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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斯布里奇伯爵(1768—1854),威灵顿的副将。战斗前夜,他问威灵顿明天的计划是什么。威灵顿问:“明天谁会先进攻?我还是波拿巴?”“波拿巴。”“那么,波拿巴还没有把他的计划和我分享。我的计划取决于他的计划,所以我怎么能告诉你,我的计划是什么?” 伯爵在滑铁卢失去了一条腿。奥古斯特??冯??格奈森瑙,1760 1831,普鲁士军事改革的重要人物。曾在美国独立战争期间为英军效力,汲取了不少经验。不过这段经历让他对英军的评价很低。滑铁卢战役中,他担任普军主帅布吕歇尔的参谋长。他不信任威灵顿和英国人,而滑铁卢战役中联军能否打败拿破仑,就取决于英普双方的通力合作格鲁希侯爵埃马纽埃尔,1766 1847,拿破仑封的最后一位元帅。格鲁希出身旧贵族,幸运地在法国大革命的腥风血雨中逃得性命。他凭借骑兵作战闻名遐迩,如今拿破仑将北方军团的三分之一兵力交给了他。然而在滑铁卢战役中,格鲁希由于种种原因未能及时赶到主战场,这是拿破仑失败的原因之一。卡尔??冯??穆弗林男爵,1775 1851,滑铁卢战役中普鲁士军队派驻英军的联络官。后晋升为元帅。有一个时期,他是占领巴黎的联军部队的指挥官,1821 1829年担任普鲁士军队的总参谋长。他关于战争艺术和历史的著作很多。他的回忆是滑铁卢战史的一个重要史料来源。他发明了某一种晕滃法(Hachure)绘制地形图的方法。英王德意志军团(Kings German Legion)是拿破仑战争期间唯一一支始终反对拿破仑的德意志军队,在汉诺威组建,汉诺威和英国拥有同一位国王。KGL在滑铁卢战役表现不俗,威灵顿可以信赖的战斗力够强的部队主要就是英国兵和KGL。1816年,KGL解散,部分单位并入汉诺威陆军,1871年成为德意志帝国陆军的一部分。第95来复枪兵团是英军第一个正式装备线膛枪(贝克式)的步兵团,始建于1800年,穿绿色军服,而不是英军普通步兵的红衣。“沙普”系列小说和电视剧的主人公沙普就是英军最早的来复枪兵之一。来复枪兵往往承担狙击、侦察、散兵等任务。该团的3个营参加了滑铁卢战役。约翰??科尔伯恩,第一代西顿男爵(1778 1863)在滑铁卢战役期间指挥英军第52步兵团。经验极其丰富,参加过半岛战争全程。在那个时代,大多数军官的晋升都是买来的,用金钱为自己的攀升铺路,而科尔伯恩的每一步晋升都是凭借战功。滑铁卢战役期间,他自行决定率全团离开主战线,从侧翼向进攻的法国近卫军发出几轮齐射,将其击退。这是英军打赢此役的一个关键时刻。当然,他的功劳究竟有多大,颇有争议。科尔伯恩最终军衔陆军元帅。老近卫军(Vieille Garde,昵称Les Grognards,抱怨者)是拿破仑帝国近卫军的部分精锐单位,老近卫军的所有成员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享有特权,身穿与众不同的制服,对他们负责守护的皇帝赤胆忠心。根据传统,近卫军一般担任预备队,在需要他们的时候才参加战斗,向敌人发出致命一击。自然而然地,法国军人对近卫军享有的特权颇有些怨恨,但绝大多数士兵还是渴望被选入近卫军。近卫军的绰号是“长生军”,这有点讽刺的意思,因为很多战役中,近卫军根本没有参加战斗。热罗姆??波拿巴(1784 1860)是拿破仑的小弟,在大哥的扶植下成为威斯特法伦(今德国西北部一地区)国王,在滑铁卢战役中担任第6师师长。他奉命进攻英军据点乌古蒙,拿破仑本意是让他牵制敌人,迫使威灵顿调兵增援乌古蒙从而削弱威灵顿主力,但乌古蒙反而拖住了大量法军,却没有达到削弱威灵顿中路的效果。拿破仑对弟弟的评价是:我讨厌你。你的行为举止让我恶心。我没见过比你更低贱、愚蠢、怯懦的人;你没有任何美德、才华和头脑。巴特勒夫人1881年的名画《永远的苏格兰!》刻画了滑铁卢战役中英军苏格兰皇家灰骑兵团(Royal Scots Greys)冲锋的壮观场面。巴特勒夫人利用她丈夫在军队的关系,安排让该骑兵团向她冲来,她则坐在画架前。灰色的高头大马全速驰骋,由一名挥舞利剑的军官率领,一大群骑兵径直向观赏者的眼睛冲杀而来。这是从敌人的视角看的,令人魂飞魄散。这幅画有一些史实错误。英军7个骑兵团2000多人参加了这次冲锋,冲垮了法军的攻势,但随后又被法军骑兵打散。让—巴蒂斯特??德鲁埃,埃尔隆伯爵(Jean Baptiste Drouet, Comte dErlon,1765 1844),中文语境下常误译为“戴尔隆”,其实他的伯爵封号为埃尔隆。他是木匠的儿子,青年时代曾当过锁匠学徒,但在1780年,年仅十七岁时,加入了革命前的军队,晋升为下士。大革命让他崭露头角,此后平步青云。到1815年滑铁卢战役时,他已经是伯爵,指挥着拿破仑北方军团的第一军。6月16日,由于阴差阳错,埃尔隆的整整一个军2万多人在四臂村和利尼两个战役至今来回奔跑,没有参加任何一场,白白浪费时间和兵力,使得拿破仑未能歼灭普军。18日的战斗中,埃尔隆第一军首先在中路主攻失败。后来王政复辟,埃尔隆得到赦免,最终获得法兰西元帅军衔。1815年6月15日晚,也就是拿破仑率军攻入比利时的前夜,英国里士满公爵夫人在布鲁塞尔的一座举办了一场舞会,威灵顿公爵麾下的大部分高级军官都参加了。这可能是历史上最有名的舞会了。男人们风流倜傥、军服光鲜,披挂着蕾丝、金线、肩章和绶带之中,贵妇小姐们莺莺燕燕、身穿低胸晚礼服。不到二十四小时之后,他们中的有些人将殒命沙场,并且死时还穿着丝袜和舞鞋。批评威灵顿的人当然会吹毛求疵,说他明知法军在前进,就不应当参加舞会。但公爵做事素来有自己的理由。首先,他知道大家的目光都在观察他,所以必须表现出自信。其次,他需要发布紧急命令,而他的军队里几乎所有高级军官都在舞会上,这样就比较容易找到他们,并向其发出指示。因此,舞会实际上是一个集合军官、发布命令的场所。滑铁卢战役里,皮埃尔??康布罗纳是法国老近卫军第1猎兵团团长。在战役最后关头,法军已经溃败的时候,少量近卫军还在坚持。英国军官呼喊着要求法国近卫军投降。滑铁卢战役最经久不息的传奇之一就这样诞生了。据说康布罗纳答道:“近卫军宁死不降!”(La garde meurt et ne se rend pas!)这的确是豪言壮语,但我们几乎可以肯定它是战役多年后一位法国记者虚构的。传奇的另一个版本是康布罗纳呼喊着答复:“屎!”(Merde!)这两个版本都变得闻名遐迩,象征着面对不可避免失败时精彩的反抗。康布罗纳自己回忆说,他当时的答复是:“我们这样的混蛋是不会投降的。”但他还是投降了。一发枪弹擦过他的头部,将他从马背上打落,失去知觉。一个英国军官俘虏了康布罗纳。后来他在路易十八时期成为准将和子爵,还娶了自己养伤期间照顾他的苏格兰护士。
战役结束了,但争议没有消失。战役的胜利者是谁?这个问题似乎有些可笑,但它在许多年里引发了许多激烈争吵,激起了不少怒火,如今仍然如此。但至少有一种理论可以被否定了。维克多·雨果在他的名著《悲惨世界》中满怀激情地描写了滑铁卢战役,但创立了好几个至今仍然被法国人信以为真的神话。他声称:“法军胸甲骑兵消灭了英荷军13个方阵中的7个,缴获或破坏了60门火炮,并缴获了英军的6面团旗。三名胸甲骑兵和三名近卫军猎兵将这些旗帜呈给了皇帝。”这是假的。英荷军没有一个方阵被突破,没有一门大炮被法军破坏,也没有一面英军旗帜被俘获。雨果还声称,乌古蒙守军将战俘活活扔下了农庄的水井:
这井很深,变成了一座墓穴。三百具死尸被投入井里。或许投得太匆忙了。他们全都死了吗?传说他们并没有全死。在他们被埋葬于井内的夜晚,有人听见井里传出微弱的呼喊。
考古学家勘察了这口井,没有发现任何人类的遗迹。活人在井底缓缓死去的传说是维克多·雨果虚构的。他问道:“拿破仑有没有可能打赢这场战役?我们的回答是,不可能。是由于布吕歇尔吗?不,是由于上帝。”这种说法让胜利者的身份有些模糊不清了,这也是雨果有意为之。他宣称,滑铁卢战役不是一场战役,而是“宇宙的运转改变了方向”。这样的传说和抒情将滑铁卢战役提升到了神话层面,仿佛法军不是被光明正大地打败的,而是宇宙命运的牺牲品。
对有些人来说,滑铁卢战役模糊不清,是个恐怖的日子,他们只看得见硝烟。有些营只能通过硝烟中滑膛枪的枪口焰来判断敌人位置,于是向火光的位置开枪。战后,他们努力理解他们经受过的混乱,于是写出了他们各自的故事。第2近卫骑兵团的下士约翰??肖有自己的故事,他是个虎背熊腰的壮汉,曾是不戴手套拳击的运动员。有人说他随自己单位冲锋的时候酩酊大醉,但他仍然杀死了七名胸甲骑兵。他的剑断了,于是用自己的头盔当棍棒来打人。他最后牺牲了。还有约翰??道森的故事,他是第二代波塔灵顿伯爵,在战役前夜失踪,可能是为了与布鲁塞尔的一位女子幽会。于是他错过了战役的开端。由于他是第23龙骑兵团的团长,所以这是奇耻大辱。于是他加入了第18骠骑兵团的队伍,与他们一起在战役末期冲锋,但他还是无法洗净耻辱,最后不得不辞去军职。《滑铁卢战役花名册》记载道:“他后来沉溺于放荡生活,死在伦敦的一个贫民区。”还有一个故事是圣约翰山的一名农妇,因为害怕遭到士兵抢劫,将她的所有家禽藏在农舍阁楼,在战役期间一直守卫自己的鸡鸭。一位年轻的普军士兵在战役之后给父母的信中写道:“告诉我妹妹,我没有吓得拉一裤子屎!”战役之后,第95来复枪兵团的查尔斯??史密斯中尉承担了一个阴森森的任务,即掩埋绿衣士兵们的遗体。他的工作组翻检了堆积成山的死尸,发现一具法国骑兵军官的尸体“形态和外貌纤细”。那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女子。我们永远没有办法知道她是谁,只是查尔斯??史密斯觉得她很美。或许她不愿与自己的情人分离,于是女扮男装上了战场?
《滑铁卢:四天、三支大军和三场战役的历史》:步兵的基本作战阵型是横队,这很容易理解。法军和普军的一个营组成一道三排的笔直战线,面向敌人。英军一般是两排的战线。横队是发挥全营火力的有效办法,但也是一种极其脆弱的阵型。只有在最平整的操练场,才可能以横队行军。在除此之外的任何地形,以横队行军都必将导致灾难。士兵容易掉队、绊倒和动摇,横队很快就会失去所有凝聚力。更糟糕的是,面对骑兵冲锋,横队非常脆弱。如果敌军骑兵能够从横队的一端进攻的话,横队几乎无力抵抗。所以,通过开阔地的更好办法是纵队。这个词有点容易产生误解,让人设想一个长条形的队伍,像长矛的柄一样,刺向敌军战线。事实上,纵队短而方正。法军一个约500人的营在以纵队前进时,就像弗朗索瓦上尉所在的营逼近利尼时,正面可能有1或2个连。如果第30战列步兵团以1个连正面的纵队接近利尼,普军看到的就是法军正面有30个人,他们后面还有17排。所以纵队的正面宽度大约是纵深的两倍。2个连正面的纵队(弗朗索瓦的营很可能就是以这种队形进攻的)的正面是60人,纵深只有9排。与横队相比,纵队有三重优势。首先,纵队在复杂地域更容易运动;其次,纵队面对敌军骑兵不是那么脆弱,因为纵队没有容易被骑兵突破的弱点;最后,纵队非常密集的队形有利于提高士气。在大革命之初匆忙组建大部队的时候,受到重重包围的法军发现,大型纵队非常有价值。缺乏训练的新兵也可以被轻松地调往前线,而敌军常常看到进攻纵队的庞大规模就心惊胆寒。弗朗索瓦的第30战列步兵团并非孤军奋战。他所在的营只是正在逼近普军的好几个营之一。几天后,法军将会把一整个步兵军以纵队形式部署,那是黑压压的一大片士兵。面对如此密集的纵队的推进,横队,尤其是英军那种只有两排的横队,会显得非常脆弱。虽然纵队在心理上有很大优势,但也有两个弱点。面对炮火,纵队极度脆弱;而且只有纵队最外层两排的士兵能够开枪。如果一个纵队每排30人,一共17排,共计510人,那么只有最前面两排的60人,以及每一排两翼的2人,能够向敌人射击。所以在510人中,只有不到四分之一的士兵可以开枪。如果这样一个纵队逼近敌人的横队,火力就会远远不如敌人,因为横队中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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