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本文共有 2275 个字,阅读大概需要 5 分钟。
昨天发了预告说今天要挂一个人,现在差一点点资料没有收集齐,原来的填坑计划也被这件事破坏了,于是干脆来给大家讲一件以前的事情。
——
初中的时候,班上有个风评很傲慢的女生,头发时自然卷,皮肤很白,鼻子上架着薄薄的扁框眼镜,头总是昂得高高的,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觉得像女王一样。她非常喜欢《最小说》, 一直用一种“你们都是傻逼”的眼神俯视我们,平常并不轻易撕逼,但是被撕的代价就是被她写默写进满满一黑板的古文观止还是什么典籍的长篇里骂得狗血淋头,虽然语文成绩也不是每次都拔尖,但总是在背地里气势十足地唾弃同为四眼党的语文老师班主任:“老X傻逼。”我和她结缘是在初一校运会结束回家的时候,我们莫名其妙地走到了一起,她莫名其妙地开始和我讲她的那不负责任的老妈,她一个人在外面租的房子,和她共享一个笔名在最小说上面的室友……封面图就是她给我的签名。而很凑巧的是,作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土包子,我对她说的世界一窍不通。
而更凑巧的是,我那时特别喜欢鲁迅以 笔为枪的气势,而且环境所迫我特别需要一股力量去怼一个人。
所以我就入了她的教。
也就是,正儿八经地有了“写作”这个概念,在那之前我的作文一直属于套路得好,却不知道作文之外的写作是什么样子。
同寝室的人虽然普遍在背后对她骂骂咧咧,但对于她为最小说供稿这件事都是信服多于怀疑。
渐渐地,她开始在每次杂志发布之后对内容指指点点,说某作者A抢了B的位置啊,或者是大作家L的稿子她有幸先预览过了啊,要么就是总裁某明(对就是你们想的那位,她就是这么称呼他的)这次赶稿来回飞得有多辛苦啊。比较幸运的是,我对最小说的大部分恋爱相关题材并不感冒,所以大部分的书买来只是为了和那位同学有个共同话题而已,她说哪篇我就去看哪篇,因此虽然初中三年都在某明老板的浸淫中度过,但到底也没能写出XX逆流成河这种句子来。我和她的关系还是很微妙的。
大概是同学之上,友人未满,不过当时我们普遍没觉得有谁和她是朋友,于是我仿佛就变成了她的交际圈里地位比较高的一个。我们经常吃完饭跑到学校偏僻的音乐室小天台旁听她唠嗑,从日落唠到繁星满天教室打铃,内容无非就是某明公司又怎么变动了,还有当时漫友动画100杂志上的几个coser有了什么八卦了,和他们拍片一点都不愉快,blablabla……黄山开始做bjd之后她就开始聊bjd了,后来聊到蔷薇少女,她对我说你这个身高可以去我的团里出金丝雀哦。
搞得我收藏了好多好多的金丝雀cos宝贝页面,还发愁要怎么搞一把小提琴。
但金丝雀到初中毕业甚至现在也没拍成,倒是她一个人在学校里拍了真三国无双和一骑当先,成品质量让我很是怀疑她真的能和漫友上那几个风间玩到一起么?可她在cos吧发的那些吐槽又真的有很厉害的账号在回诶? 不过她对我影响最大的当然还是文字,那个时候我抱着一股中二少女专属的谜之自信偷偷投了最小说的TN比赛,还辗转不安怕她从编辑朋友那里发现我参赛了,毕竟她可是听从某明的教导,特地没有去参比赛。邮件石沉大海之后我还是不爽了一小阵子的,觉得出名要趁早这件事情和我失之交臂,我不是蒋方舟,不是当时杂志上一位13岁的签约作者,也不是她,哎哟我好难过。她经常在隔壁宿舍大骂她妈把她一个人丢在外面,但我舍长有一次偷偷和我说她见过那个女生的妈妈在女儿cos时给她带衣服之类的。
这些虚头巴脑的事到了初三,一瞬间就再没有人在意了。
我唯一印象深刻的是有一个寒假她约我去魔都某明的三十六楼办公室,我欢天喜地地答应了之后就没了下文。某个冬日手机里收到一条短信,是男人的口吻,说她在魔都看自己的时候出了车祸,于是我马上推理和我聊天的是“某明”,还颇为关心地提到了学校老师纷纷把最小说列为闲书垃圾书的事情并担心杂志的风评和销量(不行了我写着写着就笑场了……)日理万机的某明总裁非常认真地回复了我,并保证会好好照顾好我的同学。
开学之后我颇为关心地问起她的伤势,她非常豪迈地表示就是左手骨折了一下,这次车祸之所以会发生都是因为HH。HH是个垃圾男人,竟然要搞她的某明。上海滩绝恋绝非浪得虚名,云云。我表示不明觉厉。
初三的时候入了APH坑,几次投稿石沉大海的经历加上第一次去YACA被同人志销售的盛况所震惊,于是迫切地想要参一本本子,就把当时的亲友群全都拉下了水,与此同时读了很多历史书并且热衷在作文里装逼……这些都暂且按下不表。 她的传说和我认识她时一样,可以说是莫名其妙地随着中考结束的。上了高中后我偶尔回忆起她作文里那些跟杂志文章一模一样的句子、我真的告诉她我准备去魔都时(那时候家里有亲戚在魔都)她的语焉不详,顿觉无力,后来联系上以前宿舍里的好友,都表示“诶当时我们怎么就没想到那么多呢?”开了微博以后有一次在微博上碰见她,叫了她以前自称的那个笔名,她给我打了很长一段道歉,说以前不懂事之类云云。我仔细想想,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再后来就是高考英语口语时在她的学校停留,她很匆忙地跟我打了个招呼。 崇拜啊,愤怒啊,美好啊,可憎啊,从始至终,这些感情都没有,只是莫名有些怀念和她走得近时那种“结界感”,听着和我无关但自己仿佛又能触碰的一点世界深处的秘密,在潜意识里其实可能早就知道她根本搅不起什么风浪,所以失去后也没觉得可惜。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
说起来现在会叫雨狸多少也是和她有点关系——因为她以前自称的那个笔名是林汐嘛。
后来发现还有一个词人叫林夕。
哦,我也想要一个拆字的笔名呢。
——
题外话:要挂的人和她唯一的区别,大概在于,基于年代所限,她浪不起来,而我要挂的那位,生在如今这样一个不看质量只看噱头的快餐时代,实在是太能搞事了。
看到此处说明本文对你还是有帮助的,关于“讲一个青春期小故事吧”留言是大家的经验之谈相信也会对你有益,推荐继续阅读下面的相关内容,与本文相关度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