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她初登台,在涂满油彩的面具下,骄傲而又卑微的站着,那身花影重叠的衣迷乱了台下的双眼,她身影修长,和着陈年的曲,演尽了悲欢也无人相和的戏那是民国的第三十八年初,春风吹得暖软,他来到戏楼观戏,她身纤量量,舞动广袖,唱的却是一出西厢 兰闺深寂寞,无计度芳春。料得高吟者,应怜长叹人,台下的他静静的看着她,盈盈浅笑,她是个戏子,演着别人的故事,流着自己的泪,那一弯浅笑不知为谁,一曲唱罢,她斜屏半倚,她纵然是冷眼看过了霓虹几场别离,但那一袭染尽红尘的衣,裹着的终还是颗凡尘的心他总是会来看她的戏,总是那样盈盈的笑着,都说戏子无情,看惯了世间的冷暖,可那一抹浅笑,竟如白月光般拉长了光影,斑驳了画意。彼岸花开,应劫而生,她与他终究还是错过他是军官,不是普通的看客,他成不了她要等的那个良人,他走了,只留下一封信,短短的十九个字“等我,第三十八年夏至,我要带你去台北。”他不知道,十九个字,竟成了她后半生唯一的暖色。她怔怔的看着那封信,那是他给她唯一的东西,是她向自己证明爱曾来过的东西 她不曾被抛弃,他要她等他他不知道她又冷艳看过了几场别离,衣香鬓影又掩过了几声叹息,等待成了她生命的全部,多少个夏至,冬来,她自己都忘记了,可还想着能和他演着那场郎骑竹马来的戏。等不到当执手画眉的那人,却等来了文革,红卫兵抢了那封泛黄褶皱的信,她从此陷在那段隔世经年的梦里,再也分不清戏里戏外。一九八七年,军官回来了,已是年过半百,两鬓染霜,依旧是那个旧日的戏楼,依旧是当年的戏,一曲西厢,听出的竟是半生的离苦他依约而来,应约之人却已是黄土白骨,他竟连她的墓碑也没能寻见,灯下的影粉饰着回忆,她依旧是那身花影重叠的衣,唱着 兰闺深寂寞,无计度芳春。料得高吟者,应怜长叹人。期盼着那个此生相许的人,此生终是他负了她忘川河畔,奈何桥上,三生石前,这生生世世,永生永世,她都在等着他,等着那个他说的第三十八年夏至,可是,第三十八年夏未至军官只带走了一支勾勒眉角的笔,上面浅浅的刻画着他的名,他轻轻的叹了句“夏至了,我来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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