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毛赛,具体不知道是哪天了,只记得应该是一个深秋的上午,天气已经转凉,北方的秋天最是琢磨不透,恍惚间还是烈日炎炎,突然哪天就变的狂风四起,漫天的黄沙席卷而来,在你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深秋的午后了,我见到她就是在这样一个季节大转变的时节,她穿着红白相间的线衣,这是她后来告我的,我一度是没有印象的,因为在我的记忆中她应该是穿着一件纯黑色的呢子衣,再如果配个白色的拖尾帽子感觉就像从修道院出来的,但她坚持不同意她穿的黑色的衣服,好吧,女孩子还是穿亮色的衣服好点那么就线衣吧。
由于岁数的原因我很无耻的就扮演了一个传教士的身份,后来想想有可能与我的专业有关吧,总之在最初开始的时候她会问我好多好多她不了解的事情,这里面有好多我是经历过的,当然也有些是我自己臆想揣测的,我想我都这么大了即使瞎想也要比你想得好点吧,所以我把我知道的不知道的尽可能的都说给她听,那时我觉着我讲的也许是挺好的,看她那么认真地听着我好歹有点小小的暗喜,谁知最后她都没有听我的,这让我一度很受伤,我只好最后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那就把她当作一个很好的听众,至少在我说的时候她是那么的认真的听着这就够了。
那会我在前面上班,她家就在附近有次不知道因为什么来着她给我带了一盘烙饼,她妈妈烫的,再开始说好她给我带吃的时候我还有些惴惴,毕竟让一个女孩子从家里面带吃的给你总感觉不知哪儿不太对劲,但真的带上来的时候反倒没有那么多不自然,就像已经熟识已久。有些人注定就会成为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些人,可能就是从这种天然熟中来的吧,后来我和她说:人家有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咱俩有没有可能是一盘烙饼引发的爱情,虽然和人家比反差比较大,我还是觉得可以的。这时候她就笑着骂我。
其实有些时候我是很享受这种状态的,我拿话逗她,她笑着骂我,就像相声里面我是逗梗的,她是捧梗的,虽嬉笑怒骂但天然和谐,况且在之前我居然不知道我能如此的贫,她就像开发了我的一项新技能,虽然这能使得我们俩始终会有说不完的话,但是坏的结果就是我的话越来越损,以致后来我得罪了不少周围的女性朋友,这可能也许是我情商不太高的原因。
随着后来越来越熟,我们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那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几年,每天醒来都不知道自己该干嘛,每天无所事事,在别人看来就是好吃懒做,其实只有自己明白,在面对不可抗力的时候我们无处安身,无所遁形。况且那段时间也正是我们心比天高的时候,总觉得我们会成为什么样的人,我们幻想着梦想的彼岸,但苦于找不到方向,其实后来我才明白方向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你得亦步亦趋的一步一步将它走出来。
我们会相约着逛街,去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坐着,去过中学后面那段空旷的大街,看着里面上自习的学生她会给我讲她上学时候的各种各样的奇葩事,去过山顶,在路过那片坟场的时候我会讲些鬼魅魍魉来吓她,她居然不屑,在山顶看着脚下的灯火通明,她会低沉地告诉我,她不喜欢这个地方,想去外面看看,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外面的世界对她的吸引力有多大,但我也清楚地知道她不可能离去,至少在目前不可能,我想过好多好多说辞来佐证外面世界的残酷和不可理喻来让她在接受这个事实的时候心里面会好受点。其实好多时候我都会觉得在我们这段旅程中我们彼此都在扮演着无脸男的角色,默默地互相陪伴,互相慰籍。
“青灯古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还好在这段最黑暗的时光我们彼此都在。
时间消磨着我们的年华,也侵蚀了一些其他的东西,不知从什么时候她已不再像以前那样那么频繁地出现在我的身边,她有自己的生活,我想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要走的路,但是我没想到她的路走得那么的艰难,那么的不情愿,其实好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没有那近俩年的空白期那后来会怎么样,当然我知道世界上没有如果。我们只是偶尔打打电话,诉说下最近的不如意也顺带调侃下对方,也会在半夜睡不着的时候不管对方在干嘛心安理得的发微信看是否他也一样没睡,走在大街上看见我们待过的地方突然就想问问他在干嘛,打通电话后说些乱七八糟的事居然能说老半天,然后笑着挂上电话。
其实一切都没怎么变。唯一改变的也许是我们越来越大,好多以前说过的事也不像我们以前那样那么频繁地提及,终归我们越来越成熟。
接下来的事是我目前不愿去面对的,也许以后我可能会泰然处之,然后像在叙述发生在其他人身上的故事一样波澜不惊,但现在不能。
“当青春成为秋天的最后一片黄叶,当一切看起来趋于淡泊时,其实一切终究意难平”不知怎么结束,那就用之前说过的一句话来收尾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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