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曾利娴,洛阳为“天下之中”,这句话出自古代的大政治家周公之口。我们华夏之邦号称“中国”,据说就是从这里引伸出来的。
今天,站在这块厚实、沉重的土地上,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呢?傲皖自大,谈不到;无动于衷,也不是。大概于眉间睫下,总流露着几分惊叹,几许苍凉吧?从距今近四千年的夏王朝开始,到五代时的后梁、后唐、后晋为止,先后有十三个王朝在这里建都。在中国七大古都中,格阳是最先形成城市并贵为国都的,而且建都历时最久,至少在一千一百年以上。华夏的先民在以邝山和洛河为依托的东西近四十公里的范围内,为中国以至整个世界留下了一笔丰厚的文化遗产,其历史遗迹、人文景观之盛,实为世所罕见。
历史上有“五都贯洛”之说,指的是位于洛阳城东僵师县二里头村的夏都斟那,僵师县尸乡沟的商都西毫,周代王城、成周城,汉魏洛阳故城和隋、唐东都城。五座都城东西相连,错落有致,在形制、布局及宫殿的配置上体现出较强的连续性。从这里不仅能够看到洛阳城市发展的一条鲜明的脉络,而且,透过历代都城的沧桑变化,也可以从中略览中国古代文明史的缩影。所以,北宋大政治家、著名史学家司马光有诗云:“若问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洛阳城。”
当然,由于岁月湮沉,兵资摧毁,这里已经不见了巍峨的宫脚、高耸的城墙,不见了金碧交辉的画楼绣阁、古刹梵宫,不见了旧日的千般绮丽、万种繁华。就地面上的遗存而言,实在无法与欧洲的“永恒之城”罗马相比。那座“永恒之城”称得上是一座露天的古代建筑博物馆,孤零零的白色大理石圆柱,长满青苔的喷泉底座,四壁萧然的庙宇残墙,倒塌了一角的庞然高耸的圆形竟技场,还有几座基本完好的凯旋门,这些千余年前的旧物,在无言而雄辩地向过往行人宣示着人类在建筑艺术方面已经达到的高超水准,展现着古罗马往日的壮丽与辉煌。
东西方两座名都的古代建筑,在地面遗存上竟有如此鲜明的反差,探究起来也是很有趣的。我想,这可能取决于下列几个因素:
从环境思想、建筑观念上看,中国自始即接受“新陈代谢”的哲理,以自然生灭为定律,对于原物的存废、久暂考虑得并不多,不像古代埃及、罗马那样刻意追求所谓永久不灭的工程。观念影响实践,当古罗马以至世界多数地区逐渐地以石料取代原始木构,建筑进人“岩石文化”之时,而中国却始终保持着以木材、砖瓦为主要建筑材料的习惯,古都洛阳的建筑自然也不例外。
从地理位置、地形条件上看,洛阳四周凭险可守,有“居中御外”之便,自古战乱连绵,为兵家必争之地;而罗马的地理形势与此不同,又兼罗马古建筑大都在高丘之上,不像洛阳那样“背邝面洛”,地势坦平,一旦熏天烈炬,四野灰飞,掠地浊流,千村泥塞,许许多多的文物都毁于兵熨、水火。
当然,这并不影响人们到这里来临风怀古,叩问沧桑。历史的生命力总是潜在的或暗伏的。作为一种废墟文化,只要它有足够的历史积淀,无论其遗迹留存多少,同样可以显现其独特的迷人魅力,唤起人们深沉的兴废之感,吸引人们循着荒台野径、败瓦颓垣去凭吊昔日的辉煌。废墟是岁月的年轮留下的轨迹,是历史的读本,是成功后的泯灭.是掩埋着千般悲剧、百代沧桑的文化积存。由于古代中国的史籍提供了足够的甚至是过量的信息,即使面对残墟野扩的“旧时月色”,熟悉古代文化传统的作家、诗人,也能以一缕心丝穿透千百年的时光,使已逝的风烟在眼前重现旧日的华采。
对于专门从事废墟研究的学者,罗马古都当然是必看无疑了,但我以为,拥有五千年文明史的中华古国可能会给他们提供更丰富的内涵;而若到中国来,首先应该在洛阳住上一些时日,感受几许壮美后面的沉痛与苍凉。对于诗人来说,尤其是如此。诗人往往比史家更关注现实与古昔撞击之后所产生的人生体悟,更加强调创作主体自我情绪的介人,也更看重历史选择、历史创造后面所闪现的人民生命活动的一次又一次的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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