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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系列故事 4

时间:2020-09-25 20:3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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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系列故事 4

原文

孔子为鲁大司寇,有父子讼者,夫子同狴执之,三月不别。其父请止,夫子赦之焉。季孙闻之不悦曰:「司寇欺余,曩告余曰:国家必先以孝。余今戮一不孝以教民孝,不亦可乎?而又赦何哉!」

冉有以告孔子。子喟然叹曰:「呜呼!上失其道而杀其下,非理也。不教以孝,而听其狱,是杀不辜。三军大败,不可斩也。狱犴不治,不可刑也。何者?上教之不行,罪不在民故也。夫慢令谨诛,贼也,征敛无时,暴也,不试责成,虐也。政无此三者,然后刑可即也。《书》云:『义刑义杀,勿庸以即汝心。』惟曰未有慎事,言必教而后刑也。既陈道德以先服之,而犹不可;尚贤以劝之,又不可,即废之;又不可,而后以威惮之。若是三年,而百姓正矣。其有邪民不从化者,然后待之以刑,则民咸知罪矣。《诗》云:『天子是毗,俾民不迷。』是以威厉而不试,刑错而不用。今世则不然,乱其教,繁其刑,使民迷惑而陷焉,又从而制之,故刑弥繁,而盗不胜也。夫三尺之限,空车不能登者,何哉?峻故也;百仞之山,重载陟焉,何哉?陵迟故也。今世俗之陵迟久矣。虽有刑法,民能勿逾乎?」

——《孔子家语 始诛第二》

白话

孔子为鲁国的大司寇,掌管刑狱,当时有一件父子相讼的案件。孔子将那对父子一同关进监狱,过了三个月,既不审理,也不判决。后来,做父亲的请求不要审判,孔子便将他俩都放了。

季桓子听说此事后,很不高兴,说:「这个大司寇欺骗了我,过去他告诉我说:要治理好国家,一定要把孝道摆在第一位。如今我们杀一个不孝的儿子,来教育老百姓都要对父母尽孝,这样不是很好吗?却又把他释放了,这是为什么?」

冉求把这些话告诉了孔子,孔子长叹了一声说:「哎!为上者丧失治民之道,而要杀掉老百姓,这是不合理的。不去教化人民讲究孝道,却要判处不孝,任其狱讼,这是杀害无辜的人。三军打了大败仗,不能去杀士兵啊。牢狱没有整顿好,不可滥用刑罚。为什么?上面的教化没有推行,罪责不在百姓啊。那法令松驰而刑罚严酷,就是凶狠;随时征赋收税,就是残暴;没有经过试验、教育,而责令他做出成效,就是虐害。主宰政治如果没有这三方面问题,而后,便可按法令去加以刑罚。

《尚书》说:『义刑义杀,勿庸以即汝心。』意思是处罚得当,杀戮适宜,就不用内心感到不安了。谨慎从事,就是说要先教育而后刑罚。已经陈述了道德的具体内容,使人们先从内心里感到心悦诚服;如果还不行,就尊重贤能来鼓励他们向善;又不行,就废除他的职务,停止他们所享有的权利;仍然不行而后用法令的权威去慑服他。这么经过三年的教化,百姓中的正气自然形成,有少数邪恶不听教化的,再拿刑罚来惩治他们,那么百姓就知道什么样是作奸犯科了。

《诗经》曰:『天子是毗,俾民不迷。』辅弼天子,使老百姓不致迷失方向。因此权力虽大而不轻易去用,刑罚摆在一边而不轻易用刑。可如今则不是如此,教化紊乱,刑罚却繁重。百姓不明白是非善恶,糊里糊涂地陷入犯罪,接着就用刑罚去制裁他们,所以刑罚越多,盗贼反而越制服不了。

很小的险阻,一辆空车却爬不上去,为什么呢?因为陡峭啊。很高的山岳,满载着货物的重车也能够爬上去,为什么呢?因为坡度很斜缓。现今风气衰败已久,百姓怎能不违法犯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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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亡祸福 皆己而已

原文

哀公问于孔子曰:「夫国家之存亡祸福,信有天命,非唯人也。」孔子对曰:「存亡祸福,皆己而已,天灾地妖,不能加也。」

公曰:「善!吾子之言,岂有其事乎?」孔子曰:「昔者,殷王帝辛之世,有雀生大鸟于城隅焉。占之曰:『凡以小生大,则国家必王而名必昌。』于是帝辛介雀之德,不修国政,亢暴无极,朝臣莫救,外寇乃至,殷国以亡,此即以己逆天时,诡福反为祸者也。又其先世殷王太戊之时,道缺法圮,以至夭蘖,桑谷于朝,七日大拱。占之者曰:『桑谷野木,而不合生朝,意者国亡乎!』大戊恐骇,侧身修行,思先王之政,明养民之道,三年之后,远方慕义。重译至者,十有六国,此即以己逆天时,得祸为福者也。故天灾地妖,所以儆人主者也;寤梦徵怪,所以儆人臣者也。灾妖不胜善政,寤梦不胜善行,能知此者,至治之极也。唯明王达此。」

公曰:「寡人不鄙固,此亦不得闻君子之教也。」

——《孔子家语 五仪解第七》

白话

鲁哀公有一回向孔子请教说:「国家的存亡祸福,确实是天意,不单是由人决定的啊。」

孔子回答说:「祸福都决定于自己罢了,天灾地妖对它是不能施加影响的。」

哀公说:「好。但您所说的,难道有什么事实根据吗?」

孔子说:「过去,在殷纣王的时候,有一只小麻雀在城楼上生了一只大鸟,占卜说:『凡是小的养育大的,则国家必定兴旺,国运一定昌盛。』于是纣王凭借着雀的吉兆,不治理国家政务,残暴到了极点,满朝文武没有一个能阻止他的,以致敌军来了,殷国就被灭了。这就是因为自己的行为违背了上天的意志,使得本来是奇福反而变成了大祸。

还有纣王的先祖殷王太戊的时候,政治紊乱,法制败坏,以致庙堂之上长出了桑和谷的幼芽,才七天就长成双手合抱那么大。占卦的说:『桑和谷本来应该生长在田野,不应长在庙堂之上,料想国家可能要被灭亡了吧?』太戊听了非常害怕,于是很谨慎地修养身心,考察先王的仁政,明确养民的良法。这样过了三年,远方的人仰慕他的仁义,展转翻译到殷国来的有十六国。这也是用自己的行为去改变上天的意志,转祸为福。所以天灾地妖,不过是上天用来警告君主;异梦怪兆,不过是上天用来警戒人臣。灾妖不能胜过良善的政治,寤梦不能抵过人的善行。能够明了这一点,便可以实现最好的政治目标。唯有明王能通达此理。」

哀公说:「我要是不这么鄙陋,一再向您请教,也不可能听到这番很受益的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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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子之志

原文

孔子北游于农山,子路、子贡、颜渊侍侧,孔子四望,喟然而叹曰:「于斯致思,无所不至矣。二三子,各言尔志,吾将择焉。」

子路进曰:「由愿得白羽若月,赤羽若日,钟鼓之音,上震于天;旍旗缤纷,下蟠于地,由当一队而敌之,必也攘地千里,搴旗执馘。唯由能之,使二子者从我焉。」夫子曰:「勇哉!」

子贡复进曰:「赐愿使齐、楚,合战于漭漾之野,两垒相望,尘埃相接,挺刃交兵,赐着缟衣白冠,陈说其间,推论利害,释国之患,唯赐能之。使夫二子者从我焉。」夫子曰:「辩哉!」

颜回退而不对。

孔子曰:「回!来,汝奚独无愿乎?」颜回对曰:「文武之事,则二子者既言之矣,回何云焉?」孔子曰:「虽然,各言尔志也。小子言之。」对曰:「回闻薰莸不同器而藏,尧桀不共国而治,以其类异也。回愿得明王圣主辅相之,敷其五教,导之以礼乐,使民城郭不修,沟池不越,铸剑戟以为农器,放牛马于原薮,室家无离旷之思,千岁无战斗之患,则由无所施其勇,而赐无所用其辩矣。」夫子凛然曰:「美哉德也!」

子路抗手而对曰:「夫子何选焉?」孔子曰:「不伤财,不害民,不繁词,则颜氏之子有矣。」

——《孔子家语 致思第八》

白话

孔子往北游到了农山,子路、子贡和颜渊陪从在旁。孔子向四面眺望了一会,长叹一口气说:「于此陈述自己的思想,没有不可以说的。你们几个谈谈各自的志向吧,我将从中选择。」

子路于是走到前列说:「我希望用白羽装饰起来的箭,把弓扯得像满月一样;用赤羽装饰起来的旗帜,像日色一样的灿烂。呜钟击鼓的进军号,上彻云霄;众多的旌旗,充满于地。我独当一面出来抵抗,一定能够夺取广阔的地方,拔下敌人的旗帜,割了敌人的耳朵,大奏凯歌。恐怕只有我能做到这一点,使子贡和颜渊跟着我干。」

孔子听了说:「多么勇敢啊!」

子贡也走到了前列来说:「我希望齐国和楚国,在广阔的原野上打起来,两国的防御工事,可以互相瞭望得到,两国兵马扬起的尘土,飞扬在一起,彼此拔出刀来,扭结在一起。于是我穿上白色的衣裳,戴上白色的帽子,在齐楚之间陈述自己的意见,把战争导致的利害关系加以推论,以解决两国的兵患,恐怕也只有我能做得到。让他们两个跟着我来。」

孔子听了说:「多么能言善辩啊!」

颜渊却避而不答,孔子问说:「回,来,怎么唯独你没有志愿呢?」

颜渊回答说:「文、武两方面的事,他们已经说了,我还要说什么呢?」

孔子说:「虽然这样,但各人谈各人的志向,你还是谈谈吧。」

颜渊于是回答说:「我听说过香草和臭草是不藏在一个器皿里,尧王和桀王不领导一个国家,因为不是同一个类别。我愿得遇圣明的君主,帮他施行礼治,以礼乐教育、感化百姓。使他们在城市里不必设防,两国边境不越境,将兵器铸为农器,把军马放到平原大泽中去,百姓们没有怨女旷夫的忧思,国家永没有战争的灾难。那么,子路的勇力、子贡的巧辩,也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孔子听了严肃地说:「多么好的道德啊!」

子路举起手来说:「夫子您选择哪一个呢?」

孔子说:「不损害财力,不危害百姓,又没有浮夸的话,那么要推姓颜的那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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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君之惠

原文

子路为蒲宰,为水备,与其民修沟渎;以民之劳烦苦也,人与之一箪食,一壶浆。孔子闻之,使子贡止之,子路忿不悦,往见孔子曰:「由也以暴雨将至,恐有水灾,故与民修沟洫以备之。而民多匮饿者,是以箪食壶浆而与之。夫子使赐止之,是夫子止由之行仁也。夫子以仁教而禁其行,由不受也。」

孔子曰:「汝以民为饿也,何不白于君,发仓廪以赈之,而私以尔食馈之,是汝明君之无惠,而见己之德美矣。汝速已则可,不则,汝之见罪必矣。」

——《孔子家语 致思第八》

白话

子路担任蒲邑的长官,为防备水灾,率领百姓们去修理沟渠。因为百姓劳动非常辛苦,子路便给每人用竹器盛的一点饭,用瓦壶装的一点米汁。孔子听说了此事后,马上打发子贡前去制止。

子路因此生了气,很不悦地来到夫子那里,问夫子说:「我因为一场暴雨快要来了,恐怕会发生水灾,率领老百姓们去修整田间的水道,为防洪做准备。可老百姓们很穷,大多是饿着肚皮来的,因此给了他们每人一点饭和一点米汁。可您却打发子贡前来制止,这是制止我施行仁义啊!您平常以仁教化百姓,而今却又禁止别人实行仁义,对此我是无法接受的。」

孔子于是回答说:「你认为百姓们受饥挨饿,为何不直接禀明君王,打开粮仓去赈济他们呢?你却私自用自己的粮食赠送百姓,这是张扬君主没有恩惠,而表现自己的恩德了。你现在停止还来得及,否则,一定会被加之以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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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缄其口

原文

孔子观周,遂入太祖后稷之庙,庙堂右阶之前,有金人焉,三缄其口,而铭其背曰:「古之慎言人也,戒之哉!无多言,多言多败;无多事,多事多患。安乐必戒,无所行悔。勿谓何伤?其祸将长;勿谓何害,其祸将大;勿谓不闻,神将伺人。焰焰不灭,炎炎若何?涓涓不壅,终为江河;绵绵不绝,或成网罗;毫末不扎,将寻斧柯。诚能慎之,福之根也;口是何伤,祸之门也。强梁者不得其死,好胜者必遇其敌。盗憎主人,民怨其上。君子知天下之不可上也,故下之;知众人之不可先也,故后之。温恭慎德,使人慕之;执雌持下,人莫逾之。人皆趋彼,我独守此;人皆或之,我独不徙。内藏我智,不示人技;我虽尊高,人弗我害,谁能于此?江海虽左,长于百川,以其卑也。天道无亲,而能下人,戒之哉!」

孔子既读斯文也,顾谓弟子曰:「小子识之,此言实而中,情而信。《诗》曰:『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行身如此,岂以口过患哉?」

——《孔子家语 观周第十一》

白话

孔子到东周观光,前往瞻仰周的太祖后稷的祠宇。祠宇右边阶级之前,有一座铜铸造的人像。人像的口上被封了三重,他的背上,刻了铭文说:「这是古代说话非常谨慎的人。大家要警戒啊!不要多说,多说的往往多败;不要多事,多事的每每多患。即使生活在安乐的环境中,也一定要戒慎恐惧。只有这样,才不至于后悔自己的多言多事。不要说没有什么损伤,那引起的祸患将要影响深长;不要说没有什么损害,那引起的祸患将要继续扩大;不要说上天听不到,天神正在观察着你呢。火刚冒烟的时候,你不去扑灭它,到了火势很大的时候,又怎么办呢?水还是细流的时候,不去堵塞它,那么最后就要扩大成为长江大河的;细微的线缕,如果不去撅断它,有的就可能被织成大的网罗;最小的幼苗,如果不去拔除它,将来就非用斧头不可啊。假如真能慎之又慎,那就是致福的根基;多嘴多舌不是没有损害,它正是致祸的门径。横暴的人往往得不到善终,好胜的人一定遇到强敌,盗贼憎恨主人,百姓埋怨上级,君子深知不可高高在上,所以要谦下一些;深知不可老是跑在前头,所以退居后面。温厚恭谨,戒慎仁德,会使人仰慕;坚持柔道,谦虚下人,人们永远超越不了它。大家都拥向那里,只有我坚守此道;大家都到别的地方去,只有我不迁徙。把我的智慧藏在内心深处,在别人面前不显露自己的技能,即使处于尊贵的地位,别人也不会伤害我的。江海虽然是低姿态,但却能为百川之长,正是因为它处在卑下的地位啊!上天不论亲疏,却只扶助那些能居人下的人,要警戒呀!」

孔子读完了这篇铭文,回头对弟子们说:「你们年轻人要记住啊!这些说得很具体而又很中肯,说得合乎情理而又很有说服力。《诗经》中说『恐惧戒慎,好像下临无底深渊,生怕跌了下去一样;好像踩在薄薄的冰块上,生怕陷了进去一样。』这样去要求自己,难道还怕嘴巴会招来祸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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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贤而贱不肖

原文

子路问于孔子曰:「贤君治国,所先者何?」孔子曰:「在于尊贤而贱不肖。」

子路曰:「由闻晋中行氏尊贤而贱不肖矣,其亡何也?」孔子曰:「中行氏尊贤而不能用,贱不肖而不能去。贤者知其不用怨之,不肖者知其必己财而仇之。怨仇并存于国,邻敌构兵于郊,中行氏虽欲无亡,岂可得乎?」

——《孔子家语 贤君第十三》

白话

子路问孔子说:「贤明的君主治理国家,应该把什么放在首要的位置呢?」孔子说:「在于重用才德兼美的人,而把不才的放在卑下的位置。」

子路说:「我听说晋国的中行氏,尊重才德兼美的人,鄙弃不才的人,结果却要逃亡到外边去,这是什么原因呢?」

孔子说:「中行氏尊重才德兼美的人,却不能加以重用;鄙弃不才的人,却又不解除他的职务。才德兼美者知道他不会重用自己,因而埋怨他;不才者知道他一定鄙弃自己,因而仇恨他。埋怨他和仇恨他的,在国内同时都有;而邻近的敌国又交战于外,中行氏虽想不逃亡,难道办得到吗?

——————————————

问 政

原文

子贡问于孔子曰:「昔者齐君问政于夫子,夫子曰:『政在节财。』鲁君问政于夫子,子曰:『政在谕臣。』叶公问政于夫子,夫子曰:『政在悦近而来远。』三者之问一也,而夫子应之不同然,政在异端乎?」

孔子曰:「各因其事也。齐君为国,奢乎台榭,淫于苑囿,五官伎乐,不解于时。一旦而赐人以千乘之家者三,故曰政在节财。鲁君有臣三人,内比周以愚其君,外距诸侯之宾以蔽其明,故曰政在谕臣。夫荆之地广而都狭,民有离心,莫安其居,故曰政在悦近而来远。此三者,所以为政殊矣。《诗》云:『丧乱蔑资,曾不惠我师。』此伤奢侈不节以为乱者也。又曰:「匪其止共,唯王之邛。」此伤奸臣蔽主以为乱也。又曰:『乱离瘼矣,奚其适归?』此伤离散以为乱者也。察此三者,政之所欲,岂同乎哉?」

——《孔子家语 辩政第十四》

白话

子贡问孔子说:「从前齐景公请教您如何才能使政治清明,先生说:『政治清明在于节省财用。』鲁哀公请教您如何使政治清明,您说:『政治清明在于教育臣下。』楚大夫叶公请教您如何使政治清明,先生说:『政治清明在于使近者高兴,远者来归。』三个人问的是同一个问题,而您的回答却不同,难道是有不同的解释吗?」

孔子回答说:「因为各人有不同的情况啊。齐景公治理国家,亭台楼阁建筑得太奢侈了。打猎时所圈的土地太大,声色之好,没有一刻停止过。一个早上就赏赐了三个能够提供一千辆车子的采邑,所以我说:『处理政务在于节省财用。』而鲁哀公有孟孙、叔孙、季孙三个权臣,他们在国内结党营私,愚弄君主;在国外则抵制别的诸侯国来的客卿,蒙蔽君主,所以我说:『处理政务在于教育群臣。』至于楚国,其地方大而都邑小,民众怀有离散之心,没有愿意在那里安居乐业的。所以我说:『处理政务要使近处的人高兴,远方的人归附。』

「这是针对三种不同情况,以不同的方法处理。《诗经》上有说:『经过长期的丧乱,已经民穷财尽了,可是上面从来没有给民众一点救济呀!』这是感叹奢侈浪费因而造成的祸乱。又说:『那些阿谀逢迎的小人,既不供奉职守,只是给君主造成祸害。』这是讽刺奸臣蒙蔽君主所招致的祸乱。还说:『在丧乱中有离散之忧,有死亡之痛,到底要逃到哪里去呢?』这是嗟叹离散所造成的祸害啊。仔细考察这三个方面的问题,难道政务上所要解决的困难,可以用同一个方法吗?」

————————————————

求贤以自辅

原文

孔子谓宓子贱曰:「子治单父,众悦子,何施而得之也?子语丘所以为之者。」对曰:「不齐之治也,父恤其子,其子恤诸孤而哀丧纪。」孔子曰:「善!小节也,小民附矣,犹未足也。」

曰:「不齐所父事者三人,所兄事者五人,所友事者十一人。」孔子曰:「父事三人,可以教孝矣;兄事五人,可以教悌矣;友事十一人,可以举善矣。中节也,中人附矣,犹未足也。」

曰:「此地民有贤于不齐者五人,不齐事之而禀度焉,皆教不齐之道。」孔子叹曰:「其大者乃于此乎有矣。昔尧、舜听天下,务求贤以自辅。夫贤者,百福之宗也,神明之主也,惜乎!不齐之以所治者小也。」

——《孔子家语 辩证第十四》

白话

孔子对宓子贱说:「你治理单父,百姓们都喜欢你,是推行了什么政策才得到这样的效果,告诉我你是怎么做的吧。」宓子贱回答说:「我治理单父,使做父母的抚养他的儿子,儿子又抚养众多孤儿,不论谁家有丧事,我都要表示哀悼。」孔子说:「好!但这是小的行为,平民亲附了,但还是很不够呢!」

宓子贱又说:「我待之如父的有三个人,待之如兄的有五个人,待之如朋友的有十一个人。」孔子听了说:「待之如父的三人,可以教人行孝;待之如兄的五人,可以教人敬爱兄长;待之如友的十一人,可以使人推举善良。这是中等的行为,中人之资的人信服了,但还是不够啊。」

宓子贱又说:「这里有五个人的才能超过了我,我事奉他们并听从他们的调度,他们都会告诉我治理单父的方法。」孔子听后赞叹说:「原来你那大的操守是在这里啊!先前尧王与舜王治理天下,总是力求才德兼美的人出来辅助自己。才德兼美的人,那是百福的根源,是神灵的主宰呀!可惜啊,宓子贱管理的地方太小了啊!」

——————————————

君子无所不慎

原文

子贡为信阳宰,将行,辞于孔子,孔子曰:「勤之慎之,奉天子之时,无夺无伐,无暴无盗。」子贡曰:「赐也少而事君子,岂以盗为累哉!」

孔子曰:「汝未之详也,夫以贤代贤,是谓之夺;以不肖代贤,是谓之伐;缓令急诛,是谓之暴;取善自与,谓之盗。盗,非窃财之谓也。吾闻之,知为吏者,奉法以利民;不知为吏者,枉法以侵民,此怨之所由也。治官莫若平,临财莫如廉。廉平之守,不可改也。匿人之善,斯谓蔽贤;扬人之恶,斯为小人。内不相训而外相谤,非亲睦也;言人之善,若己有之;言人之恶,若己受之。故君子无所不慎焉。」

——《孔子家语 辩证第十四》

白话

子贡去做信阳的长官,准备上任了,向孔子辞行,孔子说:「要勤恳,要谨慎,要依照自然的季节指导农业生产。不要夺取,不要破坏,不要残暴,不要盗窃。」子贡说:「我从年轻的时候,就在先生这里学习,难道犯过偷盗的过失么。」

孔子说:「你没有进一步了解啊。用才德兼美的人去取代才德兼美的人,这就叫做『夺』;用不才的人去取代有才的,这就叫做『伐』;政令很宽松而处罚很暴躁,这就叫做『暴』;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归于自己,这就叫做『盗』。盗,不是一般所谓的盗窃财物。我听说:善于做官的,遵循法令办事,使百姓得到好处;不善做官的,歪曲法令办事,使百姓受到损害,这是怨恨产生的根源啊。整顿官风,没有比公平更好;面对财货,没有比廉洁更好。清廉和公平的操守,怎么也不能变易啊。隐藏别人的好处,这就是埋没人才;揭发别人的丑行,这就是不正派的人。不是在内部互相规劝,而是在外面互相诽谤,便不可能亲昵而和睦地相处。说人家的好处,就像我自己的好处一样;说人家的坏处,好像自己受到别人的攻击一样。所以有道德修养的人,没有一个地方不戒慎恐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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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 本

原文

孔子曰:「行己有六本焉,然后为君子也。立身有义矣,而孝为本;丧纪有礼矣,而哀为本;战阵有列矣,而勇为本;治政有理矣,而农为本;居国有道矣,而嗣为本;生财有时矣,而力为本。置本不固,无务农桑;亲戚不悦,无务外交;事不终始,无务多业;记闻而言,无务多说;比近不安,无务求远。是故反本修迩,君子之道也。」

——《孔子家语 六本第十五》

白话易解:

孔子说:「一个人的行为,要先遵循六个根本准则,而后才为君子。立身应合乎道义,而孝是立身的根本;丧事要有礼仪,而哀是丧事的根本;处理政务有法则,而农是政治的根本;安定国家有办法,而及时立嗣是安国的根本;生财是有机会,而付出劳力是扩大财源的根本。根本树得不牢固,就无法从事于农桑;亲密的人都不高兴你,就无从与外人打交道;做事不能有始有终,就无法从事多种行业;道听途说,知识浅薄,就不要勉强多说;连近边的人都安定不下,就不要考虑远方的人来依附你。所以回到本源、整顿近处,是有学问有修养的人行己立身的方法啊!」

————————————

原文

子夏三年之丧毕,见于孔子,子曰:「与之琴。」使之弦,侃侃而乐,作而曰:「先王制礼,不敢不及。」子曰:「君子也。」

闵子骞三年之丧毕,见于孔子,子曰:「与之琴。」使之弦,切切而悲,作而曰:「先王制礼,弗敢过也。」子曰:「君子也。」

子贡曰:「闵子哀未尽,夫子曰『君子也。』子夏哀已尽,又曰:『君子也。』二者殊情,而俱曰君子,赐也惑,敢问之。」

孔子曰:「闵子哀未忘,能断之以礼;子夏哀已尽,能引之及礼。虽均之君子,不亦可乎?」

——《孔子家语 六本第十五》

白话

子夏守完三年的丧礼,前来拜见孔子,孔子说:「给他一把琴。」子夏边拉边唱,神情和乐得很,唱完站起来说:「先王制作的礼乐,我不敢超越它啊。」孔子说:「是一个有道德修养的人。」

闵子骞守完三年丧礼,也来拜见孔子,孔子说:「给他一把琴。」闵子骞边拉边唱,悲伤得很,唱完站起来说:「先王制作的礼乐,我不敢超越它啊。」孔子亦称赞他说:「是一个有道德修养的人。」

子贡听了疑惑不解,向孔子请教说:「闵子骞的哀思还没有完,先生您说他是有道德修养的人;子夏的哀思已尽,您也说他是有道德修养的人。两人的感情不同,而您却都称赞他们有道德修养,学生疑惑,请问何故?」

孔子说:「闵子骞没有忘记悲哀,可他能按照礼制来截断哀思;子夏的哀思已尽,但他能够按照礼制的规定来延长孝思,即使都称之为有道德修养的人,不也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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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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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示评论内容(3)
  1. Sag2022-11-06 01:16Sag[江西省网友]43.250.223.27
    希望能够继续看到更多关于孔子的故事,让我们在成长的路上有更多的指引。
    顶17踩0
  2. 早云草2022-02-21 23:42早云草[青海省网友]122.238.84.111
    @月儿微晴每一期的孔子系列故事都让人感到深有触动,很值得品味。
    顶0踩0
  3. 月儿微晴2021-06-09 22:09月儿微晴[浙江省网友]203.31.187.23
    孔子的故事总是能够给人启发,让人反思自己的言行。
    顶0踩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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