。

1969年11月,黄建华作为上海知青赴黑龙江省爱辉县插队落户。1973年夏天离开农村,就读矿业院校学习采煤专业。1980年回到上海,期间又修学工业企业管理专业三年。退休前,在原煤炭部中国煤炭科学研究总院上海分院管理岗位工作。

2004年出版的《那山那水那嘎垯》,由一百二十多位知青记录了自己如何来到并融入那片黑土地的故事。

而今天推荐的姐妹篇《那人那情那命运》则是由六十多位知青记录了自己如何离开那片黑土地的真实经历。

·有上山下乡运动还处在早期激情时就通过推荐当兵、上学、招工或因独生子女、家庭特困而结束插队生活的知青

·有激情跌落回归现实后通过投亲靠友“转点”而离开边陲农村的知青

·有最后大规模通过病退、顶替离开黑土地的知青

·有在黑土地收获了爱情并为此坚持、留守到退休后返回上海的知青

从“来到”时的相同境遇,到“离开”后的不同命运,无论归途如何,都展示了一代知青在命运跌宕起伏中的共同点:对美好生活的执着追求。

一位知青的故事

从黑河走向柏林

从1969年11月5日抵达爱辉县插队,到1972年12月23日当兵离开,我在黑龙江的插队生涯总共1142天。时隔45年猛然回首,峥嵘岁月恍若隔世。

1969年11月1日,15岁的我扛着铺盖卷,懵懵懂懂地跟随成千上万的知青大军登上北去的列车。周围其他人都哭得稀里哗啦,自己非但哭不出来,内心反而带着几分兴奋,或许是因为生平第一次出远门,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充满着各种色彩的幻想和憧憬。

1966年“文革”初期,很多高班同学去外地串联,但是父母不让我去,理由是年纪太小。如今,这么多同学一起出门,而且一下子跑到几千公里以外的北大荒,心里自然充满了新鲜感。

来到冰天雪地的黑龙江,才真正尝到了人间的甜酸苦辣。

原四嘉子公社大乌斯力大队

上海知青 王建政

爱读书惹出了大麻烦

我从小就是一个书虫,喜欢看书。“文革”期间,家里仅有的一书架藏书全部翻遍了,连竖版繁体字的《红楼梦》也看了好几遍。买不起新书,能够从同学那里借来的书寥寥无几,所以对各类图书充满了饥渴。来到黑龙江,读书就更是一种奢望了。那时候,见了各类小说眼睛都会放光!

有一次,随公社劳力上山干活,晚上住在半地下的地窝子,睡的是稻草铺的大通铺。我在邻村老乡那里发现一本厚厚的《武松传》,足有四百多页!这本书有关于潘金莲勾引武松的描写,对所有年轻人的吸引力巨大。

经过央求,老乡只同意借我看一宿,从当天晚上七点开始,到第二天早上五点还书,再轮到下一个读者。我兴奋不已,蜷缩在不足一米宽的铺位上,手里只有一支蜡烛可供支配,打起十二分精神秉烛夜读。为了节约蜡烛,我拿出随身带的一把袖珍小剪子,每隔几分钟就剪一下烛芯,使得烛火始终保持在最小亮度,结果一支蜡烛硬是挺了十个小时,一夜终于啃完了那本大部头!第二天照常出工……

还有一次,村里一位年轻的老乡悄悄地借给我一本《三侠五义》,令我爱不释手,压在枕头底下翻来覆去地品。没想到这本书给我带来了大麻烦!

年底在评工分大会上,有个老乡对我提出了委婉的批评,说我干活还可以,不惜力,但是有一个不足之处: 喜欢看封资修的书籍,枕头底下藏着《三侠五义》。

此话的目的就是要压低我的工分,效果不错,立马就把我的工分压到了六分半。当时的最高工分标准是十分,我们男知青的标准是七分,相当于女社员;女知青的工分就更低了,好像是六分。

最终评分结果,几乎所有知青的工分都被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压低了半分到一分。必须承认,为了一本小说影响了“政治分”,使我小小年纪就受到了很大的精神震动,这也成为我接受再教育最严峻的第一课。

后来,我的炕上枕边只有三五本书: 《中国简史》《马克思主义哲学》《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和《鲁迅文选》等。马克思、鲁迅的著作在“文革”当中没有被禁止,看这类书不会犯忌。每天农活不管多累,躺在炕上总要翻书看。政治类的图书很枯燥,所以每每先看,看困了就拿出鲁迅来品。所谓“品”,是舍不得一下子读完那字字精当的一篇篇杂文,每篇文章要来回咀嚼很多遍。下乡三年,我几乎每晚都是宿舍里最后入睡的知青……

练涂鸦当上了小队会计

业余时间没有多少书可看,知青的兴趣只好转移,宿舍里大多数插兄学会了最简单的乐器——口琴。我口拙,学了几天学不会,于是不再跟风,闲来喜欢练练字。

练毛笔字需要墨汁和宣纸,至少也要毛边纸吧!我买不起,于是从大队供销社买来一沓沓最便宜的普通信纸,一有空闲就练钢笔字。一元钱十本信纸,一本用来写信,九本练字。记得当时书店里有一本《汉字快写法》,算得上是最早的行书入门书籍,我如获至宝,一得闲就练上几页,自得其乐。

那个年代队里常开会,传达各级文件,读报纸文章,一开就是好几个小时。小队部开会留下的记忆非常深刻。干了一天农活,大家都很累,每逢开会喜欢脱鞋上炕,躲在远离队长的角落里聊天、打瞌睡。男男女女都会卷“大炮”抽,关东烟弥漫,十分呛人。但是,我却可以尽兴地练字涂鸦,久而久之钢笔行书便有了长进。

或许就因为我这点“舞文弄墨”的爱好,第二年我当上了小队会计。会计是小队委员,相当于全国最基层农村的一个最小的“官”。别看一个小队只有四百多号人,但是账目很复杂,一共有六本账,月底必须平账才行。会计每个月有两天做账的时间,可以不下地干活,在别人看来我很舒服,但是我感到算账头疼,时不时就会失眠。不过,当队干部也有好处,年底在评工分时就能深刻体会到: 社员们异口同声地夸奖我,包括那位曾经批评我看封资修图书的社员,结果我的工分第一次评上了最高分十分!

一张伟人像改变了命运

在练字涂鸦的同时,我也经常用碳素笔画一些素描小品。主要题材无非是当时流行的样板戏英雄人物。

有一次兴起,居然用广告色和硬板纸画了一大幅马恩列斯毛伟人像,并在上海插队干部老李的指导下写下了“OUR GREAT TEACHERS(我们伟大的导师们)”一行英文字。因为是用九宫格方式画的,伟人像自然很逼真,可是很多老乡并不了解啥叫九宫格,一个劲地夸我有才。我不无得意地把这张画贴在知青宿舍的墙上,一直到我离开大乌斯力也没有摘下来。没想到的是,就是这张伟人像,后来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轨迹。

下乡三年,日子越久脑子里越加迷茫,眼前根本看不到未来的路在何方。当年的时髦口号是“屯垦戍边”“扎根农村一辈子”,然而在我们知青的心底里,似乎从来没有真的设想过会在冰天雪地的北大荒劳动一辈子。至少我是没有认真想过“扎根”,尽管我是“小队干部”、大队团支部委员。

18岁那年的秋天,晴天一声春雷——北京部队到黑河来征兵!队里居然有名额,所有知青都有资格报名!这个消息,无异于天上掉馅饼下来,饥饿难耐的知青哪个不想分享一口!于是,我们男知青几乎全部报了名。

经过公社体检,淘汰了一大半老乡青年和知青,距离当兵的目标近了一步。此时,我父亲还在上海金山卫的五七干校“牛棚”里,没有得到“解放”,我的心里自然没有底,成天眼巴巴地盼望自己政审能够过关,连出工劳动的心思也没有了。当时,社会上不时兴送礼,我们这些知青也没钱送礼,唯一能做的就是隔三差五地到公社武装部去打探消息。武装部位于四嘉子公社所在地,距离大乌斯力大队六里地,穿着棉大衣、大头鞋,在冰天雪地里步行需要将近一小时,每次往返都是一身臭汗、一脸冰霜……

四嘉子公社武装部的刘部长,是一个英俊的军队转业干部,还是我的山东老乡,对我很关心,很真诚。据说,有一次他在视察大乌斯力知青点时发现了我画的伟人像,顺便打听了我的姓名,居然一下子就记住了。所以,当他得知我报名参军时,就在征兵领导那里帮我说了不少好话。来我们四嘉子公社征兵的领导,是北京铁道兵部队的徐贵歧连长,也是山东人,身材魁梧,满脸胡碴,人称“大胡子连长”。他看上去铁面无私、不苟言笑,实际上心肠很软,为人仗义,把我这个“知青人才”招进了部队。

为连队赢得板报一等奖

1972年12月23日,我和二百多名爱辉县新兵一起,身穿绿军装,乘坐硬座专列,绕道内蒙古辗转前往北京。途中走了五天,与下乡那天用的时间一样多,但是这一次大家行李少,车厢里秩序好,心情大不一样,一路上欢声笑语。火车上不供应正餐,每次会在途中经过的兵站吃饭,大家排着队前往大食堂,每桌四菜一汤管够吃,心满意足。12月28日晚上,火车缓缓抵达向往已久的祖国首都北京。

来到北京,住在东直门外东小街的一个营区内。整个院落很大,只有连部是砖瓦平房,其他全是木板搭建的临时房屋,两个班四十多人一个屋,一排排上下铺,绿被子白床单,整齐划一,与东北大炕通铺截然不同。我们四嘉子公社来的12名新兵,编入铁道兵第15师第72团新兵连的一个班,全班22人中只有班长是1970年入伍的河北老兵,其他都是黑河新战士。

大胡子徐连长是我们的新兵连连长。徐连长表面看上去很严肃,难得看见他的笑脸,新兵都怕他,但是我却能透过他的眼神感受到他对我的特殊关心。新兵训练刚开始不久,他就派我去团部参加新训教育展览筹备工作。

在团部,我们几个特殊新兵既要写字画画、布置展板,又要充当解说员,为各个连队巡回展出,前后持续时间长达一个月。艰苦的新兵训练阶段总共是三个月,我少参加了三分之一。别的新兵都羡慕我,但是我的军人素养却比别人差了一大块,训练结束时投弹和射击考核的成绩只拿到了“及格”,拖了全班的后腿,只有队列和刺杀成绩勉强获得“优秀”。

新训结束后,我被分到了最艰苦的连队之一——防水连。北京地区驻有两个师的铁道兵部队,即第12师和第15师,主要任务是修建地下铁道。每个师都有独立的机械连、汽车连、混凝土连等各个工种,可以独立承担修建地铁的任务。我们防水连序号是第3营第10连,负责地铁防水层的铺设,基本上是与毛毡和沥青打交道,算得上是又脏又累的工种。刚刚宣布分配名单时,我很羡慕那些去学汽车驾驶的战友,感叹自己命运不好。到了10连才知道,原来大胡子连长就是这个连的老连长,他奉命带完新兵以后又回到10连当连长,顺便把我带了回去!后来他告诉我,他在黑龙江招兵时就打算把我当作特长兵招回去,将来给他当个写写画画的小文书!

来到10连,先是分到了2排5班,班长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山东老乡,没上过几年学,对我这个“文化人”呵护有加。可惜,如今怎么也想不起来他的姓名了!第一周赶上部队举办黑板报比赛,连里没让我下工地干活。孙启祥指导员给我三天时间为连队设计黑板报。因为我从小学开始一直和黑板报打交道,所以驾轻就熟,一个人又写又画,设计了三块图文并茂的黑板报,一举为10连赢得了一等奖。

那几天,孙指导员经常找我聊天,好像对我的一切都感兴趣。指导员是个安徽人,外表与徐连长正好相反,白白净净,慈眉善目,老是笑嘻嘻的。几天后,他笑嘻嘻地对我说:“我看过你放在枕头底下的日记本,觉得你的文才不错,跟徐连长商量了一下,决定调你到连部当文书,希望你好好工作、不负厚望……”

哎呀妈呀!在“文革”的那些岁月里,人人嘴上都要说假话,只有在日记上偶尔吐露真心话,例如远大的志向、个人的好恶、内心的波动,甚至有一些自己胡诌的格律诗词等等,通常是不能见天日的个人隐私呀!在黑龙江下乡时,日记本天天锁在自己的箱子里。可是当兵在连队,个人不允许有自己的私密空间,所有个人物品必须放在枕头底下。猛不丁听说指导员偷看了自己的日记本,我的脑子嗡地一下子就炸开了!尽管内心十分抵触,但是表情上不能流露出来,窝囊极了,以致当时我就暗下决心: 从此以后再也不写日记了!

当文书先要刮胡子

文书要住在连部。连部是三间平房,左间三分之二是我与通信员的卧室,里边三分之一是隔断枪械库,因为文书还要兼枪械员,所有连队的武器弹药都我保管。右边是连长和指导员的卧室,中间是会议室。

刚到连队,指导员就向我提出了一个要求,希望我把嘴唇上的胡须刮掉!他特别指出,军人不允许留小胡子,你是全连唯一一个留胡子的战士,希望你注意仪表,给全连战士作个榜样。这件事令我很纠结,因为在新兵连的三个月里,无论班长怎么劝说,我都坚持不肯刮胡子。但是,如今我住进了连部,劝我刮胡子的是指导员,怎么办?虽然我当时没有痛痛快快地表态,但是当天晚上我就剃掉了胡须,而且此生再也没有留过胡子。

文书工作主要是写文章: 各种总结报表,各种讲话文稿。徐连长是“大老粗”,识字不多,所以给他写讲话稿必须一笔一画地书写,潦草了他看不明白。当年没有打字机,更谈不上电脑,所以写一篇稿子改几次就要抄几次,倒是可以静心练钢笔楷书。插队几年的硬笔书法,又捡了起来。

枪械员负责保管全连的武器枪支。所有枪支统统锁在我的卧室里屋,平时很少动,只有每年一次打靶时才会启动,而且只有打靶时才会发放弹药,每一颗子弹都要严格管理严格回收,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当时北京的口号是:“每一颗子弹就是一个敌人!”这话的意思是,丢失一颗子弹就可能给首都的安全带来隐患。

不过,枪械员打靶的机会比连里战士多。记得每年枪械员集训时,都会把各连文书拉到靶场过足射击瘾,从手枪、步枪、冲锋枪到机枪,逐一打个痛快。这样做的初衷是让所有枪械员尽量熟悉各种武器,必须学会使用和擦拭各类枪支。

调到团部当报道员

一晃就是半年过去了。老连队的伙食比新兵连好得多,文书不用下工地干活,平时学习的时间也多,所以感觉到在部队当兵无比幸福,工作劲头也很高。连队每个季度评选一次先进,我连续两次分别受到连嘉奖和营嘉奖。

有一天,团宣传股长李竹书来连里蹲点调研,住在连部。李股长是典型的南方人,文质彬彬,英俊睿智,与包公脸膛、喜欢粗口的大胡子连长形成黑白分明的对比。

李股长说,他是上海人,对上海知青在黑龙江的插队生活很感兴趣,所以跟我天南海北地聊了很多,我也很喜欢听他讲部队。指导员告诉我,股长曾经把我写的几份讲话稿拿去看过,不知道是想了解我的写作文笔还是钢笔书法。

蹲点结束后,股长回机关去了。几天后接到调令,让我去团部报到。徐连长这时才向我透露,团里军务股早就想调我去当文书,但是连里没同意,现在宣传股长亲自来调我,他们就同意了,因为他们认为我比较适合搞宣传,去宣传股有利于我的成长。

于是,我于1973年11月来到团宣传股报道组助勤。所谓助勤,就是以编外战士的身份到团机关帮助工作,编制仍然在所在连队。

我到宣传股不久,李股长就升任师宣传科长,李德茂继任股长。报道组的组长是张福根干事,我就成为了一名战士。当时,我们每年的任务指标是在《铁道兵报》报刊电台上发表两篇或图片报道文章。换句话说,除了《铁道兵报》以外,还要争取在《解放军报》《北京日报》《光明日报》《人民日报》或者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北京人民广播电台等媒体上发表作品。

当年写稿子同样是手工劳动,各级领导审稿后还要一遍一遍地抄稿子。到了报刊编辑部,稿件内容固然重要,但是如果字写得不好,连编辑都懒得看你的稿子,所以我更得好好练字、认真抄稿,几年下来钢笔书法不断进步,以至于后来上大学时我参加过全国第一届硬笔书法大赛,一举荣获了三等奖。回想起来,插队时打下的涂鸦基础功不可没。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我逐渐熟悉了新的工作岗位。1974年1月1日,我在《铁道兵报》上发表了第一篇文章。1974年当年发表的作品共五篇,1975年突破了十篇的台阶,连续两年获得团嘉奖;1976年刊稿量猛增到三十八篇,荣立了三等功,被部队保送上大学。

进入中国最高学府北京大学

1976年9月,我有幸被北京大学西语系德国语言文学专业录取,成为最后一届工农兵学员。由于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是“文革”重灾区,两校新生推迟一学期入校,所以我们迟至1977年2月才正式入学。

进入北京大学的第二天,我就奉命在校园内书写“彻底肃清‘文革’余毒”“为某某、某某老师恢复政治名誉”等大幅标语。可见,下乡时开会练字的爱好没有白费,这点特长已经被记录在个人档案中了。

肃清“文革”极左思潮,大学教育开始正规化,我这个只受过完整小学教育、象征性初中教育的解放军战士,一下子跳过高中阶段,直接接受大学教育。虽然全班同学都没有学过德语,但是像我这样连一点英语基础都没有的学生属于少数。为了掌握一门外语,我在初期必须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每天起早贪黑与德语26个字母打交道。正是由于我在黑龙江插队时吃过大苦、流过大汗,所以一切都乐在其中,从容应对。

北京大学举办书法研习班,报名者需要交作品,我想报名参加,但是没有笔墨纸砚,好不容易对付了一张小作品交上去,没有被录取。后来看到学员们的毕业作品展,心里老大不服气,于是就用400字的方格稿纸写了一幅钢笔字,报名参加全国第一届硬笔书法大赛。没想到,一举获得了三等奖证书和奖品——一支高级钢笔。从此以后,练字的兴趣就更大了。

1980年8月,我以优异成绩毕业。我任班长的1976级德语班被评为北京大学排名第一的先进班,我本人也被评为优秀学生干部。

毕业分配时面临四种可能性: 一是留校。班主任和系领导几次找我谈话,希望我留在北京大学当老师,被我婉言谢绝。早在东北插队期间,我就断然拒绝在大队担任民办教师。或许是“文革”对“臭老九”偏见的影响,我对当教师的职业始终抱有抵触情绪。二是去团中央。三是去人大。当时,团中央正在筹建旅游部,人大也在筹建法制委员会,两个单位都需要德语人才。我经过思考谢绝了这两个单位。因为,我从内心不舍得脱军装,希望能够回部队继续当兵。

于是,我排除了一切其他可能性,毅然回到了老部队。我所在的老部队,虽然已经于1976年底从铁道兵第15师72团改编为基建工程兵第7支队第62大队,但是驻地没有变,编制没有变,大多数领导和同事也都还在,战友情深,环境宜人。

回到老部队,担任了政治处见习宣传干事,依然负责报道工作。正因为我没有脱军装,所以半年后比较顺利地被国防部有关部门考试录取,走上了军事外交道路。

欧洲军事外交生涯23年

从1981年以正排职军官学员身份进入国防部,到2013年从中国驻德国大使馆以副军职国防兼海军、空军武官身份退役,我总共在国防部工作32年,其中23年是在德国、奥地利和瑞士这三个德语国家度过的,经历了柏林墙倒塌、两德统一、东欧剧变、冷战结束等一系列历史事件……

退出现役之后,我受聘在中国国际战略学会担任高级顾问,继续为我军的战略研究和外事工作出力。同时,我还担任中德交流合作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为中德两国之间政治、经济、贸易、文化、科技等各领域的合作交流牵线搭桥。

知青这个群体从“来到”时的相同境遇,到“离开”后的不同命运。其中有当兵后“从黑河走向柏林”担任中国国际战略学会的高级顾问、有推荐上学后再留学定居国外的医学博士、有留守黑土地干了一辈子退休回沪在街道里弄的志愿者、有大返城退休后再回农村帮农民建合作社的法人代表……更多的则是返城后一边安家立业一边为改革开放做出奉献,现在已经颐养天年的退休者。

上山下乡运动中的两千多万知青,不是一次集体走出一个城市、到同一个农村,所以不可能是一个背景、同样的命运。

1962年到1979年间,这两千多万知青就有两千多万种生活的版本、两千多万个故事,所有的版本和故事汇聚在一起再提升才是一部完整的“中国知青史”——《那人那情那命运》!

《那人那情那命运》

黄建华 著

定价:58.00元

出版时间: 2019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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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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