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也罢,小说也罢,共同的特点是玉想琼思,宏观博识,妙喻珠联,警句泉涌,谐谑天生,涉笔成趣。这是一棵人生道旁历尽春秋、枝繁叶茂的智慧树,钟灵毓秀,满树的玄想之花,心灵之果,任人随喜观赏,止息乘阴。(《读书》1983年第1期)
的确,与现当代的其他散文作家相比较,《写在人生边上》别具妙趣横生、启人心智的特色,或者可以说,读者欣赏钱钟书先生的散文作品,更多的不是在于情感上的愉悦,而是在于智性上的满足。这一特色的形成,和作者学术上的造诣密切相关联:“涉猎一下他的理论性著作——《谈艺录》《宋诗选注》《旧文四篇》《管锥编》等等,不得不惊诧于他功底的深厚。出入经史,贯通中西,融会古今,而绝傍前人,匠心独运,自成一家,和他创作上的才华焕发,戛戛独造,互相辉映,各有千秋。渊博和睿智,正是他成功的秘诀,力量的源泉。”(同上)
《读〈伊索寓言〉》借《伊索寓言》里的九个寓言故事联类引申,洞烛世相,化陈腐而为神奇,开生面而破余地。我们固然可以说此篇诚“翻案”文字之妙选,但这还只算是极粗浅的概括。正是钱先生首次标举“喻有两柄而复具多边”,拈出这个命题的意义,又不限于学上面的,而是具有认识论价值的。事物虽一,其用万殊。用钱先生的话来说,就是:“盖事物一而已,然非止一性一能,遂不限于一功一效。取譬者用心或别,着眼因殊,指同而旨则异;故一事物之象可以孑立应多,守常处变。”(《管锥编》卷一)《读〈伊索寓言〉》可以说是这一认识方法的早期实践。
作者又总是以文为趣,在章法结构上似乎也采取所谓“眉批”式的“不经意”的做法,由此而可能会导致一些读者认为,前面的两段感想与中间对九个寓言故事的“翻案”部分之间似乎捏不到一块。其实,《伊索寓言》作为“一本小孩子读物”,原本是世界儿童文学的经典性作品;《读〈伊索寓言〉》前面的两段感想正是缘于“年轻人”的,而这些感想又是“偶尔翻看《伊索寓言》引起的”;再联系到收束部分关于“小孩子读寓言”的议论,还是能够发现作者结构经营上的收放自如、开合有度、举重若轻。在发表感想议论的方式上,也无一不是体现着“两柄”兼到、出语尽双、善下转语的特点,这才是该文根本的文脉联络。
中间部分为对九个寓言故事所作的“眉批”式“翻案”。这一散文结构章法,大概最相宜于以上所述的作者的写作主张和风格特色了。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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