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童的世界观还是比较模糊:故事的最后,黑和白找到了那片海,但是在哪里?如何去的?没有说清。苹果种子发芽了,是因为小白忘了他?也没有说清。这种开放式的暧昧结局,有点像《第九道门》里,德普走进了那片光,然后什么都没说。但《恶童》的世界观还是很有趣的。耗子说,黑从以前就一直不喜欢成年人。黑也不要成为成年人。他和白坚持作为两个孩子活下去。可是当蛇想把宝町开发成一个刻意招揽孩子的游乐园时,遭到了黑的誓死抵抗。
这是否又说明,黑不喜欢被人当做孩子对待?与其这么说,不如说这两个孩子对孩子的定义,和别人的不一样。在别人眼里,孩子只是成年之间的混沌状态,成年代表更高的进化,所以成年人有权对孩子保持着高高在上的态度:有权安放你,有权管理你,有权杀戮你。连娱乐和玩耍,也要在他们限定的游乐园里。用他们的规则玩耍,自然也要用他们的规则生活。而对这两个孩子来说,孩子和成年人并无高下之分,只是对立的,彻底割舍了对方的另一种生活方式罢了。
那不是苹果籽和苹果的关系,而是苹果和桃子之间的关系(片中有镜头暗示这点)。更何况,这两个孩子还不仅仅是童,而是恶童,自然要和恶成年人对战:)黑和鼬之间的关系,其实是比较老的桥段,死神里也有一护和白一护嘛····白每天向天神报道的“保卫了世界和平”,其实就是保卫了黑的安宁。黑和白似乎是代表儿童身上最让松本赞美的两点:执拗和纯真,有执拗的力量才能保护纯真不受伤害,有纯真的力量才能保证执拗不暴走。这大概就是松本心中的理想生存之道。
当然在这种生存之道下,如何找到宁静海,他可能也有点迷糊。城市总是太冷漠,即使故作轻松地喊着“安心安心”也还是无法像小白一样让自己平静、满足,甚至在空中漂浮起来起来,毕竟我们再也回不到11岁时那样用个小小咒语就能把自己哄得开心。 小白说:“小黑,当天空的颜色变黑时,小白总觉得很难过。”小黑问:“为什么?”小白在后来才说:“可能是因为黑暗的黑容易让人想到死亡。”每天一过五点,小白就开始难过。在白天,黑是透明的,而五点过后。
黑暗便从隐身的状态中消失,恢复到本相。小白有感知这一切的能力,外表单纯柔弱的他也因此比小黑更坚强。小黑的行为并不证明他比小白要勇敢,老人的预言则是:最后的拯救者是小白。小白在小黑被追杀的时候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是只白色的鸽子,在黑色乌鸦的追逐下快速飞行,而残缺的月亮在前方像一道狭窄的慢慢闭合的门缝,我在看这一段的时候觉得自己也是只乌鸦,在追逐鸽子时,实际是将它在最后时刻逼进属于它的纯洁世界。就像电影最后,小黑要被心中的黑暗吞噬时。
小白的一声呼唤就将黑暗的“强大力量”摧毁,老人的预言到底被印证了。整部电影结束,除了故事外,令人最有印象的必然是五光十色的宝町,我想管那叫乐园色,无论是人们一直在重申宝町过往的繁华,还是它那粉蓝、粉红,一堆粉囊囊让孩子们喜欢们的颜色,只是都加了灰度,让整个城市看起来就像被时光的雨水冲涮洗旧,露出水泥无奈又忧郁的灰。时间,更迭的人潮,把色彩变成往事,一切真是被洗旧了。把孩童与黑社会纠缠在一起,原本就是极具戏剧冲突的设定。
在宝町,会飞的流浪儿叫“猫”,老派的黑手党叫“老鼠”,中庸、性冷淡的警察还是叫警察(笑……)。原本三支势力看似对立,但其实在宝町却是一种互相牵制又互相依托的平衡。到那像外星人一样的新黑暗势力加入时,蛇与三个背后写着龙虎?的杀手出现,宝町原来的平衡就被打破了。原本那些人都像是从一个中心点往各个方向走出了一步,当外界力量侵袭时,他们又退回了原点,于是警察收养了小白,老派黑手党的头子铃木可以和小黑平心静气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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