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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妓：才艺娱人的妓女+与文人之间的那些风流韵事》简介： 在古代中国，歌妓是一种独特的存在，她们不仅以歌舞才艺娱乐客人，还与文人雅士之间发生了许多引人注目的风流韵事。这些歌妓们通常具有极高的才艺，擅长演唱、舞蹈和各种乐器，深受当时社会上层文人和官员的喜爱。 在歌妓与文人之间，常常涌现出令人陶醉的爱情故事和动人的情感纠葛。她们身上既有妓女的艳情，又有艺人的才情，与文人之间的交集充满了诗意和悲欢离合的风流韵事。 本书将通过对歌妓和文人之间的纷繁故事进行深入挖掘，展现出古代中国文化中的一种独特风貌，同时也呈现出了那个时代特有的社会风尚和人情世态。
歌妓，作为具有超群才艺的妓女，在封建社会是一种特殊的存在，她们在装点繁华世态的风流情韵之外，为男性世界特别是文人们，提供了双重消费的满足感。因此，多少文人墨客热衷于倚红偎翠的生活，沉湎于秦楼楚馆的醉人风月之中，演绎出了一幕幕的风流韵事。
从史书上可以发现，歌妓“事业”的繁盛，是从唐朝开始的。这其中最著名的当属与白居易同时期的女诗人薛涛。她字洪度，原本是长安良家女子，后来不知何故随父流落到蜀中，遂成歌妓。她因为能写诗而成为女校书，曾和著名诗人元稹、宰相武元衡等往还唱和，名气很大。再如寓居蜀地的妓女张窈窕，为当时的诗人所推崇。其所作“满园花飞人不到，含情欲语燕双双”可称名句。她留《春思》二首，情致动人而不失雅静：“门前梅柳烂春辉，闭妾深闺绣舞衣。双燕不知肠欲断，衔泥故故傍人飞。”“井上梧桐是妾移，夜来花发最高枝。若教不向深闺种，春过门前争得知。”李锜家妓杜秋娘，也是比较有名，尤其是她的《金缕词》更传后世:“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
歌妓与文人之间有不少美谈，表现了当时文人的风流。韦蟾在鄂州为官，罢归时众同僚为他饯行，席间韦蟾写了《文选》中的两句诗，请宾客续写后面两句。其中一位歌妓立马续道：“悲莫悲兮生别离，登山临水送将归。武昌无限新栽柳，不见杨花扑面飞。”赢得满座嗟叹赞美，韦蟾当场将其收纳为妾。晚唐时，诗人杜牧分司东都，参加李愿的府会。到会后满饮三杯，逸情俊放，随口吟诵一绝：“华堂今日绮筵开，谁唤分司御史来。忽发狂言惊满座，两行红粉一时回。”然后说自己早闻李府中有一歌妓名叫崔紫云，不知是哪位佳人。李愿让崔紫云出见杜牧，杜牧大为赞赏，并当面请求李愿将此人惠赠。崔紫云在李愿家呆了多年，和李愿是有感情的，见李愿不念旧情，随手就赠给了杜牧，不免伤感，临行作诗献给李愿：“从来学制斐然诗，不料霜台御史知。忽见便教随命去，恋恩断肠出门时。”
除了这类家妓之外，更多的还是官妓及北里的歌妓。这些人的作品不乏香艳的情调。但落入风尘之中的这类歌妓，也渴望爱情生活，她们经常和文人交往，就带有这种隐衷。如北里妓女王福娘，字宜之，本是解梁人，后入北里为娼。她与孙棨交好，今留诗三首，都是和孙棨相赠答的作品。其中的两首就隐约诉说自己的情感。《问棨诗》:“日日悲伤未有图，懒将心事话凡夫。非同覆水应收得，只问仙郎有意无。”《谢棨》:“久赋恩情欲托身，已将心事再三陈。泥莲既没移栽分，今日分离莫恨人。”由于她们的身份，追求爱情都是一种非分的想法。所以，这样的诗歌，读来让人心生酸楚。而她在诗中无论是直抒心怀还是推敲暗问，那种小心翼翼的忐忑心态，都是十分明显的。甚至有一些歌妓也留下了令人同情的故事，如唐代诗人欧阳詹曾经在太原与一歌妓相恋，后欧阳詹进京，答应到京后与她相会，但是没想到欧阳詹音讯全无。太原歌妓相思甚切，最终身染重病，自知不治，就写了绝笔《寄欧阳詹》:“自从别后减容光，半是思郎半恨郎。欲识旧来云髻样，为奴开取缕金箱。”唐朝尚书仆射韩续请韩熙载（名画“韩熙载夜宴图”那位）为他的父亲撰写神道碑以称颂其功德，并将一美色歌妓送给韩熙载为笔费。但是韩熙载所撰碑文只记叙了韩父的官阶履历，并没有发扬其名声光彩，韩续请他改写，韩熙载就将歌妓遣还。韩熙载和韩续二人之间的抵拗，让一个卑弱的歌妓蒙受羞辱，她就写诗于泥金双带而去：“风柳摇摇无定枝，阳台云雨梦中归。他年蓬岛音尘绝，留取尊前旧舞衣。”
宋代的商业文化和士大夫文化更加发达，秦楼楚馆、勾栏瓦肆，遍布各大都会，青楼女子和女乐歌妓，为宋代文学的成长和发展提供了新的契机。而宋代士大夫文人的优裕生活和地位，使得他们有更多的机会在樽前月下欣赏歌妓的表演。如果说唐代的歌妓更多的是以恣纵的声色来惑人，那么宋代的歌妓则相对表现出更高的文化修养，这也和唐宋文化与文学的内在差异相关。
宋仁宗时期，蒋龙图为蜀中太守，临去之时，成都的乐妓陈凤仪有词《一络索》:“蜀江春色浓如雾。拥双旌归去。海棠也似别君难，一点点、啼红雨。 此去马蹄何处。沙堤新路。禁林赐宴赏花时，还忆著、西楼否。”从词中的内容可以看出她和蒋氏感情甚深。胭脂红泪流不止，细语含愁忆西楼，不同于一般风月场中的女人逢场作戏，而是真的付出了动人的柔情。同样的故事还有平江妓女，曾在送太守罢归的宴席上作词云：“春色原无主，荷东君着意看承，等闲吩咐。多少无情风雨恨，又那更蝶欺蜂妒，算燕雀眼前无数。纵使帘栊能爱护，到如今已是成迟暮。芳草碧，遮归路。看看做到难言处，怕仙郎、轻旌旗、易歌襦月满古楼弦索静，云蔽昆城阆府。便恁地一帆轻举，独倚阑干愁拍碎，惨玉容，泪眼如红雨。去与住，两难诉。”也是情真意切。可见这位太守曾经对这位歌妓百般呵护，以致有人暗中嫉妒，如今太守归去，怎不令她伤 心痛楚。
歌妓在当时的北宋有专门的乐籍管理，这是一种身份认证和行业管理，她们还因此要承担一些地方官府的应酬任务，这时她们的文学才华会给她们带来非同凡响的表现。如成都官妓赵才卿，性情聪慧。偶值帅府为人饯别，她当筵陪欢。席间有人命她作词助兴，她立成一篇《燕归梁》:“细柳营中有亚夫。华宴簇名姝。雅歌长许佐投壶。无一日、不欢娱。汉王拓境思名将，捧飞韶、欲登途。从前密约尽成虚。空赢得、泪流珠。”因为送归的人是武将，她就用汉代周亚夫的典故。武将的归去是受到皇帝的宠信，值得祝贺，而此地的送别让人心生悲戚，应景之作，手笔不凡。一日欧阳修作寿，汴京一歌妓为其祝寿时，将欧阳修的《朝中措》词篡改，竟成雅作。欧词原作是：“平山阑槛倚晴空，山色有无中。手种堂前垂柳，别来几度春风。文章太守，挥毫万字，一饮千钟。行乐直须年少，尊前看取衰翁。”歌妓当场改为：“屏山栏槛倚晴空。山色有无中。手种庭前桃李，别来几度春风。文章宰相，挥毫万字，一饮千钟。行乐不须年少，尊前看取仙翁。”应景合情，惹得欧阳修大悦，当场赏金。从中可见， 具有较高的文学积累和文学素养，也是宋代歌妓的职业生涯所要求的。
对于歌妓来说，能解脱出乐籍，就是十分幸运的事情。陪人欢笑的生涯，总是有太多的难言之苦，但是，能真正落籍的人必然少之又少。而有些人正因为才情慧敏，能取悦于当时的官员，才获得这样的机会。胡楚、周韶同为杭州军中官妓。据说苏轼在杭州为通判时，借故将胡楚解脱出乐籍。周韶也希望被出脱乐籍，苏轼却以 “慕周南之化，此意诚可嘉。空冀北之群，所请宜不允”之故拒绝。后来，曾经为相的苏颂来到杭州，周韶献艺佐欢。席间她求苏颂将她落籍，苏颂就指着席前的一只白鹦鹉让她口占一绝。周韶援笔立就：“陇上巢空岁月惊，忍看回首自梳翎。开笼若放雪衣女，长念观音般若经。”当时，周韶正好为人服孝，身着白衣，所以“雪衣女” 正好双关，一座笑赏，于是苏颂就让杭州太守陈述古将她解脱。
再如苏州官妓苏琼，据说某年蔡京路过苏州，她陪筵奉酒，席间求告蔡京将她落籍。蔡京知道她有才华，就让她即席作歌词一 首。她问以何为韵，蔡京问她排行第几，她答第九，蔡即命以 “九”为韵。她当场作《西江月》词：“韩愈文章盖世，谢安情性风流。良辰美景在西楼，敢劝一卮芳酒。记得南宫高第，弟兄争占鳌头。金炉玉殿瑞烟浮，高占甲科第九。”因为蔡京当年以第九名及第，苏琼就巧妙地将这样可以使蔡京欢欣的掌故用在句中，可见她熟悉人情世故，以其才情取悦于人。蔡京十分高兴，当场答应了苏琼的请求。
在北宋这方面的轶事较多，试再举一例。作为陪欢佐笑的歌妓，擅长妙语应答，有敏捷的文采和语言，也是一种需要。杭州妓女琴操，偶然听到有人唱秦观的名作《满庭芳》，原词为：“山抹微云，天连衰草，画角声断谯门。暂停征棹，聊共引离尊。多少蓬莱旧事，空回首烟霭纷纷。斜阳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 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谩赢得青楼，薄幸名存。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惹啼痕。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谁知开口第一句就唱成了：“山抹微云，画角声断斜阳。”琴操在一旁提醒道，应是“谯门”，不是“斜阳”。此人戏言道：“尔可改为阳韵否？”琴操于是改为：“山抹微云，天连衰草，画角声断斜阳。暂停征辔，聊共饮离觞。多少蓬莱旧侣，频回首、烟霭茫茫。孤村里，寒鸦数点，流水绕低墙。魂伤。当此际，轻分罗带，暗解香囊，谩赢得青楼，薄幸名狂。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有余香。伤心处，长城望断，灯火已昏黄。”保留了原作的情味，改换乐韵脚，其才调敏捷如此。苏轼闻此女大才，主动和她参禅对句，她问道：“何谓湖中景？”苏轼答道：“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她问：“何谓景中人？”苏答：“裙拖六幅湘江水，鬓扫巫山一段云。”她问：“何谓人中意？”苏答：“随他杨学士，蹩杀鲍参军。”她问：“如此，毕竟如何？”苏答：“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她由此顿悟，后来削发为尼。她还有《卜算子》词一首：“欲整别离情，怯对樽中酒。野梵幽幽石上飘，搴落楼头柳。 不系黄金绶，粉黛愁成垢。春风三月有时阑，遮不尽、梨花丑。”
元代时，中国的戏曲完全成熟，出现了散曲和可以演绎完整故事的杂剧。这种新的文艺样式，给从事演艺的歌妓伶工提供了更大的舞台和艺术空间。本来那些以调笑戏谑、表演歌舞和姿色容貌取悦于人的歌妓，也都渐渐地需要在唱曲和演绎戏文方面具有一定的造诣。她们中的有些人，也学会了写作散曲。如建宁歌妓真氏，有《解三酲》:“奴本是明珠擎掌，怎生得流落平康。对人前乔做作娇模样，背地里泪千行。三春南国怜飘荡，一事东风没主张，添悲怆，那里有珍珠十斛，来赎云娘。”说自己本是良家女，可惜流落月烟花巷，人前强欢笑，背后泪千行，前途茫茫，无人为她作主张。另一个被人们称作张四妈、名气相当大的娼妓张玉莲，有很高的音乐修养。古代音乐大都依靠口口相传而流传，因此历史上失传的音乐数量极大。据说那些已经不能演唱的古曲，张四妈能寻腔倚调而唱，审音定律，无人能比，可见非凡。她的散曲作品，今已少有流传，仅能看到几个断章残句。如《折桂令》中的“朝夕思君，泪点成斑”，《夫宫调排名》中的“侧耳听门前过马，和泪看帘外飞花”。燕山妓女张燕歌，能写诗词。她作《太常吟》:“故人别我唱《阳关》。奈无计，锁雕鞍。今古别离难。倩谁画蛾眉远山。一尊别酒，一声杜宇，寂寞又春残。明日小楼间，第一夜， 相思泪弹。”别离之前，无计锁雕鞍；别离之后，相思泪弹。写得情真意远，令人读之黯然。
元代除了这些能作词曲的歌妓之外，还出现了精通曲律、妙演戏文的优伶。其中名气最大的当属珠帘秀，她本姓朱，姿容姝丽。在元大都一带演出杂剧，独步一时，被后辈称为朱娘娘。她常和文士交往，如关汉卿、卢挚、冯子振、王涧秋等，相互常有词曲赠答，备受推重。她的散曲作品，语言清新流畅，质朴自然。她作《双调·寿阳曲》:“山无数，烟万缕，憔悴煞玉堂人物。倚篷窗一身儿活受苦，恨不得随大江东去。”又做套曲《正宫·醉西施》:“检点旧风流，近日来渐觉小蛮腰瘦。想当初万种恩情，到如今反做了一场僝僽。害得我柳眉颦秋波水溜，泪滴春衫袖，似桃花带雨胭脂透。绿肥红瘦，正是愁时候。 [并头莲]风柔，帘垂玉钩。怕双双燕子，两两莺俦，对对时相守。薄情在何处秦楼？赢得旧病加新病，新愁拥旧愁。云山满目，羞上晚妆楼。[赛观音]花含笑，柳带羞。舞场何处系离愁？欲传尺素仗谁修？把相思一笔都勾，见凄凉芳草增上万千愁。休、休，肠断湘江欲尽头。 [玉芙蓉]寂寞几时休，盼音书天际头。佳人病黄鸟枝头，助人愁渭城衰柳。满眼春江都是泪，也流不尽许多愁。若得归来后，同行共止，便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余文]东风一夜轻寒透，报道桃花逐水流，莫学东君不转头。”全篇都是离别苦，说不尽的相思债。对景伤怀，泪染衣 袖，怕上妆楼，望断江头。将闺中的愁闷和怀人的情绪，表达得 曲折而富有层次，既妙于渲染氛围，又能直抒胸臆。
明代的青楼文化更加发达。有才华的妓女，不但能作诗词， 而且还能写散曲。如金陵妓女马守真，因善画兰花、工诗善书而名著一时。据说朱元璋都去会过她。有诗《自君之出矣》云:“自君之出矣，不共举琼卮。酒是消愁物，能消几个时。”散曲之作如《少年游》:“笑脸开花，颦眉锁柳，颦笑岂无由。且学倚门，休教刺绣，又上晚妆楼。”倚门欢笑，且忧且喜，完全符合她的身份。建昌歌妓景翩翩，字三昧，后来嫁给丁长发，工于文辞，有《散花吟》集。她作《襄阳踏铜蹄》诗:“骏马踏铜蹄，金羁艳陇西。郎能重意气，妾岂向人啼。”从魏晋六朝以来，襄阳的士女风流，时见诗文之中，如襄阳乐、大堤曲之类。这首沿用了这类题材的传统，表现妓女的含情之态。青楼女子的作品多表现与情人之间的个人感情。如马绶，曾作《醉扶归》赠送恋人张生：“向幽窗坐忆河阳貌，算风流不数六郎娇。乍时相见便相抛，好教人镇日萦怀抱。笑痴情空自闷无聊，怕君心不恋我恋花草。”可见相思中的憨态、痴心、痴想。
逢场送别，也是她们经常要参与的社交活动，因此，这些歌妓们的送别诗作十分普遍。这一点在金陵妓女的创作中表现得更加突出。朔朝霞的《送人》绝句：“秋风江上送君舟，落叶江枫总别愁。解缆不知人去远，凭栏犹倚夕阳楼。”秋江送行舟，人去独自愁，意境清远，大有晚唐诗歌的风格。徐翩翩，字飞卿，又字惊鸿，有《江阴送顾太学》:“一日发江口，五日下长洲。可惜送君泪，不随江水流。”杜甫曾有送人的诗：“故凭锦江将双泪，好过瞿塘滟滪堆。” 让江水带着自己的泪水，向远方的朋友表达自己的情谊。这首诗反其意而作，因为故人的行程是逆流而上，所以泪水不能随江水而送行。再如郑如英，字无美，有《雨中赋别》诗：“执手难分处，前车问板桥。愁从风雨长，魂向别离销。客路云兼树，妆楼暮与朝。心旌谁复定，幽梦任摇摇。”这首作品非常规矩，风雨渲染别后的愁苦心境，云树衬托别后的寂寥路况，心旌神摇不止，直到夜梦深沉。
明代妓女有自己诗集的人不少，比之前代，她们自撰文集的意识更加强烈。如孙耀华，字灵光，后来嫁给了新安汪景纯，有诗集《远山楼稿》。汪景纯有诗《代苏姬寄吴郎之作》，孙耀华次韵酬和：“又来欢爱说新知，空结同心不自持。山上蘼芜宁再遇，西陵松柏讵相期。罗襦明月君休系，纨扇秋风妾不辞。极目自怜春欲尽，流莺飞处草离离。”作为苏姬的代表，表达苏姬的心声，希望能和吴郎永结情好。嘉兴妓女薛素素，小名润娘，才调不凡，先后嫁数人，但都无终，有诗集《南游草》，其中《桂枝香》是送给相好李生的：“绿窗烟瞑，苍阶月冷。向多情欲诉衷肠，又恐怕旁人私听。低低唤郎，低低唤郎，与你潜行花径，把心期偷订。更叮咛，莫向人前语，空耽薄幸名。”写出了和情人偷偷定期约会的忐忑心态。
由于其特殊性，清朝时的歌妓，远不如上述朝代，甚至都不如民国时期，民国时代的才子佳子还演绎了许多风流韵事，如耳熟能详的蔡锷与小凤仙的故事，虽然蔡锷不属于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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