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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人肉粽子 我爷爷在20岁的时候，日本宣布投降，抗日战争取得了胜利，那时全国上下举国欢腾，很多地方都开始战争后的重建，很多当年和他一样逃离的人也都在开始准备回家乡了。我爷爷也不例外，也想要回家看看，找一找当年失踪的亲人，他跟着王道长学道七年，在这七年中也学到了不少的本事，基本上可以独当一面了。 王道长没有留我爷爷，让我爷爷安心回家乡寻找亲人，他就不跟着一起了，他还要去藏区寻找一些他需要的东西。我爷爷与王道长分别后，独自一人踏上了归家的路，一路上，他心绪难平，又是激动又是害怕。激动是因为快要回到久违的家乡了，害怕是因为担心回来后找不到亲人了。 终于，我爷爷回到了曾经居住的村子，在这里并没有发现他的父母，也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亲戚，就在他快要崩溃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人。那是我爷爷小时候的邻居，他的发小黄宗，黄宗看到我爷爷后，也是一愣，在他看来，当年鬼子进村大扫荡之后我爷爷就消失了，这么多年都不见踪影，以为我爷爷早就死在鬼子的刀下了。 “是你小子？”黄宗激动地跑过来，紧紧抱住我爷爷说：“我还以为你死了！” “呸呸呸！你才死了呢，怎么说话呢，一见面就咒我死！”我爷爷假装生气道。 黄宗喜极而泣，仔细打量我爷爷的脸，说道：“没变，你真的是一点都没变！你知道吗？当初我知道你失踪之后，还跑去山上找你，但是那山上都被鬼子封锁了，而且还不断往外抬尸体。当时那些尸体都盖着白布，我以为，你也是其中一个，害得我还哭了好几个晚上呢！走！我们两兄弟好久不见，今天我请客，请你去镇上吃点好吃的！正好我们也好好聊聊！” 我爷爷虽然有很多问题想要问黄宗，但是听他这么一说，肚子还真有点饿了，于是两人便一起去了镇子。来到镇子上，我爷爷大吃一惊，在他离开的时候清晰的记得，镇子只有一条街，十几个铺子，如今都已经有两条街，上百家店铺了。黄宗看出了我爷爷的疑惑，就边走边向我爷爷说起了这些年的变化。 原来，鬼子攻占这里后，经过最初的杀烧抢掠后，没有再继续破坏，而是在这里建起了房子，修起了公路，将以前的小镇扩大了不止十倍。后来人们才知道，鬼子在这里发现了大型煤矿，于是就到处抓人来给他们挖煤，黄宗也是其中一个。谁都没有想到的是，这里的煤产量惊人，短时间根本挖不完，所以在那段时间，镇子上的人越来越多，经济发展得也越来越好。 “你看，这家店就是最典型的代表，是属于第一批发展起来的店铺。”黄宗指着一家名为“粽香十里”的店铺说道：“这家的粽子味道独特，吃到嘴里有一种奇异的香味，让人流连忘返，是镇上生意最好的店铺！你一定要尝尝！” 我爷爷还未走进门，已经闻到了粽子的香味，不禁流下了口水。 “老板，来十个大肉粽子，再来两瓶酒！”黄宗刚坐下便招呼道。 老板娘是个肥胖的中年妇女，闻言笑道：“好的，先生请稍等！” “粽香十里”的粽子确实很好吃，简直是八珍玉食。这粽子的形状多数是条形，成柱形，包扎的略微紧一些。经过一煮瘦肉中的水分和肥肉中的油都让米吸收了，最好吃的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咽下后嘴里都还残留着肉香味，粽子的米中有油，味略咸，加上粽叶的香味，芳香四溢，让人回味无穷。 两人边吃边喝，黄宗向我爷爷说起了这些年小镇的发生的故事，也说起了我爷爷的父亲，也就是我的曾祖父，他在参军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据很多回来的同乡人说，他已经客死异乡，而我的曾祖母和其他的家人，也在鬼子入侵的第一天就被残忍杀害，不只是他们，黄宗的家人也惨遭杀害，因为他们的家正是在村口，鬼子第一个就扫荡了那里。要不是正好那天黄宗被他舅舅叫走了，恐怕也是凶多吉少。我爷爷也和黄宗讲述着这些年他的经历。黄宗听得瞠目结舌，仿佛在听神话故事一样，不过他并没有当真，因为我爷爷因为听到家人的消息，悲伤过度，喝醉了！黄宗也想起了过去的那些悲伤的日子，陪着我爷爷，两个人喝得烂醉如泥，连什么时候被人拉进地下室了都不知道。 我爷爷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一根柱子上，周围一片漆黑，隐隐能看到一丁点光亮，他仔细打量着四周，看到旁边的柱子上也绑着一个模糊的身影，看样子像是黄宗。 “黄宗！黄宗！”我爷爷小声叫道。 “不喝了不喝了，喝不下了！”黄宗迷糊地说道。 我爷爷焦急万分，急忙道：“不是喝酒，我们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黄宗迷迷糊糊地醒来，想伸个懒腰，却发现自己四肢都被绑在柱子上面，大惊失色，喊道：“我们怎么了？” 突然，门口有声音传来，有人打开了门。我爷爷一看，是那个“粽香十里”的老板娘，此刻拿着一根火把，阴沉着脸，缓缓向自己走来！随着光线越来越亮，我爷爷和黄宗终于看清楚了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个地下室，差不多也就十几平米，但是地下室中间摆放着几张大桌子，上面搭着一块巨大的案板，在案板上，摆放着十几块肉。我爷爷仔细一看，那分明是人肉！人肋骨、大腿、手臂等，被切得整整齐齐的，旁边还有一些切好的小块肉，被放到一个大盆的旁边，我爷爷瞳孔猛缩，他看到盆里装着糯米和一些小块的肉，色泽和形状和旁边的人肉一模一样！ 我爷爷喉咙一苦，直接吐了起来。他现在才明白了，怪不得先前吃的粽子里有一股怪怪的味道，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原来这粽子里包的都是人肉！黄宗看到后也是脸色煞白，被吓得魂飞魄散！ 老板娘将火把插在墙壁上，一声不吭，默默地开始包粽子，果然，她将那些小块的人肉包在糯米中，然后再用粽叶包成一个个精美的粽子。亲眼看到粽子的制作过程，让我爷爷内心的那一丝侥幸也破灭了，一时间心烦意乱，难以接受。 不多久，地下室再次进来了一个人，那是一个非常强壮的中年男人，看到柱子上绑着两个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是狂喜，嘴里说着一堆听不懂的日本话，说了半天，我爷爷就听懂一句“哟西”，老板娘也用的日本话，我爷爷同样也只听懂了一句“嗨”。黄宗听完后才发现，原来这个老板娘是日本人，这些年没一个人发现，她和这个粗狂大汉居然在地下杀人取肉，再做成粽子卖给国人吃，其用心之歹毒！ 粗狂大汉拿起两把刀，先是将案板上的人肋骨、手臂、大腿等肉剃下来，切成一块块规则的方块肉，那手法真的如庖丁解牛一般，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将肉从骨头上剃了下来。处理好案板上的肉之后，粗狂大汉看向我爷爷和黄宗，眼睛散发着精光，舌头贪婪地舔了一下嘴唇，像是看到了美味的猎物一样。他拿起刀向我爷爷走去，甚至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小白脸，你长得还不错不错的，我最讨厌你们支那人，所以，我要杀你们的人，喝你们的血，吃你们的肉，还要将你们同胞的肉卖给你们吃！怎么样，感觉味道怎么样？是不是大大的好吃啊！哈哈哈哈哈……”粗狂的汉子瞪大着双眼，狰狞道。 “对于你们这种恶心的种族，不管做什么事，只会令人作呕，而且长得就是一脸恶心样，真不知道你们父母生下来的时候是什么感受，要是我，怕是会被吓得直接掐死吧，不，恐怕会直接扔茅坑里溺死，哎，跟你比较，茅坑都显得好干净！”我爷爷声音平淡，一字一句地说完。 “八嘎呀路！”粗狂汉子勃然大怒，拿起刀就要砍向我爷爷。其实我爷爷说这么多话，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事实上，在他醒来的那一瞬间，就在尝试松开绳子，正好在这个时候挣脱开来。我爷爷一个闪躲，在柱子后面拿到一条板凳，他拿起板凳对着粗狂大汉的头就是一板凳。粗狂大汉翻了一个白眼，晕过去了。我爷爷也惊了，这么容易就打倒了？ 就在这时，老板娘掏出了怀里的枪，对准我爷爷就是一枪。我爷爷提前发现，跳向了一旁，并用力扔出一包磷粉！ “啊！”老板娘惊叫，磷粉在被扔出的一瞬间燃烧，并有少量的磷粉扔在了她的身上，她急忙扔下枪，脱掉外面穿着的衣服。说时迟那时快，我爷爷拿起案板上的一把刀，用他多年来在原始森林杀野兽得来的经验，将那把菜刀扔向老板娘，刚好插在老板娘的胸口。老板娘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爷爷，缓缓倒下了。 这时，我爷爷才开始蹲在地上吐了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杀人，虽然杀的是凶残的日本人，但还是有极重的心理阴影，虽然他宰杀过不少野兽，但是野兽和人有着本质的区别。黄宗更是不堪，此刻已经面如土色，一半是被吓的，一半是吐的。 最后，我爷爷先是用磷粉烧掉他和黄宗留下的所有痕迹，再一把火烧了地下室，带着黄宗离开了。 第二天，镇上沸腾了，“粽香十里”的老板娘和厨子在地下室被杀人毁尸，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在未来的几十年里，这都是镇上排名第一的悬案。 我看到这里，内心难受至极，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而且，我爷爷留下的这本笔记本中描写的内容太过真实，让人看得很压抑。我合上了笔记本，决定短时间内不再看它，等什么时候内心平静下来时，再继续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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