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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个秋天的第一片枯叶从树上落下的时候,我想起了许久以前澳大利亚的荒原。那是我诞生的地方,我来自贫瘠的荒原,我在澳大利亚的荒芜中长大,在那一片如今已枯萎殆尽的树林尽头,横亘着我的族类视线从未翻过的高山。我从小生活在这片山峦的影子里,我在清晨听过它悠悠转醒时口中的呢喃,傍晚的风带着南半球独有的干燥和温热,从林子里穿过,像是有位看不见的客人来到我的门前,轻柔的摇响黄昏的门铃。
我该如何向你们述说呢,那贫瘠的荒漠,和我现在所困的文明世界如此的迥异。我们是生长在这片生命荒漠里的植物,在深沉的夜幕降临前,我们已经闭上了眼睛,当我的小树在夜晚的熏风里轻轻摇曳,我在梦里咀嚼着美味的桉树叶,山顶生长着的树林被月光裁剪,破碎的影子跌落到我的面前,将我温柔的盖住。我在这甘甜的睡梦里,从善良的土地中,汲取慈悲的生命之源。我的爪子强壮有力,使我可以紧紧的抓住笔直的树干,隐身在影影绰绰的树叶之中。那些树叶的间隙里,有一双诚实的眼眸,漆黑的眼珠静静的盯着荒野,一动不动。这眼眸同卡巴拉之树上第一只睁开的眼睛如此相似。来自遥远的不可追溯的起始,饱含热情和咀嚼树叶的良善,在落日和晨曦的无声交替中,自由的生长了一代又一代,直到整个世界沉入无声无息的消亡。
是的,倘若没有人类来到这里,没有他们在荒原中举着喷火的棍子,驾驶着咆哮的怪兽,推倒一片又一片古老的树林,在这些我祖辈们还是孩子的时代就已经熟识的朋友的呻吟中,追捕着惶恐的生灵。那些生灵被残忍的剥夺了善良的本性,自由和生命已经不再是恩赐,而是诅咒。
许多年来,我们曾见过不少人类,他们的皮肤和土地的有着一样的颜色,他们也和荒原缔结了契约,对于生命的恩赐和祝福,和我们保持着同样的意义与敬畏。他们打猎,可他们不会杀戮。当猎取的小小生命即将湮息,他们会跪在猎物的耳边,耳语着我们听不懂的秘密话语,这话语仿佛使被剥夺的生命又回到了他的起始之地。然后唱起歌,扛着食物回到他们的地方,滋养他们的孩子。
现在那些白色的人类来了,以我们无法理解的方式摧毁了生命的庄严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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