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德禅师善昭是首山省念禅师的法嗣，曾住汾阳，弘扬临济宗风。天圣二年示寂，谥号“无德禅师”。有一天，在龙虎寺的禅院中，学僧们正在墙上画龙争虎斗的画像。图中龙在云端盘旋将下，虎踞山头作势欲扑。大家修改多次，但却始终不得要领。恰好禅师从外面回来，就请禅师指点。禅师看后说：“龙和虎的外形画得不错，但你们知道龙与虎的特性吗？龙在攻击前，头必须向后退缩；而虎要上扑时，头必然往下压低。龙颈向后的屈度愈大，虎头愈贴近地面，他们也就能冲得更快、跳得更高。”学僧们听后才恍然大悟：“老师真是一语道破，我们不仅将龙头画得太向前，虎头也太高了，怪不得总觉得气势不足。”
禅师藉机说道：“其实为人处事、参禅修道与画画的道理也是一样的，退一步才能走得更远，谦卑的反思才能攀登更高。”学僧不解地问：“老师！退步的人怎能向前！谦卑的人怎能更高？”禅师深沉地念了一首禅师，“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身心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听了这诗后大家都若有所悟。
评语：这个小故事，来自于对生活的认识，但禅师的这种认识与理解又高于生活，不但对我们的生活有现实指导意义，对禅也会有更深刻的认识。一是禅来自于生活。禅师说：“龙颈向后的屈度愈大，虎头愈贴近地面，他们也就能冲得更快、跳得更高。” 到后来指出，“为人处事、参禅修道与画画的道理也是一样的。”禅师从画画中看到了生活的奥妙，其实这样的故事前面也有很多。生活中处处有禅，画画中就有禅机。
二是做好人就是修好禅。修禅从何处下手呢？禅师对禅的理解就是，“退一步才能走得更远，谦卑的反思才能攀登更高。”懂得退让，懂得谦卑，才能走得更远。当一个人能做好人时，才能理解禅的精髓。三是懂得放下才能登高。禅师最后的一首诗，是这个小故事的灵魂。“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身心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非常值得深思。耕作时，当我们低下头就能看到水中广阔的天地；只下放下自我时，我们才能身心清净真正向前。生命就是如此奇妙。当你放下自我之时，其实也就是你有所得之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