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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州位于北陆西部,地势平坦,土地贫瘠,终年严寒,但好在两面临海,足以满足我的大胃口。这里也生长着许多同我一样体格超标的生物,像是大如巨象的六角牦牛,鼾声震天动地的虎蛟,当然最最重要的是,这里有如山般巍峨的夸父族人。
他们是唯一一种我不用担心一脚就把他们踩死一挥翅膀就把他们吹飞的人类。
而且他们的灰青色皮肤和我的羽毛颜色一样。
我甚是满意。
为了防止鲛人事件的惨案再次发生,我在天池山脉北部定了居,这里地处高原,人烟罕至,就是有一地来历不明的碎骨,被我不小心踩断了不少。
定居当天,我就遇见了一名夸父。他身着兽皮,曾经顶天立地的身子佝偻着,还没有我的腿长。他当时已经很虚弱了,身上满布伤疤,仰头看着天空,双目失神,害我以为他是中了越州蛊术或者辰月秘术,定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然后他的视线就被我的大头挡住了。
我看见他的眼睛一下子圆睁,然后几乎是痛哭流涕连滚带爬地跪倒在我跟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哭喊了出来——
神啊!求求您宽恕我的族人吧!
又是神!神到底是什么?可以吃吗?
为什么人类总是要把希望寄托在神的身上?我命由我不由天,这不是人类说过的话吗?
我忍住心头的无名火,将翅膀围在那夸父身上,想要帮他抵御住彻骨的严寒。但那无济于事,他的生命之火已经熄灭。事实上,能够安息于这传说之中的夸父墓地里,对他而言已是天大的幸运。
三天后,我仿效人类的方式安葬了他。
但有一件事却让我耿耿于怀。
在那个死去的夸父臂上,纹着一只巨鸟,那鸟高展翅膀,身上充满了来自大海的雄霸与凶猛,甚至连太阳的光辉也一并遮住。
那是我,是我的种族,大风。
他来自于一个以我为图腾的夸父部落,因此才会将我当作他们的神。虚荣心在我的气囊里膨胀开来,我不得不跑到海里潜翔了三个对时才勉强平复我激动的心情。
夸父是极其天真质朴的生物,这也导致他们更加忠诚于自己的信仰。他们相信自己的神终有一天会带他们脱离苦海前往极乐世界,相信神灵将他们置于九州最贫瘠荒凉的土地之上是为了考验他们的意志,他们甚至会通过格斗、登山、无休止的劳作、痛饮大醉甚至欢爱来让自己的肉体疲惫不堪,让自己的精神获得放松,从而达到人神合一的地步。
可是身为一只正宗土生土长的大风,我知道他们错了。
我能够遮天蔽日掀起海啸并非神力而是由于我的体形巨大,我捕捉危害四方的尨鱦和豪鱼并非为了保护人类而是因为它们是唯一能让我吃饱的食物,我能在水里潜翔并非海神眷顾而应归功于体内存在的巨大气囊,我发出让人类头痛的啸声不是因为愤怒而是为了求偶。
我也像其他普通的生物一样害怕火焰、雷电、檀木香,我也会生老病死。
我生命中有二分之一的时间都在觅食,然而即便如此,也只堪堪果腹,终年饥饿导致我们的生育能力也一并降得极低。除了求偶期,大风永远是孤独的,因为一片海域养活不了两只大风。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人类才是我最最羡慕的对象。
他们建立起辉煌壮丽的文明,不仅有家庭,甚至还有城邦国家的存在。他们每天只需进食少量食物就可以走遍四方,根本不用担心“我一脚下去会不会陆沉我手一挥会不会雪崩”的问题。
在这数亿年的进化过程中,人类逐渐爬到了食物链的顶端征服了世界。他们甚至有闲心为了金银财宝这种不能吃的东西掏心挖肺窝里斗,就连最淳朴的夸父族,首饰皮衣也一概不少。
然而他们却把我当做神明。
在我都不知道自己被当做神明的时候。
我决心找他们首领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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