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 哥 一玉泥拙笔程哥，是景德镇的老仔俚，五十年代初生人，老三届的下放知青，和他认识时，我是风华正茂，他是人到中年。如今，他孙子都上大一啦，我也有了可爱的已经三周岁的外孙女。岁月留痕，日月无情。前几天，程哥打我电话:我回来得！一句“我回来得”，让我激动好一阵。因为，因为我们是好朋友，他虽比我大十岁之上，但我们是哥们，好兄弟。最后一次与程哥见面，好像是五年前，我开车送他去知青点，瑶里镇的一个山村里，车开不进村，我把车停在路的尽头，他和另一个兄长朋友，广庆大哥步行好几里地，走到他们下放的地方。那时，我开昌河福瑞达，人还帅气，不象现在，雍肿肥胖。现在想来，真应该陪俩位哥哥同去看看他们下乡时的村庄……程哥，二十一年前，放弁景德镇的陶瓷产业，人至中年，只身去了天府之国成都，继续做他的强项，艺术陶瓷生意。我记得，我和程哥认识，是工作关系。计划经济时代，准确地说，应该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当时，我在厂长办公室工作，被当时管销售的副厂长广庆兄借调到销售科。程哥那时在做一个陶瓷彩绘工厂。他需要白胎，而我当时的企业，正生产陶瓷白胎。这样，我们认识了。与程哥认识的加深，是吕广庆兄，他与程哥是青年时代的知青战友。都是过去了的岁月，既然是讲故事，就要讲重点，讲正能量，讲最值得回眸最精彩的部份: 一、西藏昌都应该是2001年吧，夏天。程哥从成都回到景德镇，采购完他需要的各式陶瓷艺术品，准备回成都。一天，他找到我说:小胡，帮我一个忙，跟我去成都，然后去西藏？我说:干什么？他漫不经心地回答:跟我去当技术员！有时间吗？“哦！时间有，不过，我想问，这是帮你忙吗？”我也不当回事的问他！我记得，我们是从武昌火车站去的成都，这是当时最近的一条路。不象现在，瓷都到成都，可以直飞。程哥，个虽不高，但长得很帅。丰富的人生经历，让他具有一种既商人又政治还江湖的品性。平时，程哥好喝两口酒，量也不大，娱乐生活到蛮丰富，喜欢唱歌，喜欢热闹的场面。我记得从武汉的武昌火车站到成都，要乘十七个小时。一路上，聊天喝酒，不亦乐乎！这是我第二次来成都。成都，天府之国，休闲生活的名城。双流机场，很大。与我们同行的还有程哥的生意伙伴，四川广安人文老师。文老师，六十年代生人，与程哥认识之前在四川广安一个中学里做英语老师。她，比我还小二岁，是个说不上漂亮，有点偏胖，但知性达理，充满才气的女性。这之前，我座过二次飞机。但，这次不一样，从成都飞西藏昌都，会经过很多的崇山峻岭，高山雪原。西藏是我向往的地方。帮这样的忙，我乐意！飞机冲出跑道，很快进入云层。没多久，飞机又像雄鹰一样，钻出苍穹；眼前出现壮观的雪山，飞机象雄鹰般轻盈地飞翔在无比壮观的雪山顶上，望着脚下这些终年不化的雪山，真感叹大自然的奇妙无穷。要知道，八月的瓷都穿短袖短裤，还飞汗如雨呢！没飞多久，飞机降落在世界海拔最高的机场，西藏昌都班达机场。我记得，派车来接我们的单位是刚成立不久的海南省交通厅援藏公路指挥部；我还记得那是辆绿色的三凌越野汽车。昌都，属于西藏的东部，是西藏自治区除拉萨外，最大的城市。班达机场到昌都市中心，当时的公路距离有一百三十多公里，机场很简陋，只有一排盖瓦的平房。但这是昌都市通往世界的唯一空中通道。仲夏的八月，成都闷热潮湿。下了飞机，却是另一个世界。机场到昌都市区的公路，刚好够二辆车会车。开车的师傅是个四川小伙，车既快又稳。我时不时地伸着头，望着出见在眼前的高原，草地、雪山，心里不禁的感慨。八月的西藏，是最美的季节，不冷不热。车直接把我们拿到了昌都宾馆，这是昌都市最高级的酒店。应该有三星级，很干净，但空气中还是带着一股酥油奶茶的味道。这趟来昌都，是为了完成一幅大型陶瓷壁画的安装。订制单位是海南省交通厅援藏工程指挥部。为了确保安装成功，甲方提出要求:必须派一名陶瓷技术人员，来现场负责安装。否则，不予结算。我就是负责安装的”厂方技术人员”，与程哥光临现场。昌都，是西藏自治区下辖地级市，地处横断山脉和三江（金沙江、澜沧江、怒江）流域，位于西藏东部，处在西藏与四川、青海、云南交界的咽喉部位，是川藏公路和滇藏公路的必经之地，也是“茶马古道”的要地。以昌都为中心，东与四川省相望，东南面与云南省接壤，西南面与西藏林芝市毗邻，西北与西藏那曲市相连，北面与青海省交界，西望西藏自治区首府拉萨，处在商贸往来的枢纽地位，素有“藏东明珠”的美称。昌都市古称“康”或“客木”。唐代，昌都市为吐蕃王国的一部分，明清以后统称此地为康藏地区，原西藏政府称它为“朵康木”地区，现为西藏自治区所属一个地级市。安装工程很顺利，脚手架很快搭起来，有十几米高，内容是海南三涯的“天涯海角”风景:宽阔的大海边有一座巨石，巨石边是几棵大椰树……我记得，安装过程中，我上过一次脚手架，为一块不能确定装在什么部位的面砖确定方位。程哥那时还年轻，身体敏捷，他比我还快地爬上了十几米高的脚手架顶部，为了让甲方坚信我是个真实的“技术员”，程哥嘱咐我一起上了脚手架。装模作样，这里看看，那里摸摸，体现得很专业。大型陶瓷壁画，二天就完成了安装，我们去订机票，准备飞回成都。可是……那时，正值八月底，学校开学的日子，天气也不稳定，几趟从成都飞过来的飞机，因为气象原因，降落不了；再说，机票要先满足昌都市的去内地上学的孩子们的需要。就这样，我们无所事事地在昌都呆了一个多星期……如今，眨眼回眸，已是十六年前的事啦！ 2017.12.30.清晨於玉泥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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